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程雪菲冷哼一聲沒有追究,轉頭對“家奴”費玉清道:“開了這個人……哦……不,讓他停職檢查,罰薪三個月!”想起那個奇怪的玉佩,大小姐按捺住要求直接開了墨明的沖動。
“姐姐……”程雪芹顫抖著,小鳥一樣的撲向姐姐的懷抱哭哭啼啼,淚水瞬間濕透程雪菲的衣襟,哭得慈祥的姐姐芳心破碎。血紅的眼睛瞪向墨明,身上發出的寒意讓跟在后面的保鏢打個寒顫:“又有人要倒霉了!”
也許是腦袋被剛才的打擊搞懵了,墨明莫名其妙的站出來放肆的大笑,已經嚴重違背了他做人的準則——低調!
“程總,你在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學校的現狀,具體的我就不用多說了,相信你會有判斷的。”
在這個城市里,程氏集團的工作代表穩定,盡管這個學校的效益不算好,但是相對于其它的企業來說也是令人羨慕的,因為它的身上有程氏的招牌。而且程氏企業在黑白兩道都有兩把刷子。得罪它的都沒有好下場,據說有敢于捋其虎須的身子被砍成幾截在下水道里被發現,現在還是懸案。大家深深地為墨明擔憂。
巫婆凄婉的眼神還沒有轉過來,“哈哈……”高亢的笑聲已經響起,正是那個卑微的基層員工,程雪菲掉轉頭憤怒地看著他,所有的員工和老師同情的看著他,敢在大小姐面前如此放肆,后果很嚴重!
周圍噤若寒蟬,發泄之后,侍從們震驚的眼神終于讓程雪菲注意到這樣的失態,作為高級人士顯然是不適宜的。
大家看著墨明侃侃而談,都覺得他有些變化了,這個以前得過且過的員工,全校最水的水貨,唯唯諾諾的人,今天竟然敢于站出來當著程氏企業的最高元首侃侃而談,直斥其非,所有的人都佩服他的勇氣,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成為植物人之后他轉性了?
墨明覺得肺葉都要氣炸了:“干什么?作為老師我們不應該高高在上,但是也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尊嚴!你看看周圍的老師,哪一個不是身上帶傷,你可以問問校長,這幾天有多少工傷,這些都是二小姐的杰作!相信在其它的任何學校,她都不敢這樣,你程氏的權力再大,再富貴,惹不起但是可以拒絕,但是在這里不行,包括校長在內,沒有人敢于說‘不’,因為這里是程氏的下屬企業,每一位老師是卑微的基層員工,為了一點點微薄的薪水養家糊口而不得不低三下四,我們沒有拒絕的權力!只能任由二小姐這樣折騰!資本是強大的,員工是懦弱的!但我們怕的不是二小姐,也不是她有什么驚人的能力,那樣太高看她了,也高看你們程氏家族的基因了,你們不是超人!我們怕的只是你們手中的權力,或者說懼怕的只是因為失去工作的危機!但是反過來說程氏企業把員工當做了什么?奴隸?還是仆從?”
墨明的憤怒被大小姐看在眼里,勃然大怒,這個家伙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極其不服氣的樣子,真是不想混了!
這樣高亢的聲音在程氏集團內部還是首次,大小姐的威嚴并不需要高分貝來體現,偶爾冰冷的眼神足以令人戰戰兢兢,當這種高分貝超越若干層級,向集團最不入流企業最不入流的員工發作的時候,跟在后面的保鏢覺得墨明是多么的榮幸——大小姐還從來沒有這樣地“聲情并茂”!。
出手之人快步上前,手掌輕輕的一揮,一股大力傳來,墨明身子向后飛起,重重地撞在墻上,胸口劇烈疼痛。
墨明也驚訝極了,不知道程雪芹怎么會受到傷害,一股股的電流還在從電棒沖出來,發出嗤嗤的聲音,可是那個受害者應該是自己啊?
程雪菲的心靈一陣悸動,媽媽去世后她發誓不再讓妹妹受到傷害,但是今天在自己的管轄范圍之內,可愛的妹妹竟然遭受如此不幸,一種失職感涌上大小姐憤怒的心,怒火焚燒了一切,她扭頭對著身邊的中年人嗯一聲示意他出手小小懲戒,但是久久沒有回音。
“你……”墨明憤怒地,身子只不過移動了一下,程雪菲旁邊那個穿著黑衣服沉默的中年人身形不經意的搖動。心隨意動?墨明感應到這個男人身上迫人的氣勢。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程雪芹從姐姐的懷里抬起頭,對巫婆做個鬼臉,費玉清猶豫最后無奈地但是堅定地點點頭。墨明對巫婆的印象不好,但是此時看到她在關鍵的時候沒有成為蒲志高,心里對巫婆表揚——還算是可以救藥。
走入滿目瘡痍的校園的程雪菲還在驚奇學校的“新氣象”,考慮是不是應該追究費玉清的管理責任的時候,豪放的叫囂令她面部抽搐——這是妹妹的聲音!發生什么事情了?
程雪菲渾身發抖,老師對學生施暴的證據確鑿,無可置疑!她的有色眼鏡巧妙的過濾了電棒實際是她妹妹的手上,至于“施暴者”頭發蓬亂渾身白粉鼻血長流的慘狀,她認為那不過是不良教師變態的另一個證據而已。
墨明想住手,但是不知道怎么辦,正在不知所措時一件東西飛出,將電棒擊飛,電光消失,暗器落在地上,是一個小小的紐扣!
一絲惶惑突然掠上心頭:“是不是成為植物人時真的把自己的腦袋給搞壞了?槍打出頭鳥這樣的蠢事自己從來不干的呀?”
巫婆為難地:“大小姐,這……這……”
揮手制止費玉清的動作,墨明緩步上前眼睛平靜地看著程雪菲:“難得大小姐親自處理一個卑微的員工,但是作為被處理者有沒有權利申訴?”
費玉清有口難言,看看墨明可憐的情狀和想想這些天激增的工傷,無奈地向大小姐賠笑:“對不起,是我教育不周,回去好好的批評!”然后用安撫的眼睛看看墨明,示意聽到這句話正要發火的家伙冷靜。
“還有什么為難的,這個家伙的來頭很大嗎?我作為程氏集團的一號沒有權利處理一個員工嗎?”程雪菲再次勃然大怒。
還在憤怒時懷里的妹妹又“凄楚”地抹淚:“姐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看……”程雪芹伸出的手已經被電流灼出一個疤痕。
“啊——”悲慘的叫聲傳遍校園,如此的高分貝,遠遠超越帕瓦羅蒂,聽到這個聲音的程雪芹的粉絲們更加的佩服老大了——竟然可以嚎得比豬還動聽。
墨明也驚呆了,不知道如何阻止,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再這樣下去,二小姐真的會成為烤豬了。這時門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住手!你這混蛋,你住手啊!”高挑的身材,冷艷的面容,正是那個問題少女的姐姐程雪菲。
墨明毫無疑問地被她貼上了沒有師德的標簽。
程雪芹啪的摔倒在地,就像商場的木制模特一樣,渾身僵硬,眼睛里充滿恐懼。那個玩具她使用了很多次,今天第一次超水平的體驗,才知道那個滋味真的“好棒”。
墨明也驚異于自己有那樣的勇氣,也驚異于自己說得出上面的道理來,平時自己沒有這樣伶牙俐齒啊!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也覺得自己有所不同了,他看到還在程雪菲高聳的胸部上蹭來蹭去的程雪芹悄悄給自己做了個嘴型——你會死得很慘,然后比了個大拇指表示祝賀!
“你磨磨唧唧的到底要說些什么?”程雪菲不耐煩了,她根本不相信妹妹有那樣大的能量,回頭望望巫婆:“他的意思學校現在這個樣子是雪芹干的?”
低頭發現了那個玉佩已經隱隱的變成幽藍色,電棒正巧擊打在玉佩上,點點的藍光在玉佩上閃爍、游走,仿佛有生命般,吞吐著電棒的能量,然后釋放——沿著電棒向程雪芹的手指傳遞,清晰可見,仿佛電影的慢放。
“嗯?”程雪菲有些奇怪了,很少見到這個男人磨磨唧唧的時候。
奇怪地偏頭看著中年人,發現他奇怪地瞪著墨明脖子上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剛剛事情發生之后,他才回憶起來細節,立即注意到這個不尋常的現象,
在不出所料的電棒與身體接觸中,一些還有良知的同學對班主任發出同情——將再次欣賞一場免費的“霹靂舞”了。卻驚訝地發現舞蹈的表演者轉換了角色——一股眼睛幾乎看得見的藍色電流在程雪芹的身體匯聚。
但是墨明一直沒有停止笑聲。
那個景象太悲慘了,程雪芹發絲倒立,不住的發出慘叫、篩糠,鼻涕眼淚橫飛,無法停止。
來人扶起程雪芹:“二小姐!”正是那個氣度沉穩的中年人。程雪芹嗚嗚嗚地很丟臉地發出痛哭,中年人很吃驚,這個恐龍般的二小姐竟然哭得梨花帶雨般溫柔,簡直是個奇跡!所有的學生對這個轉折發出不可思議的贊嘆,從而把自己的嘴巴變成了雞蛋鴨蛋王八蛋。
程雪菲抱起雙肘冷冷地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名堂出來!”
他發覺自己的變化了,如果這時腦神經專家對墨明檢查的話會發現他的腦干、間腦、小腦等等部位正呈現奇異的腦電波。
墨明的話深深地打動了老師們,悲哀、憤怒、無奈、惆悵、激昂,表情豐富多彩、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共同的,對墨明的話表示贊同。
“我可是把妹妹放到這里來接受教育的啊!你們就這么忍心對這樣可愛的女孩進行折磨?你還有沒有人性?你還是不是個老師?你是不是個變態?”
雖然驚訝于妹妹的能量,但是被墨明這樣不客氣的指出來程雪菲很沒有面子,有些悻悻然:“小孩子是有些調皮,不然要你們老師教育干什么?”這句話的底氣十足。
“制怒……制怒……”她反復在心里自慰——自己勸慰自己——拍著妹妹的肩膀,平緩呼吸,調整心態,不去理那個還在發呆的教師(她認為那個家伙的層次太低了,不值得自己降格)對著另一個比較高級的家奴——費玉清冷冷的道:“你讓我急匆匆的趕過來就是目睹妹妹被他欺負?”
這個基層的員工竟然敢跟自己談什么權利?難道不知道程氏集團的企業文化就是家長制、一言堂嗎?還跟我談民主?程雪菲有失笑的感覺,但是一種另類的貓鼠游戲涌上心頭,在這個集團里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于這樣英勇無畏的與自己對視,那種卑微的仰慕和言聽計從已經令她麻木了,程大小姐突然有找到玩具的感覺。
墨明微微一笑,這些話說出來以后自己已經做好了不在程氏企業混的準備。
程雪菲怔了一下,恨恨地瞪妹妹一眼,程雪芹聽懂了那個眼神的意思——回去再收拾你!對著姐姐吐吐舌頭。
“墨明!”巫婆拉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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