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師六年沒見了,他又怎么可能讓我來殺你?你不用那么緊張了,老師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會殺你的!”蕓兒聽到宇文菲的話后苦笑了一下,隨后開口回答道!
“...看來傳聞是真的了?你被墨抓走了?”聽到蕓兒的回答,宇文菲皺了下眉頭,隨后盯著蕓兒開口問道!
蕓兒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不過這已經足以算作是回答了,而看到蕓兒的答復,宇文菲突然苦笑了起來,隨后就聽她開口說道:“你們穆文家族的人還真是命好啊!總是能逢兇化吉,落在墨的手里你竟然還能活到現在,我就想不通墨為什么不殺你?”
“墨姨為什么要殺我?”蕓兒聽到宇文菲的話后皺起了眉頭,隨后追問道!
“墨姨?看來你和墨的關系還真不錯啊!為什么?為什么全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讓你們穆文家族占據了?”宇文菲在看到蕓兒后顯然有些精神失常,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
就在宇文菲有些語無倫次的時候,一個孩子的喊聲突然傳了過來:“宇文老師,徐叔叔受傷了!你快來看看啊!”
聽到這個孩子的喊聲,蕓兒和宇文菲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孩子,而此時那個孩子就蹲在被砍斷了一只胳膊的男人身邊,眼睛里全是淚水!
蕓兒和宇文菲幾乎是同一時間沖到了這個人身邊,之后蕓兒抬起手直接發動火屬性念術在手上凝聚了一團火焰,并直接將火焰按在男人的斷臂上。
“啊!!”傷口本來就疼痛難忍的男人在火焰接觸傷口的那一刻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而身體也開始掙扎,要不是宇文菲按住了他這家伙已經跳起來了!
用火焰將這個男人流血不止的傷口燒焦后,蕓兒身上閃爍起了刺眼的綠色光芒,之后龐大的生命能量直接涌進了男人的身體中,得到了生命能量的灌輸,男人慘白的臉色終于恢復了一些紅潤,急促的呼吸也穩定了很多!
按著男人的宇文菲一直盯著蕓兒,在蕓兒給男人輸送生命能量的時候,宇文菲突然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救他?”
“我不是幫你!而是出于自愿的救他!總不能看著他流血過多死掉吧?”蕓兒對著宇文菲笑了笑,之后回答道!
“...你和你父親一樣就是喜歡擺出這么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宇文菲聽到蕓兒的回答后沉默了一下,隨后撇著嘴說道!
“什么叫大義凜然?什么叫喜歡擺出?難道看到有人需要幫助而出手相救就是裝模作樣嗎?”蕓兒聽到宇文菲的話后皺起了眉頭,隨后開口反問道!
“不是嗎?你父親表面上大仁大義,實際上卻是個卑鄙小人,他當年為了毀掉我父親故意接近我,并博得了我的信任,你說這樣的混蛋難道不是小人?”宇文菲激動的喊道,這么多年了,宇文菲竟然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情記恨穆文峰!
“我不知道你和父親當年的事情,畢竟那時候還沒有我,不過有一點我卻知道,那就是父親對你可不是虛情假意,否則他有無數次的機會殺死你!你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蕓兒冷冷的說道,對于宇文菲侮辱自己的父親,蕓兒感到不滿!
“那是他希望看到我痛苦的活著,就想當年我父親做的那樣!哼!表面上他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實際上他是我見過最壞的人!”宇文菲爭辯道!
“好人?壞人?你是怎么界定這兩者的?難道只是單純的憑借自己的判斷去理解?”蕓兒一臉嚴肅的看著宇文菲問道!
“當然不是!雖然我不算什么好人,但是我卻還算是有分辨好壞的判斷力,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那些追殺我們的土匪就是壞人,而我們是好人!”宇文菲開口說道!
“哦?那為什么他們就是壞人你們就是好人?”蕓兒翻了個白眼。隨后追問道!
“我們當然是好人,不信你問問這些孩子,我們建立了一家孤兒院,專門收養在戰爭中失去了父母的孩子,這些孩子正因為有我們照顧才能活到現在,而那些土匪竟然襲擊我們的孤兒院,在燒掉孤兒院后更是追殺我們,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宇文菲有些激動的大喊道!
“不錯!單單從你剛才的話里確實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好人和壞人,可是這只是表象,好人未必是絕對的,壞人也未必是不可更改的!”蕓兒一臉認真的看著宇文菲說道!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這還有什么絕對不絕對的?”宇文菲覺得蕓兒實在故意和她抬杠!
“你是這么認為的嗎?好!那我問你,你們這個孤兒院收養的都是戰爭孤兒,那么這些孤兒是怎么來的?”蕓兒嘆了一口氣,之后開口問道!
“...你有病啊!都說是戰爭孤兒了,當然是之前戰爭中父母雙亡遺留下來的孩子了!”宇文菲沒好氣的回答道!
“據我觀察那位老人家應該是孤兒院的負責人吧?而且以前還是當兵的!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位老人之所以開這家孤兒院主要就是為了贖罪,在當年的戰爭中也許有很多孤兒的父母死在他手里,也許他現在對那些人充滿了愧疚,但是不管他如何補償,他終究還是犯過錯誤,而且還是無法彌補的錯誤,那你告訴我他算是好人還是壞人?”蕓兒看向了那位正在給孩子擦臉的老人,之后開口對宇文菲問道!
聽到蕓兒的問題,宇文菲突然有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感覺,是啊!當初的壞人醒悟了,開始做好事,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能算是好人嗎?為了彌補而所做的善舉真能能叫做善舉?
看到宇文菲不說話了,蕓兒嘆了一口氣,之后繼續說道:“那些土匪現在雖然打家劫舍殺人防火,可是誰知道他們六年前是不是有家有地?是不是過著男耕女織妻賢子孝的生活?而把他們變成這樣的是什么?除了戰爭我想不出其他的,在戰爭中他們的家園被毀壞,妻兒被殺死,充滿憤怒的他們走上邪路也不是不能理解,一個好人在經歷了大起大落后走上邪道,你能說他就是個純粹的壞人嗎?”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