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無疆

第十七卷 花枝俏 第一百三十二節 社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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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天佑是張天豪看好的人,張天豪現在升任了副省長,照理說接任書記的唐天濤是不會隨意動的,但是這也要看情況。≥,

正如安德健對唐天濤的評價,這是一個相當自負且心高氣傲的角色,當然也的確有些能耐,換了在古代,用一個詞兒來評價就是恃才傲物,也有些桀驁不馴。

恃才傲物的底氣是有能耐,桀驁不馴那就得有背景了。

唐天濤頗得榮道聲看好,否則也不會被放在豐州這樣蒸蒸日上的地方,明顯也是長臉的所在,有這份背景,加之一心要在豐州干出一番成績來,誰這個時候逆了他的心意,那就是碰了他的逆鱗了。

陸為民對閆天佑的印象也還是很不錯的,起碼在擔任雙廟區委書記期間閆天佑的表現當得起張天豪對他的看重,這個人也算是有點兒風骨,不會因為你是市委書記的要求就盲目亂動,這恰恰是很多干部不具備的特質。

只是這個時候逆了唐天濤的心意,只怕就有些麻煩了。

“唐天濤還不至于這么魯莽唐突吧?老閆也還是有幾刷子的。”陸為民笑了笑,“張省長可不簡單啊。”

“縣官不如現管啊,唐書記心氣很高,本來今年豐州的情況也很不錯,經濟增速全省第三,僅次于宋州和昆湖,而且下半年的增速還在提速,不敢說追趕宋州,但是攆上昆湖還是有希望的,所以這個時候誰要拂逆了他的意思,怕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章明泉也是有些消息來源的,雖然唐天濤那里還搭不上線,但祁戰歌素來和他關系親密,而市委組織部長胡敬東和他建立起了很良好的關系,所以心里也還是有些底氣,消息自然也就很靈通。

對這種情況陸為民倒真不好說。這也輪不到他來操心,閆天佑有張天豪這尊大神在背后,縱然吃些眼前虧,也還有張天豪能幫他,不算啥。

“那老齊呢?”陸為民更關心齊元俊。

“老齊是個踏實人,現在反倒是成了優勢,唐書記好像也沒有怎么針對他,估計影響應該不大。”章明泉想了想道:“弄不好因禍得福也不一定呢。”

“徐越和馮西輝那邊呢?”陸為民又問。

“當紅炸子啊。”章明泉笑了起來,“從去年到今年,徐越和馮西輝基本上每一次開會都得表揚。一俊遮百丑,只要經濟搞起來了,其他都不在話下,說得就是伏龍,徐越本身也也不小,深得唐書記的歡心,我估摸著徐越會很快就有造化呢。”

“哦?”陸為民微感驚訝,徐越在張天豪時代是被踩得死死的,能到伏龍擔任書記都是自己費盡心思幫了他一把。沒想到這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張天豪一走,換了唐天濤,一下子就不一樣了。他也聽馮西輝在電話里談起過,說徐越很有可能要動,要么會直接擔任副市長,要么就會以市委常委的身份來兼任伏龍區委書記。當時他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從章明泉嘴里出來,那就八九不離十了。“這么快?徐越不簡單啊。”

“呵呵,徐越也還是個記情的人,幾次在一起吃飯提起您都是非常尊重和感激,說是您給了他機會,我感覺得出來不是那種表面上,而是真心實意的。”章明泉也是實話實說,“他和馮西輝之間也處得不錯。”

陸為民也從馮西輝那里知曉一些,徐越本身能力也不弱,而唐天濤來豐州之后自然也要“收編”一些非張天豪嫡系的人馬,加之伏龍本來這一兩年表現就不錯,而徐越也是有意“投效”,自然也就入了唐天濤的眼,所以很得唐天濤的青睞,連馮西輝都跟著沾了些光,和徐越一道參加過有唐天濤參加的幾次較為私人的聚會。

拿馮西輝的話來說,徐越是因禍得福,也正是因為不受張天豪待見,這會兒才能成為唐天濤心目中的紅人。

一任主要領導的調整必然會引發整個班子的調整,這是很正常的,就像陸為民到宋州,不一樣也帶來了班子的巨大調整,郁波和譚偉峰擔任市委常委,李幼君和吳淼擔任市長助理,甚至也包括池楓擔任副市長,這里邊都免不了有這些因素的影響。

唐天濤要站穩腳跟,或者說站穩了腳跟,也必然要有一些動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算比較慢的了。

“也是他的造化吧。”陸為民淡淡的說了一句。

“老糜也不錯,剛調整到古慶擔任縣長,老巫可能會動。”章明泉補充道,和胡敬東走得近,自然消息也比別人要靈通一些。

“唔,看來你們豐州也會有一場大動,不說他們了,說說你自己吧。”陸為民擺擺手。

“我自己?”章明泉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陸書記,你也知道,這都要遇上機會才行,不是那么簡單。南潭的情況你也清楚,要干得出類拔萃,本身也不現實,不能一鳴驚人,要靠慢慢積累,那就得說機遇了,唐天濤不算太苛刻的人,但他要用人肯定也有感情親疏,我不算親,也不算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陸書記你留在豐州當書記,我肯定機會大很多,現在就只能說看機會了。”

章明泉說得很現實,也很客觀理性,不過聽在陸為民耳朵里卻有些感觸,章明泉的能力不能算出類拔萃,但是卻很均衡,南潭那攤子,能干成現在這模樣,陸為民知道章明泉也是很花了一番心血的,當然限于南潭條件,你不可能復制阜頭或者伏龍那樣的故事,就只能靠苦干實干來積淀尋找機會了。

但有些時候機會卻不是光靠苦干實干能等來的,畢竟年齡是一個問題,也許機會來了,你年齡卻過去了,也許早一年你就能上,晚一年,你就只有讓了。

國慶節的五人小聚也只是陸為民社交圈子的一部分。

其實陸為民也越來越意識到隨著自己官職職位的變遷,自己的社交圈子看似應該越來越寬,但實際上卻又越來越窄的跡象。

這種現象其實很真實,和外界普通人想象的并不相同。

一般人都在想官位越高,認識人越多,那么自然朋友越多,社交交往圈子也就越大,這恰恰是一種誤區。

認識的人雖然越來越多,但是并不代表這些人都能入你的社交圈子,官場這種獨特的體系也使得身處其中就不得不三思而行,所以慎獨這個詞兒經常被拿來用。

隨著官位升遷,能真正成為你的朋友,或者說可以潛在結交的朋友也會越來越少,你因為你會越來越不相信周圍的很多東西,同時隨著你職位變遷,一些本來屬于你的朋友或者說可以進入你朋友圈的潛在著也會逐漸淡出,這也是一個正常的現象。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類也好,群也好,其實也是有等級和體系的,當你不在一層次等級時,你就會自然而然的退出淡去。

就像陸為民在195廠子弟校的同學一樣,又有幾個能真正進入陸為民的社交圈?除了魏德勇、齊鎮東和蕭勁風,連吳健都自動消失。

原本陸為民沒有打算離開宋州,但是4號接到夏力行的電話,陸為民也就只有回京一趟了。

花幼蘭即將出任湘省代省長,這個消息已經不是秘密,陸為民從夏力行那里獲得了肯定。

既然如此,陸為民也就需要回京在花幼蘭卸任團中央書記之前去拜會一下了。

陸為民和花幼蘭的關系一直維系得很不錯,基本上一兩個月陸為民也要打一個電話去問候一下,一年里邊總要去上兩三回,要么吃頓飯,要么坐一會兒,花幼蘭對陸為民的每次到來也很高興。

劉斌也給陸為民聯系過,希望陸為民有機會回京一起聚一聚。

從某種意義上來書,現在陸為民和劉斌之間的往來已經脫離了曹朗這層關系,進入了屬于兩人之間單獨交往的層次,這讓曹朗有時候都忍不住打趣陸為民是“新人一進房,媒人拋過墻”了。

兩個人之間的探討總能找到很多共同的話題,陸為民的許多觀點也總能讓劉斌思路大開,而劉斌一些更為系統而慎密的邏輯也能讓陸為民在很多問題的考慮上更周密,兩個人每一次的探討都能讓雙方覺得受益匪淺。

既然要去京里,那么就可以一并處理,當然也能回去看一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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