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二卷靖江風云
“我是《法新社》記者,我想請教發言人,您剛剛的語言似乎前后矛盾全文字。之前您說聶書記不知情,接下來聶書記又累倒了,不知道那一句才是真實的?
據我們掌握的資料,您好像是今天早上剛剛返回靖江區,為什么反而比坐鎮靖江區的聶書記更知道事情真相呢?而且,劉先生好像已經被停職了,您坐在這里不太合乎情理吧?”
劉楓非常后悔把那個該死的混蛋拉來,可是正因為聶四虎一直坐鎮靖江區,假如他不出現,就會出現無數的傳言全文字。無論是哪一個,對靖江區的形象來說,都是致命的。
劉楓實在沒有想到聶四虎會反應如此的激烈,就算你是幕后策劃,也他么請你專業一點好不好!劉楓現在只想罵娘,他不知道,比他更想罵娘的是燕京城的一些人!
這一次新聞發布會并不是同步轉播,但是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實在是太過惡劣,劉楓是在緊急征得上面大佬的同意,才敢表態的。否則,就憑他掀開華夏第一丑聞,就足以致他于死地!
其實讓聶四虎出席發布會,也是事先征得了聶九常的同意,只是沒想到,直到發布會開始,聶書記才姍姍來遲。這就直接導致了他沒有和劉楓溝通的機會,也就鬧出一個大烏龍。
實際上聶四虎最不應該的就是自作主張,擅自充當這個發言人。按照規定,在新聞發布會現場,并不是誰官大誰就擁有發言權的。在這里,只有指定的發言人,才有資格說話。
但是聶四虎一向驕橫慣了的,哪能容忍一個獄警的兒子在自己面前說話?更何況,某些人心懷鬼胎,很怕某些事情會公諸于眾,他可不認為劉楓會為他說話。
尤其是當聽到抓捕到了嫌疑人,還獲得了口供,聶四虎登時就沉不住氣了。將心比心,聶四虎對劉楓用過多少手段,自己心知肚明,他相信劉楓也很清楚。
那么抓到這樣的好機會,劉楓不用力踩上自己兩腳,那才是奇怪的事情。于是,他沖動了一回,在劉楓已經說出真相的那一刻,他還想翻盤!
劉楓沉痛的說道:“這一次的災難,是因為拆遷公司和村民發生摩擦,雙方在無法達成協議的情況下,拆遷公司鋌而走險,做下了這樣人神共憤的惡性事件全文字!
一共涉案人員十人,除兩人在逃外全部落網。在這里還要感謝諸位媒體朋友,昨天松港市的全體工作人員急于安置受災群眾,沒有發現現場異常情況。
還是記者朋友們提醒了我們,才及時出動警力,連夜控制了拆遷公司的員工。經過突審,嫌犯已經供認不諱,主使人就是拆遷公司的幾位股東。”
“我是《德新社》的記者,請問發言人,昨夜大火損失多少?有沒有人員傷亡?另外這家拆遷公司的員工,為什么敢于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背后另有隱情?”
“昨夜現場極度混亂,具體的損失還沒有統計出來,這里我也不想臆測。到目前為止,有三人失蹤,十七人受傷,有兩名消防武警因為搶救村民受傷嚴重。
至于拆遷公司的員工,因為老總本身法制意識淡薄,和村民多次發生口角之后,心懷不滿。昨天夜里,拆遷公司一幫人在外面酗酒之后,前往姚家村縱火報復村民。
案情很簡單,沒有太過復雜的背景,那個拆遷公司的老板也是靖江區普通的市民。只是看到靖江區大開發,就想從中賺上一筆,只是不幸的是,他們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我是《hongkong晚報》的記者,請問發言人,我們這幾天在靖江區調查得知,雙龍房地產開發公司,是聶書記表哥投資的,這是不是意味著拆遷公司正是因為這樣的背景,才敢做下這件天大的禍事?
另外我們聽說,靖江區的兩位領導都有外號,其中聶書記的外號分外響亮。我想請發言人解釋一下敗家書記、色狼書記、補丁書記和親民書記這四個截然不同的詞匯。”
遠在燕京城的聶龍,暴跳如雷:“這個孽子全文字!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孟慶芝嗔怪道:“還不都是那個劉楓使壞?要不是他要求四虎去發布會現場,怎么可能出這樣的大丑?哎呦喂,不知道四虎病成什么樣?不行,一會兒我就去看看兒子!”
“呆著吧你!你以為四虎就那么巧,就在他要說出一些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病?你兒子身體壯的像頭牛,怎么可能有病?”
“啊?那是怎么回事?莫非那個該死的劉楓害了我兒子嗎?唉呀媽呀,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閉嘴!蠢貨!要不是劉楓及時制止了四虎,說不上他會說出什么樣的話來,那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那,兒子會不會”
“嗨,那小子要是有心的話,只要揭穿事實真相,你兒子就完蛋了,他沒有必要費那么大的操拾。再者,如果他不是及時制止四虎,四虎也完了,這一回倒是欠了那小子一個人情!”
“哼,狗屁人情,要不是他讓四虎”
“是我讓四虎出席發布會的,之前那么大的火災,一把手居然沒有到場,就憑這,他就要引咎辭職!”
其實劉楓的表現很讓岳江山意外,在岳江山以往的印象中,劉楓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看他一次次出手,幾乎沒有給任何腐敗分子和那些垃圾,留過任何的機會。
諸如嘉魚縣遇上車匪路霸,警察局收拾敗類警察,黃志遠事件等等,諸如此類的。要不是劉楓下手不容情,也不會烙下一個喪門星的綽號。
岳江山一度認為,劉楓沒有容人之量,這一點很難讓他走的太遠。官場就是一個大熔爐,有千樣人生就有千樣官態,想要用標尺來衡量官場,無疑是愚蠢的全文字。
尤其是看到劉楓一次次面對聶九常展現的斗志,岳江山實際上并不看好,那絕對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應該的做法。以卵擊石絕對要不得,必須要保護好自己,否則一切的理想理念都會化為泡影。
正是因為這樣,岳江山才覺得劉楓更適合在燕京黨校發展,做一名學者,一名華夏的高級智囊。這種智囊通常有著超然的身份,雖然行政級別也很高,卻不會掌握實權。
這樣的人,即便是書生意氣,也不會惹惱當政者。他們就像國家打磨出來的鏡子,專門為華夏挑錯,提供進步的建議,為華夏這艘巨輪修正航向,提供必要的指點。
然而這一次劉楓的所作所為,徹底顛覆了他留給岳江山的印象,原來他也不是一味的剛強,也會迂回婉轉,甚至是委曲求全。就連在得知聶四虎是幕后指使那一刻,劉楓也能為了大局而放棄追究,這十分難得。
岳江山相信,假如劉楓不管不顧的在新聞發布會上公布證詞,是沒有人阻止得了的。那樣,聶四虎也許會黯淡收場,但是不會有太多的麻煩,畢竟只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然而劉楓這樣做對華夏形象的危害將會是致命的,這一點任何人也不希望看到。偏偏的,劉楓這個年輕人就克制了自己的情緒,放棄了一個最佳打擊政敵的機會,甚至還伸出了橄欖枝!
后面的意外,和劉楓全無瓜葛,任誰都看出,這就是某人做了虧心事之后的正常反應。如果不是聶四虎遲到一步,提前和劉楓做過溝通,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面。
岳江山發現,也許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小劉教授了,這個人還真是看走眼了。看來越是大場面,越是能夠讓他冷靜,處理一些事情越是游刃有余。
老校長放下電話的時候,居然哼起了小曲,這可是好久沒有過的事情了。的確值得老校長高興,直到現在,老校長才真正的看好劉楓,這就是一個大將之才全文字。
遇大事不糊涂,不沖動,這是一個從政者最起碼具備的素質。之前也許劉楓表現的足夠驚艷,但是那不夠,遠遠的不夠!鋒芒畢露在官場絕對是很忌諱的事情,他會讓你樹敵過多。
無關你是否去傷害別人,單單是你太過優秀,就無形中貶低了別人。沒有人愿意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那樣的人生將會是黯淡無光的。
因此華夏的儒學更提倡中庸之道,這也許是孔老夫子經歷了切膚之痛后總結的教訓。劉楓太過張揚了,這并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卻無一不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
這樣的政客在華夏官場絕對是走不遠的,即便是你的后臺再大,也無法和整個華夏的官僚體系抗衡。就像當初太祖幾起幾落,老爺子更是有“打不倒的小個子”的外號,這都是前車之鑒。
假如劉楓始終剛強太過,老校長還真的不放心把有些事情托付給他。如今,老校長終于放下了心事,有時候,老太太看事情看人,還真的就比老頭子強,不愧是多年的老政工!
歐子厚已經趕到了松港市,只不過不方便和媒體見面,他幾乎是旁聽了整個新聞發布會。對于劉楓的做法,他是感受最深的,他近距離感受著媒體記者帶來的壓力,那種壓力對官員來說絕對堪稱恐怖。
這種時時刻刻都處身在聚光燈下的感覺,想必任何一個官員都不想要。聶四虎正是因為心理素質不行,對自己的罪行太過敏感,才導致新聞發布會險些鬧出雙龍爭霸!
幸好劉楓當機立斷,歐子厚可不會愚蠢到認為那是聶四虎臨時發病,對于劉楓的身手,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雖然不知道劉楓是如何讓聶四虎出現那樣的癥狀,但是并不妨礙歐子厚的判斷。
當聶四虎被臺上救護車那一刻,歐子厚甚至希望,這個“補丁書記”,永遠不要起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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