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我最大
可惜小七的想象太美好,現實卻太殘酷。她這項出游計劃經過了金嬤嬤的眼皮子,卻折在了康熙的口中。
用康熙的原話就是:這么冷的天非得跑到冰坨子上面釣魚?還嫌這一個月沒躺夠怎的?想釣魚朕著人給你做個木頭盆子在暖呼呼的大殿里釣吧
小七一想到自己傻乎乎的坐在木頭盆子旁邊拎個魚竿就一腦袋黑線,最后這事只好不了了之了,冰釣什么的,等康熙巡幸畿甸時再說吧話說康熙巡幸畿甸多是在二月,那會冰還沒化呢
這一等就等到了康熙二十五年二月,可惜康熙今年沒有巡幸畿甸的打算。這一年二月,諸臣奏“將皇太子出閣讀書事已傳諭漢大學士,皇太子《四書》、《書經》講貫全完,深通義旨”,康熙聽聞后立馬下旨命禮部、詹事府詳查典例,擇吉日舉行出閣典禮。
礽由此終于能從那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恐怖上書房中解脫出來了。
出閣典禮是個大事,該讀的書讀完了,也就意味著礽正式‘畢業’了,而畢業則意味著礽即將開始接觸政事。一個阿哥有沒有接觸政事算是一個明確的分水嶺的,領了差事就有話語權,沒差事在手卻只能唬一些身份一般的大臣罷了。而礽作為太子也在此行列,只要他真正的開始接差事,那他的權勢就能更進一步。
小七這些年在宮中生活也懂了許多,她知道礽出閣意味著什么,只看前不久還敢亂蹦跶的一些妃嬪們現在一個個乖順的跟小兔子似的就明了了。
“以前是皇額娘護著你,現在你也大了,以后就要由你護著皇額娘了。”小七如是對礽感嘆道。
而礽跪在小七身前,用他那光光的月亮頭蹭了蹭小七的膝蓋,仍舊濡慕的說道:“皇額娘放心,有兒子給您做后盾,定不叫人辱了您去”
閏四月二十四日,皇太子出閣講書典禮如期舉行,諸王、大臣于皇太子前行兩跪六叩頭禮后,皇太子一身貴氣與威嚴并存,朗朗的講書聲響起,那份國之儲君的氣質叫人忍不住折服。
康熙看了礽的表現都頻頻頷首,顯然對自己培養的太子滿意極了。
康熙的好心情持續到出閣典禮完畢后,帶著幾個實權王爺、心腹大臣并太子仍向乾清宮西暖閣而去,等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到了西暖閣之后,就見何玉柱正一臉喜色的等候在殿門口。
康熙詫異不已,要知道小七平時很少派人來乾清宮的,每次坤寧宮里的人過來不是有大事發生?難不成又有什么好消息傳來?要不然何玉柱這奴才怎么一副樂顛顛的樣子?
康熙身邊的礽心中想的與他皇阿瑪差不多,比起康熙,他更了解小七的為人,要知道小七其實是很怕麻煩的,而能麻煩到康熙的事更是小七所不愿的。
康熙腦中思緒萬千,最終只匯聚成一句話:“你怎么來了?”
而何玉柱聽到康熙開口后,終于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噴涌著說道:“回皇上話,奴才是來報喜的,剛剛李太醫和趙太醫為皇后娘娘診脈,已經確定娘娘有了三個月身孕了。”
康熙聞言立馬大喜著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朕的皇后,又要給朕添加嫡子了。”
一邊的諸王大臣們聞言也紛紛開口道喜,一個個馬屁拍得康熙別提多舒服了。只礽一人心中卻咯噔一下,趁著康熙與大臣和王爺們你喜我喜的時候叫過何玉柱低聲忙問道:“怎么皇額娘都懷胎三月了,之前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這胎有什么問題不成?”
也免不了礽懷疑,要知道宮里面的幾大波ss都有自己專屬的太醫,像趙太醫就是小七的專屬太醫。而李太醫則是御醫中的婦科圣手,這兩位一同給小七診的脈按說是不會出錯的。可以小七的身份不說每月的平安脈,就是不是診平安脈的時候想做個身體檢查也是易如反掌的。
怎么能都懷胎三月了才剛確診呢?
何玉柱見礽問的急,于是連忙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娘娘去年臥床休養了一月,許是對太醫有點抵觸了,從那以后就沒怎么診過平安脈,上次診脈還是二月的時候,那時脈象不顯,趙太醫也沒能發現。而這幾月來娘娘一直忙著給您挑選側妃的事,所以直到今日才又招的太醫。”
礽聽了這話總算放心下來,一想到自家皇額娘那一月臥床休養時暴躁的樣子,礽就失笑不已。
“成既然皇額娘沒事,孤就放心了。喏,這個賞你,今兒個孤高興。”說著礽把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扔給了何玉柱,看著何玉柱高高興興的領了賞之后才回到康熙身邊。
而此時康熙雖想趕緊去小七那看看,但偏偏還有政事需要吩咐這些大臣和王爺們,只好開口賞賜了何玉柱一番后怏怏的帶人進了西暖閣了。
“本宮還以為自己最近開始發胖了呢?哪知道有了身孕啊?嬤嬤您別念叨了,本宮以后每半個月就診一次平安脈還不成么?要說這事也怨不得本宮啊?明明每月都見過紅的,誰能想到有了寶寶還會落紅不是?”小七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對著沖她碎碎念的金嬤嬤埋怨著說道。
而金嬤嬤不聽還好,一聽小七這話更帶勁了,一疊聲的念叨著:“娘娘哎您怎么一點不上心啊?太醫都說了,您這幾月落紅可不是什么好事,這可有點坐不住胎的現象了。您說說,您要是按時診平安脈,又怎會到現在才知曉懷胎的事呢?早些發現早些服藥,也就不用像如今這樣再次臥床休養了啊”
小七一聽到臥床二字就苦不堪言,哭喪著臉看了看自己長出‘肥肉肉’的肚子,唉聲嘆氣不止。
“娘娘,藥熬好了。”正在這時,寢宮的門開了,問春端著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
金嬤嬤見狀忙上前接過托盤上的湯藥,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湯匙攪拌著,等她坐到小七床邊后,舀出一湯匙棕褐色的保胎藥,湊到嘴前吹了吹,感覺溫度正好了才小心的遞到小七的嘴邊,還不忘輕聲說道:“娘娘,服藥吧”
小七張開嘴巴把藥咽了下去,立馬小臉就苦的揪成一團,吐著舌頭叫道:“這李太醫開的什么藥啊?怎么這么苦”
金嬤嬤生怕小七叫苦不喝,也不讓小七說話,趁著這功夫忙又遞過去一勺藥汁塞在了小七的嘴里,給小七下面一連串數落李太醫的話都堵在了嘴里。
小七苦的夠嗆,一把搶過金嬤嬤手中的碗,試了試溫度說道:“這也太燙了,先晾著,等會稍涼些本宮一口氣喝進去就得了,可受不了這一口一口的罪。”
金嬤嬤見小七那副可憐的樣子,也就聽了這話,接過藥碗放到一邊,然后就開始繼續碎碎念道:“娘娘這次懷胎可千萬要小心才是,可真是圣上保佑娘娘,雖是每月都有落紅但最危險的前三個月總算是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可以后也不能松氣,定要好生調養才好呢”
小七一聽也沉默了下來,她想的跟金嬤嬤想的又是不同,要知道在這古代女人三十好幾甚至四十多歲都在不停的生,當然,只要你能懷上就沒有打胎這回事。
可小七一個現代來的靈魂骨子里都是科學的說法,話說女人最佳懷孕期可只到三十歲,而她今年都三十三快三十四歲了,這多出來的三年看著沒什么,可小七卻總是擔心。畢竟這胎已經是她的第四胎了,小七還真怕生的次數太多,她的卵子質量會下降……
“哎”小七捏了捏自己最近才長起來的胖乎乎的肚子,還有肉肉的臉蛋,對著金嬤嬤嘆氣道:“本宮又開始橫向發展了,話說產后的減肥真的好痛苦啊”
金嬤嬤卻一點沒把這事當回事,手里面一刻不停的攪拌著滾燙的湯藥,嘴上則回答道:“娘娘多慮這些做什么?要老奴說您哪次懷胎時胖的厲害過了?還不是剛剛多出點肉肉么?只要產后注意飲食很快就能恢復的。再說稍胖一點也沒什么不好,人瞅著也福態,總比榮妃似的瘦得跟骨頭似的強多了吧”
小七聞言咂著嘴說道:“還別說,榮妃那可是標準的骨感美,夠有超前意識的了。”
小七這正贊嘆榮妃的骨感的時候,就聽門外易公公通報道:“娘娘,小主子們來看您了。”
小七忙揚聲道:“快叫他們進來,外面還冷著呢”
話音一落,很快門就被打開了,只見安穎拉著禩的手走了進來,瞧這兩個孩子穩妥的安生樣子,小七一時間愣是沒反應過來。話說這還是她那兩個皮猴似的兒女么?什么時候穩重堪比玉珍那孩子了?
“女兒/兒子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就在小七發愣的時候兩個孩子請安行禮了,那福身禮和打千禮倒是行的規規矩矩的,一點看不出以前歪歪扭扭多動癥似的樣子。
小七眼睛瞪得大大的,稀罕著說道:“哎呦,你倆這是腦袋開竅了,想學好了不成?怎么今兒個這么規矩?快開門讓皇額娘瞧瞧,今兒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小七的話音一落,安穎和禩都是一腦袋黑線,倆孩子忍不住想了:莫非自己以前真的那么淘氣?只是偶爾規矩一次都把皇額娘驚成這樣?
這功夫一直護著兩個小娃子的玉珍笑著開口說道:“皇額娘,您可誤會五妹和八弟了,他們倆是聽說您懷了小寶寶身子嬌貴的緊,怕自己行為莽撞傷著您呢”
小七沖著玉珍和兩個娃子招招手笑著說道:“得,這倆皮猴倒是一心為了皇額娘呢是皇額娘大驚小怪了。你們幾個過來坐,離那么遠做什么?”
安穎見自家皇額娘不再那么奇怪了,立馬原形畢露的張牙舞爪說道:“那可不行啊大姐說我們在外面被冷風吹得身上涼颼颼的,要暖和過來才能靠近皇額娘呢對了皇額娘,您肚肚里面真的有小dd么?小dd在哪啊?女兒怎么沒看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