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少白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趙無極氣哼哼的走了出去。(看小說請牢記)
看到東方少白,趙無極就更不會有什么好臉色了,用輕蔑的目光瞟了這個武林二世祖一眼,不屑的離去。
頓時東方少白就是心中一涼,趙無極這個態度,肯定是在里面和義父發生分歧了,連趙無極都這個樣子了,義父還不得火冒三丈啊!
一想到東方鳴可能發火的樣子,東方少白就是一陣腳軟。
自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奈何義父相召,他也不敢不來,只能在進入大殿之前求神拜佛的祈禱,可千萬不要觸了眉頭,被義父收拾。
誠惶誠恐的進來,低著頭來到了寶座前見禮。
沒想到義父以很少見的輕松腔調道:“坐吧,不用拘泥這些俗禮′。
東方少白抬起頭,只見東方鳴頭枕著一邊的扶手,腿彎也在另一邊的扶手處,隨意的躺在了寶座上。
而且那小腳還在不停的上下顛著,反應出主人的心情正是愉快的時候。
難得義父有心情好的時候,東方少白急忙道:“義父今天看上去人都精神了,一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什么喜事,讓兒子也聽聽,跟著樂一樂。”
東方鳴并沒有起身,而是側過頭看了東方少白一眼:“聽聽也無妨,只是有一個自作聰明的笨蛋,讓義父覺得開心罷了。”
東方少白楞了楞,根本就不明白東方鳴和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嘎!”一聲輕響,東方少白一看,東方鳴的手里居然有一把的葵花籽,正在那里磕著。
心狠手辣,威震江湖的武林盟主磕瓜子,這讓東方少白有些顛覆般的錯覺,義父今天好像不大對頭。
東方鳴這時又道:“今天找你來呢,也沒什么大事·你回去找找人設計一下,我準備在這大殿之內開兩個窗戶,不知選在什么位置好。()”
聽到東方鳴的話,東方少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前自己說了許多遍的在這大殿內弄幾個窗戶,東方鳴都沒同意,怎么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不知義父想開個什么樣的窗戶,讓孩兒有個準備。”
“就弄個一圈兒的窗戶吧,無論從什么角度,都能看到夜空,看到月亮就可以了。
東方鳴交代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還不忘記帶著他那一把葵花籽。
霍元真返回住處的時候是在拂曉,屬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昨天晚上確實喝的有點醉,那酒泉本身并不烈,但是他喝的有點太多了,又故意放松自己,不醉才怪。
甚至于昨天夜里的記憶,都不是那么清晰了。
自己遇到了一個少女·一個不會說話的少女,從頭到尾,那個少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都是自己一直在說,好像很久很久霍元真都沒有說過那么多的話了。
但是具體都說了什么,霍元真也不記得了,好像唯一記得的,就是他說過要給那少女恢復說話的能力。
記憶是如此的不清晰,如此的不確定,要不是看到醒來的時候,手里還有一顆荔枝,霍元真甚至有些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是假了。
心里有些微微的自責,以后可不能如此做了·昨天晚上的少女如果對自己有歹意的話,那么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那顆荔枝被霍元真直接又吃掉了,到了如今,欠了那女孩兒三顆荔枝。
只是那少女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這讓霍元真多少有一些擔心,可是畢竟人已經走了·他也沒辦法,只能是趁著黎明前的黑暗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了住處之后,霍元真將衣服清洗了一下,晾曬到了外面,然后就在住處內休息。
到了中午時分,那四小名劍再次來訪。
這一次他們不是空手而來的,而是帶來了許多的菜,有肉,有酒,也有專門為霍元真準備的齋菜。
“方丈,這一次我們可是要叨擾一二了,你吃你的齋菜喝你的茶,我們兄弟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酒,咱們今天好好聊聊。”
柴閑一進門就大聲的喊著。
霍元真身上只穿著白色的內襯,不過對方也是男人,這也不算什么,微笑道:“幾位今日興致如此的好,莫非是你們門內有好消息傳來了。”
莊琴笑道:“方丈此次猜錯了,就是因為現在都是九月初八中午了,門內還沒有消息傳來,我們兄弟才高興的。”
“哦,這是為何?”
何遠道:“方丈大師這是與我們兄弟裝糊涂了,自然是因為我們這就要退出江湖了,從此不問世事,自逍遙了。”
“那可真是恭喜諸位了。”
幾個人都是哈哈大笑,心情放松,就在霍元真的小院兒之內弄起了吃的東西。
東西都是現成的,一會兒功夫,擺了一桌子的菜。
霍元真雖然吃素,但是那菜也是不少,素菜也能做出花樣繁多的樣式,色香味俱全,這是霍元真當和尚的最基本要求,肉不能吃,如果素菜還吃的不好,那可真是太虧欠自己了。
霍元真以茶代酒,就和四小名劍暢飲起來。
席間四小名劍不斷的暢想著未來。
莊琴說他退出江湖以后,將開一個酒樓,還要請一個說書先生,每天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賺點小錢,聽聽說書,也是一種享受。
何遠說他退出江湖以后,將會娶五房太太,然后自己弄一個莊子,專門種地。
其余幾人取笑了何遠花心后,尚明說他如果退出江湖,則是要去打漁,每天撐一條渡船,接送往返的過河人,而且還不要錢,為自己積點陰德。
柴閑則說他還俗了,每天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天天賞花遛鳥,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
他說完了,其余幾人都很佩服。
柴閑得意之余,突然對霍元真道:“方丈,如果你退出江湖了,會做什么?”
霍元真也是談性很濃,微笑道:“貧僧退出江湖,不也還是和尚嗎,還能做什么?”
柴閑急忙道:“哎哎,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意思是,你不但退出江湖了,而且還還俗了,那你會去做什么?”
聽到柴閑如此問,莊琴、何遠、尚明三人都是豎起耳朵,想聽聽這一代高僧如果還俗了,會去做些什么事情。
霍元真手端茶碗,輕輕的敲擊了兩下,眼里有著一絲的迷茫,說句實話,他一直以還俗為目標,但是還俗以后要干什么,他還真的沒有想好。
不過幾人既然問了,自己當然要給一個答案。
想了想道:“如果貧僧真有還俗的那日,具體做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一定是要和能與我生死相許之人永遠在一起,做什么干什么都是次要的,貧僧要有一個家。”
柴閑這時候問道:“那大師可曾遇到能與你生死相許之人?”
“貧僧不曾遇到。”
“大師所言不實,說句實在話,就憑大師的人品相貌,談吐學識,還是武功心性,都乃是人中之龍,若說大師不肯貪戀紅塵這我信,但是若是沒有女子對大師傾心,在下委實難以相信,除非天下女子都是有眼無珠,被您這出家人的身份蒙蔽了雙眼。”
“對呀,莊某也知道有志者事竟成,想必定有真情兒女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莊某也不信。”
霍元真微笑道:“諸位也知道貧僧是出家人,若是非要和貧僧結為連理,那就是強求,更何況貧僧身為方丈,焉能棄我少林與不顧,若是非要做出選擇,那種苦苦的生死相許,也會變成步步以生死相逼。”
聽到霍元真的話,幾個人也是沉默了一陣,確實,一戒方丈的身份和幾人不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幾個人換了給話題,席間的氣氛頓時又熱烈起來,唯獨霍元真的心里,卻不時的有幾個身影在閃動。
真到了那日的話,自己應當何去何從?
一直吃到了掌燈時分,四小名劍才醉醺醺的告辭,到現在都門內都沒有消息傳來,看來是真的不會再有消息了,他們也是高興的離去。
霍元真送到了門口,取回自己已經晾干的僧袍。
九月初八,月亮似乎又變的大了一些,霍元真在院子里面看了看遠處山邊的水潭瀑布,嘆息了一聲,回到了室內。
說句實在話,他還想去那水潭看一看,他有種感覺,也許今夜還會遇到那個啞女。
但是現在恐怕是不行了,因為今天是九月初八,過了十二點,就是九月九重陽節,是要進行抽獎的。
抽獎乃是大事,不能在外人面前進行,即使是那個不會泄露秘密的啞女,霍元真也不能在其面前泄露此點。
所以今夜,自己可能就無法前去了,能遇到一個可以暢談心事的人不容易,霍元真的心里微微的有些遺憾。
還是要以大局為重,霍元真一直盤坐在床上,等到午夜十二點的到來。
月上中天,午夜到來,白亮亮的月光從窗口灑了進來,霍元真也終于等到了十二點。
系統提示準時的響起:“重陽節抽取時間到,是否立即進行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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