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血氣余波未盡,侵入到周圍奔過來接應李察的十幾名騎士體內,幾名黯鋒騎士搖晃了幾下,緩緩跪倒,還在試圖掙扎著站起,而公國騎士們直接軟倒在地,動都不動,身體下方忽然涌出潮水般的鮮水,身體則象被刺破的水袋,迅速干癟,
李察臉色已經極為陰沉,低聲說:“至少千人級別的血祭。”
可是神殿城中哪來這么多人進行血祭,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突然一道異常粗大的血色光柱又自神殿城升空,李察臉色一變,直接閃現到剛德附近,雙手一推,一個排斥力場發動,把剛德推送到數十米外,
空中的血氣失去了最大的目標,竟然如通人性般,偏了一偏,對準李察然后落下,李察深深吸了一口氣,浮上半空,血脈力量全部發動,直直迎上了當頭而落的血祭詛咒,
剛德雙眼瞪圓,只來得及一聲狂吼:“頭兒,。”
血氣再次擊潰了李察的魔法防御,侵入體內大肆破壞,
血祭詛咒的力量是對生命體最具殺傷力的攻擊之一,前兩道血祭詛咒已經重創了李察,現在他體內還有殘留著許多詛咒力量,在瘋狂破壞著肌體組織,
當第三道血咒落下,李察就再也支持不住,摔回地上半跪著,大口大口喘息,每下呼吸,都有腥紅的血從嘴里鼻中涌出,
這道血咒的力量,李察自己也沒太多把握能夠支撐過去,但是剛德和他身邊的那些騎士們肯定承受不住,會被直接咒殺,
涌動的鮮血堵住了喉嚨,李察呼吸都覺得困難,視野中則全是血色,他身體內真名的力量瘋狂運轉,但只能延續血咒的發作,
假如李察還有時間,那自然可以慢慢消磨掉血咒之力,可是現在神殿城中應該還有幾萬人,也就意味著對方至少還能發出數道血咒,
“站起來,站起來”李察心里對自己默念著,手撐命運雙子,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全身軟綿無力,手腳要經過漫長的延遲才能收到大腦的命令,冰冷的命運雙子,此刻就是他惟一的支柱,卻沒法幫助他站立,
昏昏沉沉之際,李察只意識到自己惟一還沒有動用的力量就是毀滅真名之力,然而在他殘留的理智中,毀滅真名,是用于擊殺敵人的,這種力量怎么可能用在自己身上,
神殿城中,又是一道血柱射向天空,
李察主意識已經接近昏迷,一個分意識終于從對神官格斗術的無休止解析中釋放出來,它立刻調來翡翠先知,命令他升空,擋在李察之前,
血祭詛咒無聲無息地擊中了翡翠先知,這位精靈帝國時代赫赫有名的兵種在空中爆成一團血霧,但是總算中和掉了一道咒殺的力量,
剛德向李察奔了幾步,就又停下,他看到血色大仲裁和翡翠先知都回到李察附近,知道自己再過去也沒有幫助,
他忽然扯下頭盔,長長地吐了口氣,一聲變了調的狂吼,橫握巨斧,邁著沉重的腳步沖向敵人,轉眼間就淹沒在人海中,隨即掀起道道血浪,
李察此刻主意識正不斷墜落,落入無光的虛無世界,他向四周望去,這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可是李察卻總覺得不是這樣,在黑暗之中,還隱藏著什么,
他的意識忽然清醒了一些,喃喃地說:“不對,我我應該在戰場上重生之快意縱橫。”
這句話打破了黑暗世界的寂靜,忽然從上方射下一束光,
這束光并不強烈,但卻劃破了黑暗的世界,為李察指明了離開了的路徑,李察忽然明白過來,這是真實天賦的力量,他的意識隨即沿著光柱升空,轉眼間飛離了這黑暗的虛無世界,
當李察離開后,在深沉的黑暗中,忽然張開了一雙眼睛,它無比巨大,幾乎占據了整個世界,線條說不出的優雅,眼睛沒有瞳孔,全是琉璃般的暗紅,
眼睛動了動,望向李察主意識離去的方向,在黑暗中隨即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確實應該在戰場上。”
李察終于張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半跪在戰場中央,血色大仲裁和翡翠先知都已不知去向,在自己周圍還倒著一排黯鋒騎士,
血咒的力量依然在體內肆虐著,戰局則在僵持,
原本西奈的大軍早已接近潰敗,可是李察突然接連遭到打擊,卻讓將士們重新燃起希望,而黯鋒騎士被分意識批量調離戰場,使得西奈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