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只是一個暫時解決問題的方式,至少在顧南希這里,他根本沒有考慮過要去了解這個名叫季莘瑤的女人。
但自從他們的婚訊傳出后,溫晴的性格忽然變的愈加溫順,更又因為老爺子安排好的婚約被毀而難過卻又不敢在顧南希面前表現的太過份,但許久未見的程程卻從Y市特地趕來。
溫晴與季程程這些年都是非常要好的姐妹,程程與何漫妮特意趕來,程程又纏著讓他請吃飯,當日溫晴特地打扮了一番,和他一同前去。
而就是那一頓飯上,他才知曉程程趕過來的原因,更也在不經意間知道了季莘瑤的身世。
“南希哥,你怎么想的?放著咱們好好的溫晴不娶,莫名奇妙的忽然跟季莘瑤那個賤`女人惹上關系,居然還在媒體間已經宣布出婚事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橥”
季程程在飯桌旁,顯然是吃不下什么東西,一味的纂著旁邊溫晴的手,不停的嘮叨這件事。
顧南希不以為然的笑笑,隨手給何漫妮夾了菜,又叫aiter過來給程程和溫晴各倒了一杯果汁,才淡淡道:“怎么?你認識她?”
這個人,當然指的是季莘瑤抽。
很不巧的是,在剛剛他與溫晴進到這家酒店時,乘坐電梯的當口正好看見季莘瑤似是匆匆而來,他本未在意,但此刻聽到季程程特意將這事放到臺面上,他反倒忽然對那個女記者好奇了起來。
“切,我還真就不想認識她。”季程程撇著嘴,一臉鄙夷厭惡的說:“那個小賤.人,跟她那個死去的小三老媽一個得性,這幾天的新聞我看了,季莘瑤到底是本事大啊,她是怎么爬到你床上,又故意讓媒體逮到的?我就想不通了,南希哥以你的能力,不至于被那個小賤.人出的這種小陰招就擺平了吧?你還真打算娶她啊?”
顧南希但笑不語:“程程,你一口一個小賤.人,難得見你這么義憤填膺的樣子,倒還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季程程喝了一口果汁,便一臉不削的說:“叫她小賤.人都是抬舉她了,南希哥你沒發現她也姓季嗎?你知道季莘瑤是誰嗎?她就是當年在我爸媽之間第三者插足的那個賤.人的女兒!”
“是這樣?”顧南希清俊的面容上波瀾不驚的,只是笑笑,眼神平靜,淡笑道:“原來還有這一層關系,不過……”
他仿佛打趣的輕笑道:“既然她不是漫妮姨的女兒,我和這個季莘瑤之間就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如此親上加親,不也是好事一樁?”
“南希哥!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啊!從小你每次見到我,無論我說什么話,你都是七分捉弄三分逗我,從來不把我的話當真,我是說真的,她是我爸當年在外養的那個小三的女兒!她這人的品性特別差!根本連溫晴的一個腳指甲都比不上!你千萬不能跟她在一起!你要是真的跟季莘瑤結婚了,那溫晴怎么辦!我偏就不信你跟季莘瑤真的有什么感情,一定是她爬上你的床,故意陷害你,以你的身份地位,跟她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何況以她的品貌姿質,就算你們認識,你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又怎么喜歡又喜歡她!她哪里值得人喜歡?就是一個小賤.人!”
“程程,你今天話說的有點多了。”始終沒有攔著程程說這些話的何漫妮終于象征性的開了口,以眼神示意她點到即止。
季程程卻是不情愿的撅了一下嘴,一臉的不滿,忽然就甩下筷子:“我一想到那個已經在咱們面前消失了七年的季莘瑤忽然又出現了,而且還是要搶走溫晴的男人,要嫁給南希哥,我就惡心的吃不下東西,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吃吧。”
說著,她便退開椅子,蹭的一下站起身,負氣的轉身走了出去。
“這孩子,越大越不懂事了。”何漫妮嘆了嘆,接著看向顧南希道:“南希啊,程程做事莽撞沒分寸,她只是和溫晴關系太好,溫晴的性格又乖又溫順的,再傷心也不會跟你說什么,程程啊,這是義氣用事的在替好姐妹打抱不平呢。”
“我知道,程程從小就這樣,我不會放在心上。”顧南希笑笑,客氣的又夾了些東西過來:“漫妮姨多吃些,難得在夏季來G市走走,這幾天可要多在這里轉轉。”
“好,好。”何漫妮笑著吃東西,吃了兩口,便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又看他一眼,接著道:“不過南希啊……”
“程程雖然說話做事不會遮掩,總是直來直去的,莽莽撞撞,但是那個季莘瑤,確實不是什么好選擇。我看你還是考慮考慮再說?”何漫妮看著他,眼中仿佛帶著關愛。
顧南希眸色未變:“既然漫妮姨都發話了,我又豈有不聽之理?這事我會考慮,您就別太操心了。”
何漫妮點點頭,接著又道:“哎,你是不知道,那個季莘瑤又刁鉆又古怪的性子,從小在季家就欺負咱們程程,不然程程怎么可能對她有這么大的怨氣?小時候啊,程程每次見到季莘瑤,都不敢抬頭說話,我這個當媽的,又不能教訓那孩子什么,畢竟那也不是我生的女兒,當年你姨夫硬是把那兩個姐弟接回來,之后那十幾年,我和你程程表妹因為季莘瑤這個壞心眼兒的丫頭,吃了不少苦,后來季莘瑤十幾歲的時候在家里偷了東西,被秋杭發現了,終于被趕了出去,我和程程的日子啊,這才終于過的太平了。”
“是嗎?程程這種從小就從不吃虧的性子,還能被別的孩子欺負到不敢抬頭說話的地步?”顧南希似信非信的笑了,卻又仿佛沒有將她們這一單方面的話放在心上。
原因無他,只因為何漫妮如若不是忌憚著季莘瑤什么,絕不會在看到新聞后,這么快就和季程程一同前來G市見他。
雖是自己的姨母,平時見面的次數不多,但顧南希多多少少也知道她們的性子,女人之間的這些伎倆,他雖不喜歡,但也并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不動聲色的笑笑。也許季莘瑤的的身世不假,他自然也不會因為一個本還算陌生人的女人而對親人起疑,不過許多事情總要親眼見證才知其真假,何必要在沒有真正看懂一個人的時候,首先在別人的口中“了解”一個人?也許這樣便永遠不可能真正了解一個人。
“你是不知道,那個季莘瑤啊,她……”何漫妮還想說什么,這時,顧南希的手機響起,他抱歉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去接電話。
“顧市長,檢察院那邊又有了新動靜,那個安越澤……”
電話里,蘇特助詳細的匯報著這兩日對檢察院暗中監視的報告,直到掛斷電話,顧南希正要走回去,眼角的余光卻陡然看見走廊另一端似是正在對峙的兩道身影。
待看清了那兩人竟是季程程與季莘瑤后,他眉宇一結,她們兩個怎么會在這里撞見?
難道是季莘瑤有意跟過來?是有心還是無意?
當他走的較近時,才看見季莘瑤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掌印,人看起來有些微醉站不穩。
忽然,季程程掐住她的胳膊,嘴里不知是在罵著什么,季莘瑤冷著臉甩開她,怒喝了一聲:“你鬧夠了沒有?”
“你還敢推我?”季程程被她這忽然大力甩的向旁邊靠了靠,當即又憤憤的罵了一句,抬手就要朝季莘瑤臉上打下去:“從骨子里就這么賤的人跟我裝什么圣潔高貴?賤.人就是賤.人!誰的男人你都敢搶!誰的床你都敢爬!”
“你是不知道,那個季莘瑤又刁鉆又古怪的性子,從小在季家就欺負咱們程程,不然程程怎么可能對她有這么大的怨氣?小時候啊,程程每次見到季莘瑤,都不敢抬頭說話……”何漫妮的話陡然在顧南希耳邊響起,他面色一沉,上前陡然遏制住季程程即將揮下的手腕。
程程掙了一下,轉頭看見是他,才忍住到了嘴邊的罵聲,剛剛的囂張氣焰瞬間熄滅,換上笑臉喃喃的說:“南希哥……”
而季莘瑤看見他,卻似是并不高興,面色始終僵硬,沒有多余的什么表情。
這便是何漫妮口中所說的刁鉆古怪將季程程欺負到連抬頭說話都不敢的季莘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