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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狗咬刺猬
1928狗咬刺猬
次日,岑凱去了京城開會,候笑方便知道這是他使的一招金蟬脫殼之計,不過會期三天,我就等上三天再說。文字不過聽說組織部那邊卡住了陸漸紅秘書的任職,候笑方覺得張友駱的做法有點下乘了,一個正處也看得這么緊,難為個秘書算什么本事?斗爭自古便有,斗爭的由頭來自于利益,張友駱在這方面施加阻力,能有什么好處?
不過他倒也想看看,陸漸紅會采取什么樣的方法實現自己的愿望。
陸漸紅坐在辦公室里,倒沒有急著落實曲功成的事情,反正他在這里任省長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他現在考慮的也正是候笑方考慮的問題,那就是上嘉省激烈的斗爭,其源頭在于哪里?
以陸漸紅這兩天所看到的情況,省政府這邊的焦點主要還是在敬一明的身上,省委那邊情況不清,但候笑方絕對是一個生力軍,而敬一明與候笑方的聯手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阻礙。
不過飯要一口口地吃,陸漸紅認真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候笑方和敬一明由于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估計想在他們那邊扭轉局面不可能,那么他的目光只有放在第三方,也就是石風林那邊。
昨天的動作,只是為了能夠更有利地開展省政府的工作,對于常委會上的話語權基本沒有太大的作用,所以冷卻了一下昨天的事件之后,陸漸紅開始考慮如何與石風林接觸,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石風林已經快要到點了,他已經是中央候補委員,想再上一層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估計年后的兩會之后,他就要退下來。那么他一直抗衡下去的動力會是什么呢?
這一點非常之關鍵,只有了解到這些,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陸漸紅揉了揉額頭,媽的,搞政治斗爭就是頭疼啊,精力不能放在工作上,卻要陷入這種無休止的斗爭之中去,確實是一件很無奈的事。可是無奈歸無奈,該斗的還是要斗下去,他一個省長如果沒有絕對的控制權,那談發展只是一句空話。
冒然與石風林接觸顯然不恰當,張友駱那邊通過昨天的事看起來對自己也不是太感冒,那么唯一能夠接觸的只有紀委書記楊得勝了,投石問路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昨天上午在岑凱的辦公室里,看得出來,楊得勝還是比較正直的。或許會從他那里得到一些想要的東西。
看問題要看兩面性,不能因為對方不在同一個陣營,就全盤否定,這不是辯證主義。
接觸需要理由,陸漸紅頭疼得很,心頭不由有些感慨,岑凱啊岑凱,省委的兩個要害部門你都沒有能抓在手中,這幾年你到底都在忙活個啥呢?
正這么想著,忽然聽得外面曲功成道:“常市長,你好。”
來者正是清源市市長常書國,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工作牌,道:“曲秘書,陸省長在不在?”
“請稍等。”曲功成輕輕敲了一下門,進了來,道,“陸省長,清源常市長找您。”
陸漸紅對曲功成還是很滿意的,僅僅半天加一個晚上,就能對各市領導的名和人都能對得上好,確實是很不容易,就是陸漸紅自己,自問也很難做到。
“讓他進來。”陸漸紅點了點頭。
常書國進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怪異,這個自己曾經一度以為是大老板的人居然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不過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態,恭敬地道:“陸省長,我想向您匯報一下工作。”
這是除了烏溪市市書記夏侯道遠之外第二個主動過來匯報工作的,陸漸紅暗暗點了點頭,道:“常市長,咱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清源現在情況特殊,擔子很重,你要上心啊。”
常書國道:“自從舒書記出了事之后,整個清源便處在一片飄搖之中,陸省長,我的能力有限,實在難以主持市委的工作啊。”
陸漸紅不由看了常書國一眼,這個常書國有點奇怪啊,一般人巴不得能主持市委的工作,他倒好,主動請辭,看常書國的樣子不像是謙虛,陸漸紅的感覺更是怪異,不過想到自己上次在清源的時候遇到的事情,能夠想像清源的工作有多難,恐怕這個市長的處境跟自己差不多啊,便道:“常市長,你這可不是一個積極的態度啊。”
常書國苦笑道:“陸省長,我也不瞞您,這一次到省政府來,就是來向您求援的。”
求援?陸漸紅不由道:“說說吧。”
“是這樣的。”常書國道,“陸省長也到清源去過,那邊的路況實在太差了,所以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市委市政府就打了報告到省政府來,希望能解決一部分的修路資金,黃省長說要研究一下。這事一直拖到今年,省政府也沒有個明確答復,眼下這路是越來越差了,支路就不談了,主干道也是不成樣子,這嚴重阻礙了清源市的發展,所以懇請陸省長解決為感。”
陸漸紅還以為是什么事情,他去清源的時候,路況確實很差,便道:“你打一個報告上來吧。”
“報告我帶來了。”常書國沒想到陸漸紅這么好說話,趕緊從包里把報告拿了出來。
陸漸紅仔細看了一下,修路的總路為四十二公里,采取的是建設公司自帶、市財政拿一點和省財政撥一點相結合的方法,分兩年時間來修,建設高質量的公路。不得不說,這個規劃拿得不錯,而且時間段也拿捏得比較準確,陸漸紅道:“省財政也是捉襟見肘,這樣吧,這筆資金最多能給你一半,剩下的清源自己想辦法。”
按照常規,下級打來的要錢的報告都含有很大的水份,這跟在菜市場買菜一樣,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能給他一半,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遠遠超出了常書國的預期,不過還是要再還一下價,便苦著臉道:“陸省長,能不能再多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