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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魏家園林。
距離阿福離開已經十天了,可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了消息,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偷偷傳信總歸有些冒險,他是真怕阿福出現什么意外,又擔心所謂的‘天門’是個錯誤的‘朋友’。
坐在院的古槐樹下,狄成盤膝靜坐,感受著秋天的蕭瑟,聆聽著樹葉的飄舞,慢慢的調息中讓心境回歸平和,回味記憶中時常閃過的拼殺招式。
不遠處,穆巧云坐在搖椅上,失神的看著狄成。今天她穿了件寬松的絨線大衣,長長頭發隨意扎束起來,絕美的容顏化了很輕的淡妝,清雅柔美,居家的打扮別有一番特殊的韻味,醉人的誘惑。
長達幾個月的相處、陪伴,穆巧云的照顧越來越細心、越來越體貼,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自己也感覺所謂的‘感恩’已經有了些變味。時常的發呆、時常的走神、時常在夜里抱著雙膝望著月亮,這種感覺讓她心煩意亂,卻又逐漸沉迷。
也不知道哪天晚上,腦海里突然出現個詞——情?!
這只是個陌生的男人,一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的男人,卻給她中特殊的吸引力,越是相處,感覺越發強烈,以至于難以自拔。不為那種超乎尋常的爆發力,而是一種感覺,一種韻味。
情?這是連她丈夫都沒有給過她的感覺,這是她自認為一生都不會去觸碰的感覺,卻在靜靜的相處中在心底扎根浮生。
作為一個女強人、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當感情來臨,當情意出現,可能會更加的直接,更加的主動,哪怕思想有些保守。葉
只可惜……
穆巧云知道,他不屬于自己,自己一個殘花敗柳也沒有資格奢求什么,只能默默的陪伴,只能默默地祝福。或許,做個姐姐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以后可以找個借口見見面。
“聯系過阿福嗎?”狄成張開眼,靜靜的看著院的枯葉飄落。
穆巧云撩了下凌亂的發梢,移開目光,讓心緒平靜:“今天早上聯系過,還是關機。我查過銀行卡賬戶,上面還有二十萬的余額沒有動,也就是說阿福還活著的可能性還是存在。我們再等等,或許阿福已經接觸到了天門的高層,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把電話關系。”
“距離婚期還有二十幾天,我擔心阿福的失蹤會引起楊家的注意,惹來些麻煩。”
“這個你放心,我會幫你掩飾過去。水龍號已經出海,這次是跨洋運輸,時間至少二十天,我把阿福加進了出航名單里。”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狄成起身活動下身,單膝蜷曲,右腿前伸,腳尖下點,身體緩緩下蹲,在平衡與柔軟中尋找力量流轉的感覺。短暫的靜止后,左膝力量突然爆發,身體如托弓利箭,直射長空。
四米高空、直線飚射,迅疾如雷,靈巧如狐,無聲無息的落在古槐的頂端,動作直華麗、震撼,足以沖擊任何人的視覺神經。
對于這種有違人類常識的動作,穆巧云已經見怪不怪,輕輕晃了晃搖椅,道:“梵梵這段時間總是見不到人影,有時候晚上還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梵梵古靈精怪,喜歡調皮玩鬧。你在擔心什么?”狄成左腳腳尖點在枝杈交叉處,身體在蜷曲,保持直線靜止。雙臂緩緩劃動,時而停、時而動,時而突然爆發,引動空氣的爆破。
一動一靜,極盡完美!
“我問過梵梵,她說家里有個小姐姐,喜歡玩捉迷藏,她喜歡跟著。可我們家里要么是十歲,要么是嬰兒,哪有什么小姐姐?前幾天我還見她拿了個木頭玩偶,做的活靈活現,差點以為是個真人。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怕怕的,聽她說的時候……有種……有種瘆人的感覺……”
“玩偶?”狄成睜開雙眼,隱約間仿佛有一絲的觸動,可仔細捕捉又一無所獲。
“梵梵那丫頭雖然小,可調皮的很,園林里又到處有湖,我擔心她出什么意外。”穆巧云漂亮的眉宇間有些擔憂,自己一直把梵梵當女兒看待,真擔心她不小心傷到、碰著。
“下次見到她,帶到這里來。小丫頭不是喜歡跟我玩嗎?我陪陪她。”
穆巧云微微一笑,少婦風韻如開窖美酒,醇香迫人:“好啊,梵梵和你挺投緣,從一開始就喜歡粘著你。事實證明……小孩的直覺很不錯。”
狄成笑了笑,猛的暴起,如獵鷹展翼,凌空大幅度輪轉,靈巧落地,就勢下蹲,卸去全部力量。對于常人而言可能直接丟掉性命的舉動,對于已經基本恢復的狄成而言,已經不再是難事。技巧、力量、經驗,讓他得心應手。
“你們殺手的身法都這么敏捷嗎?要是全部參加奧運會,肯定引起轟動。”穆巧云起身,拿起個濕潤的毛巾給狄成遞上去,其實她是想親手擦一擦,最后還是克制住。
“我對自己身份都有些好奇,這身法……不可思議。”狄成接過毛巾,淡淡的香氣讓他心曠神怡,忍不住調笑兩句:“這不會是你洗澡用的吧?”
“你……討打。”穆巧云的嬌顏抹上層紅暈。
狄成擦擦汗水,走到古槐樹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晚飯吃什么?我現在開始迷戀你的廚藝了,你說將來我嫁到楊家……吃不慣那里的飯菜怎么辦?”
穆巧云沒好氣的道:“你用的是我的茶杯!”
“是嗎?”狄成看看杯,邊上竟然隱隱有點唇印。
穆巧云懶得跟他計較:“中午吃青菜、魚湯,對你身有好處。糾正一下,是你娶楊鈺,不是嫁給楊鈺,大男人有點志氣好不。”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要是我吃不慣怎么辦?”
“慢慢適應,別指望我給你當廚。不過你要是回來看你姐姐,再要是我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讓你滿足下口福。”
“那我得常來。婚禮準備的怎么樣了?”
“家里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反正都是楊家送來的東西,錢也是由他們出,設計也是他們想,我們只是打打下手。倒是你,給送去的稿呢?到時候你可別出丑。楊家是個大家族,據說連一些省市領導都會去。”
“臨場發揮,我追求的是自然。”狄成心里暗暗冷笑,那一晚倒底是婚場,還是戰場,還真說不定。
穆巧云嚴肅的說:“我可提醒你,婚禮對每個人來說都很神圣,不是無所謂的得過且過,你要是真喜歡楊鈺,就認認真真的完成這場婚禮,你如果不喜歡,就不要這么不負責任的去結婚。”
“知道啦,我的老姐。”狄成伸手勾了勾穆巧云的下巴,不由的又捏了捏,嗯?滑膩柔軟,手感不錯。
“你!連你姐的豆腐都敢吃,沒大沒小。”穆巧云羞惱的想打開狄成的手,卻被他順勢握住,拉著往外面走去。
“喂,你干嘛,放開。”穆巧云臉嫩,急忙掙扎。
“握著吧,姐弟之間哪有那么多顧忌。”狄成倒是無所謂,硬是拉著往外走,順口問了句:“這段時間你怎么不在我房間睡了?”
“哼,想的美。以前那是照顧你,沒辦法,現在可不一樣,你已經快康復了,萬一……”
“萬一什么?”狄成感覺偶爾和個少婦斗斗嘴也不錯,至少可以緩解下自己焦急的情緒。
“懶得理你,喂,快放開,萬一被人看見怎么辦。”
“沒事,我不怕。”
“你當然不怕!”
“你怕?你怕什么?”
兩人有說有鬧的離開院,秋風吹拂,枯葉飄落,古槐樹輕微晃動,彌漫著幾分蕭瑟。
廂房里,窗戶邊,一道紅色身影靜靜的站著,默默地注視著,眼底有冷漠,也有幾絲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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