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老地主
言語不通這個活真是郁悶的緊。蕭雨幾經解釋,說老爺子家這大姑娘身患隱疾,應當及時加以調治,否則病情嚴重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那老爺子自然也知道自家女兒這點毛病,偶爾有好端端的時候,出落的也是個名門閨秀一般。一旦發起瘋來,只是說自己是一頭豹子,扯爛衣衫,便紅果果的在大街上狂奔。那疾行的速,那縱躍之間彈跳的能力,果真就如同一頭脫韁的野馬,草原上的獵豹一般,一般人是絕難追的上的。
老爺子回憶一下,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大姑娘得病已經一年有余,不發病的時候,也沒少找著名或者非著名的西醫診治,一致的結論是精神刺激導致言行失常,乃是精神病的一種極難調理的情況。
多般用藥之下,癥狀非但不見好轉,發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由于大量服用精神藥品,導致就算不發病的時候也是迷迷瞪瞪神神叨叨的。
一眾醫生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古怪的病歷?倒是那蔣平安見多識廣,結合那天那個什么戈登先生趴在地上說自己是一條狗的先例,蔣平安認為這是一種“自我認知能力缺失”的精神疾患,與西醫們的診斷大致雷同,也認為是精神刺激造成的結果。
不過一說起治療,這蔣平安就徹底的萎了,他不知道這種病應該如何治療,或者說,他所知道的方法,這姑娘已經試驗過無數次了。除了帶給這姑娘更多的精神傷害之外,基本沒見到什么好轉。
那老爺子也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自家大姑娘每每發病的時候,別說外人了,就算他這個當老子的都不能輕易的接觸,誰離她近一點了,這大姑娘便上抓下撓,基本上都是靠家里那幾個看家護院的大漢把這個大小姐捆綁起來,關在靜室里等候病情發作結束。而且就算是睡眠休息的時候,也只能是依靠服用藥物維持,一天不吃藥,就一天不睡覺。
而今天這大姑娘大不一樣,竟然能趴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睡得這么香甜,這給老爺子帶來極大的希望。
他說把大姑娘送給蕭雨,并不是幾個醫生理解的那些啥啥的心思,而是希望自己姑娘睡個好覺。
再加上秦歌的牛皮已經吹了出去,說這個抱著自家姑娘的男子乃是華夏國著名的婦科圣手,一把銀針使的是出神入化,在秦歌的嘴里,簡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老爺子本就對華夏國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十分沉迷,對中醫這種神奇的醫術更是心中向往很久了。
兩相印證之下,他才脫口說出把大姑娘送給蕭雨的提議。
蕭雨好不容易把爪魚似的盤在自己身上的洋妞放了下來,從洋妞的父親那里找來一身衣裳換了,這大姑娘還在幸福的打著小呼嚕,臉上全都是滿足的表情。
蕭雨說了一套中醫理論出來,什么一源三岐,奇經脈,等等對于老爺子來說極其古怪的玩意,老爺子大眼瞪小眼,秦歌對這些中醫方面專業知識的翻譯狠是捉襟見肘,很多比如穴位,比如針灸什么的,秦歌也根本上就翻譯不明白。
那老爺子和蕭雨面面相覷,兩人說的以及相互理解的內容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不搭調之極。
翻譯到了后來,秦歌也是一腦袋的冷汗,連手語都用上了。
“我能治你女兒的病!”蕭雨言簡意賅了說了一句,道:“如果你對我有信心,請相信我在,在不久的將回來,一定會把你的女兒治療的妥妥當。令嬡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治療起來當然會有些麻煩。大概需要前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徹底保證這個姑娘治療達到一個很穩定的治療效果。”
蕭雨這不是故意推辭。問題是這女子病情實在是太長,越是拖延的時間過久了,越是沒有希望能很快康復。
“這個……也給翻譯過去?”秦歌大惑不解的說道:“這事兒不是這么簡單啊。能把一個人變成一個畜生,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樣古怪的毛病才能造成這樣。單純是變成一個畜生也就罷了,看看剛才這姑娘的表現,那分明就是一個真的豹子。那速,那身條,那倆饅頭山……”
饅頭山礙著是不是獵豹什么事了!蕭雨沒好氣的白了秦歌一眼,道:“就這么翻譯過去。”
老人一聽蕭雨果然說這病有救,那什么一個月兩個月的,根本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就算是一年兩年的,也比大姑娘現在光著腚往外跑強。
今兒她說自己是獵豹,跑得飛快,還能原諒,萬一哪一天她說自己是老母豬,跑出來任人糟踐,那可就麻煩的緊了。自己老臉沒地兒擱了不說,這女兒這一輩子也就算徹底的毀了。
老人滿臉堆笑,一招手,便劃過來一輛黑色的房車,里面竄下來兩個黑人保鏢,外帶兩個老媽子一樣的菲傭,這一大家子,都快夠開一個國際會議的了。
老媽子們把自家大小姐搬上車子,手段利落之極,絕不拖泥帶水,可見平時沒少做這些事情。
兩個黑人保鏢也搭配的天衣無縫,用一個黑色的大氅把大小姐裹了起來。
完成這些之后,老人盛情邀請蕭雨去自己家里進行治療。
米國的醫生大多是家庭醫生,這一點與華夏國的醫療環境大不一樣。
相對的,收入也是大不一樣。
蕭雨連忙拒絕,自己這次來是肩負任務的,就算自己想去,那三個官員三個領隊一共六個領導攔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能這么自由散漫不是?相對于這老外來說,還是文翔的情況更著急一些。
文翔跟腱斷裂屬于急病,而這個女孩子發病已經將近一年了,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
那老頭子根本不聽蕭雨的解釋,財大氣粗的說道:“我付錢,月薪五十萬美金!”
老頭子家里的家庭醫生,年薪也不過五十萬美金而已。
秦歌被這個金額震了一驚,連忙翻譯給蕭雨知道。
“不行不行!”蕭雨還沒說話,那三個官員三個領隊早就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這一次連被蕭雨救了一命的廖九也是不能同意。一臉的堅決。
實際上不等他們說不行,蕭雨自己也絕不能答應的。這次來米國,為的是“國家大義”,這東西說起來雖然虛無縹緲,但切切實實的存在于每一個國人的心里。
更何況蕭雨聽說這次文翔跟腱斷裂的事件竟然有人為的因素在里面,更是義不容辭。
蕭雨把自己的難處說給那老爺子知道,當然,具體任務是不能說的,只是說自己一行人是參加這屆奧運會的隊醫,決不能擅離職守什么的,希望老人家能夠諒解。
蕭雨盡量用比較客氣的語氣說著,他能理解作為一個這種古怪疾病的患者的父親,那心中的焦急。
這個病,在華夏醫學古籍,同樣是蕭雨識字的啟蒙課本《傅青主女科》中,是有過病歷記載的。
著名的女科大家傅青主老前輩,把這種疾患診斷為“懷春”,適齡女子十四歲而天葵至,在正常的外界刺激情況下,二十一歲尚且不能正常婚配,當有思慮成疾之癥,抑郁寡歡,而化身為物。
現代社會中男女成婚年齡古時候大不一樣,因此傅老前輩的理論適應當時男十六女十四的婚配環境,稍稍與現在有所區別。
而那些年滿十四卻天葵不至的女子,則更容易受這種疾患的侵襲。
用現代醫學的解釋,就是體內激素分泌失衡,導致大腦經受不應有的刺激。
這種情況下,中醫是沒有激素學說的,中醫的理論是舊血不去,新血不生。舊血不去,淤滯而成疾患,新血不生,代謝則出現故障。長此以往,把一個女人折磨成不像一個女人的樣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些東西,翻譯給那老爺子他也不一定理解,或者說,這秦歌的翻譯水平實在有限,對于這些中醫術語,實在是無能為力。
老爺子一聽一行人前往奧運村,不由得大喜過望,連連說道:“感謝上帝。感謝上帝。”
原來這老爺子的莊園,就在奧運村的附近,奧運村的建設,還是占用了他老人家一半的跑馬場建造起來的。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心中不由感嘆道,靠,這老爺子,究竟趁多少錢啊!
建造一個奧運村,才不過用了人家一半的跑馬場。
廖九也算是經過大陣仗的人了,自家在西山買了兩處別墅,居住面積一處五百余平,一處三百余平,在帝京已經是了不得的住宅了,這老爺子可好,一個遛馬的地界兒,就可以建造兩個奧運村。媽媽了個叉叉的,想都想不出來這老爺子是個多大的大地主。
蕭雨卻沒想這些,蕭雨郁悶的是,明明是我準備給你女兒治病,你感謝上帝有個毛用?
上帝也不能給你家女兒疏通血脈。
“請!”老爺子恭敬的打了一個躬,邀請蕭雨上車。
這次連幾個官員也沒話說了,得罪這個老地主,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更何況人家也沒說把蕭雨截留下來,只不過就近的原因,邀請蕭雨一起上車而已。
蕭雨笑了笑,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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