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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種“空場”的狀況也并未持續太久。≤≤小≤說,
數秒后,八臂蛇妖崩碎后的白光碎片便緩緩匯聚而起,重新凝成了一只攻擊力1000、以表側攻擊表示的蟒蛇怪。
雖說這怪獸不強,但不管怎么說……也能充當壁障使用,總比沒有強。
“好了,本大爺的回合結束了。”另一方面,封不覺完成了戰斗階段后,也沒有什么手牌可以再操作了,故而立即就給出了結束宣言,“輪到你了……”
而這時的斯諾,神情已變得頗為凝重。
此刻,他既沒有手牌,場面上也是大劣(場地魔法放置在中立區,不算他的場上牌);這種局面……和他所追求的“場面、血量、卡差三項皆優”有著極大的差距。
封不覺那看似搏命、實則也不失計算的打法竟將斯諾那深思熟慮、處處心機的打法壓制住了,這也讓后者的情緒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斯諾的在心中自語著,“從局座的預言翻出的牌、以及幾次擲骰的結果來看,運氣方面他最多算是中等偏差的水準……戰術層面,也無法與我相提并論,從頭到尾這家伙就打出過三張卡而已,其他的全都洗了或者棄了……可是,現在我和他的手牌都是零,而他的場上是4000攻的怪、我卻只有一只雜魚怪獸,這……究竟是‘什么因素’導致的差距呢?”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假如讓封不覺來回答,他一定會說“這就是真正的決斗者和你這種渣滓的差別”。
不過,斯諾有著更為理性的答案……
“明白了……是‘單卡質量’和‘抽牌的運氣’吧。”斯諾琢磨了幾秒后,心道,“這家伙使用的卡。都是有著‘昂貴代價’、且特效具有賭博性質的卡,使用時稍有不慎……不但無法建立優勢,還會大虧;但是,他將每一張卡都十分恰當地用出來了……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在第二回合零手牌時,他神抽了一張坂本君;這一抽,讓他在‘零代價’的前提下就召喚了這樣一張強力怪獸,僅僅是這一手換來的卡差優勢……就有二到三張了;再后來,坂本君的特效成功發動。則又讓我白白損失了兩張手牌……此消彼長之下,就成了現在的狀況。”
“喂!發什么呆呢?”等了幾秒,見對方沒有反應,封不覺便開始了催促,“想投降就直說啊!”
“呵……”把事情“想通”以后,斯諾的自信又回來了,他笑了笑,高聲回道,“別著急嘛,我只是整理一下思緒……這就開始。”
說著。他便舉起了戴在左臂上的決斗盤,將右手朝牌組伸去。
“我的回合,抽卡!”斯諾道出宣言,順勢一抽,然后把抽到的牌擺到了自己眼前瞅了瞅。
那一瞬,他的神情一滯、一驚、隨即……轉變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這標準的三段式大笑,無疑宣告著某種比較驚人的情況出現了。
“干什么?抽到了可以補充手牌的魔法卡,然后就傻樂嗎?”封不覺瞪著死魚眼說道。
“唉……”斯諾長嘆一聲,“說實話……按照我本人的想法,這種時機的確是抽到那種‘可以補充手牌的魔法卡’為佳。但是……呵呵呵……有時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牌往決斗盤上一拍。
“我從手牌特殊召喚……三妖神之一九尾狐玉藻前!”伴隨著斯諾的召喚宣言,一名身著華貴的梅紅色大氅的古裝美女出現在了角斗場中。站在了坂本君的面前。
這張卡的特效,封不覺就算不看也知道,因為這是一張“神之卡”;在瘋狂思維現存的卡池中,總共只有四組神卡,分別為“天地雙魔”、“三妖神”、“神斗七星”以及“無名之王”。
論強度的話,神卡系列的每一組、每一張都是強得驚人的。不過,按照“召喚條件的苛刻程度”來排,湊齊“天地雙魔”最為簡單,“三妖神”次之,以此類推……“無名之王”幾乎就是個召不出來的“神”。
此處先不說其他的幾組神卡,就說眼前這張……
九尾狐玉藻前可說是“三妖神”當中最容易召喚的一張了,她的召喚方式有兩種。
第一種,自然是通常召喚,即:獻上三只祭品從手牌召出像這種“三祭品”的通召,基本是神卡的標配了。
而第二種,是特殊召喚:當對方場上至少有一只性別男(必須是男,無性物種或者女性都不行)、且攻擊力在3000以上的怪獸,而我方場上牌和手牌總量小于等于二的情況下,便可將九尾狐玉藻前從手牌中直接召出,無需祭品。
如果說封不覺此前抽到坂本君算神抽的話,那眼下斯諾在這種場面下抽到玉藻前,簡直就是超神抽……
“切……麻煩東西上場了啊。”封不覺看著那只攻防都是“0”的怪獸,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凝色,其腦海中……也已迅速分析出了對方會用這張卡打出怎樣的戰術,“說起來……你居然能在隨機選卡的模式里開到‘神’啊……以這種人品而言,該不會還不止一張吧?”
“呵呵……誰知道呢?”斯諾詭秘一笑,避過了這個問題,“就算有,你也未必能看見了吧……”說到這兒,他即刻將話鋒一轉,回到了游戲中,“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殊效果……發動!玉藻前可使對方場上所有男性生物的攻防減半,而那被減去的攻擊力和防御力總值,將全部化為玉藻前的攻防,直到我下一回合的開始階段為止。”
他說話之間。角斗場中的玉藻前便朝坂本拋了個媚眼兒,坂本君的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但他的攻擊力嘀嘀嘀地就給降成了2000,而他被減去的2000點攻擊。便成為了玉藻前的攻擊力。
“哼……你應該慶幸,封不覺。”斯諾說完了宣言,便接道,“此刻,假如你場上的男性怪獸很多。那你就已經死了。”
“哼……”封不覺也是冷哼一聲,應道,“無聊的假設……玉藻前吸取攻防的特效只能在每回合的主要階段發動,就算現在我的持劍欺詐師還在,他在戰斗階段以外的攻擊力也是0……你吸到的攻擊力一樣也只有兩千。”
“哦?看起來……你對神卡的特效果是一清二楚啊。”兩秒后,斯諾又道,“呵……那么,你應該也清楚,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效可不止一個!”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場上那怪獸的形態也已開始突變……
這便是九尾狐玉藻前的第二種特效妖狐變身。
但見。那絕色美人身形一轉,將大氅揚起,眨眼間已成一只巨大的妖狐。其皮毛呈銀白色,如月華般清濯明凈、皎潔出塵;其雙眼則是血一般深紅,透出迫人的妖氣。龐然的身形之后,九條巨尾似沖天之炎,于半空騰動亂舞。
說實話,就沖這動畫效果,十星神卡也是名副其實。
“九尾狐玉藻前的特殊效果之二……變身為妖狐,摧毀對手的一張手牌。并讓其控制者從卡組中抽九張牌!”斯諾話沒說完,便已然開始抽卡了,“很遺憾,你沒有手牌讓我摧毀。不過……就沖這抽卡的效果,我也是要發動這招的。”
一句話講完,九張牌也已抽完了。
這一刻,客觀來說……封不覺已經陷入了非常危險的境地。
因為……本回合,斯諾的戰斗階段尚未開始。靠著剛抽上來的……整整九張手牌,他是很有可能把封不覺干掉的。
且不說覺哥的魔法陷阱區里現在是一張牌都沒有……就算他有蓋牌。也未必能解決問題,因為所有神卡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魔法和陷阱。
當然了,每一張神卡在這方面的表現不盡相同。比如說,有些卡是“什么魔法陷阱都不吃”、還有些是“不吃針對個體怪獸的魔法陷阱,但依然受一些泛用性卡牌的影響”、另外,還有“能將魔法或陷阱的效果逆轉”的神卡……
而斯諾場上這張九尾狐玉藻前,就屬于“不受任何魔法和陷阱影響”的類型。
“呵呵呵……”斯諾盯著手上那九張牌看了很久,在看牌之余,他還不時地朝封不覺瞟上一眼,笑上幾聲,好似對方已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算你沖著我反復淫笑,我也不會驚慌的。”可封不覺……卻是淡定地用嘲諷進行著回應,“你是不可能贏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他也笑了,“呵……你有九張牌也好、十張牌也罷,場上有神也好、有魔也罷……像你這種蔑視決斗的人,絕不可能戰勝本大爺這種‘真正的決斗者’。”
“哼……”斯諾聽到這種有悖于自己理念話,又有點惱火了,“適可而止吧,二十幾歲的人了,講出這么中二的臺詞不覺得羞恥嗎?”
“不覺得。”封不覺想都不想就回道,并反問了一句,“怎么?難道對你來說,戴著決斗盤和別人對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嗎?”
“還好吧……”斯諾接道,“畢竟我不會使用你那種措辭和動作啊……”
“所以我才說……你什么也不明白。”封不覺道,“跟你這種人沒什么好多啰嗦的,笑夠了就快點兒動手吧,反正你也殺不掉我,不是嗎?”
“切……”斯諾聞言,不禁啐了一聲。
他心里真的很不爽,因為……他的確殺不掉封不覺。
他抽了整整九張牌,有怪獸、有魔法、有陷阱,但是……不管他怎么推算、組合,也沒法兒在當前的回合中直接獲得勝利。
“我從手牌召喚惡念河童,攻擊表示!”斯諾這回合的通常召喚權還沒用掉,于是,他又召了一只怪獸上場。
召喚宣言后,一只身高一米不到、猿面鳥嘴、渾身粘液的類人形生物出現在了角斗場上。
“惡念河童,對瘋不覺發動直接攻擊!”斯諾召上這只怪物后,便直接指揮其進行攻擊了。
當然,這也是可以的;根據規則……當玩家在沒有說出“進入戰斗階段”這句話時就指揮怪物進行攻擊時,系統便會默認該玩家已進入了該階段,并終止其主要階段。
很快,那黏黏的家伙就沖過去拍了覺哥一下。不過,這河童的攻擊比臺燈妖怪的還要弱……它只是一只800攻的兩星怪獸而已,但因為缺氧地帶的效果,他還是可以越過坂本君直接攻擊到玩家。
“蟒蛇怪,直接攻擊!”那河童還沒打完,斯諾就下達了另一個攻擊指令。
蛇怪的攻擊力也不高,封不覺也是隨便用格斗盤招架了一下就扛過去了。
然而,這些不咋地的攻擊加起來……也已經把覺哥的lp給整到了1500,儼然是再吃一次攻擊就要死的狀態。
可是……偏偏就是這一下,斯諾打不出來。
因為……九尾狐玉藻前是“不受任何魔法和陷阱影響”的,也就是說,她連缺氧地帶的效果也不吃,無法越過對方場上的人型生物直擊玩家。
再者,由于她和坂本君的攻擊力都是2000,她也過不了這“墻”……
斯諾自然不可能讓自己這張“還能不斷發動改變攻防特效的妖神”,去和對方那張“已經發動過特效的普通怪獸”同歸于盡,所以,她的玉藻前在這回合的戰斗階段只能掛機了……
“我……蓋上四張牌。”停頓了幾秒后,斯諾悻悻然地念道,“結束這個回合。”
“哈!我說什么來著。”封不覺見狀,囂張地一笑,“沒有‘魂’的卡組,再大的優勢也不過是虛無的泡影!”
“少廢話!”斯諾的火氣都被撩上來了,“我的場上有三只怪獸、四張蓋牌,手里還有四張手牌!而你一個場上只有一只怪獸,手牌一張都沒有……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到下個回合嗎?”
“哈哈哈哈哈……”這句話,引來了覺哥更加瘋狂的笑聲,“你這才是廢話!卡組上的第一張牌……便象征著決斗者步向勝利的希望和決心!只要卡組里還有牌,我就不會放棄的!”
說罷,他又是用那夸張的姿勢一跨一抽,揮臂一揚:“本大爺的回合……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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