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天際放亮,清冷晨風輕輕相送。
在總理大樓的八樓奢華會客室,處理完傷口還休息一會的趙恒緩緩睜開眼睛,隨后就見到一臉憔悴卻涌現堅韌的卡羅斯走進來,他的身邊跟著保羅和十余名黑裝保鏢,自然流淌一股狠戾氣息。
見到卡羅斯和保羅出現,路叔立刻神情平靜退到一邊,雙手低垂把空間讓給趙恒和卡羅斯,保羅他們也都停滯腳步分布四周,看似嚴實保護總理安全,實則目光不斷瞄向趙恒,帶著一絲警惕。
趙恒無視對方的戒備和敵意,大笑一聲就起身迎接:“總理先生,你好,本來不該這時候來打擾你,畢竟凡爾賽宮一戰讓你瑣事纏身,可又覺得有些事想跟你商談,所以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恒少客氣了!”
卡羅斯臉上也揚起了一絲笑意,大步流星走上來跟趙恒擁抱,隨后一臉歉意看著趙恒開口:“其實要說原諒的是我,恒少跟南少、西少是法國的貴賓,卻在巴黎遭受到恐怖分子襲擊,有愧。”
卡羅斯揮手讓趙恒坐下來:“我們保護不力讓恒少遭遇兇險,支援遲遲未到更是置恒少于絕境,所幸老天有眼,讓恒少安然無恙活了下來,否則我都不知道怎么向總統交待甚至百死莫贖啊。”
趙恒一笑:“現在還活著,確實是天意。”
在卡羅斯跟趙恒談笑風生的時候,保羅正用警惕的眼神看著趙恒,顯然他從后者身上嗅到了一抹危險,趙恒直接把目光望向這個反恐隊長道:“保羅先生如臨大敵的樣子,似乎在擔心什么?”
“我擔心恒少的煞氣!”
還沒等卡羅斯站出來圓場,保羅摸著槍袋冷冷開口:“恒少出現在巴黎,整個法國就暗波洶涌,昨晚還出現十年一次的大混戰,所以恒少來到總理大樓,我總是要多長個心眼保護總理先生。”
他對趙恒涌現著一抹敵意,語氣也顯得很不客氣:“免得煞氣波及到總理,那會讓我百死莫贖,何況恒少剛剛突出重圍,一身傷痕不去醫院卻來到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比恒少傷勢更重要?”
“果然是一個忠誠部屬。”
趙恒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后拿起一瓶凈水抿入一口:“連煞氣都替總理考慮了,有你這樣一個死忠,總理先生足夠欣慰,只是我不去醫院而來這里的理由,保羅隊長應該不會猜不到吧?”
“我哪知道恒少心思?”
保羅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著趙恒的目光帶著一絲敵意:“我也不會去猜恒少的想法,我的職責是保護好總理和國家安全,其余瑣事一概不是我考慮范圍,所以恒少有什么來意直說好了。”
“沒什么來意,只是想看看襲擊進展。”
在趙恒保持著一抹旺盛笑意時,卡羅斯神情真摯的站了起來:“凡爾賽宮的恐怖襲擊已經告一段落,軍警現在正小心處理現場,具體結果估計要這兩天出來,恒少不用著急,一定會有公道。”
隨后,卡羅斯又踏前一步望著趙恒:“雖然襲擊有諸多因素使然,但我依然要向恒少道聲歉!”他向趙恒深深鞠躬:“恒少,對不起,我們的失誤給你帶來麻煩,相信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趙恒并沒有站起來跟卡羅斯虛與委蛇說客套話,而是靠在沙發坦然處之接受道歉,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僅讓卡羅斯嘴角微微牽動,還讓保羅他們目光一冷,顯然對趙恒裝叉態勢相當不滿。
畢竟,卡羅斯是一國總理。
“確實是你們的失誤!”
趙恒瞥過臉色難看的保羅,隨后又望向站在面前的卡羅斯:“數百名敵人對我襲擊,清一色沖鋒槍甚至火箭筒,毒氣罐,如果不是我命大,只怕早死在凡爾賽宮了,法國情報處效率太低了。”
在保羅臉色一變時,趙恒哼出一聲:“最讓我憤怒的,卡羅斯先生都說這批是恐怖分子,法國反恐中心為何遲遲沒來支援?從我遇襲到逃出包圍一個多小時,巴黎有多大?一個支援都沒有。”
趙恒大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手指一點表達自己的不滿:“相反,三支援救我的私人勢力遭受到反恐部隊阻滯,聽說,還有一支援救隊伍是被保羅先生親自攔截,總理先生,這太吊詭了吧?”
來總理大樓的這個空擋,趙恒已經收集到各方的情報,在他遭遇襲擊的這段時間,除了葉長歌帶領的精銳來支援之外,同民會和黑手黨也派出了近百名武裝人員,只可惜都被軍警在外圍攔住。
葉長歌所帶的小隊更是被保羅親自攔截,后者用整整一個連兵力壓制他們,告知沒有驗證清楚他們身份前絕不能通過,讓葉長歌無法第一時間援救趙恒,直到軍方戒嚴前一刻才讓葉長歌離開。
“恒少,這是我們的錯!”
卡羅斯面對趙恒咄咄迫人的質問,心里掠過一抹不爽和慍怒,但知道此時跟趙恒鬧翻不是好事,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我們愿意向你道歉和賠償,只是其中有太多乾坤無法一時說清。”
他低聲補充:“反恐部隊確實攔截了三支隊伍,但不是阻滯他們向你支援,而是當時局面實在太混亂,一時無法辨認他們是敵是友,他們還一個個非法持有槍械,保羅他們哪敢放他們進去?”
“萬一他們是對恒少不利的人,豈不是讓你們更加危險?”
卡羅斯目光炯炯的看著趙恒,讓自己呈現最大的誠意:“我們已經沒有保護好你了,再也不能讓你們處于更大漩渦,所以才讓軍警隔絕一切勢力進入,當然,我們當時有信心迅速控制局面。”
在趙恒不置可否的笑容中,卡羅斯又補充上一句:“兩者因素疊加,我們就嚴密封鎖凡爾賽宮區域,保羅雖然阻擋了援救隊伍,但他也是出于職責使然,不是刻意針對恒少更不是偏袒敵人。”
趙恒淡淡一笑:“想要我死還不是偏袒?”
保羅臉色一變喝道:“恒少,不要血口噴人!我阻擋他們是為了你安全著想,你可知道,昨晚我在堵截進入激戰區域的武裝分子時,還被數名偽裝的恐怖分子襲擊,我們橫死了十多名隊員。”
說到這里,他一臉義憤填膺:“這算偏袒嗎?”趙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著保羅的目光變得更有內容,這家伙果然不簡單,懂得先發制人以及裝扮苦主,當下一笑:“是嗎?那辛苦你了。”
保羅哼出一聲:“不需你的評判。”
卡羅斯揮斷保羅的話,悠悠一笑接過話題:“恒少,我們真沒有要你死的念頭,如果恒少真要責怪的話,那就怪我好了,因為指令是我下的,保羅只是執行者,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
還沒有等趙恒回應什么,保羅就咬著嘴唇流淌狠辣,看著趙恒重重哼出一聲:“總理先生,我們做事何須向一個外人交待?哪怕他是什么訪法大使,也沒有權力質問我們,說句不客氣的話、”
“恒少,你沒資格過問我們做事!”
“保羅,閉嘴!”
卡羅斯向保羅喝出一聲,隨后一臉肅穆開口:“怎么對恒少說話?恒少遭遇這么大的襲擊還差點性命不保,他發泄幾句也是正常的!”接著他又望向趙恒補充:“恒少,本來家丑不可外揚。”
他呼出一口長氣:“但為了給你一個交待,也讓你知道我們的誠意,我不怕告訴你,出現情報失靈援救遲緩的惡劣局面,都是因為高層有人跟孔王爺勾結,導致官方今晚運作處于被動境地。”
趙恒一笑:“什么人?”
卡羅斯皺起眉頭遲疑了一下,隨后壓低聲音回道:“希貝爾!從我們昨晚截取的情報顯示,他是孔王爺安排在法國高層的棋子,昨晚就是他對我遲緩各種情報,讓我無法第一時間作出決定。”
他咳嗽一聲:“事發之后,我們想要抓他回來問話,卻發現他已經失蹤了,恒少,本來我不該把這事告訴你,畢竟這是一件天大丑聞,財政部長跟恐怖分子勾結,傳出去整個法國臉上無光。”
在保羅冷眼看著趙恒的時候,卡羅斯又補充上一句:“不過為了恒少能夠了解情況,我就把這件丑事告訴你,希望你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當然,具體來龍去脈,過兩天,我再給恒少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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