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確信自己終有一天能牽住趙銘的“牛鼻子”,他想通過向劉海燕、魯少良等人了解,以盡可能多地掌握跟趙銘熟識的人群,進而間接獲得很好的切入口。
有些事就是趕巧,許久不曾聯系的沈欣麗給潘寶山來了個電話,說有人想請他吃飯。
“喲,看來那個想請我吃飯的人不簡單,竟然讓你來牽線,是不是看出了點什么苗頭?”潘寶山笑道,“不過好像不可能,我到市里來也有半年了吧,咱們也不過就見了一次面而已。”
“想哪兒去了,請吃飯的人你認識。”沈欣麗道,“汪凡,你忘了?”
“汪凡?”潘寶山稍一尋思,“哦,知道,當然知道,他是我結識的第一個媒體人,他后來不是考公務員了嘛,剛好那時介紹了你認識。”
“嗯,他是個比較能折騰的人,不過沒抓著什么機遇,現在房產局公積金中心,還是個科員,想弄個副科。”沈欣麗道,“他知道你能耐大,想讓你幫忙說說話,但因為長時間沒跟你聯系有點不好意思,便打電話問我跟你關系怎樣,能不能幫忙說句話。”
“行,這事我記著,肯定會當個事辦。”潘寶山道,“不過吃飯的事就免了,因為這段時間確實是忙,最近我常駐富祥抓新農村建設,幾乎就沒回市里。”
“那你這個市長助理還真有點名不符實。”沈欣麗笑道,“不留在市長身邊,怎么能幫助打理工作事務呢?”
“外派嘛。”潘寶山呵呵一笑,“外派市長助理,抓專項工作。”
“別只顧著抓工作,對于領導來說,工作之外的事情有時更重要。”沈欣麗道,“你說前段時間幾乎都很少回市里,我認為有點不妥,領導不喜歡那樣木訥的下屬。有事沒事多請示多匯報,那多活套,處起來也融洽,能加深了解增進感情。”
潘寶山一琢磨還真是那回事,不能傻乎乎地只是干好工作,靠近領導幫領導解憂,很多時候其實并不體現在工作上。不過潘寶山覺得也還好,畢竟徐光放是個注重工作的人,況且新農村建設這項工作確實也是個新任務,需要有人抓好。
“欣麗姐,你提醒得還真是及時,從今往后我是得有事沒事朝徐光放身邊跑跑。”潘寶山道,“一定做好領導的左膀右臂,要不還真沒前途。”
“其實那方面你比誰都懂,就別在我面前謙虛了。”沈欣麗道,“寶山,就不多聊了吧,等會馬上要開主任會。汪凡的事你可不能忘了啊,如果有難度就告訴我,跟他實說也沒什么。”
“應該沒什么難度,雖然我跟孫華生不熟,但可以讓歐曉翔去說說,就一個科級干部,還是副的,在市區黨政機關單位也還算容易吧。”
“行,那你就上上心。”沈欣麗道,“吃飯的事你再想想,如果真的是忙抽不出時間就算,要是不忙的話坐一坐也挺好,不管能不能幫成,起碼能說明是有心的。”
“嗯,是那么回事。”潘寶山道,“要不等我哪天去市里就跟你聯系,看汪凡有沒有時間。”
“只要他不是出差在外就肯定有時間。”沈欣麗道,“求人辦事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剛抱著老婆要睡覺,那也得翻身下床。”
“呵呵,抱著的女人是老婆有可能,但抱著的女人如果不是老婆,怕是不一定嘍。”潘寶山笑道,“有的女人只是階段性的,甚至是一次性的,放手就放沒了。”
“嗨呀,瞧你說的,要是讓別人聽到可不得了。”沈欣麗道,“有份和形象。”
“身份和形象是對不熟悉的人說的,真正的朋友在一起沒有多少講究。”潘寶山道,“就像剛才那話,在汪凡面前就不能說,雖然同為男人,交流那些話題也會更投機一些,但畢竟還沒熟到一定程度,還不能放開。”
“交流得更投機,呵,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精神為之一震的話題。”沈欣麗道,“好了,不管你現在精神震不震,得掛電話了,還有三分鐘開會。”
“嗯,你趕緊忙去。”潘寶山道,“汪凡的事你放心,怎么著也得考慮到你的面子,會辦好的。”
掛了電話,潘寶山不由地想起了當初在夾林時應付汪凡采訪的情景,繼而想到了一個女人,眼前陡然一亮。
丁薇!
潘寶山幾乎坐不住了,覺得找到了一條對付趙銘的捷徑。丁薇被他包養,肯定能知道一些較為要害的事情。
聯系丁薇,當然要找鄧如美。潘寶山悄然來到循環農業高效產業園,找到了她。
四月的天滿是春的氣息,陽光很躁動。
潘寶山來到鄧如美辦公室,看著一身春裝的她渾身透著招人的勁兒,一時竟然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
潘寶山很自然地走到鄧如美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之后,手并沒離開,而是抓住了肩脖處,揉捏起來,“鄧姐啊,春天里,就是有勁。”
鄧如美是何等風情之人,自是明白潘寶山的那點心思,“看來最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悠閑了嘛。”
“什么意思,摸捏你幾下就能說明我悠閑?”潘寶山笑道,“是應了溫飽消閑思淫欲的話,還是從‘潘驢鄧小閑’一語中解讀出來的?”
鄧如美聽后低了下頭一笑,“男人閑著就愛琢磨女人的事,那是顯然的。”
潘寶山兩手下移,“只是琢磨還不夠,關鍵還要靠行動,要不跟畫餅充饑有什么區別。”
被緊緊兜箍住的鄧如美還只是笑,并不見絲毫的掙扎,“怎么,今天有這么高的興致?”
“環境相對變了嘛。”潘寶山單手下移,有些肆無忌憚,“以前說夾林這環境不行,但有人來有人去,也算是時過境遷,所以現在看起來還就合適了。”潘寶山攏住手臂,將鄧如美裹了進來,“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吧?”
鄧如美微微仰起臉,作為深諳男女之妙趣的過來女人,或是因為的確太久太久沒有親近男人,這一次,她真是顯得有些把持不住。
“知道,可那又能怎樣?”鄧如美喃聲而語。
潘寶山感到懷里的鄧如美宛如一個熱燎的柔鰻,周身無骨,索性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底下。
鄧如美小小地驚厥了一下,發出一聲長息。
靜寂的辦公室里,肢體牽動衣物的摩擦聲和喘息之音,無疑是跳動在神經上的撥片,讓流瀉著的奔騰無收。潘寶山近乎狂躁地把鄧如美放到辦公桌前,轉過她的身子按下去。
鄧如美伏在辦公桌上,任由潘寶山擺布。已經進入狀態的潘寶山此時只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別的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這個感覺是從未有過的,潘寶山覺得極其新奇,從頭皮刺激到了腳后跟,就連掛在鄧如美腿彎上的褲物,都讓他找到了一股動力源。
辦公桌隨著鄧如美的身體晃了起來。
為了不被推撞移動位置過大,鄧如美兩手把住桌子兩側。
對女人來說,動作愈簡單就愈有效。潘寶山不住地挺動,急促而厚重,鄧如美在快感的峰谷上幾番攀升。
“好了,好了……”最后,鄧如美忍不住開口。
“還不好,我還不好!”潘寶山依舊是個雄赳赳的斗士。
“那先等一等。”鄧如美直起了腰身。
潘寶山問要干什么,鄧如美指指辦公室的門。
“喔,竟然沒鎖!”潘寶山一驚,抖索了一下。
“一般辦公室少有人來,就是來了也會敲門,可沒想到你要那么長時間。”鄧如美彎腰拉起已經顫落在腳踝上的褲物,走過去,“所以還是要鎖一下。”
這會兒的潘寶山,已經被剛才的驚慌給嚇著了,軟垂下來。
鄧如美返身走過來,貼近潘寶山伸手摸了一下,“要出來嗎?”
復燃。
這一次,鄧如美沒有再伏到辦公桌上……
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潘寶山斜躺在椅子上,透骨的松懈讓他有種虛無飄然的感覺。
鄧如美動手,整理好了一切,開了門鎖。
“怎么突然想到來產業園了?”鄧如美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問得極為自然,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潘寶山也樂見這樣的情形,他笑了笑,“找丁薇。”
“丁薇?”鄧如美實在是沒想到,一愣。
“找她了解趙銘的情況。”潘寶山這才把被舉報索賄五十萬的事情說了,之前沒告訴鄧如美。
“趙銘做事還真絕。”鄧如美聽后面色沉凝。
“說到被舉報,還多虧了你當初準備得早,把那錢補齊了。”潘寶山道,“否則還真有危險。”
“船到江心補漏遲。”鄧如美道,“凡事能盡早防備就要做足了。”
“的確,從那事上我也更領會了一個詞的涵義。”潘寶山道,“有備無患。”
“那我覺得你應該還得領會一個詞。”鄧如美笑道。
“哪個詞?”潘寶山一時還真不知道鄧如美要說什么。
“趕盡殺絕。”鄧如美道,“否則以后肯定還會遭受他致命的打擊。”
潘寶山看著鄧如美,使勁點了點頭,“所以我來找你,看看能不能從丁薇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