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第一百二十四章天時地利上(七月粉紅120)
第一百二十四章天時地利上(七月粉紅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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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天時地利上(七月粉紅120)
楚華謹也了西南大旱的消息,正跟的人聯絡,看看他們有何打算。
柳夢寒袖著個匣子來到楚華謹的中瀾院,問他道侯爺,西南大旱,侯爺可想出點力,解民以倒懸?”
楚華謹嘆了口氣,道我如今在京里賦閑,哪有機會?”
柳夢寒將匣子推到了楚華謹面前,含笑道侯爺打開瞧瞧。”又意味深長地道機會不是等來的,是尋來的。”
楚華謹狐疑地盯了柳夢寒一眼,并不敢伸開匣子。
柳夢寒等了一會兒,看見楚華謹警惕的目光,眼珠轉了轉,想起上一次在名冊上下毒的事,似乎并沒有毒倒楚華謹,便掩袖笑道侯爺放心,這個匣子上沒有毒。”說著,親手將匣子打開,又將匣子里的都倒出來,一一給楚華謹看。
楚華謹雖然強自鎮定,放在桌上的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這……這么一大筆財產……
“你從哪里得來的?”楚華謹終于鎮定下來,面如寒霜地問柳夢寒。
柳夢寒咯咯一笑,手指敲著那些,意有所指地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有這樣的本事,弄來這么一大筆家當?——當然是老侯爺留下的。侯爺不妨捐一部分給朝廷,幫圣上賑災,說不定能尋到機會,去西南……”
楚華謹心里一動,也伸出手去,將那些取了,一一看下去。
老頭子居然不聲不響,在外面留了這么多的家財
楚華謹感慨之余,倒還有些分寸,問柳夢寒那你想要?”柳夢寒是無寶不落的,絕對不會那么好心,拿了銀子出來,幫楚華謹謀前程。
柳夢寒收了笑容,正色道既然侯爺問起來,妾身不妨切實以告。——侯爺再不打算,寧遠侯府大廈將傾,妾身也不能幸免”
“胡說八道”楚華謹怒喝一聲,從書桌后面站了起來,指著大門口,道你不要在這里危言聳聽你給我出去”
柳夢寒也慢慢地站起來,冷笑一聲,道侯爺不聽就算了。忠言逆耳,向來就是不受待見的。”柳夢寒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侯爺仔細想想,裴家的老狐貍會聽任他們家的兩個外孫被除族,而且除族之后,立刻將芬姨娘除了族,跟寧遠侯府徹底劃清界限?”
想起裴謙謙最近和安郡王府的親事,楚華謹再不愿意面對,也柳夢寒說得有幾分道理,抬手叫住了她你等等——把話說清楚也不遲”
柳夢寒住了腳,在門口頓了頓,背對著楚華謹道此地不是的地方。”
楚華謹看了一眼中瀾院的院子,沉聲道跟我到外書房來。”
柳夢寒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轉瞬即逝。
楚華謹一言不發地帶著柳夢寒來到了外院的外書房,又領她進了書房的密室。
柳夢寒毫不在意地四處看了看,尋了個地兒坐了下來,對楚華謹道侯爺,我現在兒女都不在了,只有指望侯爺給我養老,會跟侯爺過不去?——侯爺大可不必防著我。”
楚華謹一想也對。柳夢寒如今沒了,女兒進了冷宮,跟死沒有兩樣。她要是還跟這個寧遠侯府的主子過不去,就是自尋死路了,便放了一半的心,問她你剛才的話,是意思?”問得是柳夢寒說寧遠侯府大廈將傾的話。
柳夢寒慘然一笑,對楚華謹道難道侯爺還看不出來嗎?——圣上想讓大皇子做太子,就萬萬不會留下我們寧遠侯府的”其實如今的寧遠侯府,已經外強中干,圣上未必不會留下寧遠侯府。不過是柳夢寒有別的盤算罷了……
楚華謹只聽出了一層意思,忙反問柳夢寒怎會如此?我們是大皇子的外家,圣上不會這樣不給大皇子面子吧?無不少字”
柳夢寒哈哈一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楚華謹道侯爺,外戚向來是把雙刃劍。以圣上的為人,是寧可殺,不可放過的。——還有,您以為,老侯爺的盤算,圣上真的不嗎?您以為,一個反賊的,圣上會容得下嗎?”無錯不跳字。
歷朝歷代,造反不成功的那一方,都是被滅了族的,有時候甚至誅一族不夠,還要誅九族、十族
楚華謹方才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密室里走來走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柳夢寒圣上真的?不會吧?無不少字——若是,還能容忍這么久?還有三位皇子,豈不是也是反賊的后人……”
柳夢寒恨不得敲開楚華謹的榆木腦袋,忍了又忍,才道侯爺忘了,大是嫁出去的人,她的,不是楚家人。”當然就不算反賊的后人。
除非是皇后謀反,想拉皇帝下馬,皇帝才會容不下皇后的親生。就像隆慶帝時期的皇后巫蠱案一樣,說皇后咒隆慶帝早死,是為了讓的,當時的太子早日繼位,所以隆慶帝在處死皇后的同時,也要殺當時還是太子的宏宣帝。若不是老鎮國公簡士弘金殿血諫,宏宣帝如今早已是黃土一抷了。
再說了,皇帝在誅別人的族的時候,從來就不將家放在別人的族里面了。比如像老寧遠侯謀反這種情況,若是要誅九族的話,老寧遠侯出嫁的女兒一家,包括他的和外孫,也就是皇帝和三位皇子,也算在誅九族的“父族四”里面的。可是要這樣算的話,那皇帝得把誅了才行。
有這樣“大義滅親”的皇帝嗎?——當然沒有。就算是傻子,也茍且偷生,是不會自個兒誅了自個兒的。
柳夢寒好不容易跟楚華謹講明了這個道理,又嘆息道侯爺,說句不該的話,您就不能把和三位皇子放在同一牌面上。——你們根本是不同道上的人,千萬別認為圣上能容得下他的親生,就能容得下侯爺您。這完全是兩碼事。”
楚華謹的臉色陰沉下來,黑得能滴下水。
“你說,我該做?”楚華謹問道。
柳夢寒笑了笑,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懂大事?侯爺好好想想,如果都不做,妾身就早些出去訂幾口棺材要緊。”
楚華謹沉默不語。
柳夢寒起身告辭侯爺早做準備吧。再遲疑,就算有法子,也施展不開了。”
楚華謹搖頭道能有法子?難道你以為憑這點銀子,還有那西南的五萬軍戶,我們真的能翻天不成?”
柳夢寒見楚華謹口氣松動了,趕緊加了一把柴火侯爺,成大事,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侯爺在京城,如龍困淺灘,當然施展不開。可是要去了西南,自然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具了。——西南大旱,對圣上是打擊,對侯爺,可是天大的機緣。”
話說到這里,柳夢寒已經不想再往下說,對楚華謹福了一福,告辭離去。
楚華謹坐在密室里想了很久,還是拿不定主意。眼看天色漸黑,楚華謹從密室出來,卻看見裴舒芬笑著坐在他的外書房書桌背后的椅子上,含笑看著他,手里把玩著楚華謹放玉璽的匣子。
楚華謹嚇了一大跳,趕緊回身看門窗關好了沒有。
裴舒芬脆生生地道侯爺不用著忙,門窗我都關好了。是柳太姨娘走了之后關的,侯爺放心”
楚華謹回過身來,問裴舒芬你是逃出詔獄的?現在住在哪里?你又是進來的?”上下打量裴舒芬,見她氣色紅潤,衣著光鮮,不像是在逃落魄的樣子,越發疑惑起來。
裴舒芬一時語塞,只好含糊其詞地道妾身幼年時,跟一個世外高人學過道法,懂一些法術,會穿墻而過,也會些縮地之術而已。”
楚華謹雖然不是很信,可是裴舒芬確確實實從詔獄逃了出來,這是做不得假的。而且在寧遠侯府來去自如。
想到身上雷公藤的毒,楚華謹有了幾分熱情,問裴舒芬那天你說有法子解雷公藤的毒的。——解藥呢?”
裴舒芬上次一氣之下,將解藥都扔回瑯繯洞天的白霧里了,此時聽楚華謹說起來,笑道解藥自然有。不過妾身為何要給侯爺解藥?侯爺是妾身的人啊?”
楚華謹很是驚喜,“你真的有解藥?——你若是真有,我這個正室的位置,就是你的”許諾了要將裴舒芬扶正。
裴舒芬雖然小妾是不能扶正的,可是她覺得的情況不一樣,不能叫“扶正”,而是跟“復婚”差不多。——只不過楚華謹的話還是不能罷了。
“侯爺的話,妾身信不過。侯爺得拿些信物來,妾身才跟侯爺合作。”裴舒芬托起放了玉璽的匣子,往天上拋了拋。
楚華謹擔心裴舒芬將匣子摔了,忙上前道你住的地方都沒有,放這樣貴重的?還是讓我收著吧。我給你寫個字據,畫上押不行嗎?”無錯不跳字。
裴舒芬搖搖頭,拿著玉璽,突然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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