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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畢寧帥坐在離皇城不遠的一座街邊攤位上喝粥,這是最好的地段,粥也很滾燙,而且有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他已經喝了第七碗,將第七個空碗放下,肚子已經撐得渾圓,打了一個飽嗝,然后向著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不會被皇族的強者給發現,死在了帝宮之中了吧。”茅烏龜趴在桌子上,肚子也挺得老高,它也喝了三大碗粥,此刻動都不能動一下,漲得就像一個皮球。
這老頭賣得粥實在太香了。
“切,他有那么容易死,以我看他是醉倒在了溫柔鄉,現在都還躺在晉帝的床榻之上爬不起來,老頭,再來一碗。”
畢寧帥實在有些吃不下,松了松腰帶,感覺還有余力,于是便又要了一碗。
“來了,熱騰騰的溫柔香,一個銅幣一碗多值啊。”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頭子端著一碗熱粥,興高采烈的放到了畢寧帥的面前,一張漆黑得滿是鍋煙的臉上皺紋密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客官你慢用。”
茅烏龜也望著皇城的城門的方向,長嘆一聲,“溫柔鄉是英雄冢啊。”
“龜客官,可不能這么說,溫柔香,又香又便宜,堪稱英雄湯,一個銅幣一碗,獨此一家,童叟無欺,真實惠……”老道說道。
“尼瑪,龜爺我說的是溫柔鄉,關你的溫柔香毛事。”茅烏龜翻跟頭站了起來,指著那老道的鼻子罵。
“沒錯啊,是溫柔香啊。”老道一本正經的道。
畢寧帥昨夜被風飛云敲詐去了全身家當,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此刻這個老道又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心頭滿是鬼火,拍桌子站了起來,道:“他媽的,婆婆媽媽,有完沒完。”
“誒,怎么能對老人家大吼大叫呢,這世道真的是變了,喝粥的竟然吼買粥的,還有沒有天理啊。”老道錘頭頓足,嗚呼哀哉。
畢寧帥又何嘗不想吼一句有沒有天理。
此刻卻被老道先一步吼了出來,全身的火氣都冒了出來,撿起桌面上的一個空碗,就向老道的頭上砸去,在老道的頭上敲出“嘭,嘭”的聲音。
“天理是吧,小爺我來告訴你什么是天理。”畢寧帥挽起胳膊,手持空碗,將老道打得蹲在了地上,然后抱頭鼠竄。
“你大爺,龜爺我也窩了一肚子火,早就想問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天理何在。”茅烏龜也觸景生情,舉起一個空碗,在老道的頭上砸,發泄心中積壓了數千年的憤懣。
老道最后躲到了灶下面,雙手抱著頭,頭發凌亂,不斷的嚎叫、求饒,茅烏龜和畢寧帥打得渾身都是汗水,實在沒了力氣,這才罷手。
“這破碗真是結實。”
畢寧帥看了看手指的碗,居然還沒有破,感嘆了一句。
“這老家伙的頭更結實。”
茅烏龜也是大汗淋漓,很吊的盯了老道一眼,這才耀武揚威的大搖大擺的爬回了桌面。
畢寧帥又坐回了桌子邊上,開始喝第八碗粥,眼睛依舊不時的向著皇城的方向盯,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看到風飛云衣服凌亂,頭發披肩的揚長而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臉上還帶著幾分疲倦和春意,就像那剛從窯子里面走出來的嫖客。
“這邊。”畢寧帥呼喚。
風飛云自然是早就發現了畢寧帥和茅烏龜,一邊系腰帶,一邊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子的另一方,笑道:“兩位早啊,昨晚收獲如何。”
畢寧帥笑道:“我看你收獲倒是不小,昨夜大戰了多少回合啊。”
“哪有,我都在辦正事。”風飛云開始束散落的頭發,很快便又變得風姿卓越,俊逸不凡,一雙微紅的眼睛帶著圣潔而又勾魂的魅力。
“那我怎么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香味,別動,別動……”畢寧帥在風飛云雙腿之間的褲子上捻起了一根長長的頭發,上面還帶著淡淡的幽香,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狂咽了一口唾沫,道:“可以啊,昨晚上玩得挺勁爆啊。”
茅烏龜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自言自語的道:“奇怪,褲子上怎么會長頭發,莫非……”
“嘭。”
風飛云直接將茅烏龜扇飛了出去,就像一個皮球一般滾到了長街的對面。
畢寧帥看到茅烏龜了下場之后,頓時老老實實的將頭發放了回去,正襟危坐的道:“王朝國庫之中一枚靈石都沒有,就連靈器和靈藥都極其稀少,真是奇怪,莫非有人比我們先一步下手。”
風飛云不留痕跡的將那一根頭發給收起,就好像從來都不記得這件事一般,道:“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的意料之中,那你還叫我們去盜王朝國庫,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畢寧帥道。
風飛云搖了搖頭,道:“我也是見到了龍蘿浮之后,聽到了一件事,才猜測王朝國庫已經空了。”
“什么事。”畢寧帥本能的覺得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
“熱騰騰的溫柔香,客官來一碗吧,一枚銅幣一碗,便宜得很。”老道就好像沒事人一般,捧著一碗熱粥走了過來,熱情的笑著,就好像剛從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是別人一般。
風飛云看也沒看那老道,便接過了熱粥,喝了一口,感覺味道十分香。
畢寧帥又問道:“到底是什么事。”
“中皇府的八大要塞已經被攻破,二十三路大軍長驅直入向著神都殺來,最遲十天后就會兵臨城下,皇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現在肯定是已經將所有的資源都給取出,要在神都決一死戰了。”風飛云道。
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直接將畢寧帥給鎮得目瞪口呆,嘴里的熱粥倒涌了出來,落入了碗中。
站在灶臺邊上的老道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是渾身微微的一震,然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茅烏龜終于爬了回來,氣喘吁吁,目光說不出的凝重道:“老夫終于想明白了,那一根頭發很可能乃是一位異形異,老夫平生見多識廣,知道有一些異形異長得就跟頭發一樣,專門粘在男子的褲子上,會吸食男子的陽氣,風飛云快將那頭發拿出來讓老夫看一看,老夫對付異形異很有一套,保證讓它原形畢露。”
風飛云一拍額頭,長嘆一聲,怎么就遇到了這么一只奇葩烏龜,若不是看它說得斬金截鐵、鏗鏘有力,似乎真的不懂,風飛云說不定又將它給扇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畢寧帥突然感覺腦袋有些眩暈,然后便“嘭”的一聲栽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茅烏龜也肚皮朝上的倒在了地上。
風飛云本能的意識到不妙,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連忙運轉金蠶佛氣,要將身體之中的一股異香給逼出體外,但是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犀利的破風聲,一口大鐵鍋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之上,爆發出神雷一般的巨聲。
風飛云的身體一震,想要站起身來,“噔。”,后腦勺之上又傳來一聲巨響,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頭重腳輕的倒在了地上,在暈過去之前,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老道的臉在他的眼前老實巴交的笑了笑。
當風飛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原先的那個湯棚之中,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頭,努力的睜了睜眼睛,回想起暈過去之前看到的那一張臉,罵了一句:“老棒子,若是被我逮到,非要在你的頭上狠狠的敲兩下。”
那個老道不是別人,正是那一個賣給風飛云“九千年年份的雪參普洱羹”,賣給夜大家“天花冰蓮解憂粥”的老棒子。
就在這時風飛云的耳邊傳來了慘嚎聲,只見不遠處的皇城城門之上,吊著一個一絲不掛的裸男,在不停的掙扎,嘴里發出嗚嗚的帶著哭腔的聲音,下方站了很多修士和衛隊,都在圍觀這幾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奇景。
那個裸男的五肢亂顫,下面的那些修士很多人都在點評和觀看,不斷的傳來哄堂大笑。
在裸男的旁邊還掛著一只烏龜,那只烏龜的尾巴上纏著鐵鎖,被倒掉著,就像房梁之上風干的臘肉一般,隨風而飄,全身焦黑,散發著陣陣肉香,很顯然它被烘烤過,也不知被烤熟了沒有。
風飛云的心頭也拔涼拔涼的,知道這一次跟頭載得很徹底,對方并沒有想到要他們的命,要不然他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
看來神晉王朝的能人異士還真不少,不能小看啊。
風飛云身體一動,化為了一道寒風。
寒風在皇城的城門之上吹過,畢寧帥和茅烏龜就消失不見了。
沒過多久,神都外,晉河畔。
畢寧帥哭爹喊娘要投河自殺,覺得今天將臉都給丟得干干凈凈,已經無顏再見鄉親父老。
茅烏龜也嚷著要投個自盡,哭得就跟淚烏龜一樣,但是跳了幾次河都沒有死,最終又放棄了,臥在水草邊上,垂頭喪氣,似乎是已經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誰叫你們沒事欺負老人,這就是下場。”風飛云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突然臉色狂變,摸了摸界靈石,嘴里大罵一聲,“死老棒子。”
“怎么了。”
畢寧帥本來已經跳河,但是聽到風飛云的罵聲之后,又好奇的光著屁股游了回來,覺得風飛云也許會和他一起跳河,應該等一等他。
“所有的靈石都沒了。”
風飛云此刻的確有一種想要跳河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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