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隋戈也回到了東江市。
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老地主和牛小花碰頭。當然,離開裴家山莊的時候,隋戈就已經報了平安。
老地主和牛小花,被沈君菱接到了她的公寓里面。
讓隋戈沒有料到的是,沈泰崇居然也在這里。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沈泰崇親自在負責老地主和牛小花的安全!
這時候,隋戈對沈泰崇的印象不禁有些改觀了。當然,并非是說沈泰崇多了人情味,而是隋戈對沈泰崇行事作風和眼光的認同。
隋戈向沈君菱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原來,沈君菱接到隋戈的消息之后,立即就明白了隋戈話中的隱含之意,然后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跟沈泰崇取得了聯系。
沈泰崇收了隋戈送去的火靈芝,自然欠了隋戈一個大人情,所以這件事情沒有推脫,而且是立即親自施展身法飛速奔行百公里趕去明府市,果然在半道上接到了老地主和牛小花。裴家負責“押送”的人,自然都被沈泰崇斬于掌下。
沈泰崇這么做,自然是冒著得罪裴家的風險。但是他還是這么做了,而且接到人之后,親自坐鎮保護,這就顯示出了對隋戈的重視。
當隋戈到了沈君菱公寓的時候,沈泰崇正在跟老地主下象棋,而牛小花,卻在跟沈君菱閑聊,而且看樣子,這兩個女生還聊得不錯呢。
看到隋戈進屋,牛小花歡喜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然后什么也顧不上,一下子飛撲到隋戈的懷中:“哥,你總算回來了,沒有受傷吧,真的沒有受傷……”
隋戈沒想到一向靦腆的牛小花居然能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撲入自己的懷中,但是旋即卻又釋然,牛小花現在已經叫他“哥”了,也許只是妹妹對哥哥的關心和掛念吧。
片刻之后,牛小花才紅著臉離開了隋戈的懷抱,然后回到了沙發上。
隋戈首先向沈泰崇致謝。
若非沈泰崇親自前往營救老地主和牛小花的話,他們兩人的后果究竟如何,卻是難以預料。
跟老地主和牛小花的命比起來,區區一朵火靈芝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在隋戈看來,這一次他又欠了沈泰崇的情。
因此,這個情分日后卻是要想辦法回報的。
沈泰崇聽見隋戈致謝,哈哈一笑,說道:“小隋,你就不必客氣了。我這一次出手,一是為了還你的人情;另外,我也是存了私心的,希望日后可能的話,你能夠照顧一下沈家。”
沈泰崇果然很直接,毫不掩飾他的目的。
不過,這樣直來直去,倒是符合隋戈的性格。因此,隋戈連忙說道:“沈爺爺放心,這一次你冒著得罪裴家的風險出手幫我,我自然會有所回報的。”
“想要有收獲,有時候自然需要冒一點險的。”沈泰崇說道,“裴家雖然有三個先天高手,但只有一人是先天中期,跟老夫現在不相上下,所以老夫還不至于向他們卑躬屈膝。況且,你能夠安然歸來,就證明老夫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一次冒險也是值得的。”
隋戈神色有些異常地說道:“其實,裴家可不只有三個先天高手,還有一個筑基期的強者!”
“筑基……期?”沈泰崇駭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筑基期,御劍飛行,千步之外斬敵首級,就算是先天期高手,也不是一合之將。所以,聽見裴家居然還有筑基期,沈泰崇也怕了。
但很快沈泰崇便疑惑道:“若是他們真有筑基期的高手坐鎮,那你怎么還能活著回來?”
“因為有一個比筑基期更厲害的人出現幫了我一把。”隋戈說道。
這個消息,是隋戈故意透露出來給沈泰崇聽的。
現如今,隋戈的實力并不是很強,而且也無法在短期之內突破到極高的境界,甚至連先天期也難以突破,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找一個靠山。
而那個神秘的道姑,就是隋戈的“靠山”,盡管她未必承認,但是她為了隋戈出頭的事情卻是事實。
只要這一點得到證實,無論是誰想要對付隋戈,都得掂量掂量是否能夠抵御那個道姑的五色劍光。
哦,是五色神翎。
隋戈記住了這個美麗驚艷而又殘酷變態的“飛劍”。
“哦……”沈泰崇果然動容,“那裴家的其余人?”
“全部被她斬殺。”隋戈照實說道。
“全部?”沈泰崇駭然。
“全部。”隋戈點頭,然后解釋了一下,“除了女人和小孩,其余無一例外。”
沈泰崇倒抽了一個涼氣。
想不到出手救隋戈的這人竟然如此厲害,而且此事在修行家族之間,必然掀起悍然大波。
不過,沈泰崇心里面卻又暗暗慶幸。幸虧這一次站到了隋戈這邊,否則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裴家,三個先天、一個筑基期,還有那么多練氣期修行者,居然全部都被秒殺,連一個人都未能逃脫,這樣的修為,簡直是太恐怖、太恐怖了!
沈泰崇只是聽隋戈敘說,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將軍!”
這時候,老地主忽地大笑起來,“沈老啊,我總算贏了你一盤了!”
當夜,沈泰崇在東江市最豪華的東洲酒店頂樓旋轉餐廳設宴,宴請老地主和牛小花,也是為了給隋戈壓驚。這個晚宴,看似只是一個小型的家庭晚宴,但是卻代表著沈泰崇對隋戈的認可,也代表了沈家地立場,準備向隋戈靠攏了。
本來,以隋戈的修為,沈泰崇大可不必如此看重。但是,因為裴家被滅的消息得到證實,沈泰崇頓時意識到隋戈的背后,有一股強大無匹的勢力作為靠山,哪怕這個靠山只是一個人,也足以威懾許多修行世家了。另外,擁有這樣一個大靠山,也就不難解釋隋戈之前出手為何那么“闊綽”了。
沈泰崇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碰上了這么一個好小子,自然應該好好結實結實,一來他自己可以得到好處,提升修為;二來,對沈家后代,也有莫大的好處。
正因為如此,沈泰崇才放低了姿態,并且盡量跟隋戈的家人抱持良好的關系。
當然,即便沈泰崇不如此做,隋戈也覺得欠了沈泰崇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一行人到了東洲酒店的大廳之后,立即有服務生迎了上來,然后詢問眾人有什么需要。
“我們已經預定了整層的頂樓的、餐廳,請你帶我們上去吧。”沈君菱向服務生妹妹說道。
“您是沈小姐吧?”那服務生妹妹說道,“對不起,沈小姐,您的預約已經被取消了,不過我們為你預留了豪華包間,您看行嗎?”
沈君菱頓時皺了眉頭,說道:“讓你們經理來給我解釋吧。”
“對不起,這是我們總經理做出的決定。”服務生妹妹歉然道,“真的很抱歉,但是因為我們總經理要宴請省上來的重要客人,所以只能請你們理解了。”
“哼。”沈泰崇一聲悶哼,然后向沈君菱道,“你打電話,讓趙天目馬上、立即過來!”
趙天目,是東江市的酒店餐飲業大亨,也是這一家東洲酒店的董事長。
服務生妹妹聽了這話,淡淡一笑,心想你這穿馬褂的老頭子誰啊,也能把我們董事長叫來。
不過,服務生妹妹還是比較有素質,只是很禮貌地笑著,然后請隋戈等人到一旁坐著喝茶等候。
沈泰崇臉色很不好看,本來想乘熱打鐵,拉近一下兩家人的感情,誰知道竟然碰上這等事情。
沈君菱在一旁打了電話。
這時候,幾輛豪華跑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幾個公子哥笑著下了車,旁邊還有幾位時髦的靚麗女郎作陪這一行人笑鬧著走進了酒店。
其中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向服務生妹妹說道:“怎么回事?這些人怎么在大廳堵著?”
服務生妹妹連忙說道:“他們本來預定了頂樓餐廳,但是因為您取消了,所以要向董事長投訴。”
“投訴?投什么訴?”青年皺眉道,“我就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趙益聲,你們有什么不滿的話,可以直接向我反映的。不過,今天這頂樓餐廳,我是要用來宴請朋友的,自然不能提供給你們了。”
“叫你家老子來跟我解釋吧,你還不夠格。”沈泰崇不屑地說道。
“你……老古董!”趙益聲哼了一聲,向另外一個服務生說道,“你先帶我的朋友們上去。”
“益聲,頂樓餐廳那么大,多坐幾個人有什么關系。更何況,這兩位小姐都是天姿國色的人物,你把人家安排在包房那種不透氣的地方,這不是唐突佳人么?”其中一個公子哥說道,目光貪婪地從沈君菱和牛小花身上掠過。
沈君菱也就罷了,牛小花卻趕忙藏到了隋戈背后。
趙益聲自然也看出沈君菱和牛小花姿色不一般,一個是成熟尤物,一個是青澀少女,的確比他們幾個帶來的這些庸脂俗粉好了幾個檔次。于是,趙益聲語氣緩和,上前向沈君菱道:“這位美女,若是你肯賞臉跟我幾個朋友喝一杯的話,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可以去頂樓餐廳免費用餐。”
“這話,你還是跟你老子說吧。”沈君菱淡淡地說道,用手指了指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