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恐怖的可能,這時黃大少已經不敢想象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價值千萬不到的房子而已,竟然
站在那地臉色發白的黃大少,突然聽到腳步聲由不遠處而來,他眼睛無神地抬起頭來,看了過去;卻見得那個讓他現在心懼無比的臉孔出現在不遠處。
這心頭一緊之后,一下卻是回過神來,想起一旦公司真被對方收購,自己的家族將會遭受怎么樣的重創;現在,要防止這種情況出現,卻是只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想到這里,這黃大少這時什么也顧不得了,大步沖上前去,臉色泛青地緊張看著江源,請求道:“江江上校,咱們能夠談談么?抱歉剛才實在是抱歉”
而江源也沒有在意他,只有恭敬地走在江源身后半步之處的楊主任,偷偷抬頭憐憫地看了一眼剛才這個還滿臉傲氣與他相談甚歡的黃大少,不敢再與他有任何交集
看著江源對他毫不搭理,眼前兩個年輕人也如同鐵壁一般地擋在自己身前,黃大少這時終于開始絕望了,原來自己不單是在對方面前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就連這樣談話的請求都被直接無視了。
不過,這時在看到跟在江源身后的楊主任之后,這黃大少這時眼睛又是微微一亮,趕緊叫道:“楊哥楊哥”
只是,他這叫了幾聲,對方卻是毫無反應,仿佛往日那酒桌之上、私底之下稱兄道弟都只是幻景一般
看著對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那邊的電梯之中。這位黃大少才失魂落魄地看著手中那驟然響起的手機,上邊顯示的是父親的號碼。
只是,這時黃大少卻是看著那號碼,不敢接在這個時候,如果公司抵擋不住對方的進攻,那么其他人還可以選擇出售股票減少損失;但他黃家占據了整個天金集團百分之七十六的股份,根本退無可退
想到這只是因為自己在這邊的一個小小的項目,便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黃大少已經可以想象自己的將來會是怎樣的凄慘了
南省余省長同志來得相當的迅速,在一個省會城市的交通條件之下。只用了四十分鐘不到時間,便從河東省政府趕到了河西,實在是不容易。
楊主任不,現在被稱之為楊秘書,恭敬地站在自己老板的身后,看著自己老板用那種恭謹而明顯有些刻意親近的態度與對方問候商談,就南省一些名老中醫的發展和支持工作交換了一些意見,并就某些事宜主動自我檢討、而且慨然地做出相關保證。
在對方只是隨意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之后,便立刻知趣地告辭的時候。楊秘書同志這時已經偷偷地給自己抹了幾次汗了
他現在依然不懂,這位一臉淡然隨意地與自己老板握了握手,連絲毫移步相送的想法都欠無的江上校到底現在是個什么地位和位置;
但他卻是很清楚,能夠讓自己老板這么恭敬對待的。整個華夏絕對不會超過一手之數,這時,他也只能是暗暗希冀,這位江上校不會將自己首先的不敬而記在心頭。否則自己這光明的前途,便很隨意地會在對方的一個不悅之中,從此墜入黑暗。再無翻身可能。
坐著飛機上,隨手接過旁邊空服送過來的一杯紅酒,江源微微地皺了皺眉,淡聲地道:“余新剛不應該如此清楚的知道我的情況”
旁邊的姚一鳴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然后道:“應該是上頭某位透露的,畢竟南省是您的家鄉我會通知外聯部門給燕京那邊打個招呼”
“嗯”江源輕輕地點了點頭,端著手中的紅酒,輕輕的搖動了一下,隨意地抿了一口之后,便道:“這兩天院里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院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過羅老收到了元彬醫師的邀請”姚一鳴小心地回道。
江源的手輕輕地頓了頓,然后緩緩點頭道:“知道了”
此時,機艙外的陽光燦爛地照耀在云層之上,將這濃郁的云層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顯得瑰麗至極;
轉頭看著外邊那美麗的云彩,良久之后,江源輕輕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似乎將某些讓他有些混雜的念頭驅逐出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這才又轉頭看向姚一鳴,繼續道:“詢問一下藥材部那邊,兌換那十支回春劑,需要多少積分?”
“如果是您的話,一共是四千積分”姚一鳴回答的很迅速,很明顯他早已經問過了藥材部那邊。
“四千積分?”江源的眉頭挑了挑,雖然這個數值確實是有些高,但對于他來說,卻也并不算太多;
一旁的姚一鳴,稍稍地猶豫了一下,然后道:“部長您真打算用積分支付么?”
“對只能用積分了,我可拿不出這么一大筆現金!”江源苦笑了笑道。
姚一鳴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又看了看江源,才遲疑著道:“基金會那邊咱們剛剛收入了很多錢,足夠”
“不”聽得姚一鳴這話,江源輕輕地揮手止住,然后定定地看著姚一鳴一眼,道:“那些錢都是屬于基金會的,我們一分都不能動!”
被江源這番的看了一眼,姚一鳴的額頭卻是突然地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然后恭聲地道:“是我知道了!”
伸手端起紅酒杯,再次輕輕地抿了一口之后,江源才繼續道:“回去之后,就通知藥材部從我的帳戶上用積分支付吧!”
“是部長!”姚一鳴恭聲地應道。
時間過得很快,但也過得很慢,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羅天明老醫師很是高興接受了李元彬醫師的邀請,前往南島會友
住了三、四天之后,羅天明老醫師精神煥發地回來了,很明顯的這幾天在南島過得很開心,與老伙伴的相處相當的愉快和順利;
并且在回院之后,便立刻地去了院長辦公室,與徐啟柳進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談話之后,又高興的出來了。
這一切,江源都很快的收到了消息
姚一鳴的心頭略微地有些疑惑,他有些弄不懂。為什么老板會私下關注這樣的情況;但他還是恭敬地將最新的消息向江源匯報之后,便退出了房間去。
穿著一身純棉薄運動服的江源,盤膝坐在房間的中央,額頭上的細細汗意這時尚未完全褪去;伸手從旁邊的瓶子里摸出一顆紅云丹,隨手地丟進口中,任由它化作一股香甜的津液緩緩地順著喉嚨流入胃內,這眉頭卻是微微地皺了起來。
“這李元彬如此心急,到底是為何?”江源的眉頭輕輕地皺著,眼中彌漫著淡淡的疑惑;他有些弄不懂了。這李元彬就算是想再回那龍山封洞里去,但也不用這么著急吧?
這樣一個老狐貍,難道不明白徐徐圖之的道理?如此急切應當很容易暴露他的問題才是?
一陣的沉默之后,江源再次地按動了召喚鍵
“部長!”再次被召喚進來的姚一鳴這時心頭也充滿了疑惑。平日部長練功之時,最為忌諱別人驚擾;至少他以前練功的時候,從來沒有召喚過自己;但今天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讓人去梵蒂岡查一下李元彬最近在那邊的情況,一定要詳細!”江源沉聲地道。
“是部長!”
帶著滿心的疑惑。姚一鳴再次地退出了房間去,一邊掏出電話,給外院情報部門打電話。一邊皺緊了眉頭,自己老板最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很明顯的有些心緒不定啊
江源這時確實是相當的心緒不定,李元彬最近那有些異樣的緊迫舉動,讓他也越發的心焦了起來;因為他現在距離最后的突破,依然還需要一個半月左右;在突破之前,他可是不想院里在李元彬的打動下,真對龍山封洞做出什么舉動來;
但眼前這情況,李元彬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打動院委會,那么是不可能舉動這么明顯的;江源這時并沒有太多的把握,能夠在李元彬真正發動的時候,拖延足夠多的時間;既然暫時不明白李元彬到底為何如此之急,他也只能是耐心的等待調查的情況,同時加速自己的能量蓄積,保證自己的盡快晉級
深夜里,在江源依然還隱隱地心煩意亂的時候,李元彬這時的狀況卻是比他還更要嚴重幾分;
他盤膝坐在那個小島最頂端小別墅的平臺之上,面容猙獰、臉色發青、額頭和兩側太陽穴之處青筋累累隆起,在黑暗之中,唯有他的一雙眼睛血紅而在閃閃發光,看起來恐怖之極
在有些猛烈的海風之中,他的一身衣衫不停飛揚,臉上的青筋也越來越隆起。
“吼”
低沉的痛苦吼聲在猛烈海風之中,傳出不過三四米之后,便輕輕彌散,消散在風中。
此時,若是有人在一旁,看著他現在的模樣,一定會驚恐至極;因為這位平日看起來相當慈祥的老人,此時卻是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一般,面容恐怖而兇殘,紛身充滿了擇人而噬的恐怖氣息
“吼”突然,一直盤坐而強行控制自己某種痛苦的李元彬,突然紛身一陣的顫抖,然后翻身倒地,開始在那平臺之上,痛苦的掙扎和翻滾起來
在黑暗之中,他那一雙時隱時現的血紅雙眼,此時卻是越來越亮,甚至充滿了痛苦和兇殘之色;
不多時之后,他周身之處的衣衫,卻是也被他自己混亂的撕碎,開始露出他那干瘦的身軀;但此時,他的身軀之上,卻是似乎充滿了古怪而邪異的各種淡淡花紋;
隨著他在地上的翻滾和嘶吼,這些花紋漸漸地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晰,仿佛就要從他的皮膚之內完全地透出來一般
在這猛烈的夜風之中,李元彬不停地翻滾,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地李元彬的動作開始緩緩地停了下來;就這番如同死去了一般的趴在地上。
突然之間,李元彬卻是又動了,他的頭輕輕地抬了起來,只見得不知何時,他的臉上已經滿是那種濃郁的詭異花紋,而兩邊的嘴角之處,甚至還冒出了兩枚尖銳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