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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老者精神一震,他眼神中快速浮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王軻說出的兩個字,他明白意味著什么。
法器啊!
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
難道那個壽山石印章真的是法器?不可能啊?他雖然對法器并不是很了解,但聽說法器不都是真品古玩嘛?怎么一個民國時期的壽山石印章,就是一件法器呢?
“我知道法器是什么?難道這個真的是法器?不了解,真是不太了解,看上去沒有傳說中的那么邪乎啊?”白發老者快速來到王軻面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的,還有一絲遺憾。
畢竟剛剛他和這個壽山石印章失之交臂,如今得知它竟然是一直想要得到的法器,遺憾也屬于正常。
王軻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這個白發老者竟然不知道什么是法器,對法器不了解,那他恐怕自己都不會明白,為什么他拿著法器,法器上面流出來的靈氣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慢慢把心頭的失望壓下,王軻這才開口說道:“老人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
白發老者遲疑片刻,這才擺了擺手,眼神中的閃爍著興奮之色,看了王軻一眼說道:“王軻小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王軻神色一動,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個老人想要買自己手中的法器。
“你說……”
白發老者仿佛沒有看出王軻的神情便被,快速說道:“我想明天中午,請你去天下茶樓品茶,順便有些話題,想要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王軻眉頭一揚,自己竟然猜錯了?
邀請自己品茶?
對于這種突然間的邀請,王軻心中微微有些排斥,畢竟唯一一次接受別人的邀請,竟然還是陳恒志那個混蛋,對方對他更是抱著狼子野心。
不過,看著白發老者臉龐上那一絲期盼,王軻猶豫一番后,這才點頭說道:“沒問題,您老人家給我說個具體時間,我到時候一定趕到。”
白發老者立即說道:“明天中午兩點鐘,天下茶樓二樓春字房雅間。”
王軻點頭說道:“我記住了,現在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遞給肖強一個眼色,兩人沒有再在鬼市停留,便朝著出口處大步走去,今天參加的這次鬼市,兩人總體來說還是收獲頗豐。
肖強能夠賺到四十萬左右;而王軻第一件購買到的法器,就是中階法器,而且如果銷售出去的價格,甚至都有可能達到高級法器出售的價格,絕對算是大賺一筆。
而這件剛剛買到手的壽山石印章法器,王軻沒有使用異能眼,但是他卻感覺這件法器很邪門,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推測一下,覺得這件法器最差應該也是高階法器。
那名攤位老板,此時簡直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王軻沒有對他絲毫的隱瞞,當著他的面就說出那件壽山石印章是一件法器,這仿佛就像是割了他的心頭肉一般,心疼的差點想要擼起袖子攔住王軻,把他的寶貝給要回來。
強忍著這份沖動,他眼神不善的看著王軻和肖強消失的背影,這才慢慢收回視線,又忿忿不平的看向白發老者,如果不是這個老家伙多嘴,自己就算是賣出去一件法器,那自己也不知道,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心疼。
白發老者仿佛察覺到身后那道不善的眼神,轉頭看了眼攤位老板,蒼老但精神抖擻的臉龐對著攤位老板露出一個歉意神色,這才拉著自己的孫女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爺爺,你干嘛對那個家伙這么客氣啊?如果不是他,咱們恐怕已經把那個壽山石印章買到手了,他不是說那個東西是法器嗎?聽上去好像是很好的東西?”刁蠻女挽著白發老者的胳膊,一邊朝著前方走去,一邊忿忿不平的說道。
白發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性格刁蠻的孫女,淡淡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那個年輕人,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年紀輕輕,就能夠鑒定出是不是法器,這個年輕人了不起,這也是我為什么邀請他去天下茶樓喝茶的原因。”
刁蠻女百迷惑的看著白發老者,詢問道:“對了,爺爺你們說的那個法器,到底是什么啊?聽起來好像很不錯,那東西有什么用?”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對于法器,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只知道法器對于那些風水師們,有著極大的作用,很多風水師,都會用法器來布置風水。當然,其中法器的種類很多,我曾經在多本書籍上看到過關于法器的描述,有的法器能夠帶給人財運,有的法器能夠帶給人……”
他雖然一直在玩古玩,但卻屬于那種一只腳踏在門里面,一只腳踏在門外面的類型,這收集古玩有好幾年了,可是法器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是什么樣的,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到法器的模樣。
所以,他對于法器非常的好奇,同樣對于能夠鑒定出法器的王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爺爺,你很喜歡那個壞人?”刁蠻女突然開口說道。
白發老者含笑說道:“沒錯,我喜歡那小子,也對他感興趣。我可真沒想到,平時伶牙俐齒的你,竟然會被他給說的啞口無言,那小子有意思啊!”
刁蠻女神色一呆,隨即嬌憨的晃了晃白發老者的胳膊,氣鼓鼓的說道:“爺爺,你還說,剛剛你為什么不幫我啊!你要是幫了我,那咱們就能夠買到那件好東西了。”
她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產生一絲古怪的念頭:爺爺他老人家說的沒錯啊?平時自己伶牙利嘴的,怎么今天就沒有反駁過那個家伙呢?不過,他說的話貌似挺有道理的,自己的花銷的都是靠著家里,這哪里算是成年人啊!成年人不僅僅要學習成績好,還要有能力才對……呸呸呸,自己胡思亂想什么呢?那個可惡的家伙,他……
刁蠻女揚了揚那只粉嫩潔白的小拳頭,隨后才咧了咧嘴,憨笑起來。
她是刁蠻,但那只是被家里人寵的,其實她的本性并不壞。
回到家里,已經是深夜三點鐘,王軻沒有驚擾到李若溪,雖然兩人現在已經住在了一起,每天都過著大被同眠的日子,但他知道李若溪明天要去酒樓忙碌,所以他來到其中一間布置好的客房,在浴室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后穿著睡衣,便施施然走下二樓。
他剛剛回來后,并沒有去看望白若塵,而是直接拿著兩件法器來到二樓書房,把兩件法器放置好后,就去洗澡,所以他準備再去看看白若塵的情況,順便繼續往他體內輸送一些真氣。
夜深人靜,王軻輕輕推開房門,他并沒有開燈,因為這樣的黑暗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看著平躺在床上的白若塵,王軻眼神中的復雜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來到床邊,伸手抓起白若塵的手腕,一股精純的真氣快速輸送到他的體內。
四五分鐘后,王軻松開白若塵的手腕,并且親自給他拉了拉被子,讓他蓋好,這才準備離開房間,回二樓去休息。
“王軻……”
嘶啞的聲音,從王軻背后傳來,一絲絲的動靜,也被王軻敏銳的聽力給捕捉到。
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難以自信的驚喜,王軻迅速轉過身去,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白若塵,竟然已經睜開雙眼,而且其中一只手竟然抬了起來,這讓他心中頓時涌現出更多的狂喜。
老白醒來?
他竟然在自己還沒有救治他之前就醒了?
“老白,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身體是不是特別不舒服?”王軻快速來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關切的看著白若塵問道。
白若塵此時仿佛覺得,自己的身體并不是屬于他,因為他渾身沒有力氣,頂多也就是能夠把一只手給微微舉起來,如果讓他舉起來兩只手,恐怕他都做不到。
“是不是舒服,現在像個僵尸……不,連僵尸都不如。我怎么還沒死?”
王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知道你難受,不過你的忍著點,咱們是兄弟,我是不會看著你去死的,你放心吧!我已經找到治療你的方法了,給我兩天,不……最多一天半的時間,我就能夠治療你了,經過我的治療,你絕對能夠恢復的。”
白若塵的神情很平靜,看著王軻關切的眼神,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王軻,你就……就不用說這種謊言來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情況,我心里有數!對了,我現在在哪里?”白若塵眼珠轉了轉,這才說道。
王軻快速說道:“你現在在我家里。老白,我真的沒有騙你,一個字都沒有,我真的找到了治療你的辦法。當初我把你從外面帶回來的時候,連我師父都被我請了過來,結果他為你檢查后,都沒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甚至他老人家和我,都使用了各自畫出來的治療符,對你的效果都不是很大。還有你吉人自有天相,我得到一個治療你現在情況的辦法,而所需的東西,我正巧也有。”
白若塵幽幽嘆了口氣,滿臉苦澀的蠕動著嘴唇,想要再開口說話,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他的那顆心,仿佛比他身體受到的傷害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