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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們現在就過去,我們現在就去。”羅小燕起身后,就忙著說道,一邊就叫二郎和羅小鷹都跟她走。
二郎和羅小鷹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都想著,他們在這里,連守義還能編造出這樣的話來污蔑他們()。若是他們走了,還不知道連守義會說出些什么來。他們在這,還能分辨,走了,就分辨不了。
他們一進院子,連守信看到連守義的樣子,臉色就不好看,他們都看在眼里。這半天,連守信也都陰沉著臉,沒怎么說話。這就更讓他們惴惴不安,生怕連守信會聽信了連守義的話。
二郎和羅小鷹兩個人心里也都明白,連守義到底是連守信的兄弟,而羅小燕卻只是侄媳婦。而這個侄媳婦,還不大得連守信待見的。兩廂對比,他們更怕連守信聽信了連守義的話,會做出什么不利于羅小燕的決定來。
因此,兩個人都不大樂意離開。
“咱先去替四叔、四嬸,還有五郎兄弟和蔓兒妹子給咱奶磕頭,待會再回來。快著點……”羅小燕見兩個人呆愣著不動,就又忙對兩個人使眼色,一邊催促道。
“這個……”二郎還是愣愣的,就想要開口再替羅小燕分辨幾句。
羅小燕忙就上前,一手拉了二郎,另一只手拉了羅小鷹,又陪笑跟連守信、張氏、五郎和連蔓兒告辭,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連蔓兒見羅小燕帶走了二郎和羅小鷹,就知道她是聽明白了自己話里的意思。心中略松了松,這才看了連守信一眼。
連守信之所以一直不開口,一方面是看連守義這個打扮和行事,他被氣著了。另一方面,卻還是顧忌著連守義的面子,不大肯在二郎、羅小燕姐弟面前說連守義的不是。
當然,這也并不是完全顧忌連守義的面皮。在連守信的心里。這種時候,連守義的面皮某種程度上也是連家的面皮。
就算要訓斥連守義,也要在晚輩們面前給連守義留些臉,好讓他們以后能繼續一起過日子,羅小燕和羅家人不至于就從此看低了連守義和何氏()。
所以,連蔓兒才先將羅小燕幾個支開去。羅小燕一開始聽了她的話,也誤會是不待見自己,后來想明白了,才高高興興地去了。
再看連守信這邊。見羅小燕幾個走了。就更板起了臉。
“二哥。你就這樣從羅家村一直走來的?”連守信開口不問別的,只問了這么一句。
“是啊。”連守義見羅小燕他們走了,連守信臉色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難看,而且一開口不問他的傷和委屈。而是問了這么一句,語氣中還頗有些質問的意思,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不過,他還是答應道。
“老四,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咋過來的。”連守義接著,就又苦著臉訴道,“那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吃沒的吃,喝沒的喝,穿沒的穿。你再不回來,我就讓那羅小燕一家子給害死了!”
“你們在的時候他們還有個人樣,你們一走,他們就變樣了……”連守義又噼里啪啦、添油加醋地說羅小燕一家如何苛待他,如何打他,搶了他的錢財等,“老四啊,你得給我做主。我這還沒到走不動爬不動的,我這有房有地,手里還有錢,也用不著他們啥,就這么待我了。那等我們兩口子到老了,他們得成啥樣?”
“還養活我們?那都不可能,早把我們都丟陽溝里了,不活埋了我們那就算不錯地了。”
“老四,二郎這個媳婦娶的那還不如頭前老趙家那個那。那個不管咋說,人家帶來不少嫁妝,嘴上不讓人,也沒跟我們動過手啊。這個倒好,吃咱的喝咱的,克扣咱們去養活她的一家子。……她這樣,還不把咱們當人看。”
“她這么地打我,苛待我,那就是連你,你們這么大的門樓她都沒放在眼睛里。這個婆娘,那真是心狠手黑。咱老連家不能容這樣的人。”
“老四,我跟二郎說話他不聽()。你跟他說,他不敢不聽。現在就把姓羅的的休了,憑咱二郎,再找個大姑娘那都不算個啥。”連守義說的興起,張開兩只大手,還胡亂比劃了幾下。
連守信盯著連守義看,還是黑著臉。
連守信有個脾氣,就是每當氣急了,有時候就說不出話來。
“二伯,我問你。”連蔓兒面無表情地聽著連守義把話說完了,見連守信這樣,就先正色向連守義問道,“我二嫂子帶人把你手里的現錢都搶走了,她還搶了別的嗎?你們搬家的時候大家伙都在,這才過了多少天,那些衣裳、尺頭都沒了?”
連守義見連守信模樣嚇人,又聽是連蔓兒發問,本來順嘴想說都沒了,就含在了嘴里,沒說出來。
“人要臉,樹要皮。人家出門,都撿著好的衣裳穿,你有好的不穿,你特意穿成這個樣。你給誰看,你還嫌臉丟的不夠,還嫌不夠磕磣啊!”連守信終于爆發出來,他一邊說,就往連守義面前砸了一拳。
這是連守信第一生氣的地方,現在說出來也帶了一股子的火氣。
連守義嚇的不由自主地就往后縮了一縮。
“我再問你,”連蔓兒就又接著問連守義道,“你說你出去找朋友說話,我二嫂子因為這個追著打你。你找的是什么朋友,哪個村子,姓什么叫什么?”
“哦……”連守義嘎巴著嘴,眼珠子轉著。他那幾個耍錢的朋友,在這十里八村也頗為有名。真說出名姓來,即便連蔓兒不清楚,連守信卻一定清楚那是什么樣的人。
“你找的那幾個朋友,可是耍錢的朋友?”連蔓兒嗤笑了一聲,“我爹也說過,不讓你再耍錢。二嫂子追去,攔著你耍錢,那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們家好()。”
“你說二嫂子打了你,怎么我們聽說的卻不是那么回事。人家都說,是你要打二嫂子,沒打著她,自己晃了一跤。”
連蔓兒幾句話,就將連守義的底都給揭了開來。連守義臉上本就裝扮的丑怪,這下變顏變色的,就更不能看了。
“你是又去耍錢了,人家找過去,攔著你不讓你耍錢。你也是做爺爺的人了,就不能學點好?也給兒孫們做個樣子,讓人也能心里敬重你?”連守信指著連守義,頗為痛心疾首,“人家攔著不讓你耍錢,你還犯渾,要打人家!你像話嗎,正經老人誰像你這樣。”
“你這臉就丟的夠大發了的,回去悄沒聲地過去也就算了。你還不消停,你還裝起病來了,鬧的十里八村沒有不知道的。你那是本事了,你那是丟臉你知道不!”連守信高聲訓斥連守義。
“真被打了,還是沒被打。現請了郎中來看過,立刻就清楚了。”五郎見連守義轉著眼珠子還要說話,就搶先說道。
“對,找郎中來好好給你看看。”連守信就點頭道,“真傷假傷,一看就清楚。省得你再說我不念跟你是兄弟,看你讓人打了,我也不管你啥的。”
連守義聽了他們這么說,眼珠子也不轉了,頭也耷拉下來了。他是摔了一下,不過卻是連油皮都沒蹭破,要不然,也不會當時就回羅小村去了。裝病的主意,還是回到羅小村家里才想出來的。
他想打扮的狼狽些,讓連守信向著他說話。但是,在自己身上弄出真傷來,這個他可沒想過。即便是想,他也絕舍不得那么做。
本質上來說,連守義并不是一個狠人,尤其是對自己,他是絕對下不了手的。
“咋樣,要請郎中不?”連守信見了連守義這副模樣,心里就明鏡兒似的,知道連守義都是裝出來的了()。“反正臉也丟了,再丟一回也不算啥,到底把事情給弄清楚了。”
連守義只是不吭聲。
“咋地,沒有想說的了?”半晌,連守信就又問連守義道。
“老四,那什么……”連守義又抬起頭,腆著臉道,“就算這些都不……,那她忤逆不孝那不是假的吧。”
“誰家不是公公婆婆管著兒子媳婦,她倒好,給反過來了,管著我們兩口子,就跟管她兒子似的,管的我大門都不能出了。我那是享兒孫的福嗎,我那就跟蹲大獄似的。”這么說著,連守義似乎又有些理直氣壯起來。
“二郎媳婦因為啥管著你,那還不是因為你一出去就去耍錢?”連守信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連守義一眼,說道,“你讓人把你當老人敬重你,那你就做點符合老人身份的事。”
老人在這里并不是指老年人,而是指代長輩。三十里營子的莊戶人家常常這么說。
“他耍錢,那俺可不耍錢啊。”一直沒咋太開口的何氏這個時候就忙道,“咋也那樣看著俺,比老太太看的俺都緊。”
連守義就回身瞪了何氏一眼,怪何氏不長腦子,當著人面,就這樣賣了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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