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養兒記

060 天水何需天池取,煮茶未必品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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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李文景瞧著葉玉的神色不像的假的,不過,事實擺在眼中又由不得眾人去相信。所以,李文景和了稀泥,道:“玉娘,若是找不到就算了。當是與你的緣份吧。”

聽了郡王爺李文景這話后,葉玉也是冷靜了。她笑一下回道:“王爺,妾身明白了。對了,王爺來這里為何?可是也來上香的。”

李文景見著葉玉的問話,點了下頭回道:“本王應住持了塵大師的邀請,來與大師探討佛法。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大師為人豁達,玉娘與淑仙便是陪本王一道聽聽吧。”有了郡王爺李文景幾句話的決定。葉玉自然是同意了。

“西山寺”的住持了塵大師,倒是在后山處的住持院門處候著郡王爺李文景一行人。眾人相見后,自是施了佛禮。葉玉打量了這個所謂的了塵住持,是個一團和氣的樣子。在迎著眾人進了屋子,在蒲團上落了坐后,小沙彌就是為眾人一一上了茶水。

“色、香、味俱是上品,能與了塵大師同飲,真是本王的福氣。”李文景笑著回了話。旁邊的葉玉卻是見到了塵笑了一下,回道:“四時花不同,此天、地、人、和也。都說,茶湯山水為上,江水為次。若老衲講,當是與之共飲之人,可有談趣。”

“談笑有宏儒,往來無白丁。”李文景也是同笑著回了話。旁邊的葉玉倒是仔細的聽著,只是并沒有搭話。因為,對于這個只是表面附弄文雅之人,更喜歡的還是當個眾人看著是個大家閨秀。看不見時,做做自己,怎么舒服怎么弄,怎么開心怎么辦。

“哈哈,老衲可無施主的氣度。我佛渡有緣之人,有緣則遇之,佛主可不會拒了白丁。”了塵大笑著回了李文景的話,神色倒是平和慈祥的。

“娘,娘,父王同和尚是不是就像那個故事里一樣。什么,什么?”淑仙小盆友是歪著腦袋瞧了瞧面前的自家父王,還有了塵說說得話。然后,又是扯著葉玉的衣袖,邊是問道。好像是想了許久,淑仙小盆友總算想了起來,還是忍不住蹦起了身,道:“名士自古愛評水,山僧自古愛斗茶。”

“哈哈哈,小施主聰慧,說得是對極對極。”了塵在聽了淑仙小盆友的話,倒是點了點頭回道。然后,又是看著淑仙小盆友,極其和藹的問道:“小施主,可還有話指點指點大和尚?”話語里,了塵可是放下了一般所謂名僧,可是放不下的架子與身份。

“山里茶花,山里泉水。山里人家,山里籬笆。梅竹松菊,冬夏春秋。星星月日,四時容容。不做名士,不問山僧。上水若善,小風山崗。”好吧,同樣有著皇家表現欲、望,淑仙小盆友又是在了塵夸了她一把后,很是自然的就唱了這首曲子。這首淑仙小盆友知道跟茶茶水水有關,具體是啥她也不太懂的歌調子。

“幾位施主,倒是雅人。”了塵笑著說了這話。然后,又是摘下了手中的一串珠子,遞到了淑仙小盆友的面前,道:“此物是千年紫檀佛珠,小施主與大和尚有緣,便是贈于小施主了。”本著有禮就是會收的淑仙小盆友,那是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收下了。當然,還是不忘記給了了塵一個大大笑容,并回道:“謝謝大和尚。”

“小女得大師饋贈,本王心中感激。”李文景倒是代淑仙小盆友的立場又是回了話。倒是了塵擺了下手,道:“老袖與施主相交多年,因是因,果是果。大和尚與小施主的緣份,可不是了塵與施主的因由。施主,何需要在意。說來,這茶水再是不飲,便涼了。”

話落后,了塵就是一牛飲的喝了碗中的茶水。葉玉在旁邊一瞧,得,感情剛才是也是包裝。現在才是真性情。

飲完茶的了塵,看了葉玉,笑道:“女施主可是好奇?”葉玉一聽這回道,臉是微紅了一下,笑了笑,想了想,便是回道:“信女曾聽聞這樣一個故事,道是當年佛陀國一士子正品評各地山水,其一次好。共為湯水訂了七個次等。一次,士子在品天池湖畔的山茶時,道了一句天池茶當配天池水,不若此,便是可惜了。”

“可旁邊的一位游僧提了兩句詩,請店家代為轉給士子。此二句詩為:天水何需天池取,煮茶未必品茶人。”葉玉是笑臉盈盈的講完這個故事后,也是飲了少許溫溫的茶水。隨即放下了茶碗,欠了欠首,回道:“信女有孕在身,不敢多用茶水。如此這個,倒是要謝謝大師的好意。若是今后大師有了空閑,不嫌棄信女愚鈍且不通佛法,信女倒是當向大師多多請教請教。”

郡王爺文景在聽了葉玉的話后,打量了她好幾下,然后,接了話,客氣的道:“內子的話,本是赤心,若有不周之處,請大師海涵。”

“我佛慈悲,老衲雖是方外之人,卻也是食五谷雜糧。周到不周到,在乎心意。禮這個東西,老衲不在意的,施主與女施女若是問到佛法,老衲當不得請教二字。不過是相乎探討,畢其一生,老衲怕是佛海作舟。”了塵笑著回道。

有了這一段話后,李文景倒是先與了塵談了佛法。好吧,對于佛教這東西,算是了解一二。不過,不是太精深的葉玉,還有她旁邊的淑仙小盆友是聽得暈暈欲睡。不過,為了信德郡王爺的面子,只得是強打著精神,勉強的聽著。

作為大人的葉玉,在旁邊倒是不時的“嗯嗯”“好好”兩聲,敬職的做了佛法辯論探討大賽的拉拉隊長。其中隊員有三員,葉玉自己,帶上女兒淑仙,還有肚子里不能發表意見的小寶寶。

“啊,疼疼疼。”在終于要告辭了,淑仙小盆友是靠在葉玉的身邊,半睡半醒間舒服著。葉玉的兩指禪,是輕輕一拈著淑仙小盆友肥肥胖胖的小胳膊。淑仙小盆友那是精神百倍的醒了。就差高高的嚎出“疼疼疼”三個字。

只得是在葉玉威武的的眼神下,小聲的嘀咕了幾下。

“今日能與大師討論,本王甚是高興。來日若有緣,少不得又要討撓大師。”李文景與了塵起身后,李文景是開口說道。

“佛門自開,佛法六口。老衲的大門,可是歡迎眾位施主。”了塵笑著說了話。

直到在院門告別時,李文景突然問了話,道:“大師,貴寺桂花園里可有一方“禪”字小院?”了塵聽了這話后,抬頭看了那方向一眼,然后,笑瞇瞇的問道:“施主可是去過“禪”字小院?”

李文景聽了這話后,搖了搖頭,道:“本王未曾去過,只是聽別人說起過。所以,才是跟大師打聽打聽。”旁邊的葉玉這時候支起了耳朵,也是注意著了塵的這個答案。了塵卻是施了一佛禮,道:“阿彌陀佛,我佛渡有緣之人。這“禪”字小院,有與無?天知,地知,施主不知,老衲變不知。”哈哈說了這話的了塵,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李文景聽后,卻是點了點頭。笑道:“本王謝大師提點了。”

隨后,郡王爺李文景是帶著葉玉等一行人,上了馬車回了別莊里。剛是到了別莊里,葉玉就是先享受了葉嬤嬤“唐僧”式的關愛嘮叨。不過,好在葉玉也是知道葉嬤嬤是真心愛護,為了葉嬤嬤放下心,所以,葉玉的耳根子那是一陣的遭殃。

倒是在歇息了好一會兒后,李文景是笑著讓葉嬤嬤領著淑仙小盆友去沐個浴,換身衣裳。而郡王爺李文景卻是陪著葉玉,二人似乎想私浪漫一翻。最后的結果就是,葉玉在桂春等人的曖、昧眼光后,才是看著這些貼身伺候她的人退了下去。

“王爺,您可是有話說?”葉玉只得是在郡王爺李文景沉默許久,閉眼養神的情況下,先開了口問道。李文景卻是抬頭,在葉玉打破了這氣氛,有點未沉住氣的情況下,回道:“玉娘的耐性不錯,本王估摸著玉娘應該早會開口問話的。”

葉玉一聽李文景這欠揍的話,心里直是撇嘴巴。若不是為郡王爺的面子,葉玉其實還想再靜會兒,她就當空閑著種蘑菇。不過,話雖如此,可葉玉卻是不會這樣回答,所以,她道:“王爺,可是有事嗎?”

“玉娘,在那‘禪’字小院里,可是發生了什么事?你說與本王聽聽,如何?”李文景平和的開口說道。這雖是溫和的語氣,可命令式的口吻,還是讓葉玉明白了。面前的李文景依然是一個封建社會的王爺,這種算得上尊貴的大人物,那種為我獨尊的思想,是根深地固的。所以,就算有時候的溫情脈脈,也別當了真。

至少,前面那些天在葉玉面前的含紗面具,在這種夾雜了上位者的語氣。又是本身懷有身孕,有點抑郁癥的葉玉,很不想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