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單單比拼氣勢的話,青帝木皇甲胄可是代表著木中皇者、遠古大帝的皇者威嚴,君臨天地,縱然隋戈現在發揮的威力不及千分之一,但是這股氣勢,也是無人能夠褻瀆和降伏的!更何況,隋戈已經結成了第二丹,雖然不用顯現出第二丹來,但是氣勢隨著實力水漲船高,自然可以再拔高一籌。更恐怖的是,當隋戈將天星心功第四層催動到極限的時候,精神力幾乎化為實質,跟青帝木皇甲胄的虛影融和,讓這青帝木皇甲胄的虛影更加凝實,青光耀眼、符文閃爍,更有青龍的虛影拱衛……
氣勢威壓,強大得一大糊涂!
此時,懸命客棧地字號房間的洞府入口處,堅硬無比的巖石竟然開始不住地掉落粉末,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碾壓著這些巖石。
本來打算看隋戈笑話的黑十八,此時不禁駭然,若是隋戈和這十一個結丹期修士交手的時候用上了先天真氣、罡氣的話,就算是將山崖震塌,黑十八都不會有半點驚訝。但關鍵是,隋戈根本就沒有釋放出一絲一毫的罡氣,單單只是憑借氣勢和精神力威壓,竟然做到了碾石成粉,這說明隋戈的精神力已經開始化為實質,這可是元嬰期修士才有的本事啊!
與隋戈抗衡的十一個結丹期修士更加駭然,如同見鬼一樣!
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此時這些人才知道為何隋戈這廝名聲斐然,為何這廝如此囂張,竟然敢入住天字號房間,卻是因為他有囂張的本領!
但到了這節骨眼上,十一個結丹期修士也只能咬牙抗衡。若是這時候退縮的話,只會遭到對方的氣勢和精神力反擊,以隋戈碾死成粉的精神力修為,足以給這些人造成不小的創傷。
就在這十一個結丹期修士進退維谷的時候,隋戈頭頂上的金丹虛影終于顯現出來了!
同樣是金丹虛影,但是隋戈這一顆金丹的虛影光亮卻比任何一個人的金丹虛影更亮,更加有威勢,而隨著金丹虛影顯現,青帝木皇甲胄的虛影也更加凝實,更加具有威勢,尤其是拱衛青帝木皇甲胄的兩頭青龍,更是發出了一聲高亢的龍吟聲,回響在山谷之中,震耳欲聾!
十一個結丹期修士心神一震,氣勢、精神力頓時漸弱。
此消彼長,本來隋戈應該乘勝追擊,但就在這時候,隋戈卻一步踏出,繼續登天梯一般,向著上一層的天字號房間進發。
十一個結丹期修士面如死灰,此時氣勢被奪,哪還有勇氣再去阻止隋戈,只能眼睜睜看著隋戈向天字號房間走去,將他們十一個人都踩在腳下!
“恭迎前輩大駕光臨!”
當隋戈踏足天字號房間洞府的時候,門口兩位模樣標致的侍女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做出恭迎的姿態。
不愧是天字號房間,單單是這兩個侍女,標致的模樣兒,就讓人看著歡喜。尤其是隋戈只看一眼,就知道兩個筑基期侍女都是處子之軀,只要隋戈一點頭,保管她們立即獻上處子真陰。不過隋戈雖然風流但卻非下流之士,讓這兩個侍女起身,每人賞賜了兩粒精元丹,然后命兩人繼續在門口候著,他卻獨自一人進入了洞府之中。
這天字號洞府雖然一晚上要一百粒精元丹,對于結丹期修士來說,都會覺得肉疼,但是洞府里面的裝飾、布置的確是一流,洞府里面假山、閣樓、溫泉、柔和的床第……應有盡有,而且里面還布置了聚集靈氣的陣法,的確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洞府。
隋戈神念掃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之后,這才將霓裳七仙子和竹問筠、荊元鳳從鴻蒙石中放了出來,然后吩咐幾個人:“這個懸命客棧果然不是什么善地,你們都要小心,不要隨便離開這里。”
竹問筠等人連忙點頭。
“隋先生,這……難道是懸命客棧天字號房間?”薛如思一臉驚駭地問,驚訝之中,卻又有些驚喜和受寵若驚,畢竟以后碰上修行界的熟人,也可以吹噓已一下入住懸命客棧天字號房間的經歷。只是,薛如思大概也知道,這天字號房間,可不是那么容易住進來的。
為了給眾人解惑,隋戈大致解釋了一下過程,然后又說,“薛仙子,我知道你認為我的做法有些高調。不過,黑十八這個二掌柜,在我們入谷的時候就讓人來探底,已經是居心不良。我們本來是打算抱持低調的,但是照這種情況來看,抱持低調已經不可能了。既然不能裝低調了,何不反過來高調行事?”
薛如思等人相視一眼,然后薛如思誠懇地說,“其實,究竟應該怎么做,當然還是隋先生下決定了,我們姐妹雖然見識稍多一點,但是修為境界和眼光跟先生都相距太遠了,先生無須擔心我們有什么想法。只是,整個哀牢山地境都是兇地,我們姐妹的修為在這里根本上不了臺面,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得全靠隋先生維護才能得以周全。”
“這個你們盡管放心,在我的法寶空間里面,只要我還在你們都可以安然無恙的。”
得到隋戈的保證,霓裳七仙子放心不少,薛如思繼續說,“是的,隋先生,這一次我們低調而來,但是黑十八為什么故意要點明你的身份呢?恐怕是有人指使他這么做吧?”
“關于這個無關緊要。”隋戈笑了笑,“我現在在修行界的仇人也不少了,肯定有不少人想著要我的性命,只是我這命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取走的。相信現在我們腳下的那些地字號房間的修士們,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了。如果真的還有人不長眼的話,我可是不介意大開殺戒的。”
“先生,敵暗我明,不如等發布了懸命狀之后,先離開這里再說。”一向沉默地竹問筠忽地開口。
隋戈微微點頭,“我也不想節外生枝。也罷,這地方龍蛇混雜,今夜發布了懸命狀之后,一早就離開這里算了。對了,薛仙子,你知道這懸命狀是如何發布的么?”
“聽說是進入懸命客棧之后,自然會有人送上懸命狀過來。然后,到了午夜的時候,懸命客棧對面的懸命崖上,就會出現血紅色的燈籠,那些燈籠上面,就寫著人名和報酬,也算是明碼標價了。”
“這么說,這懸命狀的生意,就是懸命客棧在操持著?”隋戈皺起來眉頭。
如果是懸命客棧在負責懸命狀的生意,而從黑十八的表現來看,顯然他對隋戈不怎么友好。
“其中有一定聯系,但未必就是懸命客棧在操持。”薛如思如此解釋,“因為懸命狀上的名字,甚至有一些元嬰期的老怪物被懸命,如果是懸命客棧在操持的話,這么大的生意,他們只怕兜不住。”
“有道理。”隋戈輕輕點頭,沉思了片刻,“但若是我們發布懸命狀,豈非懸命客棧的人立即就知道我們要對付誰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薛如思也是一臉茫然。
隋戈想了想,將門口其中一個侍女喚了進來,那侍女看到隋戈旁邊有人,微微詫異,但很快就神色淡定,微帶魅惑地看著隋戈,“不知道前輩喚我來有何差遣,只要是小女子能夠做到的必將竭力而為。”
“你是懸命客棧的人么?”隋戈向侍女問道。
侍女沒想到隋戈會問這么一個問題,臉上微微詫異,然后說:“不是,我只是在這里為前輩服務的。若是前輩要了我的身子,我拿到一些丹藥之后,就不會留在這里了。”
“修行界啊。果然是為丹生,為丹死,為了丹藥奔波一輩子。”隋戈嘆息了一聲,然后語氣一轉,“其實呢,有些時候,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可是比處子真陰更值錢。”
“前輩想知道什么信息?我知道,必然知無不言;不知道的,我也想辦法為您打聽道。”這個侍女顯現出了精明的一面。
“你叫涵香對吧?我來懸命客棧,當然是想知道懸命狀的信息。你告訴我,這懸命狀是怎么發布的?”
“噢,這個問題很簡單。懸命狀是由客棧的人送上來,前輩只需要寫下懸命人的報酬和名字即可。然后,到了子時,所有的懸命狀都會懸掛在對面懸命崖的燈籠下方。”侍女涵香解釋說。
“這么簡單?那開出懸命狀的人,身份能否保密呢?”隋戈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涵香很是不解地看著隋戈,“當然會保密了。世俗界的殺手組織,都要給雇主保密的,何況是操控懸命狀的組織?若是沒有了雇主,他們怎么做中間人,繼續賺取丹藥?”
涵香所說的是一個常理,從表面上看的確如此。但是,操控懸命狀的組織,手中握著許多雇主的名單,如果要暗中干一些兩頭賺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但隋戈當然不會跟涵香探討這些事情,問了一個關鍵問題,“告訴我,為何黑十八等人好像認識我?”
“這個……”涵香似乎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