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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Www.86696.cc就在關放鳴要動身去找嚴景標的時候,許明亮過來了。《斗羅》.86696.cc許明亮說,嚴景標要他過來問問,潘寶山去房管局調研的有關稿件是怎么處理的。
原來,許明亮在得到邵沛豐的消息后,向關放鳴交待完了壓制曝光報道的事,立馬又去嚴景標那里作了匯報,把潘寶山到房管局“滋事”的情況說了,并且告訴他,媒體方面的事他已經讓關放鳴去周旋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嚴景標聽后只是皺起眉頭“哦”了一聲,沒什么大反應,之后便讓許明亮先回去,等他慮一慮再看怎么辦。嚴景標分析后認為,潘寶山去房管局的目的性很強,就是要尋事,估計不會輕易罷休,所以說關放鳴那邊不一定能頂得住。于是他喊來許明亮,讓他通知邵沛豐,立刻停掉與四方資產評估事務所的合作,另外再在開展一系列整改活動,把應對工作做足。然后,再到關放鳴那里,了解一下曝光稿件的情況。
許明亮知道事情不一般,迅即行動,一邊打電話給邵沛豐布置任務,一邊去找關放鳴。
剛要出門的關放鳴見到許明亮有點意外,告訴他說正要去找嚴景標。
“不用去找了,情況比較嚴重,嚴書記讓我來問問情況,報社那邊的事處理得怎樣了?”許明亮問。
“許處,形勢不是太好。”關放鳴不無擔心地道,“本來我都安排好了,報社那邊不發稿,沒想到潘寶山很較真,竟然打電話到報社落實稿件的事,知道我下了封殺令,于是他就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一頓訓斥,末了還丟下一句,說他今天到房管局調研的有關報道一定要見報。”
“這正是嚴書記所擔心的。”許明亮道,“單是房管局那邊已經沒什么問題了,我按照嚴書記的指示通知邵沛豐終止了與四方資產評估事務所的合作,還采取了整頓措施,那事也就大抵如此了。只是媒體報道的事還不叫人放心,萬一真是要掀出什么風浪來,會到處濺水,沾到身上可不得了。”
“實在不行就拿嚴書記的牌頭給報社增加點底氣。”關放鳴道,“否則那邊怕是頂不住潘寶山給的壓力。”
“先不急,等我把情況向嚴書記匯報了,看他有什么指示再說。”許明亮道,“我們可不能亂作決定,否則還會壞了嚴書記的方子。”
“那是。”關放鳴點點頭,“希望嚴書記能采取個妙招,把問題化解于無形之中。”
說到妙招,嚴景標是想不出來的,他只是借姚鋼之力去說服潘寶山。
姚鋼自然是順從的,他馬上就把潘寶山叫到跟前,以一副無所謂的口氣,笑著對潘寶山道:“潘市長,你今天到房管局調研的動靜還不小嘛,局長邵沛豐都到我這里來求助了,說你要讓媒體曝光他們。”
“哦,邵沛豐向姚市長求助,看來他跟你的關系很不錯啊。”潘寶山聽后一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倒不妨給姚市長來個善意的提醒,跟邵沛豐那種人接觸還是小心為好,他的膽子太大了,竟然違規指定合作評估機構,搞權錢交易,怕是早晚要出事,沾不得。”
“呵呵,事情沒有那么嚴重吧。”姚鋼仰著下巴笑了兩聲,道:“也許問題不是出在邵沛豐身上,只是下面具體負責業務的工作人員做了什么手腳,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而且據我所知,房管局對潘市長的指示高度重視,已經果斷終止了與指定評估機構的合作,而且在局內部也開展了一系列整改活動。”
“哦,姚市長這么說的意思是?”潘寶山故意問。
“我的意思是就不要拿房管局的事做文章了。”姚鋼道,“雖然我才剛任市長,但有些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兩年,市區房地產市場發展不慢,房管局做了大量的工作,貢獻不小,所以其中即使有什么瑕疵,也要適當照顧照顧,不能揪住個小辮子尖兒就窮追猛打不放手。”
潘寶山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他知道姚鋼的行事風格,向來都很強勢,想想當初他在古河縣任縣委書記的時候,把時任縣長的陸鴻濤訓得都沒鼻子沒臉,今天能這么“溫和”,說明了他事先是有所計劃的,而且很顯然,計劃的本源是嚴景標。但不管怎么說,姚鋼的面子得給,況且原來聲勢大張要借媒體曝光,真正的目的也就是要讓嚴景標驚動,現在看來效果已經達到的差不多了,該見好就收。
“也好,既然姚市長都這么說了,我自然也不能再堅持什么。”潘寶山笑道,“本來嘛,我覺得讓媒體曝光也不一定就很合適,但起碼能給邵沛豐些壓力,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便能狠下決心進行整改。”
這話一說完,潘寶山突然覺得答應得有點太痛快了,不能就這么輕易地給嚴景標卸了力。于是掏了支煙遞給姚鋼,繼續說道:“不過姚市長,從房管局這件事中我察覺道了一個問題,與房管局搞評估合作的四方資產評估事務所可不簡單吶,老板絕對不是一般人。過后,我會讓人去了解一番,看看那神通廣大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在哪些領域還有動作。”
“嚯,潘市長你可真是精力旺盛啊。”姚鋼挺著身子一笑,“管那么多干什么。”
“姚市長,我覺得社會風氣有時就是被那么一小撮人給敗壞的,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力所能及地負起責任來,只要有機會、有可能,就要盡量對那么一小撮人進行無情地打擊,直至消除一切不利于社會發展的因素。”
說完這些,潘寶山自己都覺得臉紅,說得哪兒跟哪兒?有點可笑,還有點冠冕堂皇。不過無所謂,現在就是想向姚鋼傳遞一種信息而已。
“啊呀,潘市長,你可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還有心思顧忌那些個事情?”姚鋼不動聲色地笑了起來,“犯不著吧。”
“我覺得不管身居何職,都應該有一顆匹夫有責的心。”潘寶山繼續唱令他自己都頭皮發麻的高調,“事情是無大小的,只要對社會有益就行。況且那些事也不需要我親自去抓,只是吩咐給具體負責的業務部門或單位,讓他們去下力氣執行,我只管勤督促,問結果。”
“潘市長你這么說,可讓我坐不住了,稍稍琢磨一下,你不就是在說我缺少匹夫有責之心嘛。”
“噯,姚市長你多想了,我怎么會有那個意思呢。”潘寶山笑了起來。他尋思著,話說到這里已經差不多到位,姚鋼應該會把這個信息反饋給嚴景標,勢必會讓他多個心事。
潘寶山想得沒錯,嚴景標得到這個消息后,果真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清楚地意識到,這次潘寶山對房管局發飆只是個表象,真正的標靶其實是四方資產評估事務所,直接說就是丁方才。丁方才是誰?嚴景標一想到這里便坐直了身子,倒吸一口冷氣,原來他自己才是潘寶山的終極目標!
穩了了心緒,嚴景標閉上眼睛躺倒在座椅上,不由得佩服潘寶山來,果真是頭腦夠用,知道要被辦事,所以想方設法給他添堵,好讓他沒工夫下手。嚴景標冷笑了一聲,那當然是不能的,趕在省黨代會之前,他肯定要針對潘寶山來一次地震。
不過萬事小心為先,嚴景標覺得有必要提高警惕,以免被潘寶山先得手抓住漏洞打他個措手不及。于是,嚴景標給丁方芳打了個電話,讓她告訴丁方才近期注意點行事,潘寶山已經盯上了他。
嚴景標的打算是沒有錯,不過并不是時候。潘寶山已經料到他會有所防備,所以根本就沒打算繼續盯丁方才,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匯通路的拓寬改造上。
由于年前把搬遷工作做得比較到位,從年后開始,匯通路南側的主要企業陸續搬遷了,只剩下幾家瀕臨破產的小公司在硬撐。這幾家小公司對到別處新建廠址不感興趣,因為業務無法開展,新建也沒什么意義,而且因為位置偏離市區又賣不上個好價錢,所以不折騰。他們只想著能借拆遷撈上一筆,然后關門大吉另尋出路。
這個情況潘寶山是掌握的,他便讓魷魚指揮何大龍上陣,與那幾家公司商談合作,抗拆遷工作由他來負責,最后弄到手的錢只抽取一小部分作為報酬。條件很好,那幾家公司當然樂意,一拍即合。
就這樣,何大龍排兵布陣,根據自己野蠻拆遷的經驗反過頭來總結,布置了好幾套應對方案,有硬打硬殺不怕流血送命型的,有憨皮賴臉死纏爛打耍無賴型的,而且還利用各種手段來造勢,比如上訪圍鬧、靜坐,拍照、拍視頻上傳到網絡上制造輿論等。
所以,一段時間以來,匯通路的拆遷在接近尾聲的時候大為受阻,給拓寬改造施工進程帶來極大影響。
其實對潘寶山來說,他還是很希望百源轄區內的匯通路段早日完成拓寬改造的,因為道路拓寬后,可以逐漸向兩端延伸修建,西至廣陵區,東到望東區,那樣就把市區的大動脈給打通了,對松陽的發展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是,這事又關乎他事業的興衰成敗,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要先個人后集體,所以,潘寶山才會選擇阻撓匯通路的拓寬改造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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