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佛曰)
張太平的擔心似乎不是多余的,小姑娘出去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后面跟著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飛機這種東西,他們只是在天上遠遠地看到過,現在看到了一個能飛起來的模型自然是新奇不已,都跑過來觀看了。
丫丫走在最前頭,手里面拿著飛機,都快哭出來了。
張太平問道:“怎么了?”
丫丫撅著嘴回答道:“飛不起來了。”
張太平猜想也是這樣,不然她不可能這么快回來,也不可能是這樣一副表情,安慰道:“沒事,飛不起來就飛不起來了,找人修一修就好了,或者到時候爸爸給你重新買一個。”
丫丫委屈地說道:“不是我弄壞的。”
張太平首先想到的就是悟空這個家伙,往后掃視了一眼,見它在人后面躲躲閃閃。便向著丫丫問道:“那是誰來著?”
丫丫轉過身指著悟空說道:“是悟空弄壞的。”
悟空做了虧心事,見到大家都看了過來,蹭蹭蹭地爬上了樹,蹲在樹干上面抓耳撓腮滿臉無辜狀。
自打出去的時候悟空跟上去張太平就猜到可能是這樣一個結果,也沒有什么驚訝,問道:“怎么弄壞的?”
天天在旁邊說道:“悟空老是要飛機,我們害怕它弄壞了就沒有給它。它趁著黑子不注意的時候搶了遙控器,飛機就撞在了地上飛不起來了。”
黑子也是滿臉的擔心和緊張,這飛機可是在他手里面弄壞的了,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張太平讓他賠償了,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他也是知道這樣一個飛機值不少錢的,要是尋到自己家里面,非得被媽媽打死不可。
張太平笑著拍了拍驚恐的黑子說道:“不用害怕,這是悟空弄壞的,不讓你賠。”
“大帥叔真的不找到我家里去了?”黑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找了。”張太平肯定地說道。
黑子這才松了口氣。
“爸爸,你把飛機修理一下好不好?”丫丫將飛機遞給張太平央求道。
張太平對機械這一行很不在行,要他來修理飛機著實有些為難他了。不過丫丫不這么想,在她的小心眼兒中爸爸是最厲害的,沒有他做不好的事情。
為了不毀壞在娃娃們心中的形象,張太平只能硬著頭皮先查看一番,外表看來沒有什么問題,那么為題就是出在里面了。也不能抱怨飛機質量不好第一天就壞掉,實在是從高空落下來沒有摔成碎片已經算是好質量了。不會修總能拆卸開來看一看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拆開來了之后也沒有看出來是個什么毛病,這時候旁邊的木紅魚可能看出來了張太平的騎虎難下,笑著說道:“讓我看看吧。”
張太平仰起頭驚訝地問道:“你懂這個?”
木紅魚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機械,所以懂一些。”
“行,你看看。”張太平將飛機遞給了木紅魚。
木紅魚拿到手里面之后沒多久就看出問題所在了,對著張太平說道:“這里面有兩個接線柱松動了,家里面有電烙鐵沒?”
“沒有的話就有點麻煩了。”木紅魚說道“那就用手將這兩個接線柱強行固定住,張大哥你手上力氣大,你來。”
張太平接過來按照木紅魚的指點將兩個接線柱用大力氣捏得變形,然后人為地強行固定住。
木紅魚說道:“這樣的雖然暫時能使用了,但是必定沒有連接在一起,以后還是很容易又松動了。”
張太平說道:“再是先這樣,以后弄來個電烙鐵再弄結實。”
飛機重新裝訂好之后張太平將按動遙控器試了試,可以正常飛行了。將遙控器遞給丫丫說道:“好了,下來飛的時候不要飛得太高了。”
丫丫點了點頭,帶著院子里面的一群小娃娃又跑出去了。
這次悟空沒有再跟上去,蹲在樹上看著張太平。
張太平朝它招了招手喊道:“下來吧。”
悟空在樹上面仔細看了看張太平臉上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這才從樹上面下來小心地走到張太平跟前來。
張太平彈了一下它的腦門說道:“這會兒知道錯了?”
悟空捂著腦門滿臉的可憐相,嘴里面吱吱叫著,還不住地點頭認錯。
張太平笑著說道:“看你認錯還算誠懇,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就不要再去碰飛機了,那不是你能玩得了的,知道了嗎?”
悟空能聽的出來張太平語氣中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也不裝可憐了,捂著額頭的雙手取下來抱拳狀,不住地點頭作揖。
旁邊的木紅魚直接被逗樂了,笑著說道:“悟空還真是聰明呀!”
張太平說道:“是有點小聰明。”
悟空見張太平不怪罪自己了,就跳到屋子里面去了。
張太平也坐下來問道:“你剛才說對機械略懂一點,上大學的時間學習的這個專業?”
木紅魚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上過大學,高考完了那一年暑假就出了意外腿變成了這樣。自己有些興趣,便找了些樹看看,平時做過一些小玩意兒。等有空了讓你看看我做過的機器人。”
“這個都會做?”張太平頗為驚奇,沒想到還是個天才少女。
“這個不難呀,肯定是你想差了。你認為的機器人是什么樣子的?”
張太平回答道:“終結者中的那種。”
木紅魚搖了搖頭說道:“誰能造出那種呀?我說的機器人就是能自動或者在軟件控制下自如行動的機械的總稱。”
“這樣呀。”張太平點了點頭,他對于機械上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能不能說一說你這腿是怎么成這樣的?”
木紅魚靠著椅子面朝夕陽,紅光照射在臉上卻是一片頹色。
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可以啊,也沒有什么。”
張太平沒有說話,在等待著她開口講述。
木紅魚沒有急著講述,而是朝著身旁的傅紅桃說道:“傅姐姐能不能幫我泡一壺金銀花茶?”
傅紅桃聞弦而知意。猶豫了一下之后便點了點頭進了屋子,沒有再出來。
張太平看著傅紅桃走進屋子,依然沒有說話。
木紅魚從進屋的傅紅桃身上收回目光朝著張太平淡淡地笑問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什么要將傅姐姐支開?”
張太平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木紅魚將整個身子都埋在輪椅當中,紅光籠罩全身,聲音有些不真實的樣子:“因為這件事情就連我姐姐都不曾知道。”
張太平眉頭微微挑了挑,難不成還和木紅鯉有關系不成?只是沒有問出來。
木紅魚沒有理會張太平的沉默說道:“知道我姐姐為什么現在還單身嗎?”
張太平被這個無厘頭的問題問住了,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要求太高了吧,一般上像你姐姐這種這種本身條件太高的美女首先會讓很多人望而卻步,如果要求再高點的話沒有男朋友也很正常。”
木紅鯉搖了搖頭輕笑道:“她本來是有一個男朋友的,不過被我殺了。”
張太平眉頭擰在了一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木紅魚笑了笑,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怎么,很不可思議嗎?”
張太平面上的表情變得平靜下來,至于殺人他也干過不少,只是驟然聽聞這個姑娘說道殺了人吃了一驚,隨后就沒什么感覺了,只是靜靜等待著聽里面的緣由。
“當然,我這個樣子是不可能自己動手的,雇的人而已。”木紅魚整個身子蜷縮在輪椅當中,雖然臉上帶著笑容,然是在張太平眼中那無疑是比哭還難看,在陽光中卻像是一個蜷縮在黑暗中的小女孩。
張太平輕聲問道:“是哪個男人吧你的腿弄成這樣了?”
木紅魚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說起來就話長了,得從我家里開始說起。”
張太平看到她難得有如此談興,便說道:“沒事,說吧,我有的是時間。”
于是接下來木紅魚就講述了一個貌似小說里面但卻真實發生的故事,有點狗血,卻也殘忍。
“我爸爸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他草根出身,但卻在自己身邊編制了一張大大的網,可以覆蓋整個關中地區的網,這張網保護著他也保護著我們家人。而我母親是個世家子弟,簡單地說就是我父親和母親的結合是不被她家里面允許的,所以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所謂的外攻擊面。”說著看了看張太平臉上的表情笑問道“張大哥聽到‘世家’兩個字不感到驚訝嗎?”
張太平聳了聳肩膀們有說話,空間的存在已經大大地擴張了他神經的柔韌性,一般是不會驚訝的,就便是現在有人告訴他天上有超人在飛他也能坦然接受。
木紅魚繼續說道:“有一天,我爸爸死了,也是車禍。很可笑的是整個網中一片平靜,就像這是所有人默許的一樣。之后我和姐姐接收了遺產,不過姐姐偷偷地將所有的東西劃在了我的名下,然后持著比之我父親更大的魄力或者說瘋狂勁兒開始大刀闊斧地鏟除、拉攏、打壓。走死了一部分,又迎合了一部分,將我父親編織的那張網編制得更加牢固。于是出現了一個男人。”
張太平想了想,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整個小故事的關鍵人物了。
“很可笑地是,這個男人不知怎么地就和我這個女神般的姐姐處在了一起,亦如當年我的父母那樣。我不是嫌棄他的出身,只是我自身有著一種誰也解釋不了的強大感應能力,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是一條白眼狼,雖然那個時候他看上去很符合一個努力向上爬的鳳凰男的形象。”
張太平眼睛閃了閃,對于木紅魚所說的這種能力他也觀察到了,院子里面的所有動物就是很好的證明。
“不知怎么地,他就知道了所有財產都在我名下這件事情,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我也給姐姐說過幾次他的壞話,在姐姐耳朵里面應該算是壞話吧,不過你應該可以想象,我姐姐這種女人一旦陷入了愛情當中有這么會接受別人的意見。于是有一日車禍發生了,不過誰也不知道的是在車禍發生之前我已經被注射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全身就行一個植物人一樣只有大腦里面能活動,但是眼皮都不能眨一下。”
張太平自己記下了這句話,應該就是這種東西導致她現在的這種狀況。
范茗整過程中出了剛開始心情有點低沉之外,其它時候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又輕笑著說道:“天見可憐,我不但沒有死在車禍中,而且還清醒了過來。別人還在調查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拼著感覺直接將目標鎖定在了他的身上,查出了一些事情。呵呵,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于是后來又發生了一次車禍,這個男人就死了。這就是全部過程,是不是像聽小說一樣?”
張太平搖了搖頭,和自己的經歷比起來,這已經算是在普通不過的事情了。對其他的事情并不是很關心,只是問道:“這么說來,導致你腿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主要是因為車禍前注射的那個東西了?”
范茗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車禍當中確實碰到了腿上面動過一次大手術,到底是因為藥物還是因為車禍就不曉得了。”停了一下又問道“大哥好像不是很驚訝的樣子?”
張太平笑了笑問道:“那我應該是怎么樣子?”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事情怎么也不會像張大哥這樣淡定的。”
“那要不是一般人呢?”
“不是一般人?難道大哥還是特殊人?”
張太平湊到她跟前神秘地笑道:“我以前可是混過黑社會的,哈哈。”
“哦?那張大哥也說說以前的事情吧。”
張太平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時間說,先自愛還是先說說你這腿的事情吧。”
“好吧,你說吧。”木紅魚靠在椅子上面。
張太平說道:“我會將你受傷的原因詳細地告訴老爺子,這樣他才能夠找出具體的病人,也就有望治療好。”
“真的能治療好嗎?”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抱過這個希望。
“只要知道原因就能治療好。”張太平給了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不過你別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姐姐就行了”說到這里有些沮喪地揮了揮手說道“算了,想來姐姐早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整個人又頹了下去。
張太平看著披著夕陽紅光的她說道:“這件事情你并沒有做錯,呵呵要是我的話,可能做得比你更激烈。”
“真的嗎”
木紅魚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在屋子里面談心的范茗和行如水出來了,后面還跟著端了一壺茶水的傅紅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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