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警察

第二四三章 毀尸滅跡

第二四三章毀尸滅跡

第二四三章毀尸滅跡

肖恩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在半夜三更里,不怎么顯眼,而且他在警察局內部網的鑒證科人員資料中,找到了那名血液分析專家,德科斯特的住所地址。

這個家伙的住所距離警察局,不能說遠,走路的話,大概需要二十來分鐘。

肖恩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四十多了,因此當腕表上的指針,指向了一點零五分的時候。肖恩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片公寓區。

這個地方也是在靠近海邊的地方,是三層的那種白色海邊公寓類型,在旁邊的熱帶樹木,將它環抱其中,如果遠遠看的話,真有些海市蜃樓的意思在內。

此時夜半三更,沒什么人在附近溜達,肖恩觀察好了方位,直接在幾叢熱帶植被中穿了過去,這個樓的設計也不怎么好,當然,并不是它的設計真有問題,而是這個公寓也是那種公眾樓梯在外面的設計。要是走上去很容易被人發現。

好在現在已經是后半夜了,人更加的少,除了清晰的海浪之聲,并無其他的雜音。肖恩蹲在植被當中,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情況,數好了這個德科斯特家的門牌號碼,正是從自己的這個角度,一到二點鐘方向,三樓從右往左數的第三個門。

肖恩看準之后,沒有著急,反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細細的聆聽了一陣,發現除了徹底的海浪聲之外,真的沒有什么其他雜音了,于是他立刻從植被當中走了出去,雙腿邁動的頻率還和正常的差不多。只不過他的步子卻很大,并且在落地的一剎那放得很輕。因此借著海風與海浪的聲音。將腳步聲完全的掩蓋住了。

當他在行進的時候,眼睛來回的掃描著視線內的一切,防患于未然。

肖恩從公眾樓梯走了上去,一直來到了三樓。之后通過樓體外圍類似于平臺的走廊,向前走著。沒一會便到了剛剛觀察好的那個房門前,并且在經過窗口之時,他還將身體壓低。因為今晚的月光雖然說不是太亮。但是屋內在漆黑的情況下。仍然能夠看見有人從窗口經過,當然,這是要屋內的人還沒睡的情況下。

但是肖恩在做任何事前,都要盡量的做到最好,為的,就是防止哪萬分之一的機會。

到了大門前。肖恩蹲下身子,再次掃了眼樓下的情況。沒人;然后他從兜里再次拿出一個類似于眼藥水瓶的東西,只不過這一次并不是上次涂在手上的那種膠狀物。而是一種潤滑油,他往鎖眼中擠入了幾滴,又在另一側的合頁處擠入了幾滴。

等了大概十來秒鐘,為的是讓潤滑油充分的發揮作用,不至于在開鎖時和開門時,產生動靜。

然后肖恩將這個小瓶放在兜里,取出自己的萬能鑰匙,輕輕的插進了鎖眼當中,潤滑油發揮了很大作用,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讓他將鑰匙插了進去。之后緩緩的擰動鑰匙,在卡簧彈開的一瞬間,發出非常輕微的“咔噠”聲。肖恩將鑰匙隨即也放在了兜里,然后動作非常輕柔的推開房門。

門無聲無息的被他推開了一條僅供一人進入的縫隙,肖恩瞇縫著眼睛向里面望著,入眼處,便是一個客廳,沙發,電視機,還有廚房的吧臺,相繼印入眼簾,擺設還是比較簡單的,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在左側不是很遠的地方,還有一扇門,想來應該就是臥室了。這是典型的單身漢類型的公寓。

肖恩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從門縫當中,毫無聲息的鉆了進去。然后輕輕擰動把手,將房門關好,然后在慢慢的放開把手,之后他仍然沒有著急行動,而是再次掃描了一便視線之內的情況。沒什么事情。

肖恩知道,對方是連環殺手,那么他的警覺會很高,因此他每個動作都是非常小心的!高抬腿輕落足,來到了臥室的門口。

這扇門是虛掩著的,肖恩通過門縫,向內看去,只見一張床就擺在對面的地當中,上面正躺著一個人,顯然是在睡覺,肖恩輕輕的將臥室門推開,然后四下觀察了一遍,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而床上的那個人顯然是真人,而不是什么圈套,因為肖恩對于自己的觀察力那還是非常自信的,再者說上面的這個人,可能是由于天氣熱的原因,被子只是蓋了小半截,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肖恩從兜里摸出了麻醉針,悄悄的從這個家伙的背面,走了過去,用針頭對準這個家伙的脖子,飛快的扎了下去,與此同時,一推里面的麻藥。

這個小子在針頭進入皮膚的一剎那,突然醒了,口中發出低呼:“哈”的一聲,立刻就要翻身反抗,但是肖恩乃是有心算無心,麻藥已經在針頭進入皮膚的一剎那,就被打進了對方的皮下組織內。之后肖恩猛地將針頭抽出,向后急退了幾步。

再看這個家伙,一挺身從床上站了起來,在這一剎那,肖恩看的很清楚,對方正是那個法醫,血液分析專家德科斯特。不過他卻從容的將針帽帶上,然后將注射器放在了兜里,沒有動作。

德科斯特這段時間睡眠的質量,實在是不怎么樣,因為警方幾乎已經層層的抽絲剝繭,尤其是自己的一個黑人光頭同事,這個家伙最近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對頭。

德科斯特明白,自己并沒有神經質,那是自己通過警方的線索分析,得出的結論!是的,自己很可能會暴漏;這一天的到來,自己早就想過,但是,他沒想到是這種方式。

他也沒想過要將那個黑人光頭同事干掉,因為從進入這一行開始,自己就從沒想過要殺害某些好人。即便那個黑人光頭同事已經在某些時候跟蹤自己,即便是他懷疑自己是海岸殺手,但卻無法否認,對方確實是一個好警察!即便是脾氣壞了些。

睡夢中的德科斯特。迷迷糊糊的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和自己各種各樣可以脫身的辦法。但最起碼一直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想出一個確實可行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敏銳異常的德科斯特,感覺自己身后有人,這不是夢境中的那種;而是真實世界中。自己身后有人,

他知道。這種感覺可能是從小就有的,多半情況下,自己再回頭查看的時候。發現那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但是他仍然每次都回頭查看。現在也不例外。

突然之間。德科斯特這個念頭還沒有等進入身體執行的階段,便感覺脖子一涼,一疼。他立刻低喝一聲,掙扎著在床上站了起來。是的!這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人。并且自己被人打針了。對于本就是法醫專家,并且每次在干掉那些法律無法懲罰的惡棍時。德科斯特就是采取的麻醉針,因此他很是熟悉這種感覺。

德科斯特最近因為海岸殺手的案子,精神狀態很不好,因此有些神經衰弱。睡前他都會服用鎮靜,或者安眠藥劑,所以他張開剛剛睡醒,有些朦朧的眼睛,想努力看清那個襲擊自己,給自己注射麻醉藥劑的人。

這個人背對著窗子,雖然月光并不怎么明亮,但仍然讓他的臉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事實上,肖恩這是出于習慣,并且還化了妝,就算是讓對方看到,也沒什么太大關系。

而且德科斯特在這麻醉藥發揮作用前的一剎那,還覺得這個人很是從容,見自己掙扎著站起之后,竟然從容的向后退去,并且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衣兜里,他就是那樣,好像是一個影子一般的,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肖恩看著德科斯特,他甚至有些在心里為對方暗暗喝彩,中了麻醉藥能在第一時間不倒的人,并且還能掙扎的站起,這可能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不過,對方畢竟是人,在床上好像作勢剛剛要撲向自己,便直接一頭扎在了床上。肖恩很有風度的走了過去,將德科斯特擺正,然后還好心的替他拉了拉被子。

之后,肖恩掏出手電,開始四下搜索起來。是的!這個家伙在肖恩的印象中,是那種,法理難容,但卻情有可原的典型。因為這個家伙從某個角度講,等于是他自己。甚至和自己的父親金峰也有點類似。

有人曾經說過,一條線索,如果想充分的隱藏下來,就要將它放在很多線索之內!可是肖恩幾乎對于這句話嗤之以鼻!只要留下,哪怕是藏在一萬個線索當中,那么你也會給別人萬分之一的機會;你何不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前者明顯有一種自作聰明的勁頭在里面,甚至有些尋找刺激的賭徒心理,認為自己的贏面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這是一個輸贏概率的問題;而后者,一點線索都不留下,沒有懸念,也就沒有了樂趣,但是對方卻完全沒有機會!肖恩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找樂,因為找樂有很多別的選擇。

果不其然,肖恩通過自己出色的觀察能力,沒到三十秒,首先就在德科斯特的臥室中,也就是那張床對面的大立柜中的底部,找出了一個大箱子。

而這口箱子下面的夾層當中,有一個類似于暗藏的抽屜。肖恩伸手一拉,往下看著,只見左面有一個包裹,大概二尺來長的樣子,右側則是有一個金屬小盒,四四方方,一扎左右。

肖恩首先將這個小盒拿在手中,打開一看,只見里面躺著一個注射器,和很多的針頭,小盒的左面,還有十來瓶的麻醉劑。肖恩看到這里點了點頭,直接將這個小盒,揣在了自己的西裝口袋里。

然后肖恩伸手將左面的那個長條形的包裹一灘,好家伙!只見這個包裹里面裝的不是別的,正是各種各樣的刀子。最長的二尺,最小的是一把手術刀。

肖恩看到這里,重新將這套刀具卷好!放在一邊,在巷子里繼續翻找著可能作為證據的東西;

果然還有,卻是里面還有一個“水叉”。就是一般屠宰場的師傅,穿的那種膠皮圍裙!

肖恩搖了搖頭,用這個膠皮圍裙。將這套刀子打成卷包好,繼續往下翻找。不過。這個大箱子里沒什么別的值得注意的了。

然后肖恩在這個臥室中,再次細細的搜索了一遍,確實沒什么玩意,然后便將這個大箱子放回原位。走出了臥室。

之后肖恩將里面包著整套刀子的圍裙。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次在外間屋。利用自己出色的觀察能力,翻找了起來。

他找的很有耐心,也很有技巧。再加上德科斯特家中的擺設趨于簡潔明快。因此沒用多長時間,他就快要檢查完了。

終于,肖恩在客廳側面墻上的空調通風哪里,感覺有些不太尋常,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肖恩在翻找這里的時候,檢查的很細。而檢查到最后這里的時候,他用手敲了敲空調的出風口。頓時就感覺不對勁。

雖然出風口也確實會發出比較空靈的聲音。但誰家的出風口都是這種空空如也的聲音,引起肖恩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聲音,而是他手上的感覺,沒錯!因為這個出風口并不緊,當然也不是特別松的那種,而是經常性的有人將它拆卸再安裝上去,就會有這種感覺;如果像平常的人家,按上這個出風口之后,很少有這么頻繁的拆卸。

只要注意上了,肖恩就不會放過!直接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出風口拆了下來,只見里面不深的位置,果然有玄機。是一個長條的精致小木盒。

肖恩將小木盒取了出來,再看看里面,沒有別的東西了!于是伸手將小木盒的盒蓋打開,引入眼簾的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玻璃片。

這可不是普通的那種玻璃片,要是沒什么用也不會特別的藏在這里面,肖恩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玻璃片,卻發現是那種血片。怎么說呢,就像是科學家在用顯微鏡觀察的那種血片,大約三厘米寬,五到六厘米長,采集好血液樣本滴在上面,在用另一片夾住。就像是個三明治一樣。

肖恩拿起一枚血片,放在眼前,只見夾層中的血液,在中間成為了薄薄的一個圓圈。肖恩一打眼,初步估計,這個精致的小木盒當中,少說也得有五、六十枚血片!

恩!都快要趕上自己宰的人數了,當然,這里說的是,總人數!要是單純的以刺客身份宰的人,肖恩還真沒這小子的多。

肖恩將手中的血片再次放進了小木盒中,然后再在旁邊找到了一張紙,和一支圓珠筆,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寫上一個小短句,放在了出風口里。然后再將空調的蓋子重新安裝上去。

接下來,肖恩將其他沒有檢查的地方,再次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么漏掉的了。于是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又檢查了一遍自身的情況,比如有沒有不經意間掉落的什么物品之類的。

檢查已畢,肖恩拿著用皮圍裙裹著的那套刀子,和小木盒,開門走出了德科斯特的家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從沒好好休息過的德科斯特,這一“覺”質量顯然是這一段時間中最好的一次了,但是他仍然有一些疲倦,而且他在張開眼睛的一剎那中,甚至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竟然還能夠醒來!”。他并不認為自己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場夢。那絕對是實實在在的親身經歷。

當他的視線適應了屋內的光亮之后,第二個驚奇的事情,是發現自己仍然在家中,并且一應擺設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他甚至差點推翻自己的第一個驚奇,認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個夢。

他馬上翻身起了床,跑到了外屋查看了一遍,是的,一切都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改變,只不過等他跑到了洗手間中,洗了把臉好讓自己精神下之后,他發現對面墻上的鏡子中,自己的脖子上,卻有一個針眼,那也是實實在在的。

看到這種情況,德科斯特立刻再次跑進了臥室內,直接將大立柜打了開來,拉出自己一直放在柜子底部的箱子。他的動作有些急匆匆的,直到將那個暗格抽屜,抽出之后,他迅即的動作,才在這一刻立時剎住。就好像突然時間停頓了一樣。

但在下一刻,德科斯特再次沖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的對面墻壁處,心中祈禱著,手上則是小心翼翼的將空調的出風口打了開來。

頓時,德科斯特感覺頭腦中有些眩暈,除了麻藥的余威外,主要是因為原先存放自己戰利品的那個小木盒不見了蹤影,待他回神之后,卻發現里面卻躺著一張紙。

他伸手將這張紙從里面拿了出來,定睛觀瞧,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短句:“無念既無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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