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行

第一四七章 大宋時代周刊(一)2070票!!!

卷一宣和六年第一四七章大宋時代周刊(一)2070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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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說了,咱繼續拼!!!

“這怎么可以!”

朱璉到這時候,算是聽明白了朱璇的意思。(看小說請牢記)

合算著,你要諶哥兒去找玉小乙學琴?這怎么可以!且不說別的,那玉小乙一介白身,入皇城都不太可能。若是讓諶哥兒去他家中求學,朱璉那更是不會答應。

朱璇惱道:“為何不可?”

“玉尹,玉尹,玉尹……一介白身,怎可為諶哥兒老師?”

朱璉本想說,玉尹沽名釣譽,沒有真才實學之類的話。可是,她又說不出口來。是不是沽名釣譽,是不是有真才實學,其實根本不必贅言。如果玉尹琴技不好,想來官家也不會讓他入太樂署。可是這家伙,實在是他過分,竟然請辭不就。

太子和官家的關系,原本就很緊張。

如今倒好,玉尹剛請辭不就,薄了官家的顏面,太子便要請他做老師,豈不是令父子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張?

但這些話,朱璉沒辦法說出來。

她更不能說:我不喜歡這個人,所以不同意。

思來想去,便只有‘白身’一說來拒絕。

這個理由不算牽強,趙諶不管怎地都是皇太孫,說起來玉尹的身份,確實有些低了。

也不知今天朱璇是怎地了,毫不退讓。

“十二姐,便是白身又怎地,你是要諶哥兒學琴,還是要他沽名釣譽?

白身,也算不得什么,我在路上想過了,如果諶哥兒要學琴,大可以不必展露身份,只請他來教琴便是。反正他又不識得諶哥兒底細,你又擔心什么?害怕他拿著諶哥兒名頭,去招搖撞騙不成?我是覺得,能操得那般好琴的人,不會太壞。”

朱璉再次沉默了!

內心里,還是不希望讓玉尹傳授。

但朱璇說的太過精彩,把玉尹的琴藝形容的天下無雙,讓朱璉也非常心動……

“那你有什么辦法?”

朱璇嘿嘿一笑,湊到了朱璉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剛開始,朱璉還眉頭緊蹙。

可是聽著聽著,卻露出一抹笑意。

“若真個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此時牽扯不小,我還要問問太子之意。”

既然連太子都出來了,那朱璇也不好再說什么。

她撅著嘴,無奈點了點頭,同時這心里面,也突然有了幾分期待!

也不知那玉小乙究竟長的什么模樣?能使出如此好琴來,想必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妙人。

俏臉,刷的緋紅!

回到開封,轉眼已經十天。

日子過得飛快,炎炎盛夏已經過去,秋風習習,在不經意間,已籠罩了開封城。

玉尹最近的事情很多,也很忙。

首先,他和柳青簽訂了協議,把三岔河口的屠場,轉讓到了柳青名下。

為此他得了一千貫,可謂是收獲頗豐。

在這之后,他又找人把羅一刀拿出宅子賣掉,換來六百貫之多。

拿著這六百貫,玉尹又跑去找到了肖堃。別看肖堃而今在衙門里多了個對手,可是他累世開封刀筆吏,在開封府的威望,終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被對手抹消……

那位龔押司,玉尹沒有見到過。

不過聽石三私下里說,是個極其刻板冷酷的人。

至于龔押司身后的背景?

石三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有些來歷,否則也不可能和肖堃斗得不亦樂乎。而石三自己呢?得了玉尹的提醒之后,帶著禮物拜會了肖堃。這肖押司對他也非常熱情,兩人吃了一頓酒之后,肖堃便對石三敞開了心扉,說了很多貼心的話語。

“三郎有所不知,龔押司看似與我敵對,實則……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和外人說。圣堂這三個月來,蔡府尹無為而治,使得柏臺那幫鳥廝很是不滿。龔押司是柏臺派來的人,實則是為彈劾蔡府尹而來。表面上我二人斗得不亦樂乎,實則是掩人耳目。據我的消息,最遲兩個月,開封府必會換人。”

“啊?”

石三得了這消息,頓時嚇了一跳。

肖堃道:“坐在我這位子上,少不得要得罪人,更有不少人,等著看我笑話。

當初你被趕出去,我豈能不知道。

你想想,咱爺們兒都是開封的鄉親,而且相知這么久,我怎可能袖手旁觀?只是現在,我還無法出手。等過些時日,龔押司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畢,我再設法把你調回來。你而今在興隆觀軍鋪,只管好好做事,等塵埃落地時,少不得你好處。”

這一番話出口,石三心頭也就落定。

兩天后,他約了玉尹吃酒,在酒席宴上,偷偷把這件事告訴了玉尹。

蔡懋要被柏臺彈劾了嗎?

玉尹聽到這消息,也是一驚。

“小乙,我還聽說,燕府尹將復起了。”

“哦?”

“肖押司對我說,燕府尹很可能接掌戶部,出任戶部尚書一職。”

風向,不對!

玉尹立刻覺察到了其中的問題,莫不是朝堂上,又要生出變化不成?

不過,這些事情和他距離太過遙遠,和他也沒有太大關系。自宣和以來,朝堂上風起云涌,就沒一刻的消停。不過,玉尹對肖堃的能量,卻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家伙,簡直就是個順風耳!

開封城有什么動靜,似乎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種地頭蛇,而今正是玉尹迫切需要的臂助。所以在見到肖堃的時候,玉尹也表現的非常尊敬。

“小底打算在外城找一出地方做屠場。

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只能麻煩押司哥哥幫助,看能否找到一處合意之所。”

肖堃那張圓乎乎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不知為何,玉尹總覺得這廝和柳青長的有點相似,圓乎乎,胖墩墩,笑起來都不見眼睛。

“小乙既然開口,便是不成也成。”

肖堃對玉尹的態度,比之原先又親熱不少。

他命人取來了卷宗,翻閱了一下便道:“舊宋門外,東水門內,便橋旁邊,便有一處合適的地方。原本也是個屠場,不過早些年得罪了人,那屠場的主人便跑了,把那屠場丟棄在那里,一直沒有人接手。地方夠大,也夠寬敞,而且很方便。

靠著便橋,距離新宋門也不算太遠。

只不過……小乙,自家們都是自己人,我也勿需坑害你。便橋那邊不太安生,特別是那屠場,被一群潑皮占著,以至于一直出不得手。如果小乙中意,賃你便是。

賃錢也不會太多,一年足一百八十貫,也是城內最便宜的去處。”

一百八十貫?

倒真算不得太貴!

玉尹的心里承受價,是在三百貫左右,這一百八十貫可是便宜不少。

至于肖堃說的那些個潑皮,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潑皮又怎地?

他玉小乙,可是在北國殺了幾十個人,又豈會在意那些個潑皮?再說了,玉尹而今手下人不少,楊再興和高寵不必贅言,便是王敏求霍堅那些家伙,手上也是沾了人名的主兒。真要拼殺起來,玉尹甚至不必出面,就能夠輕松解決掉對方。

人手若不夠,牟駝崗還有幾十個人可用。

玉尹相信,只要他開口,牛皋便不可能拒絕……

“如此,便是這里吧。”

肖堃聞聽大喜,忙使人來操辦手續。

先把手續辦好了,相信玉尹也不可能欠了官府的賃錢。而最重要的是,這塊地其實官府早就已經忘了,肖堃偷偷把這屠場過到了自己名下。只是奈何不得那幫子潑皮,肖堃也沒有辦法。而今他把這屠場租出去,一年平白便多了180貫收入,又豈能不高興。

“小乙,那幫子潑皮,可不好說話。”

玉尹卻笑了,“不聽話,那就要教訓。

小乙這邊問題不大,不過還需押司哥哥配合……不如,一人打斷一條腿,扔進大牢怎樣?”

肖堃本是隨口提醒,哪知道卻得了玉尹這么一個回答。

心里咯噔一下,不知為何,頓感緊張。

玉尹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輕描淡寫,卻讓肖堃感受到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鳥廝去了一趟太原,怎地變得這般果斷?

不過,能教訓一下那些潑皮也甚好,肖堃此前一直在嘀咕著,怎么去收拾那些人。

“小乙放心便是,只要你那邊動手,我便有法子治他們。”

“那就好,三天之后,還請押司哥哥幫襯則個。”

玉尹說著,便摸出一錠銀子,大約八貫左右的份量,塞進了肖堃手中。

把個肖堃喜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小乙放心,都是自家兄弟,我不幫你幫誰?”

辭別了肖堃,玉尹除了衙門。

此時的開封城,雖然喧囂依舊,卻沒有了盛夏時節那份蓬勃。

秋天來了,空氣中多了幾分蕭瑟肅殺之氣。那河岸上的桃杏,紛紛葉落,顯出凋零之色。

不知不覺,秋天已經到來!

玉尹下意識揉了揉鼻子,邁步走下門階。

開封府坐落在太平興國大街。向北走,便是太平興國寺,向南,卻是太平興國橋。

汴水自太平興國橋下流過,一路東去,自角子門流出城去。

坐落在開封府斜對面,有一座道觀,名為延慶觀。開封城里,道觀寺廟無數,這延慶觀,也是極有名的一座。觀內的香火很旺,遠遠看去,就見人來人往個不停。

一陣小風掠過,玉尹下意識緊了緊衣服領子。

他揉了揉鼻子,轉身便準備上梁門大街,卻突然間聽得身后有人叫喊道:“前面那廝,可是小乙?”

玉尹一怔,忙回過身。

就見從延慶觀方向走來兩人,為首那人正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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