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急著上班,大家湊活著看吧
當街擄人,擄走的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件事情一發生就驚動了無數人,才剛結了拐子的案子,人販還沒有處決,就又出了更加惡劣的事情,一時間老百姓憂心忡忡,清河鎮忽然之間變得這么混亂了,還能不能繼續住下去了?
得到消息的時候東籬已經睡下了,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莫云霄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是近黃昏了,等到消息傳過來豈不是深夜了嗎?
睡得正好的時候被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吵醒,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覺,尤其東籬有點低血壓起床氣,這么硬生生的被人叫醒時往往會面無表情,情緒壞的可怕。已經習慣了的丹朱和水墨非常乖巧的躲到了莫悠然身后,絕對不去充當首當其沖的那個人。
東籬坐起來,垂著臉,神情被一頭長發遮住了,映著燭光只看得見臉上一片陰影,她就那么坐著,一動不動,任由自家哥哥在面前跳著腳的講著出了什么大事兒。
幸好丹朱和水墨已經提前幫她穿上了衣服,雖然那個時候她是一直都在睡著的,莫悠然雖然是哥哥,但也是男人不是?看到妹妹的肌膚也是不怎么合適的。
“小姐,看起來好像......”丹朱猶豫的退后了兩步,有點不大妙的感覺。
“好可怕的樣子。”水墨也跟著往后退,嗚,她就說不能驚醒小姐的嗎,二小姐出了事兒告訴大小姐難道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嗎?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啊啊啊,每一回睡眠不足時候的小姐真的好可怕!
莫悠然在那兒激動的說了好一陣子,才發現自家妹妹似乎壓根就沒有聽進去,湊過去仔細一看,她的眼睛半睜不睜,神情有點茫然,看見哥哥湊過去的臉,迷茫的看了一眼之后,身子向后一倒,重新跌回床鋪里面去了。
莫悠然:“......”這是他妹妹嗎?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嗜睡了?
水墨和丹朱飄過去:“自從那次死里逃生之后,就是這個樣子了,少爺明天再來吧,打擾了小姐的話,恐怕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情呢。”
莫悠然不等她們兩個解釋完畢就已經沖上去了:“東籬快點醒醒,出大事了!萬一那歹人摸到這里來你也會有危險的,還是跟我們呆在一起......啊!”
一聲慘叫之后,世界終于清靜了。
東籬半睜著眼睛,慢悠悠的放下了豎起的拳頭,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舒服的嘆了口氣。
怎么會這樣?莫悠然捂著青了一只的眼眶,欲哭無淚。他只是關心妹妹,擔心那個敢于當街擄人的歹人還會禍害到這個妹妹,想要今晚上親自守護而已,為什么得到的待遇卻是一個拳頭?
我就說吧?水墨嘆了口氣,同情地看著一臉郁郁的少爺:“您還是,明天再來吧?小姐睡不夠的話,是非常可怕的,其實少爺您這個樣子已經算是很輕的了。”
像是上回,她不小心吵到了熟睡之中的小姐,結果就被迷迷糊糊的小姐隨手丟出的匕首斬斷了一縷頭發,只差一點點就會劃到她的臉了,非常驚險的!
雪銘:“那其實是我的技術夠高,故意擦著你的臉飛過去的!”
屋子外面得到消息的南宮蕭和左占都沉著臉坐著,楊金枝也披著厚衣裳一臉驚恐的坐在一旁,莫悠然捂著一只眼睛走出來,低著頭:“已經很晚了,我們看樣子是來不及趕回去的,今天就將就一下,楊小姐不如就跟舍妹一個房間好了,我們這些男人守在外面,比較安全一點。”
楊金枝感激的道了謝,丹朱過來引著她進了門。
左占一手托著下巴看著莫悠然:“你的眼睛怎么了?莫小姐沒有說什么嗎?被擄走的額可是她的妹妹。”就這么不聞不問的,雖然只是庶妹,可是也未免太過薄情了一些。
“啊,事情有點復雜。”莫悠然把臉埋得更低,這副形象被他們看見了自己可就丟臉死了:“東籬不大舒服,我沒有把事情告訴她,反正今晚我會守在這里,明天再告訴她吧。你們兩個也回房去睡覺吧,等到了下半夜再過來就好了。”
走吧走吧,我趕緊找機會用冰塊敷一下。
南宮蕭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忽然走過來彎下身子往他的臉上瞧,莫悠然警覺的捂著眼睛轉過身去:“你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可是真正的男子漢,你們那些好男風的不要來惹事兒。”
南宮蕭笑瞇瞇的摸摸臉:“啊,這跟好不好男風沒有關系,你的眼睛,似乎有點問題?”
“我只不過是被沙子迷了眼睛,你少在一邊危言聳聽。”事關面子,莫悠然死捂著不肯撒手:“好了,快回房去吧,到時候記得過來替我,當然了,你過來的時候必須是跟左占一起的,對你的為人,我很不放心。”
南宮蕭并不生氣,揚了揚眉毛:“好啊,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說著對著左占點點頭:“我們在似乎有點不大方便啊,還是先回去好了。”
這個家伙,難道是看出什么來了嗎?莫悠然捂著眼睛癟著嘴,咝,東籬這一拳力氣真不小!
“原來是被打青了一只眼睛,難怪會緊緊地捂著。”南宮蕭忽然轉身又折了回來,莫悠然淬不及防之下,青紫色的眼圈被看了個一覽無遺。
左占眉頭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不是去跟妹妹說明情況的嗎?為什么,會是一副被打了一頓的模樣?
莫悠然慢慢的紅了臉,卻倔強的不肯開口,坐在那里憋著氣,丫鬟們很快送來了紗布裹著的冰塊,他自己拿了悶悶的敷在傷處。
沒有關上的門忽然被風吹動,哐當一聲闔了起來,屋里面點著的蠟燭搖了幾下,非常無奈的熄滅了,氣氛一時變得有點過分安靜,往來服侍的丫鬟們嚇得驚叫出聲,摸著黑企圖重新點亮燭火。
“外面,并沒有起風啊?”左占疑惑的推開窗戶,外面黑漆漆的,連顆星星都看不見,空氣有些沉悶,感覺不到一絲風。
那么,是什么力量把門給關上的呢?
一絲亮光在黑夜里面跳躍了起來,左占手里的火折子上一抹溫暖的光亮適時的安撫住了丫鬟們驚恐的感覺,蠟燭重新被點燃,屋子里面明亮起來。
剛才的,是什么?南宮蕭媚惑人的眼睛微微地斂了起來,沒有風,難道是什么高手用內力把門給關上的嗎?可是什么樣的高手可以同時避過自己跟左占的注意?
內室里面打了哥哥一拳繼續睡覺的東籬,這個時候卻有一點不安穩了,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腰間即使睡覺也不肯解下來的雪銘靜靜的躺在她特意叫人打造的刀鞘里面,看起來像是件藝術品。
楊金枝剛躺下沒一會兒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明明沒有多累的,可是卻感覺睡意非常的重,她睡著不久,屋里的蠟燭就忽然的熄滅了,跟外面的情況幾乎一樣。
“錚!”原本靜悄悄的雪銘忽然自竅中自動彈出一截,雪亮的匕首上似乎自帶光芒,映出了床前一道淡淡的影子。
影子似乎受了驚嚇,忽忽悠悠的退后了一段距離,雪銘彈出鞘之后就沒有多大動靜了,好像是被什么人無意之中碰到了機關才彈出來的,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影子很謹慎的觀察了好長時間,期間有丫鬟走進來重新點亮了燭火,搖曳的燭光把本來就黯淡的影子映的更加暗淡,根本就沒有人看見。
丫鬟們退了出去,影子這才慢慢的飄過來,因為燭光的關系,把這個影子拖得格外的長,它在床前飄著,看起來好像把整張床都給籠罩了起來。
東籬忽然咂咂嘴,翻了個身,本來掛在腰上的雪銘隨著她的側身出現在了最上面,雪亮的光芒更加耀眼,簡直像個小太陽一樣。
那道影子默默觀察了好長時間,似乎終于確定了眼前物品是無害的,一只灰黑色的爪子伸出來慢慢的探向床上的東籬。
楊金枝的臉色已經有些青紫了,下意識的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感覺極冷一樣。
然而本來體質較弱的東籬卻好像沒有什么感覺,仍舊睡得很香,那只爪子順利地搭到了她的胳膊上,影子似乎有些興奮,另一只爪子伸出來,向著東籬的太陽穴迅速的抓過去。
“沒完了!”被打擾了睡眠的家伙忽然猛地坐了起來,腰間的雪銘唰的出了鞘兒落到她的掌心里,然后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的某女手握匕首對著眼前的影子就是一陣亂砍,砍了估計有十幾秒,收回手,打個呵欠,繼續倒下去睡了。
那個影子已經被砍成了十幾塊兒,四散的落在地上,若是有人看見的話絕對會感到驚訝,或者驚恐的,因為那些東西正在慢慢地蠕動著,試圖重新聚集到一起去。
“還真是不死心啊!”雪銘無聲地感嘆著,莫東籬的身體很容易招惹一些不正常的東西,其中包括靈體或者鬼體,會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東西覬覦也很正常,不過今天這么低端的東西也趕來伸爪,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不用雪銘吩咐,柳氏跟冉菊這兩只女鬼就飄了過來,非常興奮的把地上努力蠕動的東西收集一空,她們飄忽的鬼體卻隨之變的更加凝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