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秋等人走了,只剩下爺孫倆個。
蕭風看著桌子上的箱子,沒有打開:“老家伙,我的選擇沒錯吧。”
“沒有。”荊老搖搖頭:“雖然我也不屑于他們的規矩,但說到底,都是一群可憐人。”
蕭風點點頭:“老家伙,有時候,你也會想先天之上么。”
“會。”
“那好,就算為了你,我也會沖擊先天之上的。”蕭風認真說道。
荊老笑了笑:“盡力就好,不要傷了自己。”
“我知道。”
“不打開箱子看看。”
“好,打開看看。”蕭風點點頭,打開箱子,只見里面有一個透明色的水晶球。
蕭風從里面取出水晶球,仔細觀察著,不是玻璃的,也絕不是水晶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質。
“這是什么東西。”
“能量精石。”
“能量精石,那東西不是黑色的么,我們得到過。”
“這是最純凈的能量,其實里面是液體,這種東西,又稱之為‘源石’。”
蕭風拿著,晃了晃,果然,里面是液體的東西。
“那怎么用。”
“運轉心法,吸收就可以,不過,超過三十歲的先天境高手,卻無法吸收……”
“老家伙,當年你是多少歲成為先天境界的。”
“呵呵,29歲,“
“那你怎么沒用。”蕭風一驚。
“當初……算了,跟你說也沒什么意思,總之我錯過了,我不希望你也錯過,而且,龍皇的人,也知道當年做錯了選擇,所以他們來找你……”
雖然荊老沒仔細說,但蕭風還是察覺到了什么,當年老家伙在三十歲之前,突破先天境界,肯定龍皇那邊有什么變故,他才沒用上。
想到這,他心中忽然又有些為老家伙不平,他應該突破先天之上了啊。
“不要去怨恨,也不要抱怨,當時也幸虧沒用這個源石,要不然我可能已經死了……當時我突破先天,也是因為一場大機緣,并不穩固……一年后,我境界跌落下去,多年后才重新真正鞏固……”
蕭風一愣,隨即唏噓,命運往往就是如此……說塞翁失馬也好,說其他也好,總之挺蛋疼。
“你不同,你的境界已經鞏固了,而且該感悟的,都已經感悟了…所以,我看好你。”荊老拍了拍蕭風的肩膀,露出欣慰之色:“我荊莫閑這輩子最得意的,不是自己,而是有你這么個孫子。”
“我會努力的。”
荊老點點頭:“好了,把這個源石收起來吧。”
“嗯。”蕭風重新把水晶球裝回箱子。
“對了,等會南宮會來。”
“南宮爺爺要來么,剛好,我有事情要求他。”
“什么。”
“等會再說,我先打個電話。”蕭風說著,掏出手機,給無名打去電話,讓她來桃花胡同。
還沒等無名到,南宮濟昰就到了,他把鐘靈髓送回來了。
“把鐘靈髓放回那個水潭里吧。”
“好。”蕭風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鐘靈髓比之前小了一大半。
“剛才龍皇的人來了。”南宮濟昰問荊老。
荊老點頭:“嗯,來了。”
“呵呵,可算是做出正確的選擇了,我也很期待。”南宮濟昰笑了。
“南宮爺爺,等會幫我看個病人唄。”蕭風滿臉討好的笑容。
“不看。”
“啊。”
“我教給你的金針,你練了么。”
“額,沒有……我這不是忙么。”
“理由,你們年輕人,不都說時間就像是……”
“乳.溝,擠擠總會有的。”蕭風忙接上。
“少胡咧咧,什么乳.溝,像海綿里的水。”
“哦哦,您說的這個是雅的,我這個是俗的,咱雅俗共賞,雅俗共賞哈。”蕭風繼續討好:“就幫我看看唄。”
南宮濟昰有些好奇了:“什么人,竟然讓你如此。”
“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是那個無名吧。”荊老開口問道。
蕭風點點頭:“嗯,就是她。”
“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女人。”南宮濟昰也問道。
蕭風有些驚訝:“南宮爺爺,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哼,我是神醫,雖然她全身包裹在黑袍中,但男人的身架和女人的身架是不同的,要是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還怎么混。”
“哦哦,原來是這樣。”
“說說她的情況,那小丫頭我觀察過,好像不是人……不對,好像沒有人的感情……”
“您不愧是神醫,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蕭風先拍了馬屁,然后仔細說了一遍。
南宮濟昰聽完后,皺起眉頭:“沒有了七情六欲,這可難辦啊。”
“怎么,南宮爺爺也沒辦法么。”蕭風心中一沉。
“等她來了,我看看再說。”
正說著,外面傳來腳步聲,無名從外面進來了。
“風,什么事。”
“無名,你來。”蕭風上前,拉著無名的手:“讓南宮爺爺給你看看。”
無名身軀一顫,向后退了一步。
她內心有些抵觸,或者說,不敢面對。
“別怕,南宮爺爺是神醫,他沒有治不好的病。”蕭風安慰著無名:“來,姬瑪,讓南宮爺爺看看,我希望你以后,能夠出現在陽光中,能正常陪伴著我,好么。”
“你小子……這是將我的軍么,我要是治不好,是不是就砸了我神醫的招牌啊。”南宮濟昰搖頭苦笑。
無名坐下了,緩緩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掌。
這雙手,如此清秀,根本不像是一雙殺人的手,沾滿血腥的手。
南宮濟昰一根手指搭在無名的手腕上,而后者出于本能反應,一股內勁涌動,震開了他的手。
南宮濟昰一愣,隨即有些驚訝:“偽先天。”
“什么,這女娃子也到了偽先天。”荊老聽到南宮濟昰的話,驚訝叫道。
南宮濟昰點點頭:“沒錯,偽先天。”
“她,好像和阿風差不多年紀……阿風是因為機緣,那她呢……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武學天才么。”荊老喃喃自語。
南宮濟昰重新把手指搭上,這次無名控制住了本能反應,目光稍有忐忑。
“難怪……竟然是蛇女。”隨即,南宮濟昰又發出驚訝的聲音。
“蛇女。”
“嗯。”
“難怪,難怪啊。”荊老也點點頭,做恍然狀。
一分一秒過去,南宮濟昰眉頭越皺越深,而蕭風的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唉。”南宮濟昰收回了自己的手,搖頭苦笑:“還真是砸了招牌了。”
“南宮爺爺,難道連你也沒辦法么。”蕭風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
“不管需要什么,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愿意的。”
“阿風,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遺憾,也是一種美,不是么。”南宮濟昰緩緩說道。
蕭風聽到這話,無力坐下,真的沒有辦法了。
無名眼中也閃過一抹黯淡,她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縮進了黑袍中。
“不……”蕭風一把抓住了無名的手:“姬瑪,我不管你有沒有情感,我都不允許你在生活在黑暗之中。”
“我習慣了。”無歡的聲音,不悲不喜。
“不,我要你重新習慣陽光下的生活,我要你陪著我……”蕭風有些激動。
荊老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當初在圣卡斯堡,他就知道自己孫子對這個女娃子感情非常深。
當時,他以為無名死了,就瘋了一樣,進入瘋魔領域,硬是傷了當時身為半步先天的紅袍。
荊老遞了個詢問的眼色給南宮濟昰,后者緩緩搖頭,表示真的沒辦法。
“唉。”荊老又嘆了口氣,南宮濟昰都說沒辦法了,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老家伙,南宮爺爺,我們先走了。”幾分鐘后,蕭風看似平靜了下來。
“你沒事吧。”
蕭風勉強笑笑:“我沒事。”
“嗯,那先回去吧。”荊老點點頭:“剛才南宮說的沒錯,遺憾,也是一種美。”
“我知道。”
“把東西都拿回去。”
“好。”
蕭風把鐘靈髓也塞進了行李箱,一只手提著行李箱,一只手拉著無名的手,離開了。
“南宮,你真的沒辦法么。”
“沒有,至少現在沒有,等我再翻翻古籍。”
“嗯,一定要想想辦法。”
“我會的。”
蕭風和無名出了朱漆大門,他先把皮箱扔到了后座上,然后幫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上車吧。”
“嗯。”
無名恢復了女聲,坐進車里。
蕭風也上了車,發動起來,狠狠一腳油門,向著前方沖去。
蕭風沒有回月神莊園,而是帶著無名來到了海邊。
“姬瑪,我想看你。”
無名看著蕭風,緩緩掀掉了黑袍,露出了絕美的容顏。
蕭風看著這漂亮的臉蛋,攥起了拳頭,他恨,該死的上帝,為什么要有遺憾,。
“無名,我要結婚了,我希望你能出現在我的婚禮上,以新娘的身份,好么。”蕭風捧著無名的臉蛋,溫柔的說道。
“不。”
“為什么,我不在意你沒有情感,什么該死的情感,我不需要,不,我知道你有情感,你對我的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美最真的情感,我們的愛情,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愛情。”
蕭風有些失態,大聲喊道。
無名看著失態的蕭風,忽然淚水滾落……
她,這個習慣于黑暗,習慣于血腥的女人,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