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這個基金怎么來定位。∮,”杜玉琦眼睛里綻放出一抹精光,其實她雖然和盧瑩探討過大家湊湊份子,搞一個所謂基金,主要是為了解決大家日后同學會資金問題,畢竟每一次都臨時來湊份子,這訂房、訂餐都不方便,經濟條件大家有好有壞,但是面子都得要,所以最好先說斷后不亂,但這一琢磨琢磨,好像味道就有些變了,從陸為民的口吻里似乎能聽出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來。
“哦?”陸為民也笑了起來,他看得出來杜玉琦似乎有一些想法。
“按照國務院新通過的《基金會管理辦法》,非公募基金原始資金不低于200萬元,這就算是比較正規的基金會了,當然像我們這種如果只是大家臨時起意,那也不用搞那么復雜,就是湊湊興,有個粗略的規章制度作為約束罷了。”杜玉琦也微笑道。
“玉琦,你這是想搞正經八百基金會?200萬元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關鍵在于我們設立這個基金會的目的意圖,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同學們搞一搞同學會那么簡單了吧?你說那個扶助遭遇厄難或者家境不幸的同學,好像也有點而小題大做了,做正規的基金,肯定要有一個宗旨,做慈善,扶助教育,鼓勵見義勇為,扶貧,扶助弱勢群體,或者像阿拉善see那樣搞環保公益?”
陸為民的問話讓在座的幾個人都有些恍惚,好半天杜玉琦才問道:“你說那個阿拉善see是什么?”
“駱康,你不是去了么?”陸為民笑著道,“你給大家介紹介紹。”
駱康沒想到陸為民把這事兒給推到自己頭上,撓了撓頭,把阿拉善see的宗旨和成立背景講了講。
也正是在這個組織里,駱康才算是正式和陸為民的姐姐陸志華、哥哥陸擁軍見面,也才明白了陸氏家族的底蘊。僅僅一個陸擁軍的標準工業集團就不是天馬化工集團所能比擬的,但陸為民卻從未在人面前提及過。
杜玉琦眼眸中綻放出一抹奇異的光彩,很顯然她明白這個阿拉善see組織的底蘊,駱康能參加這樣的組織,也充分說明了其現在的身份已經和這些同學拉開了距離,但她還是能感覺出駱康在親善中對陸為民的尊重,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企業家對市委書記的那種尊重,也不像是單純的同學之間那種友誼,更像是因為某種特定原因而產生的敬重。
“駱康,你們那啥阿拉善see我們當然沒法比。不過搞一個非正規的基金,有利于凝聚我們同學間情誼,相互扶助,尤其是在遇到一些困難時和厄難時,盡所能的幫助一把,我覺得還是很有益處的。”盧瑩插話,“起碼我們這么多同學,各種資源富集,如果能夠綜合運用起來。也的確能在一些情況下發揮作用的。”
陸為民看了一眼盧瑩,“盧瑩,你話的意思和玉琦的成立基金可是大相徑庭啊。”
“有區別,但是有些內容是重疊的。”杜玉琦顯然也對盧瑩的接話有些不悅。盧瑩的話一下子就沖淡了她的意思。
“呵呵,這事兒應該通過同學之間的探討和倡導來達成。”陸為民抿嘴微笑,“我想我們這么多同學,總會想到更完善的方案出來。”
回到中國大酒店。頓時就熱鬧起來。
除了黃紹成初始帶回去的幾個同學外,還有同屆不同班的同學也聚集到了中國大酒店,自然而然已經形成了以中國大酒店為中心的小聚會點。
而盧瑩和杜玉琦的到來。立時就讓這種成熱鬧程度提升了好幾度,畢竟女神女王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只要是這一屆的同學,誰又能記不得這兩位女神女王大人。
“我算是攤上事兒了。”黃紹成搖頭晃腦的道:“駱康,這單你得買,我撐不住。”
“你撐不住?”駱康笑了起來,“肉痛了?”
“撐得住,小謝那邊絕對要說我是打腫臉充胖子。”黃紹成靠在窗臺前,一邊打電話,一邊道:“差不多了,可以開席了,兩桌,估計晚上得三到四桌。”
“這么多?”陸為民問了一句。
“還有85屆的不少,原本說是分散住的,聽說咱們86級的都要住在一起,而且都住中國大酒店,大概都有些不忿,所以也都要求住過來了。”黃紹成笑嘻嘻的道,很顯然這為他長了臉,“86級的在廣州不少,省委那邊有一個,省政府里邊兩個,還有市政府母校里邊也不少,都多多少少有點兒名望了,見咱們這些學弟都這么囂張,心里大概很不爽吧,梁贊都給我打電話來了,問我是不是挑釁他們85級的來著,我說哪兒能呢,再怎么也得要照顧師兄們的面子,大家都想住在一塊兒,可曹朗和你先定了這里了,所以大家就都只能將就你們倆住過來了。”
“嗯,很好的把罪過扣在曹朗和我頭上了,紹成,你就這點兒擔待都沒有?”陸為民大笑道。他知道梁贊,也在之前來南粵時,被黃紹成邀約著見過一面,南粵省政府辦公廳的處長,算是85級中翹楚人物,和黃紹成的關系也不錯,據說很有可能要在年后升任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也是一個前程似錦的角色。
“為民,那不一樣,這一趟完了,你們拍拍屁股走人了,我還得在這廣州城里生活呢,師兄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平時往來也不少,有一個在省政府辦公廳要害部門,打交道還不少,還有一個在省委組織部,日后沒準兒還得指望師兄拉一把,我這要給自己找坑,這會兒倒是風光了,日后豈不是要自找苦吃。”黃紹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陸為民也知道黃紹成很擅長交際,同學圈、朋友圈、同事圈玩得很順溜,加之本來家境條件也好,為人開朗豪爽大方,又肯幫忙,有個啥事兒只要開了口,他能辦到都盡力幫你辦了,所以在圈子里都很受歡迎,這話也說得有點兒夸張,學長們也不至于為這點兒事情記恨誰。
先來的同學也已經安頓下來了,盧瑩和杜玉琦是女生,自然要麻煩點兒,等到她們收拾打扮完,一行男生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不耐煩了。
不能不說黃紹成的確相當大方夠意思,雖說家境寬裕,但是像這種同學來了,從住宿到吃飯先行承擔下來,耗費肯定不小,所以在盧瑩提出了成立同學基金的時候,立即就贏得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吃完飯,有的同學有午睡習慣,要去睡一會兒,剩下的則安排在了麗廊,三三兩兩,坐在了一起,開始了近乎于同學會一般的暢談。
黃紹成還要跑一趟機場去接人,曹朗要去接唐靜,所以兩人還是把那兩輛凌志和奔馳開走了,陸為民和駱康也就勉強代替黃紹成充當半個主人,招呼著同學們。
“為民,咱們同學圈里還是你和駱康最強,一個從政,一個從商,當然,曹朗咱們不算,你說你們這寢室是不是風水最好,怎么就能折騰出這么大動靜來?”
顧天來是主動坐在陸為民這邊兒來的。
本來陸為民和駱康還有盧瑩坐在了一邊,杜玉琦有午睡習慣,所以休息去了。
“得,天來,甭給我戴帽子,啥風水的,你還信這個?你可是法制辦的領導了。”陸為民和顧天來還算比較熟,湘省和昌省也是緊鄰,只是兩人在畢業之后基本就沒啥往來了,如果不是這一次校慶黃紹成提起,陸為民也沒想到顧天來會來。
不過正如駱康的火眼金睛一樣,從一開始,陸為民就知道顧天來大概是有點兒沖著自己來的。
當然這個沖著自己來不是惡意,可能是有事兒。
“為民,你這么說可是打我臉啊,在你面前我還敢說是領導?”顧天來也是一個相當活泛的人,當年在班上也就是能文能武的角色,各方面都相當活躍,據陸為民的印象,顧天來也是一個出身農家的子弟,十來年能走進省政府這個圈子,還擔任了一個處級領導職務,已經相當難得了。
“呵呵,那咱們同學間就不說這個。”陸為民擺擺手,看了一眼那邊獨自坐在那里抿著茶的蘇彤,“蘇彤怎么一個人在那邊?好像心情不太好?”
顧天來笑了起來,“我說你,大學時候可不是這樣,就知道關心女同學,嗯,觀察力倒是很強,蘇彤遇到點兒事,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