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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尖嘴猴腮的青年,王軻臉龐上浮現出詫異之色,他在昌吉市并沒有多少熟人,誰會給自己送來請帖而且還那么正式?隨后接過那張請帖。
“陳恒志?這人是誰?自己好像從來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啊?”
王軻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眸中流轉著一絲迷茫,不過,當他看到請帖下方標注的一排小字,竟然是古玩交易市場一家店鋪的老板,隨即他便釋然。雖然不知道對方請自己干什么,但對方既然送來請帖,那就過去見見他也無妨。
抬頭看向尖嘴猴腮的青年,王軻開口說道:“請帖我收下了,你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我會趕過去赴約的。”
那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臉上一喜,他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那么痛快就答應下來,頓時點頭笑道:“那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王軻緩緩點頭,目送著尖嘴猴腮的青年離開的背影,又翻看了一遍鮮紅的請帖,隨后正準備把請帖收起來,樓梯處便傳來趙門豐的聲音:
“王軻,什么事情?你手里拿著的是請帖吧?”
王軻快速轉過身去,臉上浮現出恭敬之色,認真說道:“師父,是有人給我送來請帖,只不過這個人我并不認識,甚至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對了,他也是咱們古玩交易市場一家店鋪的老板。”
趙門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訝然,開口問道:“你不知道對方為何邀請你?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王軻說道:“我不知道對方為何邀請我,請帖上寫的名字,是叫陳恒志。”
“陳恒志?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對方是誰。算了,既然對方邀請你,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吧!中午要不要留在這里吃飯?”
趙門豐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一小會后,便搖了搖頭說道。
王軻點頭笑道:“師父,中午我就在這里吃飯,剛剛我賣了幾件東西,一件法器,一件真品古玩,還有幾件普通物品,對方刷卡結賬的,一共是二十六萬五千四百塊。”
趙門豐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把綁定在刷卡機上的銀行卡交給你,這里面的所有東西,都留給你自己經營,如果你不愿意經營的話,可以找人幫你。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自性居的風水布置,帶我離開后,你可以重新布置一下,雖然咱們風水師本事就是最好的風水物,但你如今的境界,還是很難有太大的影響力。”
王軻神情認真的點頭,說道:“趙老,我明白了。”
既然趙門豐去意已定,那他便不再相勸,反正如今兩人已經是師徒關系,自己只要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蹤,只要保持著聯系,那就沒問題了。而且去貴州以后,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還不好說呢,說不定事情就會有所變卦,他老人家興許還會跟著自己回來呢。
在自性居陪著趙門豐吃完午飯,王軻便直接離開自性居,他衣服口袋里裝著那份請帖,所以想要去打聽一下這個陳恒志是什么人,而白若塵在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待了那么長時間,或許他會知道這個陳恒志具體是什么人,說不定有更多的信息。
徒步來到福軒堂,那名貌美女子便笑瞇瞇的迎了上來,看王軻的眼神都像是看財神爺一般,尊敬中帶著親近之色,笑道:“王先生,歡迎您這財神爺到我們店鋪里來,最近因為很少見您,我們店鋪里的營業額都比上個月差了很多呢!”
王軻啞然失笑,對于福軒堂的人,或許是因為白若塵的關系,他也有著不錯的好感,聽到這個貌美女子的話,他少有的開起了玩笑:“原來我都成了你們福軒堂的財神爺了,既然這樣,你們還不把我給供起來?好茶好酒好貢品伺候著?”
那名貌美女子聽到王軻的話,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兩個酒窩醞釀著一股魅力,語氣也變得更加輕柔:“王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不過我估計著,我們老板的確有這個心思,哈哈……您是找我們老板吧?他正在二樓辦公室里呢,我帶您上去?”
王軻擺了擺手,笑道:“算了,我就不麻煩你了,我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我自己上去找他吧!”
貌美女子緩緩點了點頭,目送著王軻走向樓梯處,心中暗暗感嘆:這個青年年紀輕輕,可是為人處事真是穩重,而且那么有能力,也算是年少多金,可是卻沒有一絲狂傲之意,待人總是那副謙和有禮的模樣,這年頭,這樣的年輕才俊可真是少有。
來到二樓白若塵的辦公室門外,王軻還沒有進入房門,便聽到房間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他腳步頓時停在原地。
他不知道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房間里只有白若塵的話,他的心情一定不好。
猶豫片刻,他最終還是敲響了房門,足足過了半分鐘,房間里的粗喘聲才慢慢平復下去,并且傳來白若塵帶著一絲焦躁的聲音:“是誰?”
王軻苦笑道:“我是王軻,白若塵你怎么了?”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不過這次只用了十幾秒鐘,房門便被從里面打開,白若塵神情有些憔悴,甚至連以往總是梳的很整齊的頭發,此時都顯得亂糟糟的,而且他身上的衣服看著去有很多褶子,就像是睡覺沒有脫掉衣服,也沒有換衣服似的。
最讓王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白若塵面色有些蒼白,眼睛里也滿是血絲。
因為和白若塵的關系越來越好,王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之色,開口問道:“老白,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若塵眼底閃過一道復雜之色,隨即搖了搖頭,轉身朝里面走去的同時,開口說道:“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心情很是惡劣。算了,別提我那點破事了,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了?是不是還有什么寶貝要賣給我?”
王軻眉頭皺了起來,他感覺白若塵對他好像在隱瞞什么,可是他不愿意說,王軻也沒有辦法,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開口說道:“這次我不是來賣東西的,而是來找你詢問一個人的信息。”
白若塵微微一怔,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然后從角落里擺放著的冰箱里拿出兩瓶啤酒,丟給王軻一瓶后,這才坐下問道:“你要打聽什么人的資料?”
王軻說道:“你有沒有聽到陳恒志這個人?對了,你看一看這個請帖,上面有他的店鋪名字。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個陳恒志突然派人送來一份請帖,邀請我晚上去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的一家茶樓。”
白若塵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奇異之色,仔細看了看王軻遞過來的請帖,這才開口說道:“對于這個陳恒志,我倒是有些了解,或許比其他人更了解這個人。”
王軻神情一動,快速問道:“那你給我說說,他到底是什么人?看看能不能通過他這個人的資料,推斷出他找我的目的。”
白若塵點頭說道:“陳恒志是咱們這個古玩交易市場一家店鋪的老板,平時做人很低調,但卻是一位極其厲害的風水師,至于他達到什么境界,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店鋪很大。對于他的性格,這個人可謂是心狠手辣,甚至用刻薄來形容他都不為過,如果是有人找他看風水,那他一定會讓對方狠狠出次血不可。”
“對了,你還記得第一次你賣給我的那幾張治療符嗎?當初購買那幾張治療符的人中,除了教給你風水知識的趙門豐趙老,另外一個年紀不到五十歲的人就是他。”
王軻神情一變,根據白若塵告訴他的信息,他一瞬間便想到:難道這個陳恒志邀請自己,是因為治療符的事情?
腦海中快速思考著,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自己經常來福軒堂的事情,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能夠發現自己和福軒堂的關系不一般,甚至說和福軒堂的老板白若塵的關系不一般。
而自己總是過來,福軒堂最近這兩個月,又是風頭大盛,不僅僅是當初自己和徐敬凱比試的時候,成為了那場比試的裁判,更是拿出高階法器,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后來更是放出風聲,要拍賣治療符。甚至在自己離開昌吉市后,白若塵還把自己后來賣給他的一批符拍賣出去,開了一次拍賣會。
自己和白若塵不一般的關系,加上福軒堂的不斷動作,別人懷疑到自己頭上,應該算是合情合理。
經過不斷地推算,王軻暗暗思考著,如果對方真的是為了那些符的事情,推斷和自己有關,那自己見到陳恒志后,該怎么辦。
“王軻,我覺得那個陳恒志邀請你,一定帶著目的性,你最好仔細想一想。而且,你一定要防范這個家伙,對方心狠手辣,如果被他惦記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白若塵開口說道。
王軻緩緩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他不招惹我,我自然不會多加理會這個人,如果他招惹到我,那我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的,我王軻,向來不是那種認吃虧的人。”
白若塵對于王軻還算是放心,畢竟如今的王軻,在他眼中和一尊煞星相比也毫不遜色,能夠占到他的便宜,那可是很難很難。
想到前些天王軻殺掉的那些黑道分子數量,想到他一夜之間橫掃昌吉市地下勢力,白若塵便把那份擔憂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