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

第496章 大哥,我……我劫個色……

第496章大哥,我……我劫個色……

第496章大哥,我……我劫個色……

如果說靈巖到文江,還有不少較為平緩的路面,那么文江到百山,就基本是在大山中穿行了。一會沉到谷底,一會又攀上山巔。

抗戰時期,西南大通道有著名的“二十四拐”。在范鴻宇看來,文江到百山這段公路,與“二十四拐”相比也不遑多讓。單看地圖,文江市到百山縣,不過是幾十公里距離。坐到這個班車上,才知道交通地圖是多么的坑爹。

大巴老牛拉破車似的,慢在大山之中顛簸。一路上,不時有拖拉機超車。

爬這樣的山路,拖拉機愣是比汽車厲害!

范鴻宇記得,在另一個世界,九十年代中期曾經興起一股刮彩票的熱潮,平原地區,頭等獎是一臺微型貨車或者面包車,益東山區的頭等獎,則是盤式拖拉機。

在山區,拖拉機絕對比面包車或者微型貨車受歡迎。

實用。

很多鄉村通往集鎮的“班車”,都是盤式拖拉機,略微改裝一下,將拖斗貨箱的欄桿加高,左右各焊兩排鐵架,釘上木板,就是座位。如果再加一層海綿和人造革,那就是“豪華型”的。

當又一臺拖拉機在山路上超過班車之時,李秋雨終于“忍無可忍”,怒道:“這車也太破了,連拖拉機都跑不過!”

范鴻宇笑道:“你別小看拖拉機,拖拉機可是能在高速公路上和保時捷賽車的高手。”

“什么?”

李秋雨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似的望著范鴻宇。

“是這樣的,約翰是個年輕的富豪,開一臺法拉利跑車,最大的業余愛好就是在公路上和別人飆車。有一天,他開車路過一個地方。發現有臺拖拉機拋錨了。就下車幫忙。拖拉機的主人就請他幫忙拉車。拉到修理廠去。約翰一口答應,找到拉車的鋼纜,拉上拖拉機就走。開車前跟拖拉機車主說好了,如果一切正常。就打開右邊車燈;如果有問題,就打開左側車燈。拖拉機車主表示明白。上路之后沒走多久,就有一臺保時捷跑車從約翰旁邊飚過去,約翰當時就火了敢跟我飆車?一踩油門。法拉利立馬就飚起來了。兩臺跑車在公路上你追我趕……”

說到這里,范鴻宇故意停了下來。

李秋雨早已聽得入了神,立即催促道:“結果怎么樣,快說啊,約翰贏了還是輸了?”

小姑娘最喜歡這種刺激的故事了。

“嘿嘿,結果被警察看到了,警察馬上掏出對講機向局長匯報,說是在某某公路上見到一臺法拉利和保時捷飆車。局長不以為然,這個太正常了。警察接著說,關鍵是法拉利后面跟著一臺拖拉機。打開左大燈,拼命按喇叭。要求超車!”

李秋雨驟然大笑起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惹得一車人都扭頭來看她。

李秋雨毫不在意,哈哈大笑了一陣,說道:“嗯,這個笑話好有趣,再來再來……”

范鴻宇原本就是要讓她解悶,當下抖擻精神,將腦海中記得的笑話一個個說將出來,逗得李秋雨嬌笑連連,時不時伸手捶了他幾下,好幾回直接捂著肚趴在他身上,小身抖個不停。

每當這個時候,范處長便渾身僵硬,不敢稍動。

這日,有點難熬。

整個車內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大伙都受了李秋雨的感染。

聽笑話,時間比較容易打發,臨近中午,沿途的集鎮和村莊漸漸多了起來,山路也不再那么陡峭了,略略平緩幾分。看樣已經接近百山縣城。

當班車駛過一個集鎮,再次進入一段山路,異變突然發生。

“都不許動!搶劫!”

隨著這聲呼喝,分別坐在三個不同位置上的年輕人猛地跳了起來,每人掏出一把刀,明晃晃的。

坐在最前邊靠近駕駛座的那個年輕人,個最高,留著長頭發,穿花襯衫,看上去挺時髦洋氣的,此刻手里拿著一把三棱刮刀,一躍上前,對準了司機,那三棱刮刀明顯經過打磨,刃口雪亮,鋒銳無比。

“老實點!慢慢開,不許停!”

高個男惡狠狠地朝司機吼道。

靠車門位置的,則是一個較胖的年輕男,手里拿的是一把匕首,最靠近范鴻宇這個位置的,則是一名看上去年紀最輕的男,約莫二十三四歲,手持一柄彈簧跳刀。

“都老實點,乖乖把錢都交出來,哥們要錢不要命!不過,誰要是不老實,就別怪我的刀不長眼睛。扎死扎傷,那就怨你自己命不好!”

手持匕首的胖男厲聲喝道,匕首朝坐在正前方的一個衣著略顯光鮮的中年女脖頸處

試探了一下,頗為兇神惡煞。

變起俄頃,一時之間,車廂里一陣大亂,尖叫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

“閉嘴!都老實點!誰再叫就宰了誰!”

匕首男又是一聲大喝,匕首直接抵在了中年女的脖上,微微用力。

那女嚇得臉色慘白,渾身亂抖,抖抖索索的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遞給匕首男,匕首男接過來,隨手丟進自己胸前掛著的一個挎包,喝道:“快,項鏈耳環都取下來。”

改革開放進行了十來年,金首飾也漸漸在內地流行開來,一些生活條件較好的女性,紛紛購買金首飾打扮自己。

在雪亮匕首的威脅之下,中年女絲毫不敢反抗,乖乖將項鏈和耳環取下,自行放進匕首男的挎包,神情又是害怕又是肉疼,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匕首男完成了一個“標準流程”。

彈簧刀男這才對范鴻宇吼道:“快點,把錢都交出來,還有手表。”

目光卻直往范鴻宇身邊的李秋雨臉上身上掃來掃去,哈喇都差點流了下來。如果是《天下無賊》,這彈簧刀男還得結結巴巴地說上一句“大哥,我……我劫個色……”。

李秋雨顯然再沒料到會碰上這種事情。略略有點害怕。伸出小手。緊緊抓住了范鴻宇的衣襟,秀美的小臉卻漲得通紅。

坐在最后排的戴俊,手已經伸進褲兜。很明顯,他帶著武器。

只是在這樣狹窄的空間里。戴俊不敢貿然開槍,萬一傷到李秋雨或者其他無辜群眾,那就糟糕。

范鴻宇不由嘆了口氣,輕輕搖搖頭。

這三個家伙的運氣。實在不好。今兒這車上,既然坐著他范鴻宇和一位中央警衛局的少校軍官,要是讓這三個混蛋得了手,范處長不用混了!

“刀收起來,你嚇到我朋友了。”

范鴻宇淡然說道,左手輕輕掰開了李秋雨抓住他衣襟的小手,渾身肌肉抽緊,就像一張蓄勢待發的機弩,隨時準備暴起發難。

“給老裝好漢!找死啊你!”

年輕男怪眼一瞪,一聲怒罵。白光一閃,手里的彈簧刀毫不猶豫朝范鴻宇捅了過來。

這一路上。他老早就看范鴻宇不順眼。

那么漂亮的小妹一直粘著他,瞧把這小得瑟的,都找不到北了。

非得收拾他!

再說了,不收拾他,也劫不了色!

眼見得他出刀歪歪斜斜的,毫無準頭,范鴻宇不由直搖頭就你這樣的都能將老放倒,老不用你動手,自己從這山坡上跳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范鴻宇身一動,年輕男持刀的手腕忽然就像被一道鐵箍箍住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手腕一痛,整條手臂頓時就翻轉過來,“刷”的一聲,年輕男頓時就殺豬般嚎叫起來。

那把彈簧刀,正正插在他自己的左肩窩里,鮮血直飚出來。

緊接著,年輕男只覺得胃部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傳來,立時就翻江倒海,身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轟然摔倒在了過道上,隨即腦袋“嗡”地一聲,范鴻宇穿著運動鞋的大腳,重重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登時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這個家伙離李秋雨最近,范鴻宇下手便毫不容情。

決不能讓李秋雨有半點閃失!

大家還在目瞪口呆,三個劫匪中的一個,便已經變成了“死人”。

“二狗!”

正在收取第二個錢財的匕首男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怔了一下,才喊叫出聲。

二狗一時半會,怕是回應不了他的“呼喚”了。

直挺挺地趴在過道上,半分聲息也無!

范鴻宇長身玉立,站在過道中間,淡淡地瞅著匕首男,神色并不如何暴戾。

“胖,干掉他!”

手持三棱刮刀挾持司機的高個男,無疑是三名劫匪的首領,震驚過后,驀然暴怒,脖上青筋暴漲,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

“好!”

胖暴雷也似的轟然答應,手持匕首就朝范鴻宇沖過來。剛沖了兩步,瞥見死人般趴在那里的二狗,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將手里的匕首倒轉,變成了反手刀。類似“穿越火線”這個游戲之中,特種兵持刀的慣用手法。

這種姿勢,別人要奪他的刀,就不那么容易,刀很有效地將自己的手臂保護起來了。

“不錯,挺聰明的!”

范鴻宇不由笑了,夸獎了一句。

“來,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