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

第三百一十二章 女婿

第三百一十二章女婿

許寒現在感到非常的奇怪,在這個洛馬驛站里邊,居然是有見到一個梁家的人。那些跟蹤的人,就好像是一夜之間,全都失蹤了一樣。這讓許寒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莫非那些家伙全都長了翅膀。

這個官道上,人來人往,行人頗多。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許寒都沒有看到幾個修道者,這種情況讓許寒感覺到一絲不可思議,似乎所有的情形都在昭示著,梁家可能是另外派了一些人,在其他的地方,來堵截自己。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么為何跟蹤的很是兇猛的梁家之人,會不在這個如此重要的關口,來圍追自己呢?許寒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他想不通,按說那梁家之人,不該這般無腦啊。

莫不是臨海城除了什么情況?

在許寒剛剛住進臨海城洛馬驛站的時候,莫林便詳細的向他介紹了李家聯絡用的各種暗號。同時莫林也向說了,李家還專門為他開辟了一個消息專線。

那就是如果有什么許寒吩咐下來的事情,或者是跟許寒有關的事情,再么是有消息想遞給許寒,那他們就會在遍及神州大陸多處的洛馬驛站分店的門前欄桿子,掛一條不起眼的白幡作為暗號,看到這個暗號后,許寒必須第一時間前去聽取消息。可是不得不說李家的生意現在卻越做越大,他們所能獲得的訊息范圍也就越來越多。

可是如今許寒沒有吩咐過莫林任何事情,那洛馬驛站掛這條白幡,自然就是有跟許寒相關的消息想要傳遞給他。然而許寒重新回到俗世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多長,這么想想,這李家想要傳遞給自己的消息,也一定就是跟靈狐有關的。想到這里,許寒哪里還有什么心思跟著隊伍一起去吃早餐。

等進了城隊伍稍微做了整頓,許寒便尋到了由頭向王四告了會假·然后一個人悄然進入了洛馬驛站。做出了暗號,驛站里很快就有人接待了他。可是讓許寒感到非常意外的是,從臨海城過來送消息的居然是韓三石那家伙。

只見他低頭行了一禮之后,韓三石可能情知許寒心里的急切·所以他也不沒有說那些虛偽的客套話,直接就說道:“許少爺,子時我們收到的確切消息,跟你一起前往縣長官府的那位老人家,在力阻梁蒙四人一盞茶之后身負重傷,并殺死梁蒙身邊的兩名煉氣強者后帶傷而逃,此時生死下落全然不知道。”

“好。”這個消息·直接讓許寒重重拍了下桌子,臉擔心的表情頓時輕松不少。他當然不可能是為靈狐身受重傷叫好,而是為聽到靈狐斬殺兩名煉氣三重強者,并且成功逃脫的消息喝彩。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許寒自然感覺無比高興。

雖然說靈狐的成功突圍所以身負重傷為代價,并且到了如今還生死不知,但許寒卻知道依照靈狐的本事,至少憑借他前世幾千年的經驗記憶·傷勢這東西絕對不可能讓他丟掉性命。這就好像你擔心人家剪頭發的人自己怎么剪頭發是一個道理,那根本就既繁冗又多余的思緒。

許寒想到此處也就放下心了,他就思考著自己今后該如何行動。先前他本來只是想借著王四的鏢隊走出臨海城便罷·可是等到身邊沒了靈狐之后,他想著便干脆跟著隊伍繼續前往都城,等到途經凌云門的時候,順便去看看幾年不見的齊肖芳。

然后自己便直接回老家,接著就可以將父母接到凌云門去定居了,那樣有師兄弟他們等人的照顧,想必父母也一定可以舒心的過完下半輩子。不過,現在既然知道靈狐失蹤,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之后,他就心忖自己是不是有必要跟著王四的隊伍走完這趟路程·以免等靈狐傷勢好了之后回來尋找自己,卻無法得到自己的消息。

畢竟這跟著王四隊伍行走的事情靈狐是知道的,如果他傷勢痊愈來探聽自己的消息,必然也就會從王四這里入手。那樣的話,興許自己還去不到都城,靈狐就能夠趕來重新跟自己接頭呢。

許寒這么決定了以后的事情·他的心頓時就安定了下來。現在反正無論如何都得趕路,那跟著王四在一起反倒不會感到太過寂寞,更何況送走韓三石的時候,這家伙還一個勁的懇求許寒一路多多照顧他這個朋。

許寒對于這兩個在他印象里不過的人,并且這兩人現在又差不多是屬于自己人,許寒自然很欣喜的去扶持栽培他們一番。許寒快步走出洛馬驛站,他的心情現在無疑是輕松了許多。一路走到隊伍暫時休整的幾個地點前,他尋到了馬飛和林若宇兩人后,情緒大好的在兩人震驚的眼神下,一連吃下了好幾張烙餅。

于是許寒出名了,雖然他本人還沒跟這支隊伍里的所有人熟識,但別人卻是先一步知道了,第八輛車有個護衛別看是個翩翩少年,但那飯量卻是兇悍無比啊。特別是當中午時分在官道旁邊的一塊空地休息的時候,許寒一口氣干掉了十多斤的干糧和肉食,林若宇更是那一對眼睛死死的瞪著他,道:“照你這么個吃法,我看這一趟路走下來,你都能吃掉咱們這趟報酬兩倍還多的食物。嘖嘖,真不知道,王四雇你這一趟之后會不會覺得虧大了。”

這個林若宇雖然臉的表情一直是愁眉苦臉,可他跟著隊伍走了這么久,林若宇也就把自己的那些煩惱暫時拋到了一邊。不過很顯然他亦是個比較喜歡計算斤兩的主兒,因此瞧見許寒每噸都要消耗這么多的食物,他頓時就有些為王四感覺到不值當。好在他這是在為王四考慮,許寒心中有數之間,也不會跟他真計較這些。

聽到林若宇這么說,許寒只是輕輕的摸了摸肚子,呆呆的說道:“嘿嘿,我現在也才僅僅吃了一半飽再來幾張我還能吃下去呢。”

看著許寒那心滿意得的樣子,林若宇頓時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副對他大為提防的姿態將烙餅袋子給拿到了一邊。也許′道許寒喜歡計算斤兩·所以許寒他們這三人一個小組的食物,都是由他保管分發。

但是因為鏢隊發派下來的食物都是按照普通人的量每三天發一次,所以基本來說,這食物就有一個固定的數目。現在許寒一頓吃了十多張餅·這就已經是幾人一整天的糧食了,所以林若宇自是不敢管他的飽。

因為這一路走來,進入縣城的機會雖然不少,可這護鏢的行當,卻絕對不會見城便入,也只有到了晚的時候,恰逢不錯的時間才可以入城采購些東西·總鏢頭也才會考慮著安排大家進城找間驛站休息。對于這一點,馬飛和林若宇是門清,可許寒卻是半點不明白。所以瞧見林若宇將食物袋子收了走,還未完全吃飽的他瞬間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時候吃完飯的馬飛明顯注意到了這一場景,他同樣是眉頭微微皺起,然后走過來直接將林若宇手里帶子搶到了手,道:“馬大哥,既然大家都在一輛車的同一邊護衛·那就能算是戰,小兄弟又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你不讓他吃飽怎行·萬一遇到什么事情咱還指著小兄弟跟我們一起并肩戰斗呢。”

馬飛說完,然后直接也不理會林若宇有些郁悶的臉,他就將袋子往許寒手里一塞,道:“徐涵兄弟你盡管吃,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雖然沒你那么大的食量,但也知道那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不過我們那時候是沒條件,現在條件好了,咱們還怕什么,如果食物不夠了·兄弟我負責在下一個縣城里,去把咱們的食物給補足嘍。”

馬飛最后那句話,雖然同樣是在對許寒說,但也不無向林若宇交代的意思。果然還是老滑頭啊,他現在只是一個簡單的站出來說了句這么冠冕堂皇的話,就立刻打消了許寒心中的那么一點心隙·這也讓林若宇這個負責分發小組糧食的家伙長長舒了口氣,并且還走來向許寒道歉道:“齊兄弟,剛才真不是我故意做那樣的事情,哎,實不相瞞啊,這確實是因為咱們這隊的食物是我負責的,我也是怕到最后大家沒有食物分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林若宇看著許寒自顧自的大口大口吃著,不禁也朝他露出了一絲微笑,頓時就把懸著的心也給放了下來,低聲說道:“其實嘛,這都怪咱們總鏢頭太過小心了,一切都要以安全為主,我們押著這么多貨物,要是隨便進入縣城、城池,保不準就給主家惹下煩了,現在既然馬飛這么說了,那你就像他的一樣你敞開了肚子吃不夠了,不是還有我嘛。”

馬飛聽見林若宇能如此大度,心滿意足的微笑起來,朝林若宇點了點頭,神情之中一片高興之意。

許寒狼吞虎咽的吃飽了,他的眼里也滿是笑意,心中感嘆道:“這兩個壯漢,雖然都只有煉氣二重的水平,可卻都是真正的大好人啊。”

至于那食物的事情,依照許寒這種富有的程度,那是一定不會讓兩人吃虧。許寒得到凌云門礦脈,本身就已經富得流油了,他的財富也是這些人不能想象的,只是因為靈狐的囑咐,財不露白許寒才不得不假裝身無分文。那礦脈中修道所需的靈石,哪怕一塊,放到這世俗界中,也是莫大的財富。

林若宇的豪爽著實讓許寒有些心喜,許寒就是需要這樣的人,來幫助自己,這也為他以后的計劃實施,而更有幫助。但許寒沒有直接接下兩個人的話口。這也倒不是他不想出購買食物的那點錢,事實對他來說那點錢根本就是連根毛都算不,而是因為他為之兩人的爽快正感覺心頭無比溫暖,所以才不想開口破壞掉這心中的久違的感覺。

因為有些事情在心里知道就行,如果總在口頭說那就顯得很虛偽了,再說許寒這么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就出來拼搏的樣子,也著實不好在這個時候放出什么言語來應和兩人。先讓這兩人以為自己是那種才入江湖,身家還很寒酸的小子,他們要做什么也由得去,總之到了最后,自己總有回報他們的時候。

許寒在這個時候才感覺自己做出跟隨鏢隊一路行走的決定無比正確,否則他還真沒機會感受到這種來自修者最底層的溫暖。是的,方才林若宇和馬飛的舉動,雖然算不得多大一件事情,但卻是讓許寒發覺,原來這大陸,并非全都是爾虞我詐的互相爭斗,在不經意之間,還有著一縷和煦的陽光滋潤人心。

許寒在愜意的感慨一番之后,他更是暫時失去了說話的心思,微微瞇著眼睛望了望天,他在打嗝之余,暗暗盤算著這樣趕路的情況,大抵還要持續月余的時間。

許寒現在覺得自己很享受此趟行程,因此吃過飯后見各車鏢師招呼大家準備啟程,他便是第一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不過當隊伍集結之后,卻是一直沒有傳來鏢頭下令開拔的聲音。

許寒正奇怪著準備向林若宇詢問怎么回事,不過他還沒張口,就看到王四正一臉不豫和另外兩個鏢師頭目打扮的人,跟在一個長相文雅的中年人向自己所在的第六輛車走來。雖然還沒仔細看過除王四之外另幾人的面貌,但從他們身透露出的修者氣息,許寒還是很輕易就判斷出了來者何人。

一名煉氣三重,兩名一重修者,這隊伍里除了鏢頭林若谷和李賀王田三人,再不可能另有人選。可是,他們幾個到這邊來意欲何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幾個人到底是為什么要來到這里,難道他們是要引起什么爭斗嗎?許寒也是心中奇怪,不過在這個間隙中,他倒并沒有多做言辭,反而是一派輕松,因為他知道事情不可能會像他所認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