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光洋和那陌生中年人朝著自己沖過來,江源有些蒼白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胡光洋這一身的實力相當不弱,這倒是脫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單憑他和那個不知名的中年人,雖然自己受傷不輕,一雙腳上都已經中了幾個彈片,失血不少,而且活動頗有些受限,但想要短時間拿下自己可沒這么簡單;
剛那一小段停歇的時間,已經讓他將氣給順了過來,手輕輕地一挑,那頓在地上的鋼盾瞬時地便又跳到了他手上;左手一撞便用了鋼盾將胡光洋給撞了出去,同時右手手中的短刃揮手朝著那中年人回來的一刀迎去。
“鐺…”兩刀相接發出一聲輕響之后,那中年人手腕一晃卻是一刀順著江源的手中的短刃斜斜地劃了下來,朝著江源的手掌切了過去;
江源的嘴角微微地一翹,手腕一挑,又是一聲脆響之后,對方的刀便被撞退。
那邊的胡光洋倒是豁得出臉皮去,這見得江源提盾在手,當下這身子便是一矮朝著地上一滾,揮刀朝著江源的腿砍了過去,竟然是生生地使出一套地趟刀來。
只是他這一刀剛剛砍出,眼見得離江源的小腿不過是尺余遠,這面容一喜;不過這臉上的喜色剛露,突然面容便是一僵,因為不知何時江源那提在手中盾牌竟然落了下來,堪堪地將他這一刀輕而易舉的擋住。
胡光洋這身子利落地一滾,不甘心地又是一刀從另一側砍了過來;不過這一刀剛到半路,便又見得那盾牌悄無聲息地擋了過來,然后猛地朝著他倒了過來。
感覺著半人高的鋼盾朝著自己壓到,胡光洋臉色大變,趕緊地朝著身后一滾,脫出戰團去。
江源也不追,只是提起大盾。狠狠地一掃,朝著旁邊那另外一個中年人砸了過去。
看著那笨重的鋼盾在江源的手中輕若無物一般地,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自己砸了過來,這中年人哪里敢硬擋,腳下一點,立馬地朝著身后飄退了兩米去。
見得兩人被自己逼退,江源冷笑了一聲,便也收盾不動,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跟對方硬拼;特別是剛才那中年人,實力相當恐怖。這與對方過了兩招,以一對二都是在勉力支撐;
加上剛剛這動了幾下,腿上那原本已經止血的彈孔,這時由于運動,又開始出血了;而且現在已經攻進來了,他一人現在要做的便是拖拖時間,等著余中訊和其他外院高手追上來。
而對面的那中年人,這時看著江源提著盾站在那地,也是一陣發愣;江源手里這盾。很明顯的是鋼盾,這主要看那上邊的那些彈痕就知道;這半人高的鋼盾,而且厚度至少有兩三厘米,這重量算起來。七八十斤是至少的;但卻被對方提在手中,舞得跟個木板似得;而起看對方還是重傷之神,這家伙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雖然早有耳聞這江源實力了得,但現在終于是見識到了這小子的真正實力了。
不過。這時明顯不是思考的時候了,這小子臉色這下又是越發白了兩分,看來也是強弩之末。只要再有兩下對方絕對堅持不下去了;只要有了這小子在手,那么要解決里邊的或者是外邊的人,那都要簡單得多了。
只是他這剛要動去見得那兩個駐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突然朝著那洞口處開起槍來;但這槍聲才剛起,便是慘哼了一聲兩人抱著那噴血的手腕,齊齊地倒飛了回來。
看著那門口處沖進來的高大身影,那中年人和胡光洋兩人齊齊地臉色大變,這回真是余中訊殺進來了。
這中年人臉色陰沉地眼神忽閃了兩下,立馬寒聲喝道:“把里邊的全部了結了!”
聽得這中年人的命令,那還圍在洞口處的幾人,這立馬地伸手往手雷的拉環上拉了過去,而另外的兩人這時便端起了手中的槍,朝著洞口開始掃射,防止徐啟柳等人從里邊沖出來。
而江源這時臉色也是大變,這提起盾牌,便要不顧一切地朝著那洞口處沖殺過去;旁邊剛剛沖進來的余中訊這時也堪堪判斷出情況來,這臉色大變地也開始朝著那邊殺過去。
不過,就兩人的動作來說,以及那那邊還有胡光洋以及中年人虎視眈眈的模樣,看來是有些來不及了。
正當兩人瞧著那邊的情況,心焦至極的時候,那邊卻是又異變突起;那原本一直站在那地默不作聲的寧漢民,這時突然動了;身形一閃,便到了那兩個拿著手雷的人身后,利落地兩刀過去,將那兩人砍翻在地;
同時怒嘯一聲,朝著兩個正朝著洞口持槍掃射的兩個槍手撲了過去。
那兩個槍手這時也剛剛的回過神來,見得寧漢民竟然反水了,這都是臉色大變,齊齊地掉轉槍頭,朝著寧漢民掃射過去。
不過其中一人這剛剛轉過身來,便被寧漢民一刀砍在了脖子之上;只是當寧漢民抽刀回來,正要反身殺向另一個槍手的時候,卻是在背后突然又起的“噠噠”聲中,紛身一顫;勉強一刀朝著第二個槍手射了過去之后,身上又中了兩三槍,然后緩緩地軟到在地。
不過對面的那個槍手,這時卻是也沒有能夠落得好,在相距不過是一兩米的情況之下,被寧漢民這一刀直接地射中面門,仰頭倒了下去。
見得這場景,那洞里邊僅剩的兩個護衛高手,這時也都大吼了一聲,殺了出來。
手中的手槍連響數次之后,便將對方最后一個高手給射死當場…
在這短短兩三秒的時間里,由于寧漢民的突然反正,局面便被瞬間扭轉;巖洞之內,胡光洋一方便只剩下了他和那個中年人、以及兩個被余中訊砍斷手腕已經重傷的屬下;
而天醫院這邊,卻是一下占據了上風;特別是洞口處這時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涌進來四五個外院的天位高手之后,胡光洋和那中年人的臉色都是一片死灰。
見得外院終于來人了,將胡光洋和那古門之人圍了起來,還在洞里邊的徐啟柳等人,這時終于是松了口氣;
一身衣物很有些破爛和臟膩的徐啟柳有些費力地從洞內走了出來,看著正被兩個護衛高手半扶住,躺在地上口中正在不停冒血的寧漢民;眼中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色,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沉聲地道:“用回天針…”
聽得徐啟柳的言語,其中那個身材高大的護衛立馬地看向剛剛沖進來支援的外院高手,叫道:“余中訊,回天針…”
余中訊一愣,哪里還不知道這護衛都只剩兩人了,對方隨身攜帶的回天針應該早用完了,趕緊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支回天針拋了過去;
那護衛高手抬手接過回天針,正要拔開針管,卻見得寧漢民一邊咳血一邊顫聲地道:“咳咳…不…用了…”
說罷之后,寧漢民費力地抬頭看向徐啟柳,苦笑著顫聲道:“咳…院、院長長,我、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天…醫院…不用…救我了…”
說到這里,寧漢民又是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口中冒出更多鮮血來,喘了口氣,臉上再次費力地擠出一抹笑容,道:“還好…你、你們都沒事,這邊…咳咳…這邊的計劃看來也沒有成功…否則…咳咳…我真是無臉去見院里的先輩們了…”
聽著寧漢民的言語,以及那隨著咳嗽不住從口中溢出來的鮮血,徐啟柳緩緩地嘆了口氣,然后蹲下身去,看了看寧漢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伸手拿過那護衛手中的回天針,輕輕地擰開針管,然后伸手拉開寧漢民胸口的衣服,一針刺入其中,利落地將藥推完…
“院委會還沒有給你判罪,也還沒有決定處罰,就算是你要死…那也必須要有院委會的判罪才行…”
說完這一句之后,徐啟柳在另外一個護衛扶持下緩緩站起身來,走向那邊已經跌坐在地上的江源;
看著臉色慘白,但卻是一臉淡定地在用銀針在自己腿上挖彈頭的江源,徐啟柳不由地苦笑了一聲,俯身問道:“你小子可還好?”
“還好…死不了,就是血出得有點多…”江源聳了聳肩,看向徐啟柳嘿嘿笑道:“估摸斷了一根小動脈,得回去做個小手術才行!看來這回院委會得大出血了,回頭起碼得給我弄個兩三瓶的超品丹藥補補…”
“死不了就好…”看著江源“鐺”地一聲將一顆彈頭挖了出來,丟到身下的盾牌上,徐啟柳點了點頭,倒是理都沒有理會江源那獅子大開口的要求,只是抬頭看向外邊那又跑進來的幾個外院高手,淡聲地道:“來個人,幫江部長清理一下傷口,包扎一下,別讓他自己弄得這么到處是血的…”
“是,院長…”這外院高手們身上一般自然是會有人帶著急救包的,當下立馬地便有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