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桂的家沒有亮燈,稻草鋪就的屋頂在蒼茫的夜色中就像是一塊暗青色的苔蘚。李大川推開竹籬笆門走了進去,也沒刻意遮掩他的腳步聲。他這樣的隨意走動的聲音無法吵醒熟睡之中的葉子,但如果是吵醒了玉桂,那卻是他想要的效果。
果然,他剛好靠近堂屋房門的時候,屋子里就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誰?”
李大川沒吭聲,心里卻在暗暗地道:“沒想到玉桂姐這么驚醒,我不過是加大了一點走路的聲音,她就醒了。”
見門外沒人回應,玉桂又說道:“你再不走開,我就叫我男人出來收拾你。我男人是練過武的,你識趣點,再說,我家也沒說什么值得你偷的。”
“他男人?”李大川頓時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是我,玉桂姐。”
屋子里頓時傳出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隨后又傳來腳步聲,半響之后,堂屋的房門被打開,玉桂一下子就撲到了李大川的懷里。
李大川有些錯愕地發現,玉桂雖然在屋子里磨蹭了許久,有穿衣服的聲音,但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僅有一件乳罩,以及一條三角褲兒,跟沒穿衣服有什么區別呢。這個情況讓李大川感到有些錯愕,難道剛才屋子里穿出來的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其實不是在穿衣服,而是她在脫衣服?
青木村最俏的寡婦,她的作風總是有著一種大山的感覺,豪邁且奔放,原始且坦蕩。不過,這些美麗的地方,也只有李大川他一個男人能享受到而已。
“玉桂姐,你有按時服用我給你的開竅丹吧?”緊緊地摟著懷中的玉人兒,李大川柔聲問道,他有點擔心她這個樣子待在冬夜的寒風里會著涼。
“早晚一顆,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定時吃藥的。說來也奇怪,吃了你的那種藥,我感覺我比平時利索多了,腿腳也有力了,就連腦子時候也比平時聰明了一些。昨兒下午葉子還問我一道數學題,我以前做不來,但這次我居然做出來了,還給她講了一些做題的竅門呢。”玉桂賴在李大川的懷里,小女孩般地撒著嬌,很是開心的樣子。
“什么什么藥啊,我跟你說過的,那叫靈根培育丹,可是很珍貴的靈丹呢。出現在你身上的那種情況是正常的,證明藥效不錯。我這次來,是給你開竅丹的,服下開竅丹,打開了氣海丹田,你就能修練靈力了。對了,我上次給你靈根培育丹的時候也給了你吸靈心法的口訣,你背熟了嗎?”
“早被熟了,就連你教我的那個修練的姿勢我也練熟了。你看,你對我這么好,我得獎賞你……”
“又……獎賞我?”李大川心中一蕩,跟著雙腿就繃直了,因為玉桂一只溫暖的小手已經從拉開了他褲子的拉鏈,很突兀地伸了進去。
玉桂很有拉二胡的天賦,如果她小時候家庭條件好的話,沒準現在就是一個二胡專家了,沒準還會在維也納獨自演奏一曲二泉映月什么的。只因為,她的小指頭和手腕的速度和靈活度,以及技巧而言,都是那么的讓人驚嘆。
“玉桂姐……正事要緊呢……”李大川的嘴巴微微張大著,說話的聲音也輕微地顫抖了起來。
“我伺候了你就吃你那個藥,聽話,跟姐來。”玉桂拉著李大川就往屋子后面走。
李大川有些錯愕地道:“不是……去廚房嗎?”
“昨晚我因為練習你教我的那個姿勢,讓葉子自己煮飯,她把那堆谷草給燒了。”玉桂有些愧疚地說道,像個犯錯的孩子。那堆谷草其實也是她的幸福之地,她所有的快樂回憶都在在那堆谷草里面誕生的。
李大川在她的翹臀上輕輕地抽了一下,促狹地道:“那你剛才說你屋子里有男人是怎么回事呢?”
玉桂咯咯一笑,“那是嚇賊的,我一個寡婦,半夜遇賊,不說家里有個男人,賊會跑嗎。早知道是你這個賊來了,我就自動讓你偷。”
李大川心中一蕩,有些按捺不住了。
屋子后面是一片竹林,竹林里堆滿了竹葉,松軟得跟地毯似的。玉桂將李大川拉到了竹林里,火熱的身軀頓時纏卷了上來。
淺喘、摩挲和飛揚,充滿激情和欲望的男女在竹葉堆里翻來滾去。竹葉粘到了他們的頭發上,他們的身上,卻一點也不影響什么。冬夜的寒風吹拂著光禿禿的竹桿竹枝,發出嗚嗚的聲音。這個聲音,和玉桂喉嚨里冒出來的聲音有些相似,壓抑而短促,有種痛苦且快樂并存的矛盾的感覺。
在大自然中偷一次歡愉,那種感覺卻是任何五星級酒店里都比不了的,雖然李大川從來沒有在某個大酒店里泡個妞,開個房什么的。
好事兒終于是結束了,李大川也把一顆開竅丹給玉桂服下。
玉桂身上的情況和青花兒的情況是一樣的,最開始是冒黑汗,然后拉肚子。她沒法往廁所里跑,就在竹林里把這事兒給辦了。
玉桂畢竟是女人,很是害羞,讓李大川避開,李大川也沒有那方面的重口味,也識趣地避開了。第一次還偷偷溜到玉桂的家中給她帶來了廁紙和一床備用的棉被,準備在她昏睡的時候給她使用。
玉桂的情況要比青花兒好許多,因為她的靈根要比青花兒強一些。天亮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李大川又叮囑她怎么修練,應該注意一些什么,然后就離開了玉桂家。他走的時候葉子都還沒睡醒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壞叔叔昨晚溜到了她的家中,然后又對她媽媽做了些什么。
之所以不留下來親自指導,那是因為他覺得,無論是青花兒還是玉桂,她們都要先摸索一段時間,等心里有了具體的問題之后,由她們提出來之后,他在一一解答,那個時候再指導一下,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現在就對她們說這樣那樣的道理,她們肯定是不會懂的,說了也是白說。
回到村部,還沒進門,李大川就看見一臉烏云的青文海站在村部的門口,手里還拿著一把割草的鐮刀。
“青大叔,早啊!”李大川硬著頭皮打了一個招呼,從青文海那不善的臉色和眼神上,他就意識到了什么。
“哼!好啊你個李大川!你說,你把我閨女怎么了?”青文海大步走了上來,一邊說話,一邊舞動鐮刀。
“什么什么啊?青大叔,我可什么也沒做。”李大川一邊說,一邊后退。
青文海卻是不依不饒,“沒干什么?沒干什么我閨女會睡在你床上,我跟你說,你娃今天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今天就跟你沒完!”
李大川苦笑連連,這事情顯然是找女兒找到村部,發現青花兒睡在他床上而產生的誤會。山里的人觀念還比較陳舊,這事情算是很大的事情了,也怪不得青文海這么緊張,這么大的火氣。不過,他縱然有一身的手段,也不能使在青文海的身上不是?
“爹!你干什么啊?快給我住手。”就在這個時候,青花兒突然出現在了村部門口。看清楚了情況,她跟著就出聲了。
“閨女,你跟我說,李大川這小子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大膽地說出來,爹給你做主!”青文海還是很激動。
青花兒大步走來,一把就奪下了青文海手中的鐮刀,生氣地道:“爹,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架嗎?大川哥根本就沒對我做過什么,我昨晚生了急病,走不動路,他留我在他屋里休息,他下山去給我買藥。”頓了一下,青花兒又從李大川擠了一下眼睛,“是吧,大川哥,你給我買的藥呢?”
多么聰明的姑娘啊,難怪能坐到村長的位置上。
李大川哪有不醒眼的道理,趕緊背轉過身,從儲物戒指里面放出那只裝著回復靈丹的木糖醇瓶子,然后又上前交給了青花兒,一邊煞有其事地道:“醫生說了,早晚一粒,飯后吃。”
“嗯,謝謝你大川哥。”青花兒老實不客氣地接過了瓶子。
李大川心里好一陣肉疼,那木糖醇的瓶子里還有這次他特意煉制的一些回復靈丹。看青花兒笑得那么詭異,又叫哥叫得那么甜,那些回復靈丹她肯定是不會再還給他的了。不過也是很慶幸的事情,青文海的名字雖然叫文海,但其實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他也從來沒有吃過木糖醇,錯誤地認為那瓶兒就是藥店里的藥瓶兒,不然這個謊是沒辦法騙過他的。
“真是這樣的嗎?”青文海雖然還有點半信半疑的感覺,但語氣卻是和軟了下來。
李大川笑道:“真是這樣的,青大叔,你看我李大川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嗎?”
“我看你有點像……”青文海嘟囔了一句,很小聲。
李大川很尷尬地笑了笑,也不計較。
青花兒拉著她爹的手,說道:“回去吧,你這個時候鬧,村民們聽見那還不笑話我們家啊。回去我再跟你解釋,走吧。”
青文海就這么被帶走了,臨走的時候卻還給李大川留下了一句話,“你小子要是對我閨女有心,就拿十萬塊彩禮來。還要蓋新房子,買平頭卡車!”
李大川傻傻地看著青花兒和青文海離開,掐指一算,就那條件……沒戲。
回到村部,李大川往床上一躺,本來是想小睡一下的,畢竟昨夜忙前滿后,在竹林里又要照顧玉桂,他是一夜未睡,這個時候也有些疲倦了。不過躺在床上的時候,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體香,就像是蘭花的幽香味道。那是青花兒留下的。這無處的香味讓他的睡意蕩然無存。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一看號碼,他頓時爬了起來。這個電話,是倉黃教授打來的。
“你小子休息好了嗎?”倉黃教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有一種挪揄的味道。
“倉黃教授,你說什么話啊,我這是在工作,哪有休息啊?話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安排一次休假啊,比如巴厘島、夏威夷或者巴黎什么的。你得讓我見見國際世面啊,不然以后有出國的任務,我都適應不過來嘛。”李大川說。
“哈!你小子在這次還真是猜對了,我正要派你出國呢。你快回來,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好,我馬上回來!”李大川頓時興奮了起來。
片刻之后,青白的電瓶車嗖地沖出村部大門,以超過一百碼的速度向山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