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個,后面那個鬼鬼祟祟的才是張小山。百度天天書吧查看本書”白展計指著更遠一些的地方,喜上眉梢的說道。
你說人家約個會見見女孩子,你白展計興奮什么呀!蕭雨翻了個白眼想道。
后面更遠一些的的卻是張小山,但近前這個男人,更令蕭雨有興趣。
這個男人,真的就是袁厚。
多日不見,袁厚還是那副猥猥瑣瑣的老樣子,故意用豎起來的風衣衣領遮擋住了半邊臉,即便是這樣,也瞞不過蕭雨的眼睛。
咱這左眼一點二,右眼一點三,加起來正宗的二五眼的主,豈能是你豎起來個風衣的領子就能擋得住的?
蕭雨這么想著,腳步移動了一下,準備跟了過去。
原因很簡單,袁厚一邊走,一邊用他那狐貍一般的眼神四下里張望,蕭雨看得真切,這廝的目的地一定是自己游泳館的方向。看來這吃一暫長一智的事情,在袁厚身上是不管用的,這種人只能用一句老話來形容,那就是狗改不了吃那啥
“你做什么去?別呀,等等,馬上好戲就開鑼了。”白展計一雙小眼兒咕嚕嚕的亂轉,腦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鬼主意來作弄即將到來的張小山。
白展計一把抓住蕭雨的袖子,蕭雨下意識的掙脫了一下,竟然沒有掙扎開。
蕭雨拍了拍白展計的手背,小聲笑道:“放手,兄弟和你可沒有這斷袖之癖。程馮馮會誤會的。你看,她瞪你呢。”
白展計明顯的哆嗦了一下,松開抓住蕭雨衣袖的手掌,眼角余光一撇,看見程馮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別誤會……”白展計心虛的說道:“蕭雨這小子嘴角沒有把門的,胡說八道。”
“我知道啊。”程馮馮依舊是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嘴角似笑非笑。
蕭雨才不管他們怎么想呢,能讓自己脫身出來就行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明白了。”蕭雨轉身就走的同時,笑著說道:“你一定是和張小山有斷袖之癖,所以才故意想辦法打擾破壞人家的好事。你先忙,我走了,不打擾你的好事。”蕭雨一邊說著,做了一個白白的手勢,帶著甘甜甜兩個人,繞小路穿了過去,來到自家游泳館門前。
已經離開白展計和程馮馮兩人很遠了,甘甜甜忽然捅了捅蕭雨的腰間軟肉,指了指那兩位大神兒的方向。
蕭雨回頭一看,就看見程馮馮正拎著白展計的耳朵,兩人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配合上白展計夸張的表情,蕭雨差點笑開了花。
“你很壞呢。”甘甜甜輕輕的說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蕭雨口花花的說道。一邊說著,伸手去攬甘甜甜的腰,被甘甜甜一巴掌拍在蕭雨的手背上,打掉了他準備作怪的大手。
蕭雨順勢一抄,把甘甜甜的小手抄在自己的手心里面,緊緊地攥著,嘿嘿的笑著。
甘甜甜假意掙扎了一下,便任憑蕭雨牽著自己的小手,兩人快步走向游泳館的大門前。
距離游泳館出事兒,大概已經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來,這兩扇大門一直緊緊地關閉著,即便是蕭雨和甘甜甜來往游泳館的時候,也只是下意識的從小門里面走進去,不知為什么,都刻意的避開打開大門的沖動。
或許是兩個人還沒有真正準備好,要打開這扇大門,正式迎接即將到來或者永遠不來的客人吧。
“有些蕭索了。”蕭雨悠悠的很有詩意的說道。
“再不來看看,就爛了。”甘甜甜很直接的說道,把大門上的封條留下的白紙的印記,輕輕的慢慢的扯去:“這個封條,每次看見的時候總有一種恥辱的感覺,每次見到,都下意識的去撕扯一回,卻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再回來的時候,這封條還有留下的小塊塊,好像永遠也扯不完似的。”
蕭雨注意到,大門上幾乎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即便是有,也不過米粒兒大小的一點點斑斑點點的張貼時候留下的痕跡。
甘甜甜還是太在意這里的生意了。
不管怎么說,這是甘甜甜的第一筆生意,和蕭雨的第一筆生意,就像一個出生的嬰兒一般,剛剛學會的叫媽媽的時候,卻意外的一場大病,住院療養了。
恢復的日子,遙遙不可期。
“沒關系,我會有辦法的。”蕭雨沒有笑,很鄭重的說道,臉上一臉的嚴肅與認真。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就像當初開始營業的時候一樣,要想走出現在這次的低谷時期,必須要有一個搶奪眼球的東西,請孫文靜來唱歌助陣的事情,一次可以,再一次就效果不大了。
畢竟這次的事件是中毒,雖然是有人故意陷害,但也暴露出了游泳館內部安保設施不完善的弊端。
想要再次開門營業,必須要在這上面做足了功夫,然后尋找一個特別的切入點,才好正式開張營業,爭取再次一炮走紅。
天氣涼了,室內游泳館維持的開銷也會越來越大,如果不能再次一炮走紅,營業額過低的話,是不足以維持開銷的,那樣的話,還不如拖到明年夏天的時候在解決。
顯然甘甜甜是不愿意等的,蕭雨也不愿意等。
蕭雨看到了一則消息,說帝京市冬泳聯合會正在尋找本年度的合作單位,帝京市冬泳的隊伍也是一個很壯大的組織,每年都有統一的訓練和比賽項目,據傳,今年由于懷疑帝京環城河存在污染的問題,大部分冬泳愛好者拒絕在環城河舉行訓練和比賽項目,出于安全考慮,冬泳聯合會決定選擇一個合作單位,找一家游泳館來合作這件事情。
蕭雨的想法很簡單,免費給他們提供訓練機會,免費提供比賽場地總之,什么錢都不要你的,甚至,資助一筆比賽費用都是可以的,蕭雨很清楚廣告效應,比暫時的,短期的投資回報要大得多。
“嘖嘖,真是氣派啊。”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袁厚插著雙手,出現在蕭雨游泳館的門口。
他走的大路,畢竟是晚到了一步。
袁厚最近也郁悶的很。
袁厚的父親袁石開,經過蕭雨的一番連折騰帶糊弄的治療之后,總算保住了一條老命,經過一番花了不少錢的恢復期之后,袁石開總算能自己下床活動了。
帝京醫學院附院副院長的職務,說什么也是留不住的了,上面的理由很簡單,袁石開的身體已經不足以在支撐這么繁重的工作。出于對老人優待的考慮,把袁石開調到后勤做了一個空閑的職務,屬于拿著工資,沒有實權的單位。
雖然失去了不菲的灰色收入,但袁石開的工資還是很客觀的,比現在還在當講師的袁厚要高出一大截,再加上一些勞保等雜七雜八的養老費用,倒也夠袁厚的開銷。
但袁厚若是想像從前一樣窮折騰,恐怕就很難了。
說難也不難,只不過原先楊子露由袁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變成了楊子露對袁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由楊子露補貼一部分袁厚的開支。
大手大腳過日子習慣了的袁厚,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現實比人強,沒錢是孫子。
這就是我們正在生活著的世界。
對于袁厚來說,生活稍顯灰暗了一些。
前幾天,袁厚聽說了穆南方的死訊,更是萌生了兔死狐悲的悲哀。
然而袁厚的心中,對蕭雨的憎恨也就更加越發的強烈了。
不但那穆南方死了,穆南方曾經一起狼狽為奸的,學校的曾經的老師,和袁厚差不多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冷凌平,也莫名其妙的喪了性命。
據說,這一切都和蕭雨有關。
“比你想象的,總會更氣派一些。”蕭雨聽見袁厚感嘆自家游泳館的氣派,不知道這老小子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不是我愿意多多的樹敵,只是總有那么一批不知死的鬼跑來找虐這悲催的人生,當然是只能悲催別人,而不能悲催自己。
找虐,那就虐虐,經常虐虐別人,有益身心健康。
蕭雨的想法就這么簡單。在剛來帝京的時候咱就不怕你,現在咱雖然不算羽翼豐滿,大小也有了兩處自己的生意,有了一筆還能花花的存款,有了一個寄存在崔六子名下的黑社會組織咱也是一個大佬了好不好?
想起崔六的黑社會組織,蕭雨心中忽然一個突突,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目中升騰起來。
二師傅的任務,不是讓自己搞掉單志初么?單志初也是黑社會,咱就用黑吃黑的辦法,豈不是更好?
利用崔六子的人,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借力打力,借刀殺人,借雞生蛋總之,對自己是沒有什么傷害的。
“我是來下戰書的。”袁厚很是突兀的說道:“我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你。你是我的敵人。”
“你不是我的敵人你還不配。”蕭雨立刻回應說道:“不管是什么戰書,我應了,而且我必然會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