天亮之后有人看到兩只巨大的神鷹從山頂上飛下來落在屋頂上。
“爸爸快看,那是神雕。”安平一家子從桃花山那邊過來,五歲的男孩看到站在屋頂上兩只神駿的大鷹叫道。
安平笑著撫了撫男孩的頭道:“那不是雕,是翱翔九天的鷹。”
“哦。”男孩應了一聲,眼中滿是光芒地仰頭看著佇立在屋頂上的兩只大鷹。
沒一會兒院子里面就來了一群村里面的孩子,丫丫也洗漱完畢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放假了,孩子們最喜歡的就是到張太平院子里面玩耍。
悟空這個家伙是人越多越熱鬧它越鬧騰,見到院子里面這么多人,當下就又將自行車推了出來,向著院子外面騎去。娃娃們都嗷嗷叫著跟了出去,就連正在仰望著神鷹的男孩也跟著丫丫一同跑了出去。
張太平在后面喊道:“過會兒就回來,吃早飯了。”
“知道了。”丫丫遠遠地應了一聲。
太陽逐漸升起來,柔和的金色染滿天空、灑向大地,沖散了秋天淡淡的凄色,仿佛那枯黃的夜色重新煥發了金色的生命一樣。
桃花山上面的木屋子一座座都打開了,里面的人走進來看著這番奇景都有些莫名的感受,這番景象并不是多么地壯觀但卻能讓人心生潮思,能感受到自然的壯麗與絢爛。
這般景色在都市里面是看不到的,唯有在這不染現代氣息的山村里面保留。
客人們都在呼吸著這清早上新鮮的空氣,品味著微涼的秋意。有晨練習慣的人在池塘邊上晨練,沒有晨練的人欣賞清晨的美景,整個園子里面都市一副怡然自得的情景。
早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是村子里面最為普通的早飯。大鍋里面熬出來的玉米粥,香氣宜人的鍋盔,再加上三樣菜。
酸菜這個東西現在城里人們也能接受了,時常會有吃到,所以人們并不陌生,一位女客人指著酸菜問道:“這是用也才做成的酸菜嗎?”
蔡雅芝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是從山里面挑回來的新鮮酸菜做成的。”蔡雅芝有點害怕客人們嫌棄。
沒想到那位女客人卻是頗為喜歡,又夾了一塊磚放在最里面道:“這酸菜清脆可口,很好吃呀。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種野菜呀?”
蔡雅芝微微松了一口氣笑著道:“有呀,這種芽菜正是秋天生長,這個時候最多了,滿上遍野都是的。”
“那過會兒借你們幾個籃子過去挑一些帶回去。”那女客人動了自己挑野菜的心思。旁邊還有幾個女客人也紛紛應和一起過去。
蔡雅芝自然是無不答應,她一直唯恐將客人招呼不周到,現在能有她們喜歡的事情做自然是好事情了。
除了酸菜還有一個泡菜,這個泡菜本來主要是為張太平準備的,使用的是那種超級辣的紅辣椒和芹菜泡制而成的,一般人根本救人受不了那種辣味。張太平也是聽有人喜歡吃辣子才給桌子上面放了一盤子。
悟空那個家伙過來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即躲開了,以前張太平吃的時候它也曾大膽地嘗試了一次,然后卻是當下就淚流滿面,長著嘴不斷地吹氣,一直用涼水沖刷了半天嘴才消除了辣味,實在是受足了苦頭,現在看到泡在都心有余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在動筷子之前張太平像眾人明了情況,不然到時候要是吃得滿桌子淚流滿面就不好了。
“當真夠辣?”幾個男人卻是眼睛一亮,這里大都是關中人,吃辣子的程度比之四川成都人都不遑多讓,聽到夠辣自然是心中歡喜。
張太平道:“比外面賣的朝天辣椒還要辣。”
“再好不過了。”當下就有一個人夾了一塊放進嘴里面,道“果然夠辣,爽快!”雖然沒有淚流滿面,但也是吃得額頭冒汗。
其他喜歡吃辣子的人見到這般情景,全都夾起筷子嘗了嘗,一個個滿頭大汗,卻兀自不停,一盤下去之后又讓張太平端上來一盤子。關中人就是這樣,越是拉得滿頭大汗越是喜歡,不然也不會有“辣子是道菜”這個法了。
還有一個菜是泡的干豆角。這是盛夏時分豆角最多那會兒吃不及的情況下曬干的豆角,放到秋冬兩季尤其是青黃不接的冬季可以作為就飯的菜。吃的時候只需用熱水泡開,用老酸醋浸泡就可以了。吃起來酸味十足又耐咬。
吃過早飯之后,蔡雅芝便給那些想要挖野菜的女人們每人一個籃子。這樣的竹籃子后屋里面有很多,都是張太平沒事的時候隨手用竹篾編制而成的,相面還有些花樣,很是美觀。
“哎,這籃子好漂亮呀。”一個女客人接過籃子后道。她的那個籃子邊沿上是一圈花邊,底邊上竟然還編制了一朵盛開的菊花。
其他的女客人也都拿著自己手里的籃子看了看,每一個都有所不同,里面的花紋也是不想動,但全都很漂亮很得女人們喜愛。
“不知道你們這籃子向外賣不賣?”終于有一位女客人開口問道。
蔡雅芝愣了愣,沒想到幾位客人對于籃子這般喜愛,反應過來后道:“你們要是喜歡的話到時候送于你們就可以了。”
還得找一個人帶路,本來應該是蔡雅芝陪著一同去的,但是她還要準備午飯呢,所以只能另找一個人陪同過去,數來數去就屬范茗與葉靈合適。最后蔡雅芝讓葉靈帶著一群女客人到附近的山坡上挖野菜,她雖然比范茗許多,但是辦事卻更讓人放心。
考慮到這段時間正是秋收的時候,山里的猴子野豬都出來了,即便在村子周圍也可能遇見,張太平直接讓鬼臉和阿黃一同跟著葉靈去了,最后還讓金和風飛在天空上查看四周,以確保萬無一失。
男人們沒有去挖野菜,有的人進入村子里面隨意觀看去了,而有的人是在池塘邊上沐浴著陽光垂釣。拿著碧綠的魚竿,披著金色的陽光,半躺在竹椅上,還真是閑適自得。
張秀秀進屋子幫忙做飯去了,張太平卻是陪著雨兒坐在屋檐下的陰涼處。這些時日沈慶豐為了雨兒的病在外面奔波的時日愈發地長久了,在竭盡自己所能地收取各種老爺子羅列出來的藥材,從最初的一天回來一次到兩天回來一次再到現在的一星期露一次面。
對于孩子張太平總是很疼惜,沒事的時候就會和雨兒坐在一起。而現在就坐在雨兒旁邊教她怎么雕刻。
雨兒在這個方面有些天賦,往往是一點就通,不需要張太平贅言。
兩人手里面都拿著一把刻刀,學習雕刻的時候最好是用蘿卜,不過這個季節蘿卜才剛剛種下,只能用洋芋代替了。
張太平邊講便揮動刻刀,講完之后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手掌心的洋芋變成一朵盛開的蓮花。
雨兒認真地聽著張太平講解,發亮的眼睛卻是巴眨巴眨地盯著他手中的蓮花。
張太平將手中的蓮花放在她的手心問道:“都得記住了嗎?”
雨兒心翼翼地捧著洋芋雕刻成的蓮花,仿佛絕世珍寶一樣,點了點頭道:“記住了。”
張太平道:“剛開始的時候你自己根據我教給你的手法先隨意雕刻,不用拘泥于一物,想雕刻什么就雕刻什么,有什么問題了再來問我就行了。”
姑娘點了點頭,將蓮花心翼翼地放在旁邊地凳子上面,拿起刻刀和洋芋想了想又看了看旁邊的蓮花,這才慢慢地下刀,不一會兒也是一朵蓮花。
雖然沒有什么神韻,但是初次就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難得了,張太平夸贊道:“很不錯。”
姑娘將兩朵蓮花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道:“沒有叔叔雕刻的好。”
張太平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道:“總有一天你會比叔叔雕刻得好。”
這是有人釣上來一條黃鱔,提到張太平跟前來問道:“中午可不可以將這個東西給做了?”
“自然可以,釣上來的東西都可以吃掉。”張太平回答道。在園子里面有規定,從池塘里面釣上來的東西可以當時就在廚房里面做著吃了,也可以帶走,不過帶走的話就要付錢了。
完后就將黃鱔接過來提到廚房里面去,準備處理掉。
剛進了廚房,還沒來得及動刀子呢,就聽到一聲嘹亮的鷹啼響徹天地,伴隨著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張太平心里面一突,趕緊朝著外面跑去,跟著金朝著聲音的方向快速跑過去。既然金能夠鳴叫示警,而且還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那么必然是出事了,跑動的過程中從空間里面取出一把鐵锨拿在手里面。
池邊釣魚的人也聽到了鷹啼聲,見到張太平提著鐵锨向著山腳下跑去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發下手中的魚竿也跟著跑了過去,有的機靈人甚至就近找了把武器拿在手里面。
挖野菜的人也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的山坡下面,憑借張太平的速度片刻之后就趕到了。到了那里之后舒了一口氣,所幸并沒有看到什么流血的場面。
原來是遇見了一頭野豬。猛然沖出來的野豬確實將這些個在城里面住習慣了的女人們嚇了一大跳,才有了剛才的尖叫聲。
現在正是秋收時節,野豬下山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了,一般上來野豬遇見了人就會躲開,除非它們受到了刺激才會朝著人身進攻。
而現在這只成年的野豬好像有攻擊人的意向,要不是鬼臉和阿黃,今天還真可能會出事情。
現在有兩只大狗在,注定這只野豬只有逃跑的份兒,鬼臉和阿黃左右夾擊之下有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見到張太平過來了,葉靈松了一口氣道:“這只野豬不知道為什么從玉米地里面沖了出來,差點傷到人。”
張太平朝著一群提著籃子的女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離開這里吧,這野豬發狂了容易傷到人。”
一群女人在葉靈的帶領下,退離了這片山坡,但卻是沒有離開,而是在遠處觀望著。
野豬雖然有些發狂,但也知曉不是鬼臉和阿黃的對手,左右沖突卻是始終擺脫不了鬼臉和阿黃的追擊,在身上留下來一道道的傷口,要不是皮粗肉厚在就重傷不支了。
張太平沒有管在兩條大狗追捕下難以逃脫的野豬,而是朝著四周掃視,能讓野豬發狂,這附近必然存在著原因。
果然,草叢中嗦嗦動了幾下。
張太平過去撥開草叢,兩只滿身花紋的野豬驚慌之下就朝著外面沖了出來。不過卻快不過張太平的手,被他當下就抓住了一只。兩外一只跑出去沒有多遠就被俯沖而下的金按在了爪子底下。
張太平看到這兩只野豬之后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趕緊朝著金喊道:“別傷它性命。”
看到張太平的喊聲以及手勢,正準備將爪子下面的獵物撕裂的金停了下來。
這時候跟在張太平身邊的那群男客人也跑了過來,見到這番情景當下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情,在上坡下面停下來觀望著。
在鬼臉和阿黃進攻下眼見就要斃命的野豬見到張太平抓住了野豬,大吼了一聲,竟然不管兩條大狗的進攻,埋著頭朝著張太平沖了過來,身后被鬼臉撕下來一片皮肉。
張太平見到眼眶發紅的野豬沖了過來,也不敢掉以輕心,將抓在手里面的野豬向旁邊一甩,不等落地就被俯沖而下的風按在了爪子下面,同樣沒有傷害。
發狂的野豬力大無窮,要是被它那兩根伸出嘴巴的尖銳牙齒戳中,絕對是兩個血窟窿,張太平兩手握著鐵锨,在野豬沖過來之際,靈巧地向著旁邊踏出一步,然后用锨背拍在它的肚子上。它雖然俘虜了兩只野豬,但卻沒有殺死這只打野豬的心思,所有沒有用锨刃砍而是用锨背拍。
張太平的力氣有多大沒有人知道,這么一下子直接將怒沖過來的野豬拍了兩個跟頭。
這家伙果然一皮粗肉厚聞名,受到張太平一擊之后在地上翻了兩下又跳起來了。不過沒有再進攻,而是想要掉頭逃跑,看來它也知道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然后后面卻是跟上來的鬼臉好阿黃。于是很自然地便偏了九十度亡命狂奔。
這下子卻是將張太平嚇了一跳,因為它奔跑的方向正是山坡下面一群客人駐足觀望的地方,要是被它沖下去非出大事情不可。
情急之下張太平也不敢再留手保這條野豬的性命了,一個箭步跟上前去,朝著野豬的前腿上就是一劈。一身的力氣在這個時候彰顯無遺,只聽咔嚓一聲,野豬的一條前腿應聲而裂。野豬嘶鳴了一聲栽倒在地上,巨大的慣性使得它如同一個悶葫蘆一樣滾了下去。
張太平不敢再讓其繼續往山撲下去了,要是發狂之下傷了客人,那可是出人命的事情。于是使勁揮出鐵锨在其脖子上面砍了一下。并不鋒利的锨刃在巨力的作用下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斧子輕易地破開了野豬的脖子,鮮血立即像水柱一樣噴了出去。
等到其滾到坡底下的時候血液已經流地差不多了,野豬已經不能動彈了,位于四肢還在抽搐著。
山底下的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位莊園主這么兇猛,拿著把鐵锨再殺野豬如同砍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