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七章他完了
早上六點,光線依然昏暗。
站在青山醫院陽臺眺望遠方的趙恒,視野沒有破空而出的太陽也不見海鷗,只有隨風飄飛不定的雨水,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揉揉自己疼痛的肩膀,傷口相比昔日恢復不少,只是日子確實悶了。
骨子里天生涌動熱血和戰意的趙恒,平靜日子過上十天半月沒有問題,甚至咬咬牙也能閉門思過個把月,可是如今風云變幻各方勢力角逐,他就多少想要介入戰團,把冒出來的敵人一一撕碎。
趙恒想要橫掃敵對勢力甚至還想去前線干幾仗,上次海戰徹底奠定華軍優勢,總攻風寒島的號角即將吹響,想到這里總是熱血沸騰,不過趙恒自己心里也清楚,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還不能出來。
一旦自己現身就會讓隱患又潛伏起來,短痛又會變成長痛,他將來會耗費更多精力處理禍患,因此他只能做一個幕后上位者,動用手中資源引導世界局勢發展,而不是親自沖鋒陷陣蕩平天下。
“恒少,華英雄跟南長壽沒有見血。”
在趙恒打開窗戶吹著清冷的雨風時,鬼魂敲敲房門走了進來:“魚玄機傳來消息,兩人昨晚在影子劍墓前針鋒相對差不多兩小時,南長壽身上還綁著烈性炸藥,但兩人最后詭異的和平收場。”
趙恒聞言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訝然:“烈性炸藥?這南長壽膽魄不小啊!”隨后他又一笑:“不,應該說他對南系狀況絕望了,所以想要臨死前拉幾個墊背,也好把華英雄這勁敵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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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緩步走入了房間,坐在一張淺色的沙發上:“只是他找到同歸于盡的機會,卻為何最終把華英雄放走?難道華英雄的三寸不爛之舌,真有顛倒生死的牛叉?魚玄機有沒有探聽到什么呢?”
“前面的有遠超錄音,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鬼魂把手中的資料遞給趙恒,還淡淡拋出一句:“南長壽想要殺華英雄,只不過把他當成襲擊公月的兇手,知道不是華英雄之后,他的殺機就消掉大半,加上覺得抱著華英雄死有點不劃算。”
鬼魂把資料上的內容簡述給趙恒:“所以最終沒有引爆炸藥,隨后華英雄就跟南長壽密談,兩人對話都是微不可聞,具體談些什么沒人知道,不過南長壽離開墓地的時候,一臉欣慰和平靜。”
“欣慰?平靜?”
趙恒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帶著一抹不解開口:“老華究竟給南長壽灌了什么迷湯?同歸于盡的局面變成皆大歡喜?可惜我現在還不能跟華英雄聯系,不然我一定要問問他,昨晚見面的目的。”
趙恒心里知道華英雄是要殺南長壽的,習慣把老一輩勢力狠狠清洗或殺掉,因此趙恒相信華英雄跟南長壽不會同流合污,但是華英雄玩什么把戲呢?現在的南長壽于他來說還有什么榨取價值?
思慮一番無果趙恒也沒有深入細想,待自己出山的時候就能知道答案,此時沒必要浪費精力自己瞎猜,于是他話鋒一轉:“魚玄機有沒查出刺殺老爺子的殺手來歷?究竟是什么人對他下手?”
“有初步結果!”
鬼魂似乎早就預料到趙恒疑問,馬上接過話題回道:“兩人都來自西伯利亞訓練營,也就是一直想要你命的尼古拉手下,他們是來京城殺你的,但是你已經墜機身亡,所以他們就改殺趙老。”
在趙恒眼睛微微瞇起的時候,鬼魂又補充上一句:“尼古拉應下宗親會的三百億,結果殺手還沒見到你卻收到墜機失蹤的消息,根據殺手世界的花紅規則,沒殺到你的尼古拉只能拿十個億。”
“他不甘,所以找趙老發泄。”
“尼古拉?”
趙恒連續念叨了這名字兩遍,這倒不是他不熟悉對方是誰,而是他覺得兩名保鏢來自西伯利亞有點不可思議,為了三百億殺他可以理解,但是殺不到他改殺老爺子,這作風不像彪悍的尼古拉。
鬼魂看出了趙恒心中疑問,揚起一抹笑容開口:“魚玄機和南念佛聯手徹查兩人身份,他們底細應該不會有差,當然,這行徑確實出乎常人意料,但也可解釋尼古拉失去三百億的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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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靠在大沙發上,眼里帶著一抹迷茫:“我總感覺事情不會太簡單,這事跟南長壽應該也有關系,巴達村莊,寸頭毀機,再加保鏢攻擊,一連串的事情,看起來更像南長壽臨死前的反撲。”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吐字清晰的補充:“正如南長壽所說,一旦殺手攻擊得手,趙氏群龍無首,南系就有翻身機會,這件事無法排除南長壽的嫌疑,誰知他是不是以退為進殺老爺子呢?”
鬼魂猶豫一下:“讓魚玄機跟進一下?”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向鬼魂發出指令:“讓她派人仔細查查兩人來京城后的落腳處,還有是怎樣混入南系保鏢隊伍,是臨時獵殺兩人替換還是正規途徑招募,總之全要查清,我要每個細節。”
“對了,黑摩利情況怎樣?”
聽到趙恒問起被囚禁起來的蘇祿王朝老大,鬼魂毫不懷疑的回應:“手腳已經被折斷,但是嘴硬一直沒有實話,因為他不合作態度,所以小笑也沒捅他出去,更沒有給蘇祿王朝贖人的機會。”
鬼魂看著趙恒開口:“黑摩利始終咬著是他要發一筆橫財,所以就帶著人來香巷綁架喬運財,在任務失敗又無法逃離時,他就打電話給同伴制造沙巴州事件,目的就是把你從香巷引回京城。”
“他這些話也就糊弄自己,他怎么知道喬運財來香巷?”
趙恒冷哼一聲:“他又怎么知道南清婉在沙巴州?沒有這些精準情報,蘇祿王朝一系列行動都沒意義,唯有知道南清婉的價值,他的計劃才能奏效,而他是怎么知道我跟南清婉的親密關系?”
鬼魂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隨后嘆息一聲道:“小笑也是如此追問,但他咬死不說,這家伙還經受過苦痛訓練,一到撐不住的時候就暈過去自我保護,而且心志也相當強大,不容易攻破缺口。”
“不肯說、、簡單、、、”
趙恒笑了笑:“有個人會讓他說的!”
黃昏的京城如此炫麗多彩,哪怕下著迷茫大雨,依然是萬家燈火處處璀璨,京城十多棟的摩天高樓屹立在廣場四周,發出迷幻般的光芒,城市下的霓虹燈,見證多少關于這座皇城的榮辱黑暗。
華燈初上的夜晚,無數丑陋或者高尚的交易如火如荼進行著,在通往北影大門的公路上,一輛寶馬用幾乎媲美光的速度劃過,那因速度而產生的狂風,不知道卷起了多少清冷雨水和行人尖叫。
隨后寶馬劃著一道弧線停在門口,車門打開鉆出一男一女,衣飾華麗的錢子鼎和張依伊提著十幾個袋子走進大門,顯然剛剛掃貨回來,在他們踏在校園大道的時候,側邊一條岔路也出現兩人。
林曉麗和喬運財。
相比錢子鼎和張依伊兩人的時光鮮艷和豐富生活,喬運財和林曉麗要寒酸多了,坐在輪椅上的林曉麗抱著五六本書以及一個大大保溫瓶,臉色慘白卻涌現著幸福,而喬運財撐著傘輕推著輪椅。
喬運財和林曉麗似乎也沒想到會遇見兩人,自從張依伊跟錢子鼎好上后,她就很少回學校了,倒是娛樂新聞不時見到她的身影,傳聞十幾支廣告等著她,還傳聞京城電視臺正為她訂做電視劇。
總之,張依伊火的一塌糊涂,紅得也一塌糊涂。
唯一有點負面的就是,她顛覆了昔日清純清澈的形象,特別是隨著午夜披衣的戲碼被識穿,再加上她跟錢子鼎高調的熱戀,小清新被人開始稱為小綠茶,只是搭上大船的張依伊已經不在乎了。
“小胖,你的手機怎么換了啊?”
在四人相互一愣后,張依伊臉上迅速揚起一抹笑容,語氣玩味的開口:“我打你好幾次電話都是空號?怎么?這么小氣?做不成戀人難道不能做朋友?還是林曉麗生怕你這男朋友被我勾走?”
喬運財淡淡開口:“滾!”
林曉麗一拉喬運財,示意別跟她爭執。
“錢少,他罵我!”
在張依伊嘴角牽動的時候,錢子鼎笑著走了上來:“小胖,不要生氣嘛,我跟依伊不是故意討給你戴綠帽子,我們真是情投意合使然,咱們都是老同學了,沒必要弄僵了關系,這對你不好。”
他的笑容依然溫潤依然儒雅,卻讓林曉麗感覺惡心:“對林曉麗也不好,你們讓依伊不高興了,我也會不開心,一旦我心情不好了,我就會遷怒校領導他們,到時不讓林曉麗畢業就不好了。”
張依伊冷眼旁觀,戲謔之笑甚濃。
錢少手指還在半空中一轉:“就是你這個土豪,一旦我不高興了,我給你家當地部門打個招呼,你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小胖,別不相信我的話,我的能耐我的圈子,你們永遠無法想象的。”
意氣風發!
喬運財笑了:“威脅我們?”
錢子鼎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雙手一攤裝腔作勢開口:“我叔剛做黃河集團董事長,正部級待遇哪里敢威脅你們兩個呢?”隨后又不可一世笑道:“給依伊道歉,我當今晚的事沒有發生過。”
喬運財看著錢子鼎,淡淡開口:
“告訴你叔,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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