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七六章一個字，干！
“程書記，美國那邊的新一代改革方案是啥？”賈鴻漸好奇的問道。“新一代的方案？96年的時候，美國人也發現80年代的改革方案進展不大，效果不是很理想。所以呢，他們發現這種橫著肢解式的砍效果不大，于是研發出來了一種新的改革方法，那就是豎著砍。也就是把各種專業的一條龍的服務內容砍出來，成立專業的服務商來錯位競爭。比如到時候網絡服務的就是網絡服務的，衛星通訊的就是衛星通訊的，移動電話的就是移動電話的……”程昱解釋道。
這么一說賈鴻漸倒是聽懂了——怪不得后世有什么衛通，也就是衛星通訊公司出來，感情這就是豎著砍的結果啊？不過要說上網服務，那不是還有廣電么？廣電雖然說是一盤散沙，但是人家也是一個全國性的網絡提供商啊！所以當時賈鴻漸就問了關于廣電網絡的事兒了！
“嗨！還廣電網絡呢，中央都知道廣電網的人是最沒競爭力的。他們那公司資產也不夠，上進心也不夠，到現在還只是滿足銅纜線，根本沒有想著升級成為光纜線，甚至別的不說，以前最老早跟你們說好要上小區服務器的，還有視頻點播服務的，到現在有了么？他們的這么一個廣電網絡畢竟是依靠著以前建成的網絡，整體覆蓋率也不高，全國大概也就是8000萬用戶的樣子。收費也不高，光算上網的話一個月也就是幾塊錢。他們也賺不到太多，還不如電信的十幾二十塊錢的月租費的呢！讓他們投資建立光纖網絡。他們有那個資本么？所以啊，我個人估計國家對他們也就是定位成了一個低端的信息上網服務，也就是留給那些收入不高的老百姓用的，對于收入高一點的，有一些額外需求的，想要高質量服務的話，還需要更多的投資更大的公司！”說到了這里，程昱頓了頓。然后才說道：
“其實鴻漸，不瞞你說，我們這個網通呢，現在沒有任何中央的背景，我們不是靠著政策成立的，我們是要自己去爭的！成立之后下一步，我們就是準備融資吃掉吉通。接著就跟中央爭北方那邊的網絡建設牌照！我們就是要搶還沒分家的北面的市場！”
聽到了這里，賈鴻漸還真是一驚！驚什么呢？他驚得是程昱的這種雄心壯志啊！他賈鴻漸雖然也有雄心壯志，但是說實在的，他是重生者，所以下意識的都是考慮抓住歷史機遇，最多就是提前引發歷史機遇——也就是說。是在知道了某個機遇要來的情況下，他才會去爭！哪怕像是入股鐵通，那也是在整體的一個改革方案的扶植之下，他才想著要去跟電信干！
但是人家程昱呢？人家程昱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自己手里拉資源，沒有機遇？沒有機遇那就去爭！就去創造機遇！雖然中央改革方案里面之前沒有網通的位置。但是程昱他們就是沖著好好干爭取機會，然后被加入改革方案里面！從這點上來說。不得不承認人家程昱的確比賈鴻漸在思路方面更加有侵略性，更加的有進取心！
賈鴻漸呢，可能他碰到了這種改革方案里面沒有自己的狀況呢，想的就是提前入股改革方案中包括的企業，這樣直接來一個借殼進入什么的。而人家程昱呢，根本不借殼，就是靠著自己表現好，讓中央額外的把他加進去！光是這么一對比，就能顯現出彼此操作思路的不同，就能顯現出誰更有侵略心！
到了此時，可以說賈鴻漸真是有一種被啟發的感覺！那真是領悟到了什么叫“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革命熱情了！果然做人不能太等靠要，不能只想著占歷史知識的便宜提前投靠啥的，還是要靠自己爭取啊！甚至放到妹子身上的話，賈鴻漸那就屬于提前知道了妹子喜歡什么樣的男生，然后他把自己偽裝成那樣子的男生去吸引妹子，而程昱就屬于是不改變自己，然后硬的去改變妹子，讓之前不欣賞他的妹子學會怎么欣賞他接受他！這種趕腳完全就是充滿了陽剛之氣啊！感覺太爺們兒了有沒有！反而賈鴻漸那么干，卻有點太投機取巧了！
程昱這種純爺們兒的方式，那當然讓賈鴻漸有了感悟，有種心向往之的趕腳了！而在他不說話的這個時間，程昱還以為賈鴻漸是在思考利弊得失，于是只聽著程昱繼續給賈鴻漸描述他對這個網通未來的想法：“咱們這個網通呢，鴻漸也不要你多少錢。我們市委市政府那也出得起，說實在的，哪怕我剛才說是要收購吉通，但是哪兒能真收購啊，也就是做的好點，融資了之后呢，去說服國家把吉通交給我們。吉通這個試點到現在已經沒有了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而且有點不上不下的太尷尬。把他們并入到我們網通里面，通過這種行政安排，我們的資產就能大幅度的增加，以后要是能夠得到中央首肯，得到北面的網絡資產，那我們就是要發了！”
人家程書記這話說的就是掏心掏肺了！雖然他說的好像他個人會發了一樣，但是實際上說的是上滬市政府獲利多！如果賈鴻漸現在入股呢，跟上滬市政府一樣肯定都是不少的股份，但是在并入了吉通以及國家的網絡之后，這股份肯定會被大大的壓縮——國家肯定也要過來控股啊，人家國家直接就用北面的計算機網絡建設入股！雖然到時候整個股份被稀釋了，可是網通一年能賺多少錢啊！這一年按照股份分紅什么的，那能多快回本啊？可以說這絕對是一個一本萬利的風險投資機會！
不過呢，賈鴻漸并不是看中這個風險投資機會——他都有了鐵通了，也有了計算機網絡的牌照了，說真的按照他家那么不到10在鐵通的股份，以后把鐵通運營好了肯定也大賺一筆！而且他賺大錢的機會多了去了，不差這么一個兩個的！可是呢，他就是看中了程昱程書記的這種豪氣！在他看來，人家程書記就是展現了一個男人的雄風，給他了一種如此的教誨——經商？就是一個“干”字！不僅要跟競爭對手干！還要跟時運干！還要跟中央干！反正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干”字！
這種豪情那感染的賈鴻漸直接就點頭了，“行，程書記你說要多少錢我們家就給多少錢！”程昱一聽賈鴻漸這么說了，當時就樂了！“行，還是鴻漸你們給面子！放心，這次不多要你們的錢，最多就是10億！不過未來肯定給你們帶來利潤……對了，鴻漸，這個網通的ceo總經理什么的，你要不要當？”
對著人家程昱的投桃報李，賈鴻漸倒是拒絕了，“這個還是算了吧。程書記不瞞您說，我現在是鐵通的董事長，鐵通里面我們家也投了不少錢……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在網通里面任職了，免得別人說我們家靠著職位來讓鐵通和網通聯合起來壟斷什么的……”沒錯！瓜前李下！古人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在瓜田的田頭的時候，不要系鞋帶！在李樹下面不要弄帽子！免得別人誤會咱要偷瓜偷李子！同樣，賈鴻漸要是任職網通了，一份心思要分給兩個公司用，還有業務沖突，哪怕他自己不覺得別扭，別人也會亂猜啊！他這么吃力不討好圖啥？
而程昱呢此時倒是一驚，“什么？你……你是鐵通的董事長？就是剛申請成立的鐵通？鐵路通信？”程昱他是知道國家要成立鐵通的，但是這鐵通跟賈家有什么關系他真不知道，更不知道這賈鴻漸還是鐵通的董事長！畢竟鐵通只是籌備中，牌照雖然下來了，但是還沒掛牌正式營業呢！而賈家參股的事兒，那當時是在中央開會的，后來中央決定答應賈鴻漸的條件，把董事長位置給他，那也沒有四處張貼大字報通告啊！程昱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呵呵，程書記見笑了，我也不想的，本來中央投桃報李，讓我們參一股跟著賺錢來著。但是我實在看不上鐵道部那幫人，所以當時我就跟中央說，要么我當老大，要么我們就不入股了。后來中央出于某些考慮呢，也就答應了……”賈鴻漸大概的跟程昱說了一下前因后果。雖然他這事兒說的挺風平浪靜的，但是程昱可是也聽到了背后的暗流了——在程昱看來，賈鴻漸都敢跟中央叫板！都敢不服從命令，都敢給好處都不要，還非要當老大，這種事兒那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啊！一般人聽說可以跟鐵道部一起合資，那都是覺得賺大錢的機會啊！趕腳躺著都能賺錢有沒有？結果賈鴻漸還就是能看出來其中的不妥，然后直接跟中央干！這種氣魄，那是一般人能有的么？他程昱至少就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跟中央頂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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