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雨歌見周正祥神色凝重,就知一定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就問:“發生了什么事?”
周正祥道:“是爸爸的電話,還是工業展覽館的事,老人家又發火了!”
單雨歌一聽,也沒什么可行的辦法想,只是安慰了幾句。
周正祥向單雨歌點點頭,才對眾人道:“各位,實在抱歉,省里那邊又出新的問題了,岳父現在正著急上火呢,我得趕去工業展覽館,還請各位前輩多多包涵!”
這兩天省內新聞也播報過這工業展覽館的事情,楊老也關注過,就問道:“小周,那展覽館大頂的開縫不是已經有了幾套緊急處理方案了嗎,又發生了什么事,老單又著急上火開了?”
楊韋前是老一輩主管工業建設方面的領導,周正祥也不避諱,說道:“展覽館的大頂是因裂縫開合致使鏡面鋼材脫落,這種進口的材料我已經聯系國外的朋友緊急調了一批回來,目前正在加緊修復。
但是今天在修復過程當中,因新材料比原來的材料偏重,原來的鏡面瓦鋼再次出現彎曲現象,仍存在縫隙,致使那光控全自動伸縮機又壞了兩臺,可這玩意是國外最新技術,里面的核心曲軸需要從德國進口,但德方回復這種曲軸沒有備件,生產需要三天時間,但這一樣來,時間上就來不及了,亞洲經濟論壇峰會舉辦在即,昨天中央有領導來視察還為這件事發火呢……”
楊韋前聽了,也是一臉凝重,沉聲道:“是啊,這可是國乎國家臉面的大事,也關系到西省的規劃發展,總不能再臨時改換會場,讓那些小日本和韓國人看了笑話吧……”
周正祥道:“現在省委也是被逼急了,雖然也開出了懸賞,并找了機械方面專家,但人才還是緊缺,雖然那鏡面鋼瓦能夠找到替代材料,但是光控全自動伸縮機里的曲軸問題卻沒有人有能力解決,要是請德國的專家來,時間還是來不及,只能在全省甚全國尋找相關的人才來攻關這個難題了!”
屋里的眾人一聽這個事之后,也都沒有了談話的興致,神色都比較凝重,他們也都是在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不久的人,心中仍系著國家大事,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卻也幫不上忙,只能心中跟著干著急。
單依然此時神色也有些隱憂,但她的眼神不時會瞄向徐臨淵,見徐臨淵眼睛微亮,似在沉吟著什么,心中倒很是期待,如果他能幫忙解決這件事,那該多好,爺爺那對他印象一定非常好……
也許,這也是一種小女兒家心思當中的一種很奇怪的心態吧。
徐臨淵的心中卻是在考慮這件事,亞洲經濟論壇峰會,是國際性會議,國家領導人要來參加的,而在這個當口上,會場卻出現了這樣的問題,這打國家臉面的事情,會讓那些小日本和韓國棒子們看笑話的,做為一個愛國的青年,他覺得應該做點什么了。
于是,徐臨淵抬起頭來,就見單依然一副期待的眼神,只是朝她點點頭后,便道:“周叔,你看我也是機械工程專業畢業的,想為國家出點力,不知道……”
周正祥正準備要離開,聽了徐臨淵自告奉勇的話后,倒是有些詫異,就停了下來看著他道:“你有這份心很難得,現在各方都在集思廣益觪決這個問題,你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說說看,說不定你小子能想出什么好的辦法來?”
徐臨淵道:“我想要一份工業展覽館的材料規劃結構圖,還有那光控伸縮機的設計圖紙,不知道有沒有……”
周正祥一聽,沉吟了片刻,道:“工業展覽館的材料規劃結構圖我這倒是有,只是那光控伸縮機屬于國外專利技術,這設計圖估計沒有……”
“那么這個光控伸縮機核心曲軸的規格參數及分解樣圖,應該有吧?”
“這個倒是有,回頭我讓文兵復印一份,給你送過來吧,你有什么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我先走了……”
周正祥也沒有多說,就帶著文兵先一步離開,單雨歌又跟眾人聊了聊,去柜臺結了帳后,就帶著單依然和單小弟也離開。
臨走時,單依然回頭給了徐同學一個鼓勵的眼神,想說什么但欲言又止,就帶著微紅的蘋果臉蛋離開。
不過隨后過了大概一分鐘不到,單小弟忽然又跑了進來,將徐臨淵的電話要了過去,輸了個電話道:“記得,下次和董希怡姐姐與艾瑞法姐姐她們比賽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通知我,這是我姐姐的電話,到時你要敢不通知我,哼哼……”
小家伙捏了個拳頭示威性地向徐臨淵揚了揚之后,就一跳一跳地出去了。
因為工業展覽館這個小插曲,楊老他們的談興似乎也淡了許多,彭林楓邀請他們去與幾位老戰友會面聚一聚,徐臨淵自然不可能也跟著去,于是就向楊老告別,說有事情要辦。
在準備離開飯店的時候,楊蘭叫住了徐臨淵,她身邊還跟著一言不發,神色始終毫無任何表情的鄧玲依,看樣子她們也有事要出去。
三人一起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楊蘭道:“小徐,那件元青花瓷讓我爸圓了夢,他非常喜歡,視之珍寶,現在笑容也多了,人也精神多了,我生意忙不常在他身邊,這次的事,真的非常感謝你……”
“哪里,蘭姨不用客氣,我不懂古玩,更不懂欣賞,放在家里也是當擺設,既然楊老這么喜歡,那瓶子到了楊老手里,才是有了真正的歸屬!”
蘭姨笑了笑道:“那件元青花瓷我爸的幾位專家朋友都給做了評估鑒定,你不是要辦廠嘛,我一會把余款打到你帳上為你添把助力,你不要推辭,就這么說定了,我這和玲依還有事,改天回寧州了再請你和小雪吃飯,再見……”
楊蘭說著話就上了車,不等徐臨淵說什么,車子就駛出了停車場,徐臨淵也只是張了張嘴。
下午兩點,徐臨淵在銀行那位熱情的VIP經理的接待下辦好了個人支票業務出來后,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文兵打來的,他在銀行附近等了約十分鐘左右,文兵開著車趕了過來,將手中的一份資料送到了徐臨淵的手上。
文兵身上的軍人氣息很濃厚,他并不健談,徐臨淵只是和他隨意聊了幾句,似乎就沒有什么話題好聊了。
文兵還有事情,只是臨走了,終于忍不住問徐臨淵:“小徐,你那位朋友怎么沒有看到?”
聽到文兵問起惡來,徐臨淵道:“他有事先回寧州了,要是文大哥有什么事要見他,我通知他有空過來?”
“不用,我只是對他很好奇而已,改日要是有時間,倒想與他切磋一下!”
文兵臨上車時,忍不住又問了句:“小徐,你那朋友是不是特種兵出身?”
“不是!”徐臨淵道:“他是雇傭兵出身!”
文兵聽到這話以后,神色卻是微微有些失望地上了車駛離,只留下徐臨淵看著那汽車駛遠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