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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老太太,您快點選一個吧,我趕時間,得走了!”
老太太一直在磨磨蹭蹭,不催促她怎么行。,╗
“你個死丫頭,你敢讓我道歉,還罵我是小賊,你以為你走得了嗎。”霍老太太氣得臉色已經完全脹紅了,炙灼的怒火朝童麥波濤洶涌而去,硬實的拐杖在地上拼命的戳動,好似在彰顯著她的威嚴。
“來人啊,給我揪住這個小賊,快來人啊……”霍老太太開始叫喚傭人了。
“老太太,您做人怎么能這樣呢,你講一點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時候偷你家東西了,剛才你不是看清楚了嗎,我身上可是什么東西都沒有。”童麥此時此刻大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看來,她得去觀音山好好拜一拜了,不然老是走霉運這可怎么好。
“死丫頭,你算哪根蔥,竟然跟我講道理,我告訴你,我想講道理的時候偶爾會講一講,我不想將道理的時候我就不講……你給我好生站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等著啊……”霍老太太用拐杖惱怒的指著眼前這個令人發指的黃毛丫頭,恨不得用拐杖揮她幾棍子。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童麥對這個老太太如此強悍的性格,亦是甘拜下風。
“真是蠻不講理到家了。”小聲的犯嘀咕,并且轉身準備離開,她還站在這里,她傻啊,等著她叫人來,然后把她給當成小賊抓。
丫的,到哪里都是一堆子不順心的事情跟在她屁股后頭,沒完沒了,什么時候才能賜予她稍許平靜安寧的生活。
“死丫頭,我叫你站住,你耳朵聾了啊,站住……站住……”原本霍老太太準備進去霍宅里面叫傭人出來,只見童麥沒有聽從她的老實的佇立在那,她又再次發飆了。
第一次,遇到這么一個臭丫頭放肆的挑戰她的權威,她也算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我耳朵沒聾,只不過你要是再吼幾聲,我耳朵就要快被震聾了。”她會傻傻的站在這里等著他們來抓嗎,除非是真正的傻b。
童麥利落的往回走,這樣的速度,霍老太太根本就追不上她,生怕她逃走,霍老太太情急之下,手中的拐杖毫不猶豫的甩向她的后背……
“少爺回來了。”霍宅的管家畢恭畢敬的恭迎霍亦澤。
“奶奶呢!”
“霍老夫人,她現在在后花園里面!”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奶奶經常一生氣就是躲在后花園里,折騰那些花花草草來消氣。
“少……少爺……”管家沒有離開的意思,言辭吞吐。
“還有事!”
“是,霍老夫人有交代,讓您先在霍老先生的遺像前思過一個小時之后再去見她!”
聞言,霍亦澤的臉上頓然有哭笑不得的神情。
能不能換一個新招,每一次,只要有一段時間不來看奶奶,她便會生氣,懲罰的手段從開始到現在,依然還是這么的一成不變。
不過,霍老太太的話,他還是得“聽”,畢竟整個霍家對她,無論是誰都充滿了尊敬和愛護,誰都不會忤逆她,即使有時候她有點無理取鬧,他們還是很順從她,知道她沒有惡意,只不過是爺爺走后,她一個人太孤單,寂寞了,所以總喜歡挑刺來打發時間,也好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只是,正當霍亦澤準備去爺爺的遺像前時,耳畔隱約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什么聲音。”他疑惑。
“好……好像是從花園里傳過來的。”管家聽出了這個聲音,瞬間,語聲變得是格外的顫抖了。
“走,快去看看。”霍亦澤的腳步急急忙忙直轉花園……
童麥的后背真是傷到了,好半響都直不起腰來,雙眸底下不由自主的泛出淚珠,但是她卻依然不改倔強的抹掉淚珠,不想示弱。
熊,她這算什么,躺著也中槍,還是說她命中帶衰,走到哪里,衰事連連。
霍老太太見她一時半會蜷縮在那,心也不禁有一陣駭然了,她這拐杖有那么神勇,不會吧,然而,此刻,這死丫頭好像面色的確有那么一陣泛白,細看,還有一層汗水蒙在額頭上,可別死在他們家啊,她最忌諱這些事了。
“死丫頭,別再我面前裝蒜了,被打一下能有多重呢,別再那給我裝模作樣了,想當年,我孫子就是在我的拐杖下成長大的,俗話說,棍棒底下出好人,我看你這個丫頭就是欠揍,才會這么囂張!”
霍老太太睥睨著她,雖然聲音說得還算是很有底氣,實際上有一點點心虛,剛才那一棍,貌似下手重了點。
“老太太你給我打一棍,試試看,看痛不痛,我憑什么欠揍了,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需要被揍了,就算我要被揍,也輪不到你來揍我吧!”
童麥緩緩的站了起來,輕撫著后背,依然還是不能直起腰來,但是火氣是異常的明顯了,怒吼聲也是格外的大,吼得霍老太太的耳朵是一陣“嗡嗡”作響。
反了,反了,徹底造反了。
不就是“輕輕”打了她一下,瞧她那兇樣,恨不得把她給吞噬了不可。
“是誰允許你這樣跟我奶奶說話了!”
霍亦澤一趕到花園時,恰好瞅見童麥吼霍老太太的情景,卻錯過了霍老太太狠戾揮拐杖打她的一幕,瞧她說得那么大聲,把她那一套市井之風用在身上,霍亦澤瞬間生氣了,而且這氣還不算小,從唇瓣里逸出的聲音,是格外的陰森。
霍老太太回頭一看,“小澤,你回來得正好,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一個死丫頭,先前在花園邊鬼鬼祟祟,像個小賊似的,你看,她現在那眼神……好像非要把我吃掉不可,快,快來人把她給抓起來。”她慌慌張張的說道,心虛不改。
奶奶,小澤。
耳聞著他們的稱呼,童麥瞬間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過多的驚愕,更多的是憤怒。
她說呢,怎么她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強悍,原來是有血緣關系的,怪不得。
瞬間,童麥的臉角掠起了一抹濃濃的鄙視。
這里就是雪園,在她看來,不配擁有這么高雅的名字,這里根本就是一個土匪窩。
“老太太,就算你不講道理,凡是也總該講一個證據吧,你看到我偷東西了嗎,還是你從我身上搜出了什么贓物,你不要仗著你們家人多勢眾,欺負我一個人,這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也說明你們家一個個都像土匪似的,不分青紅皂白就無論的誣賴人,打人!”
童麥越說,后背就越痛,越痛,她心底就越不服氣了。
“小澤……你看,你看,就是這樣,我說一句,她頂十句,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還叫我老太太,她竟然一個勁的叫我老太太,我有那么老嗎。”告狀了,撒嬌了,耍賴了,只字不提她打人的事情。
切……
童麥打心底的發笑,蔑視他們。
老老少少,一個比一個會裝,看了讓她惡心。
霍亦澤目光十分銳利的盯視著童麥,也注意到了她的后背好像有點問題,剛才還是好好的,難道真是奶奶打了她。
但是,就算奶奶打了她,她也不能如此的目中無人。
霍老太太見霍亦澤一時間沉默,不禁有點心慌了,“你怎么不說話了,你得替你奶奶主持公道啊,你看看,你奶奶何時被人吼過,居然被她一個死丫頭給吼得耳朵都要聾了,哎……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血壓升高了,我頭很暈……我快要暈死了……”
她撫住頭頂,作勢要倒下的樣子。
傭人們急忙上前,“老夫人,我們攙扶您進去吧,進去歇一會!”
“我不要,我不要,讓我暈死算了,你們都不要管我了,兒子媳婦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去happy了,孫子也不孝順,對我冷冷淡淡,現在……還冒出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來氣惱我,我這個生活真沒法過了……他爸,你怎么能這么早就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受苦受累,飽受欺負,你快點來把我給接走吧,讓我脫離苦海吧!”
此時,霍老太太是佯裝傷心欲絕的模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哭訴。
童麥看了就覺得心下是一頓沸騰翻滾的惡寒。
“虛不虛偽啊。”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這年頭盡出一些極品奶奶。
當然,霍亦澤的奶奶絕對是堪稱極品中的經典。
這話……霍亦澤聽到了,霍老太太也聽到了……
“混蛋臭丫頭,我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小澤,給我把她抓起來,送去警察局,她偷了我們家的東西,我要告死她!”
霍老太太徹徹底底發飆了,佯裝的傷心也頃刻收斂了。
又來了,果然是有其奶奶必有其孫啊。
祖孫兩人動不動就拿著警察局來嚇唬她。
“老太太,真要去警察局嗎,去啊,我倒是要讓警察看看我后背的傷,我要告你傷人罪。”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害怕了,最關鍵的是,她有證據在身,后背的傷……絕對是很重很重,看誰告誰。
“嗚嗚嗚……死丫頭,看我不整死你。”霍老太太的權威已經受到了莫大的挑釁,她本身打人在先,加上她的確也沒有從童麥身上找到偷東西的證據,吵不過她,急得哭了起來,“哎喲……我血壓升高了,我快要腦溢血了!”
“送老夫人進去先!”
如此“凌亂”的場面,霍亦澤只能讓她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