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只要是有上位者關注,解決起來的速度是相當快的。
就像是黑車時間。
在網絡上鋪天蓋地全都是這種負面新聞報道的時候,商禪市這邊發生了,而且還是被蘇沐破獲的,當然是一切程序都盡可能的變短。這事在周一的時候就順利解決掉,被送到法院進行審判。原本是沒有誰認為這事會出現什么亂子的,但結果真的是因為梁名物這個滾刀肉的當庭翻供,讓事情變的有些復雜起來。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梁名物竟然絲毫不管那些,非說所有證據都是炮制的,是站不住腳跟的。
當時因為考慮到這個案件的社會影響性,所以說宣判的時候是讓社會上各界人士前來聆聽的。誰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倒不是說社會上會出現那種嘩然的質疑聲音,質疑市公安局是不是制造冤案。畢竟現在商禪市市公安局的形象因為蘇沐是變的相當正面,是沒有誰會多想這個。但既然梁名物這樣做,調查是肯定要有的。
商禪學院。
學生會會議室。
當有關這起黑車事件的審判,在法院上竟然是以擇日再審宣告結束的時候,整個學生會徹底沸騰了。這事牽扯到的是秦錦繡和張嵐,兩個人在商禪學院的學生會中是擁有很高影響力的,她們被這個梁名物抓住,差點玷污,就夠讓商禪學院的那群護花使者們感到憤怒,如今梁名物還敢這樣。豈不是裸挑釁嗎?
“這不是在羞辱我們的智商嗎?”
“法庭也是,難道說那些證據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還有那個為梁名物辯護的律師真該死。”
這事如果說不能夠有很好的說法,光是商禪學院這邊就絕對沒有可能交待過去。就在他們吵吵著要不要搞一次活動來將這事搞大的時候,一向在學生會中以溫柔形象示人的谷雨突然站起來。
“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憤怒,我也和你們一樣憤怒,但憤怒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們如果不想秦錦繡和張嵐的心理再受到影響的話,就不要這樣莽撞行事。我也知道咱們不能什么都不做,這樣從現在起咱們就在網絡上將整件事情的始末說清楚,然后在各大網站上頂。我就不信,在梁名物這個人渣如此無賴的情況下。就不能宣判他死刑。”
“就這樣做。”
市公安局。
蘇沐當然也在最短時間內收到法院的宣判結果。他嘴角冰冷揚起來,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對梁名物這樣的滾刀肉,蘇沐當然知道該出重拳的時候就要出重拳。只是梁名物如今就算是再折騰,都沒有可能折騰出來什么花樣。倒是法院那邊的態度實在是有點讓蘇沐摸不準。你們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那些證據還不夠指證嗎?
“蘇局。我敢保證那些證據真的都是真實的。都是能夠指證的。其中最為有利的就是隱藏在梁名物家里的攝像機,里面拍攝下來的錄像全都是真實的,很多還是以前他犯罪證據。但為什么法院那邊就是給宣判擇日再審那?在那么多證據面前。這已經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還有必要這樣嗎?”柯海洋不解道。
不理解是吧?
我也是相當不理解。
蘇沐有時候對所謂的司法制度是有著很多意見的,這些意見更多的是一種不舒服。像是眼前這種事情,在蘇沐的心中就應該是處于極刑的。如今這個社會不像是以前那樣,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很多意想不到的壞事都在發生。
像是黑車事件,要是不將那些人宣判死刑,如何對得起那些被傷害的女子?每個女子背后的家庭又該承受什么樣的苦難?難道說這些都不是現實嗎?像是蹭車事件,像是虐童事件,像是…
蘇沐真的是很想要讓如今的司法制度變的嚴格些。有時候嚴格的司法制度并非是沒有好處的,這就和現在嚴打貪污一樣,有著這種重典在,是能夠起到絕對威懾作用。
“這事我來辦吧。”蘇沐說道。
“是。”柯海洋也是只能夠發點牢騷而已,畢竟他的職位還不到能夠和法院叫板的地步。
蘇沐所知道的事情,柯海洋也是很清楚。作為一個在基層工作的刑警大隊長,柯海洋所經歷過的事情真的是很多很多,不說別的就算是在公安這個系統中,派出所和刑警隊都有可能存在矛盾。你就更別說公安局和法院,和檢察院這種并列的機關部門。人家要是真的不給你面子,你又能夠如何?真的能撕破臉皮嗎?
叮鈴鈴。
蘇沐很快就將電話打給了蕭知恩,而蕭知恩那邊也是早就在等待這個電話似的,在接通后,隨意寒暄幾句,蕭知恩都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點明。
“我知道你是為黑車事件的案子來的,這事我會給你個說法的。”
“蕭書記,不是我要說法,而是那些被傷害過的人要,是這個社會要,是被梁名物這個人渣敗類殺死的那些人要。我不知道法院為什么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這樣做,但我知道要是說法院那邊不能夠給個說法的話,我就前去省法院。”蘇沐態度也變的冷漠起來。
你蕭知恩是商禪市市政法委書記,難道說這事你能不知情?還是說你蕭知恩已經忘記自己是怎么當上這個書記的,你要是忘記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蘇市長,你也知道咱們關系,我能夠在這里給你說什么瞎話嗎?我雖然是咱們市的政法委書記,但在法院那邊真的是有點沒有辦法打進去。或許你還不知道,法院院長其實和彭書記關系不錯。那邊很多案子的審理,都是自成系統的,所以說…不過你放心,這個案子證據確鑿,我不管他胡漢民是有什么想法,都必須給我盡快審理出來,給所有人個交待。”蕭知恩解釋道。
法院院長胡漢民和彭抒懷關系不錯?
當蕭知恩給出這個解釋后,蘇沐真的是感到心里面一陣窩火。你彭抒懷能不能不要將手伸得這么長,換句話說你就算是手伸的長點我也是沒有關系的。但你得看事情吧?你是市委書記,不是一個棒槌。難道說你的官場權謀術真的就只有這點能耐嗎?要是說真的只是想要和我做對的話,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
彭抒懷,你最好祈禱這事和你沒有關系,不然我是不會再輕易放過你。我在這里的任職期限沒有多久,我會在離開前,說成什么都要將你拿下來,只有你下來,商禪市和殷玄縣那些既定政策才不會亂套。
“蕭書記,我知道了。”蘇沐平靜道。
“不要著急。”蕭知恩只能這樣說。
蘇沐在將電話掛掉后,雙眼微微合上隨即很快張開,“慕白,咱們去見下梁名物。”
“是。”慕白恭聲道。
商禪市市人民法院。
這座中級法院坐落在商禪市比較繁華的街道上,法院的樓房樣式中規中矩,是屬于那種瞧著就讓人會感覺到嚴肅的樣式。作為這座法院的院長,胡漢民在這里真的是已經度過好多年頭。從加入司法機構開始,胡漢民就在這里工作,一直到現在成為法院院長,靳浩民和商禪市法院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就因為這種深厚感情才讓靳浩民有時候真的是無所顧忌,什么樣的事情都敢做。
尤其是這種趨勢在靳浩民真正的加入到彭抒懷那邊后,變的更加嚴重起來。很多時候都沒有誰想到過胡漢民會這樣做,都會認為他是必然會在市政法委的領導下很好工作。
但有著能夠和彭抒懷搞好關系的機會在,靳浩民怎么會錯過?靳浩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從一個特殊渠道知道彭抒懷家中是有人在最高法院工作的。
靳浩民想要進步,想要更大進步,所以就順理成章的搭上彭抒懷這條線。而彭抒懷會怎么辦?他原本就是想要在商禪市打開局面的,只要是有誰想要投靠過來,當然都不會拒絕。這么一來,兩個人當然是一拍即合。
只不過黑車事件這件事情,彭抒懷還真的是不知道。
彭抒懷就算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也有著最起碼的官場判斷術。如果說這種事情是能夠借此打擊到蘇沐的話,彭抒懷是毫不遲疑的會去做。但在明知道這事只要自己阻攔就會受到嚴重刁難,他怎么會讓人去做。
這事全是靳浩民自己所為。
靳浩民為什么會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彭抒懷了。
坐在辦公室中的靳浩民,心里是這樣理直氣壯的想著。誰都知道在商禪市彭抒懷的威信盡管說已經稍微樹立起來些,但真的是沒有可能做到一言九鼎的地步。靳浩民既然已經投靠彭抒懷,當然是會知道怎么為彭抒懷解憂的。
白食村是處于大拆遷計劃中的。
彭抒懷奉行的是大商禪市計劃。
既然如此的話,在這個黑車事件中是不是能夠稍微運作下,從而發生有利于彭抒懷的事情那?
靳浩民真的是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