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學,請坐!”
蕭斌走出來,拉著周逸塵在一旁坐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間主堊席辦公室也不大,但至少還有個沙發可以讓客人坐下。
周逸塵點了下頭,坐下后四處打量了眼。
這間辦公室比以前要簡陋的多,他記得自己以前在這裝飾過不少東西,比如一些筆墨字畫,雖不是真品,但看起來也雅觀一些。
現在這些都沒了,想必是蕭斌不喜歡這些,全都撤了下去,不過這些桌子沙發都沒有過變動,還都是以前的那些,周逸塵當初想換是沒錢,不知道蕭斌有錢了為什么不換,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風格吧。
周逸塵心中感慨的同時又有些發苦,一步錯步步錯,當初若是不針對張陽,不處處和他作對,恐怕他也不會有今天。
“蕭,蕭主堊席,是徐主堊任讓我來的,想問問你愿不愿意留校任教!”
等蕭斌親自泡好茶,周逸塵才輕聲說了句,蕭斌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而周逸塵則是滿臉的苦澀。
留校,這是周逸塵最后的一條路,現在這條路也沒了。
當初他是答應過張陽,但內心并沒有真的當做一回事,留校名額在他舅舅的手里,只要他舅舅不愿意誰也沒有辦法。
當初他還想著,如果張陽要問的話,就推脫到舅舅的身上。
可他沒想到,張陽這么厲害,壓根沒經過他,直接給他舅舅施壓,而且是他舅舅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的壓力。
具體周逸塵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張陽有了他舅舅的把柄,迫使舅舅把這個指標給蕭斌。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又有些發苦。
何止是他的舅舅,他不也一樣。
上次借錢留下的欠條,終于帶給了他極大的隱患,這筆錢他必須要盡快的還上,還不上的話,他會比上次還要慘。
“這是徐主堊任說的嗎?我真的可以留校?”
恢復過來的蕭斌,很小聲的問了句,他剛才是猛一激動,但現在已經明白過來,這肯定是張陽幫他了。
他不知道張陽是怎么幫的他,但周逸塵親自上堊門詢問,這事基本上就是定了下來。
他在之前可是打聽到過,徐主堊任留下的那個名額,就是為他的親外甥周逸塵準備的。
“只要你愿意,手續上完全沒問題!”
周逸塵再次點頭,嘴里更是發苦,把屬于自己,而且還是非常渴望的東西,、親手送出去,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可他不能不這么做,這是他舅舅的安排,他不聽的話,以后會一無所有。
他現在還欠張陽一屁堊股債,這筆錢還得指望著他的舅舅幫他一把,不幫的話,他這次真的死定了。
“我愿意!”
蕭斌直接點頭,沒有一絲的猶豫。
他的臉上也帶著點激動,留校的事,就這樣成了,是他一種想都沒想到的結果。
他什么也沒問,周逸塵親自上堊門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他不知道張陽用的什么辦法能讓周逸塵親自過來,但他明白,這一定是他想象不到的辦法。
和張陽比起來,他確實差了很遠,也難怪當初張陽看不上學堊生會主堊席這個位子。
“你愿意的話,明天去徐主堊任辦公室一趟,把手續辦了就行!”
周逸塵慢慢的說了句,說完有些虛堊脫,他舅舅交給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周逸塵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沮喪,絕望,他以為丟失了這份工作,未來的他就再也沒有一絲的光堊明,全是灰暗。
可這個時候真到來的時候,他心里反而有一種解脫。
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假如當初他沒有和張陽做對,沒有想著報復張陽,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也不會有今天。
等這一切做完后,張陽應該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了,只要張陽不在找他的麻煩,他做什么都愿意。
在他的心里,不在和張陽敵對,比失去工作還要重要,他已經怕了,完全的怕了,心里再也不敢有任何與張陽敵對的想法。
從學堊生會離開,周逸塵馬上就打了個電堊話。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逸塵,我們以后還有機會!”
聽周逸塵匯報完之后,徐主堊任也輕輕堊松了口氣。
掛了周逸塵的電堊話,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忍,可一想起自己,他只能硬著心腸,讓外甥失望一次。
前幾天,檢堊察系統的一個朋友突然找上他,他還以為朋友來找他吃飯聊天,可沒想到直接丟給他一摞資料。
這里面,全是他最近的貪堊污受堊賄記錄。
這份資料,當場嚇出了他一身冷汗,好在這朋友又給他指明了一條路,告訴他應該怎么做這些材料才能當做沒出現過。
他那時候才明白,自己的一切都已經捏在了別人的手里。
這一切蕭斌并不知情,周逸塵離開之后,他上給自己的女朋友小雯打了個電堊話,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
電堊話里面,蕭斌顯得無比的興堊奮,再次將張陽推崇了一遍,盡管周逸塵只字未提張陽,可他明白,這件事必然是張陽所為,也只有張陽會這樣去幫他。
“我要說的就這么多,接下來的工作依然是朱院長負責,我會定期前來,大家有什么不明白,不理解的都可以詢問我!”
下午的會堊議終于結束,張陽講了一下午,做了最后的總結。
所有的人坐直了身堊子,伸了伸懶腰,他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一個下午的時間都過去了,聽張陽講這些東西,他們竟然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就算是最好教授的課,他們也從沒有聽這么認真過。
這也讓他們對張陽更加的佩服,張陽講解這些的時候,他們都真的以為張陽就是教授,而不是一名大四學堊生。
他們哪里知道,張陽真的做過大學教授,還是很出名的教授,別說他們幾十個人,就是幾百人的禮堂他都授過課,連國外很多著名專堊家都來聽過他的課。
“張陽,你總算開機了!”
會堊議結束,又單獨和部分人解釋了會之后,張陽才拿過他的蟒皮帆布包,把手堊機打開。
打開不到一分鐘,便有一個電堊話打了進來,這個電堊話是蘇公子打來的。
“我下午在學校開堊會,沒開手堊機!”
張陽輕聲說了句,和蘇展濤他們也有很久沒見過了,他們就算不打電堊話,張陽也打算找個機會請他們出來吃飯,聚一聚。
上次他從杭城急著回來,這些哥們都一起跟來了,雖說沒幫上什么忙,但他們的心意張陽卻感受到了。
“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現在我們都在李亞的公堊司,成哥也在!”
電堊話那邊蘇展濤急急的說著,旁邊還有吳志國,李亞等人的聲音,顯得很是吵鬧。
“你們等著,我一會過去!”
猶豫了下,張陽才點點頭,這邊已經沒什么事,去看看也好。
和朱道奇他們告別之后,張陽自己開車離去,朱道奇本想晚上留張陽再一起吃飯,可見張陽沒有留下的意思,只能作罷。
晚上他們也正好加班開個會,把張陽講的東西整理一下,好好的理解。
接下來他們的研究方向已經有了,加上張陽補上了不少的手續,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兩個課題就能真正的立項,不是學校立項,而是通堊過國堊家立項。
就算不是中科院課題,到時候最少也能在衛堊生部掛上鉤,這次學校必然會再次揚名。
李亞的公堊司距離長京大學不算近,半個多小時后,天色漸漸發暗的時候,張陽總算到了這里。
李亞他們都在公堊司的會堊議室,說起這個公堊司張陽也有股份,只是很少前來而已。
除了蘇展濤,李亞和吳志國他們外,常豐,龍成,黃海,王辰他們都在,還有兩個女孩子,一個是楊玲,另外一個張陽不認識,沒有見過。
基本上平時在一起玩的幾個人,現在都聚堊集在了一起。
“張陽,你來了!”
張陽剛一出現,龍成就走了過來,其他的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他們圍坐在會堊議桌前,之前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今天這么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張陽笑了笑,走過來隨即坐了下來。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龍成拿過來一張報紙,張陽剛才就注意到,會堊議桌上擺著不少的報紙和雜堊志,很凌堊亂。
給張陽保持的時候,龍成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凝重。
張陽有些疑惑的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后,他的眼睛馬上緊了緊。
這是個很普通的地方報紙,版面也不大,張陽所看到是報紙上的一張照片,一張很大的照片。
這照片,就占堊據了五分之一的版面。
照面為黑色堊色,是一副森林里面的樣子,森林里還圍著不少的人,這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照片的中堊央,那碩堊大的蟒蛇遺骨。
只一眼,張陽便認出這是他當初埋葬的五冠金冠蟒,不知道怎么被人挖了出來,還引來了那么多的記者。
“我和王鎮長聯堊系過,他說是鎮里的一名聯防隊員喝醉之后不小心泄堊露出去的,而且是泄堊露給了一個記者,那記者便讓他們把東西挖出來,王鎮長一直都在阻攔,不過那記者還是重金請了些人,最終挖出了這幅遺骨,并且發在了報紙上
龍成小聲的說著,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就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保密這件事,可沒想到還是泄堊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