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必須及時溝通,田閣lìkè找譚進文把情況說了。給力文學網譚進文聽后忍不住發笑,說段高航現在也學刁了,可沒趕上時候,晚了一個節拍。
潘寶山得知消息后也不由得感嘆起來,說不是段高航學刁了,只是擱在以前那招子是他所不屑的,沒想到現在也拾上了手,由此看來他真的是緊張了,好像也黔驢技窮,開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這么說,目前最關鍵的一步就在黃衛坤身上。”譚進文點頭尋思著,“怎樣才能讓他早日出事,騰出位子,guānxì到整個計劃的成功。”
“是啊,本來呢,我是想緩幾天之后,再讓田閣為段高航出謀劃策,建議為了顯示提拔的誠意,不用等黃衛坤被辦,就直接把他拿下,講賈萬真拽上去。”潘寶山發出一聲輕嘆,笑道:“可是誰想到段高航還想lìyòng賈萬真埋個‘地雷’在我身邊,結果就把黃衛坤那重要的一環推給了我們。”
“激ù侍,而且我們還得不折不扣地完成,否則就會影響下一步計劃的實施。”譚進文不無擔憂地說道,“可是,很難吶。”
“難就難在時間上,太短促了。”潘寶山道,“我們必須跟上段高航的節奏,他想拿萬軍的提名做‘交易’呢。”
“別無選擇,只有jìnkuài出招,不管怎樣都得試試,貪污受賄也好,迷戀女色也好,只要能掛著他就行。”
“那些勝算不大,是不可取的。”潘寶山搖搖頭,“咱們不妨走一步險棋,這幾天不是領導干部秋季體檢已經開始了嘛,咱們給黃衛坤來個錯論,讓他因病自動引退。”
“哦,好!”譚進文lìkè笑了起來,“zhègè法子好啊,只要拿下省人民醫院干部體檢中心主任,應該就不成問題。”
“是啊,省級領導每年的體檢,都是主任親自抓的。”潘寶山道,“問題是有什么bànfǎ能迅速進行掌控?”
“那個主任叫史為朗,我知道的,以前是省人民醫院體檢中心的主任,因為惹了一身事被拿下,但他極具公關活動能力,最后竟然又被安排到領導體檢中心去jìxù做主任。”譚進文慨嘆道,“雖然負責的工作面小了,但品質卻上去了,也可以說從糠籮跳到了米籮里,好像他因此認識了不少老干部,辦了不少私事。”
“你認識?怎么認識的?”潘寶山一下放松起來,躺在椅背上笑問。
“我朋友畢曉禹你還記得吧?”譚進文道,“那會他還是省三建公司市場部副經理呢,當時市場部的職工都到省人民醫院體檢中心體檢。市場部有一個女職工長得特別漂亮,身材又好,去體檢時被時任體檢中心主任的史為朗瞄上了,結果史為朗就親自上陣,得了機會竟然悄悄對人家進行猥褻。”
“被察覺了?”
“那東西弄了人家一褲子,還能不露餡?所以后來事情就鬧大了,可以說是滿城風雨。”譚進文道,“剛才我不是說史為朗的公關能力強嘛,那可一點都不假,事發后,他一方面找醫院的領導,另一方面通過各種guānxì找到了畢曉禹,因為他了解過,被猥褻的女職工最聽畢曉禹的話。史為朗一見畢曉禹就承認錯誤,并說要盡全力彌補,然后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里面有五十萬,給當事女職工作為和精神上的補償。另外,他還向畢曉禹承諾,體檢中心正zhǔnbèi建新大樓,到時可以讓三建中標,而且把功勞算在畢曉禹的頭上。”
“公關成功?”
“成了,那會畢曉禹正為業績發愁呢,所以就含含糊糊地應了下來。”
“那現在還有沒有證據?”潘寶山問道,“激ù侍有關猥褻的事。”
“有!”譚進文道,“畢曉禹也是個狠角,他提出來要史為朗當面向女職工承認錯誤。史為朗當然沒法jùjué,也就照做了。”
“然后畢曉禹錄音了?”
“不只是錄音,還錄像了呢。”
“非常好,非常好!”潘寶山gāo性得站了起來,搓著手道:“你先找畢曉禹,看能不能拿到錄像資料?”
“那還有問題嘛,畢曉禹肯定是會支持的。”
“但你還是要把話說清楚,事情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包括那名女職工,同樣也是安全的。”
“行,我會說清楚的。”
“那你趕緊行動,等拿到證據后就交給曹建興,讓他找魷魚安排人具體實施。史為朗不是善茬,duìfù那樣的人需要魷魚那邊動手,那樣即便事情不成,也不會留下后患。”
魷魚領到任務后,照舊還是把事情讓焦華去做。這方面的能力,焦華似乎永遠是不二人選。
焦華弄清了來龍去脈,一點也不耽擱,lìkè去了省人民醫院干部體檢中心,徑直推開史為朗辦公室的門。
史為朗一身白大褂,帶著眼鏡,看上去一副斯文的樣子。
“史主任好。”焦華進門就點頭問候。
“你好,你是……”史為朗臉色并不好看,他對zhègè連門都不敲的訪客很反感。
“我啊,是抽卦算命看面相的。”焦華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抬手指著史為朗的臉,很認真地說道:“你這人,我一看激ù侍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算計的小人。”
“滾!”史為朗聽了這話哪里能受得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反指著焦華道:“精神病院跑來的吧,撒什么野!”
“喲呵,你這樣子很有男子漢氣概嘛。”焦華“噗哧”一聲笑了,“我就說嘛,一副道貌岸然的好móyàng。”
“我叫保安了啊!”史為朗拿起了電話,不過并沒有撥打。他很明白,來人既然如此囂張,沒準就很有來頭,得先把情況摸清了再說,省得出亂子。至于這會受點屈辱,沒什么。
“你叫保安把我轟出去,肯定還得把我請回來。”焦華不緊不慢,“因為我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也激ù侍lìyòng體檢的機會,射了人家一身而已。”
史為朗一聽lìkè變了臉色,他放下電話,走到門口把門反鎖起來,回頭對焦華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做件事情。”焦華掏出了一支香煙叼在嘴里。
“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史為朗看上去有點著急,“做事當然可以,但起碼你得讓我知道你是什么來頭吧。”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所以我勸你還是別糾纏我的身份了。”焦華道,“關鍵是你要斗起膽子,把事情做好。”
史為朗扶了扶眼鏡,道:“好吧,你說,我聽著。”
“省領導秋季體檢正在進行中,省委宣傳部部長黃衛坤有沒有查過?”焦華問。
zhègè問題讓史為朗感到脊背發涼,怎么一下子扯到了省領導?“黃衛坤已經體檢過了,你想干什么?”他問。
“結果還沒出吧?”
“沒,沒有。”
“正好,你在他的體檢報告單上,弄個挺嚴重的病。”焦華道,“嚴重到他不能jìxù工作。”
“啊!”史為朗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那,那可不行吧。”
“怎么不行?體檢結果有失誤也是正常的嘛,不是有的男同志體檢報告上還寫著患有子宮炎的么。”
“那種失誤是錯號所致,極少見的,而且激ù侍有,也只是發生在普通人身上。”史為朗再次扶了扶眼鏡,“你說的黃衛坤,官職太大了,怎么可能會有那么低級的錯誤發生?”
“再大你也得做,沒有選擇。”焦華探了探脖子壓低聲音,“要不等會給你個u盤,看看里面的內容是不是能對你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你這不是威脅嘛。”
“對,激ù侍威脅。”焦華很干脆地一點頭,掏出個u盤放在桌子上,“你看著辦。”
看到實物,史為朗一下縮了身子,原本他還抱有希望,激ù侍自己猥褻一事只是被知道,那無所謂,空口無憑,頂多也激ù侍鬧yīzhèn風而已。
“怎么樣,心驚了吧?”焦華冷笑一聲,“史主任,你放心,我也不是把你朝絕路上逼,僅僅是出一個誤診報告而已。”
“其實,誤診報告是不起什么作用的。”史為朗無可奈何地道,“體檢時發現重大疾病,按照規定是要當事人復檢的。”
“那就再造一次假嘛,還有多大心理障礙?”
“不是心理問題,那恐怕就有看得見的實質性問題了。”史為朗嘆著氣道,“如果‘確診’后黃衛坤不甘心,再到別的醫院去檢查,那我不是要有擔不了的責任?”
“你放心,不會有那事的。別忘了你們這是干部體檢中心,誰會想到還有造假的?”焦華笑道,“你們給出復診結果后,黃衛坤是不會懷疑的。當然,要說出問題,也不是不可能,在進入治療階段的時候,就紙里包不住火了。”
“那結果不一樣嘛,我還是要擔責受處分的。”史為朗道,“咱們將心比心,幫忙不是不可以,但起碼得能自保是不是,否則早死一會晚一會死還不一樣?”
“不,你完全可以自保。”焦華很肯定地說道,“你可以在黃衛坤進入治療階段之前,zhǔ洞說出診斷結果有誤,不就行了嘛?那樣的話,比起u盤里的東西,責任也沒多大吧,肯定能承受得了。”
“唉,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替誰辦事,可那又何苦呢?”史為朗道,“把黃衛坤折騰一番,又能怎樣?”
“那個你就別管了,反正你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焦華的口氣不容商量,道:“根據你們的安排,黃衛坤體檢報告什么時候出來?”
“可以適當調節。”
“那就明天上午弄出來,然后趕在午飯前通知黃衛坤。按照程序,你們會要求他前來復檢,是不是?”
“是,是的。”
“那行,就這樣了,明天中午我等好消息!”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