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羅天明老醫師那略微有些隱晦的言語,江源這心頭也明白,知曉自己這幾日為了弄些丹藥,確實是有些動作過火了一下;當下自然是趕緊地應諾著,反正最近自己要用的這大半個月的丹藥已經是暫時夠了;這等個半個月,再開爐煉丹,也就沒那么顯眼了。
聽得江源同意去暫停煉丹,羅天明老醫師滿意地點了點頭,至于這視察不視察那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這下邊有部門負責人,還有主管的院委會成員,要出也出不了什么大問題!
當下江源也就不遲疑了,既然今兒不要去煉丹,這便先去轉轉、露個面,反正這事不在于你真干還是假干,露個面表示一下你還是相當負責的去了,那就足夠了。
這說動就動,反正這若是再在煉丹房呆著,反而是會讓人擔憂,所以江源這立馬地便是跟著羅天明老醫師出了門,去下邊各部門串門去;當然,既然跟著羅老醫師在一塊,那就直接一起去一趟教導部和學院部。
雖然是做樣子,但一個部門一、兩個小時總還是要得,而且既然只是不趕時間,所以江源這預計著差不多分兩天,一天去兩、三個部門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現在學院部這邊基本上一切情況尚不錯,李飛揚這個部長還是相當負責的”《f,▽.羅天明老醫師一邊走,一邊給江源介紹著學院部最近的情況。
江源點了點頭,正要言語,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伸手摸出手機,看著上邊的一個陌生號碼,江源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確認了記憶中似乎并沒有這個號碼的存在,但江源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
那邊這時很快地傳來了一個低沉而且有些陌生的男聲“請問是江源嗎?”
“對,我是江源你是?”江源一邊走一邊疑惑道。
“哦江源你好。我是胡宇彬,胡慶元的兒子!”聽得是江源,那邊的聲音這時確認著道。
“啊”江源這稍稍地一愣之后,便記起來了,胡老醫師確實是有個叫胡宇彬的兒子,不過似乎一直在國外,這怎么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了?當下便笑道:“哦你好胡哥,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爸前天突了腦溢血”胡宇彬聲音低沉地道:“他現在還在附一醫院昏迷不醒”
“什么?”江源臉色一變,腳下一頓,驚聲道:“怎么可能?我記得胡老師一直身體不錯。血壓也不高”
“是的他受了一點刺激,然后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那邊胡宇彬的聲音更加的低沉了幾分,道。
江源深吸了口氣,稍稍地定了定神,沉聲問道:“那現在胡老師的情況如何?”
“情況很不好…現在依然處于深昏迷狀態!院方已經下達病危通知書了…”
聽到這里,江源的臉色已經是更加的難看了,猛地轉頭看向身后的姚一鳴,沉聲道:“讓后勤部立刻給我準備飛機,直飛南省…另外讓醫療部抽調精銳醫療小組。隨我同行!還有讓駐南省辦事處立刻派人前往附一醫院,核查胡慶元醫師的情況!”
“是…”
交代完之后,江源這時才對著電話那邊的胡宇彬,道:“放心。我會在兩個小時內趕到…”
此時,南省東原大學附屬第一醫院腦血管外科,一個個子中等、面容悲戚的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怎么樣?宇彬…你跟他說了沒?他怎么說”旁邊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老婦人,焦急地看著胡宇彬。道。
“媽…他說他馬上就過來!”胡宇彬這時的眼中帶著一些驚疑之色,緩聲回道。
“他馬上過來?”老婦人聽得倒是一愣,愕然地道:“那你跟他說了想請他從北京請專家過來的事么?”
“我沒說…”胡宇彬這時依然有些愣神地言語道。
“哎…你怎么不說啊?這不從北京請專家過來。他過來有什么用啊?”老婦人心焦地惱火道。
胡宇彬搖了搖頭,想著方才電話那邊傳過來的言語,緩緩地搖了搖頭,疑惑道:“我還沒來得及說,他好像就說會帶什么醫療組過來!”
“帶醫療組過來?”老婦人愣了愣神,那惱火的神色這才稍稍地消散下來,松了口氣,感嘆道:“看來這江源在燕京混得還真不錯…”
“是啊…”想著對方那似乎是命令什么人的那些意思,什么讓后勤部安排飛機,讓醫療部抽調精銳醫療組,還讓什么這邊辦事處的人先過來看情況等等…胡宇彬這時也只能是滿心疑惑地點頭應著,難道這位父親曾經的學生,現在真已經到了擁有如此權力的高位了么?
若是這樣,那這次父親的情況就只怕還真有些希望了;而且…
帶著這一些的疑惑,兩人緩步地回到了病房之內,看著那病床之上躺著昏迷不醒的胡老醫師,兩人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黯然;特別是老婦人眼中的擔憂之色卻是越的濃郁了幾分。
正當老婦人走向床頭,端起一個水杯,準備喝口水的時候,這時床頭的一個手機卻是突然響了。
看著那個震動著的老式手機,老婦人顫巍巍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之后,臉色卻是又一變,驚聲地道:“宇彬…他們又打電話來了…”
聽得這話,胡宇彬的臉色也是忍不住地一變,這遲疑了一下之后,才道:“媽,不要接…等…這事等爸的情況好些再說!”
“好…好…”聽得這話,老婦人趕緊地點了點頭,然后顫巍巍地掛斷了手中的電話;掛斷了電話之后,隨手將那電話放下,長長嘆了口氣,道:“唉…這要是白省長還在就好了…現在南省還真是沒誰能幫咱們了…”
說到這里,老婦人又是抬頭看向病床上的胡老醫師,臉露悲苦之色地道:“診所可是你爸這么多年的心血,這若是被他們拿走了,我怎么對得起你爸啊!”
聽得老婦人這話,胡宇彬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憤然和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