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是英國突然出現的詭異行動,現在華夏又開始亂跳,這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懷特國務卿閣下皺眉怒聲地道:“華夏這回發什么瘋?竟然派出了三千名維和士兵,而且還是最為精銳的野戰軍團,他們真以為可以在非洲肆意妄為么?”
“抱歉,懷特…華夏這次是以應世界衛生組織衛生防疫署的求援名義而緊急出兵的,雖然數目有些多,但他們事后在維和署有臨時備案,我們并沒有辦法對此進行任何有效的措施和處置…”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尼森苦笑著對著國務卿閣下道:“而且,根據我收到的情報,世界衛生組織、衛生防疫署那邊也對我國衛生部門發出了請求支援的通告…”
“不過,現在衛生部門正在對這次的病毒疫情進行評估…根據情報顯示,華夏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收到了關于這次病毒疫情的消息,然后迅速地作出了反應…”
尼森助理聳了聳肩,金絲眼鏡下黃褐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苦笑,道:“對于這樣的人道主義救援行動,以及衛生防疫方面的支援,而且是緊急行動,華夏這次所站的位置非常聰明,同時他們將自行擔負這次支出極大的費用;所以,這次我們并不能因為這個而有任何的特殊反應…除了維和士兵人數有些多,而且僅僅只是得到了世界衛生組織衛生防疫署的批準之外,我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找他們麻煩,最多也就是在安理會上提出一些質疑,僅此而已…”
“尼森…那可是三千精銳野戰士兵,而且動用了數架大型軍用運輸機,橫跨了數國領空,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內,全副武裝進入非洲…這是威脅。極大的威脅…”國務卿閣下極為的憤怒,盯著安全助理閣下,拍桌怒聲道:“我們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懷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除非我們能夠證明他們在非洲有違規或者過界的舉動…”尼森助理閣下的的眼神忽閃了兩下,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確認這次的病毒疫情并不嚴重,或者干脆是華夏那邊弄出來的…那么我們就有辦法來做一些事情進行反擊!”
國務卿閣下皺著眉頭稍稍地沉吟了一下,立馬便起身,沉聲道:“那還等什么?尼森,立刻同意衛生防疫署發出的支援請求,派出足夠的人手。去調查去參與這一切,給我找出他們任何一點的差錯來!”
“好的…那我就去辦,再向總統匯報!”
唐寧街十號此時也剛剛收到消息,襖波爾首相看著手中的報告,皺眉道:“好吧...既然是病毒疫情,那就密切關注這個情況,派出我們的觀察員,盯緊了…不管華夏是個什么想法,那位奧尼瑪總統閣下總不可能不理會;我們只要盯緊了就行…”
血族議長閣下此時剛從布魯斯托灣將注意力收回來。便看到了這份剛收到的情報;
“華夏軍事異動?派出了三千名精銳士兵前往比亞國執行維和任務?比亞國爆發嚴重的病毒疫情?”議長閣下兩條銀白色的眉毛輕輕地皺起,原本這樣的情報是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的,但由于那個江源的存在,所以關于華夏的特殊情報。大多都會有屬下匯報過來。
仔細地再次閱讀了一份這個文件之后,議長閣下隨手在文件之上批注了“關注進展”幾個字之后,便隨手將文件放到了一邊。
終于抽出時間去隔離區看上一看的江源,站在高大的鐵絲圍欄前。看著里邊那寬敞而又功能分明的營區,以及鐵絲圍欄外每隔一百米建立的一個警戒塔,也不由地感嘆了一聲。由一個國家最精銳的野戰軍團所建立起來的隔離營區確實是那些雇傭兵團沒有辦法相比擬的。
“情況如何?”換上厚厚的隔離口罩,穿著隔離衣,江源緩步地通過警衛把守的大門,朝著里邊走了進去。
旁邊陪同的營區主管醫官盧炳月中校,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軍官,走在江源的身邊,沉聲回道:“目前營區入駐人數為四千六百三十二人,感染隔離區入駐二千一百四十三人,但在入營三小時內,死亡八人,故目前為二千一百三十五人;感染觀察區入駐三十二人;觀察隔離區二千五百一十一人;駐營醫官二百一十六人,駐營指導一十八人!”
“駐營指導?”江源愣了一愣。
看著江源的表情,盧炳月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道:“就是…您指派下來的那十八位防疫和疾控專家!”
“額…哦…”江源忙不迭地點著頭,這防疫部和病毒研究室的人,自己交代給他們在這隔離區的權限可不小,僅次于眼前這位主管醫官盧炳月,難怪這位盧炳月中校會露出這樣古怪的神色;
“江大校…這幾位指導在防疫和疾控領域都極為在行,不過以前似乎并沒有聽說過他們名字,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哪家研究所?”盧炳月這時似乎是不經意地問起這個;
她其實已經好奇了許久了,作為這次的主管醫官,其實她在這次的防疫支援行動中,擁有僅次于眼前這位江源大校,以及新十一團陸團長的權限;而且她本身也是軍方最為有實力的防疫防化專家,所以才會有作為這次行動的主管醫官,但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專家的名字。
原本她對于江源指派過來的這些防疫和疾控專家并不是十分在意,甚至還有幾分的不悅,作為主管醫官最是忌諱別人來指手畫腳;更別說這些人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但限于她得到的命令是,江源大校為此次最高指揮官,擁有最高權限,所以才無奈接受這些所謂的專家,給了他們一個駐營指導的名義;
但等這些防疫和疾控專家進來之后,她這才發現,這些人一個個都非同尋常,至少她發現這十八個人,每一個都有其專長,指點營區各事務和建議,基本上都點出了不少醫官隊伍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遠較平日接觸到的一些專家要專業得多。
江源微微地笑了笑,道:“他們來自國內一家秘密機構…具體的…不能透露!你懂的…”
“是…”聽得那最后一句,盧炳月的神情一肅,趕緊應道;作為一名軍人,她自然知曉某些禁忌,方才她也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一問而已,得到這樣的回答,并不出乎她得意料,而且證實了她的某些猜想。
一路朝著里邊行去,盧炳月帶著他再營區逛了一圈,然后又進入了觀察隔離區,視察了一下居住在這里,一些暫時沒有出現感染征象的平民居住的情況。
江源隨意地走進一個大帳篷之中,里邊這時呆滿了人,不過還算干凈,一張張單人床整齊地擺放在里邊,規整而潔凈…
整個帳篷之內,唯有那些坐在床上的平民們眼中,露出的那種麻木和死灰一般的無助驚惶眼神看著走進來的他們,讓江源很是有些不太舒服。
“目前我們建立的大型帳篷每個帳篷能夠容納五十人,基本上所有人都接觸過感染患者,所以沒有格外的區分,這里每兩小時進行一次體溫檢測,一旦發現發熱,便送入疑似感染觀察區進行隔離觀察,經過確認便送入感染隔離區…”
輕嘆了口氣之后,一旁的盧炳月苦笑著介紹道:“觀察人數太多,這是我們目前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嗯…這樣也差不多了,辛苦你們了!”江源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深知醫官部隊的不易,兩百多人要承擔治療護理,以及監控五千多人的責任,那確實是相當不容易…
走出帳篷之外,看著這附近那一棟一棟的大型帳篷,江源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們的工作任務實在是太重;這樣下去,大家堅持不了多久,估摸自己就要累病了,而且這樣也不利于工作的開展;現在幾個村落的消毒和滅活行動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我準備從部隊里邊抽調兩百人,進行簡單的培訓之后,讓他們來幫忙進行監控工作,你們的人負責治療和護理就行了…”
聽得江源的話,盧炳月的眼睛一亮,但又遲疑道:“可我們現在抽不出人手來進行培訓…”
“沒關系,培訓的工作,我安排人來…”江源笑了笑,道:“走吧…咱們再去感染隔離區看看…”
穿越了兩道警戒線,兩人進入了明顯戒備森嚴了許多的感染隔離區域,站在一個有四個警衛把守的大帳篷前,盧炳月遲疑了一下,然后看著江源,皺眉道:“江大校…這個您就別進去了吧?”
“沒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接觸的感染疫情多…要是我怕這些,還能站在這里么?”江源笑著擺了擺手,然后伸手接過盧炳月手中的防護眼鏡戴上,微笑著與盧炳月點了點頭,然后隨著盧炳月進入了帳篷的消毒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