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溫婉

一百三十七:廢物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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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廢物點心

溫婉在皇宮里住了一個多月,仿佛住了幾年似的。進去的時候平著肚子。出來的時候,那就是腆著肚子。

溫婉推開要扶自己的夏瑤,慢慢地走著。又不是七老八十,這會懷孕,要多多運動呢!不僅現在,以后就得開始多運動了。

溫婉回到府邸里,胃口大好,一下吃了兩碗飯,吃了兩盤菜,另外還喝了一碗湯,才剛剛覺得飽:“我怎么吃了這么多”若是吃著覺得撐也好,可問題是一點都不覺得撐啊!溫婉心里有些憂慮了。

夏瑤無語:“郡主,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用。吃再多有什么關系啊!不能吃才擔心呢!”

溫婉總覺得吃得多了,問了一下張太醫。張太醫也覺得,恩,正常啊!不過看著溫婉擔憂的話,張太醫婉轉了半天。

溫婉晚上睡覺之前照著鏡子。捏著自己沒肉的臉,這個模樣下去,不用三個月就能長回來。長肉是肯定要的,怕就怕兇猛增長啊!

“郡主,平夫人來了。”平夫人自然是說真真了。真真一得了溫婉回了郡主府的消息,立即過來。

夏瑤一看就覺得沒好事。

真真看著溫婉雖然有些憔悴,面容卻是好的。這會穿著一身居家服,頭挽著,正懶散地躺在美人榻上。掩嘴一笑“雖然瘦了很多,不過精神頭不錯。”。

溫婉很奇怪地問著“笑什么,京城里是不是發生什么稀罕事”

真真在笑的同時,也非常敬佩溫婉的膽子“現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懷孕以后,脾氣古怪,不僅給皇上甩臉子,還對著皇上發了大脾氣。皇上都沒說你幾句,天天哄著你,皇上你對,真是比親父女都要好呢!。甚至皇上還為了你。還發作了個御史。我說你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給皇上發脾氣,也不怕皇上惱怒了,治你個不敬的罪。”

夏瑤面色先是一沉,接著看蘇真真的神情,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若不是對蘇真真太過熟悉,夏瑤絕對認為著是在試探溫婉的底線。可也沒這么白癡的吧!死了那么多人,此事又因為郡主而起(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現在在郡主面前談。白癡。

溫婉不想聽到這種話題“聽他們亂說的。那御史是個二愣子,被人當成槍使了。”溫婉現在要讓自己心寬體胖。可不想把壞心情傳遞給她的寶貝女兒。所以,對于一些話,還是能漏就漏的。

真真看著溫婉的肚子。笑吟吟地說著“要是個女兒,我們結為兒女親家吧!當然,我是希望你生個兒子,最好是一兒一女龍鳳胎。”

夏瑤看了都有些不耐煩。說那么多做什么。就平尚堂跟蘇真真,一個無情無義,一個白癡,養出來的能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為什么郡主對蘇真真那么有耐心。要她早不讓進門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哪根蔥。郡主若不是顧念舊情,大門都沒資格踏入。

溫婉立即拒絕“可別。我的孩子,三代親內不婚。”

真真疑惑地看著溫婉,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說。

溫婉搬出了她那一套西洋理論“我看了西洋的一本書。書里說三代近親內婚姻者,生出來的小孩出現殘缺與身體不好的概率比一般夫妻高了十倍(故意夸大數據)。所以,我的孩子堅決不在表兄弟姐妹里找那另外的一半。”

真真有些差異“還有這樣的說法。”這會的人抱著這樣想法的人很多,姑侄女做翁媳,一般會少很多刁難。而且又是一家人。過門后兩人能互相扶持依靠。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做了婆婆的人,總喜歡讓自己侄女嫁進來。真真也只是按照大勢所趨這么一說,現在也都不知道兩人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呢。但溫婉的說辭卻是讓她吃了一驚。

溫婉笑著說道“別人不相信,我卻是相信的。為了我隔輩子孫的健康著想,還是小心謹慎一點。你也是,可得好好挑選。”。

“你多擔心了。”真真詫異過后,見溫婉不答應,也沒過多放在這上面。現在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算是個女的。時間還長著,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兩人又閑話了幾句。

真真笑著拉溫婉的手說著“你的孩子大概就是十月出生,要備小肚兜等,還得準備冬天的行襖、小棉襖等好多小衣服呢,你可是有備下。”真真這是故意打趣溫婉呢!想想,溫婉連自己的嫁衣都要別人做。要讓她繡孩子的。只有一個結果,那是不可能了。

夏瑤眼里的鄙視都不帶掩飾的。若不是夏瑤的氣場太強,真真身邊的丫鬟估計都要開口訓斥了。不過這會,丫鬟只能低著頭,當自己沒看見。閻王不是吹出來的,是殺人殺出來的。

溫婉眼睛轉了轉“孩子還早呢,慌什么呀!不急的,到時候要,叫針線房的去做就是了。實在急得,叫針司庫的人做一些過來。”

“你呀,孩子的衣服都不操心的。也不知道你的孩子會不會埋怨你這個當娘的不上心。”真真看著溫婉的樣子,就知道沒考慮著。

“誰生下來就知道怎么當娘,自然是一步一步摸索著來了。現下這個樣子正好,邊學習邊做,不是更享受。”溫婉剛才不自然了一會,現在可是回答的順溜。這話實在,誰不是一步一步摸索著來的。

“瞧著你這衣服款式,還真是,看著端莊高貴。”真真看著溫婉寬松簡單,但卻不顯小氣的改裝過的漢服服飾。

“這是漢服,我覺得穿著舒適,就讓人做了好些套,順便把這領子都改了一下。穿著還不錯。”溫婉又把領子改稍微改動了一些,鑲嵌著黑色或者其他顏色的滾邊,看著別有味道。如今好些人都再跟風。

“你呀,想頭這么多。”真真笑著說道。

溫婉呵呵地笑著“不多想怎么成,就我庫房里的料子,不想著改著怎么花樣做衣裳,不全都浪費了。讓它們發霉也心疼。”

兩人說了好一會話,都是一些育兒經。溫婉聽了倒也是有滋有味,也可以從中聽到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真真繞了半圈。終于講到了正事“郡主,夫君想外放。他說總是在京城對地方上的事物知之不多。想去下面歷練,你看如何。”

溫婉笑了下,看這模樣,應該是瞄準了缺才說的。不過能知道出去外面避避風頭,也沒蠢到家。為著四個孩子,溫婉也覺得自己應該多說幾句“尚堂今年26歲就是從三品的官員,在京城要想再進一步。沒有個兩任是不成的,畢竟到了這個位置,要的是資歷。他想著去下面歷練一番也是好的。”

“溫婉,相公說如今有三個不錯的缺。一個是江南的布政使(從二品);;一個是湖廣的按察使(正三品)。一個是山東的鹽運使司運使(從三品)。要是運作得好的話,應該可以補上鹽運使司運使的缺。溫婉,你看呢”這就不是真真來咨詢主意了,而是尚堂想問了。準確來說,是蘇相著意平尚堂來探尋溫婉的態度。平尚堂自己屬意的是江南的布政使。

溫婉想了想,如是道“江南的布政使的確足足高了他兩級,應該是謀不上的。鹽運使司運使的職位,油水很足,但是風險一樣很大。而且山東那邊總督好像是太子的人。去了那里,難免要跟他們一群人打交道。一個不好,就要攪進他們里面,到時候想抽身都難。我看湖廣的按察使倒是不錯,雖然沒江南富裕,沒有鹽運使司運使的油水豐厚,但勝在湖廣總督是個剛正、清明之人。最重要那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尚堂下去是為了多些資歷,其他都在其次。”溫婉說這些,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真真本來想說平尚堂看上的是江南的布政使的缺。但聽到溫婉這么說,也覺得不靠譜。也就沒繼續往下說了,只說回去與平尚堂說。

夏瑤望向真真的背影,眼里充滿了不屑與惱怒。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跑來問郡主這個。當郡主是他們爹還是他們娘,還有這么無恥的人呢:“郡主,我出去一下。”若是往常可能夏瑤不會這么生氣。可是這次的事。將平尚堂與三皇子關系密切給查出來了(以前沒過多注意)。這對夏瑤來說,就是背叛了溫婉。要知道,溫婉是中立的,平尚堂本是溫婉這一派的。平尚堂這樣做,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也與三皇子來往密切呢!所以,夏瑤心里火很大。

溫婉若是往常。可能會注意夏瑤的神色。不過現在,她精神短!說了會話,用了下腦子,就想睡覺了。也沒多想,就讓她下去了。

夏瑤走出去,見著真真。面無表情地說道:“平夫人,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我家郡主現在需要安心養胎,以后這樣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想去哪里,自己去尋人走關系。不要有雞毛蒜皮的事就來找郡主。我家郡主不是你的奶娘,你也不是還沒斷奶。”

真真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你……”

夏瑤凌厲的眼神一閃:“郡主重情是沒錯,你也別把郡主的好心當成理所當然。你最好弄清楚,當初把你許配給平尚堂,是相爺求的我家郡主讓你嫁過來的,不是我們郡主去求的蘇家。這些年,我們郡主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也該有些自知之明了。”

真真臉都成豬肝色的了。身邊的貼身丫鬟忍耐不仔到:“放肆,怎么跟夫人說話的。”

夏瑤都不用動手,跟丫鬟動手,落了她的身份。就見著跟隨夏瑤來的丫鬟一巴掌拍過去,真真的那個丫鬟直接暈過去了。

夏瑤冷冷地說道:“回家去,好好想想你有今天的日子是誰給的。就是養一條狗,也能為主人搖下尾巴,知道為主人分憂。就你這樣的廢物,我也不奢望你來為我們郡主分憂,別來惡心我就成了。若再有下一次,我就讓你再登不了郡主府的門。你就是死在平府,也別想讓我們郡主去看你一眼。送客。”

真真不可置信地看著夏瑤:“是,是溫婉的意思”

夏瑤眼里有著厭惡:“我家郡主仁善,自然是不會說這樣的話。這是我的意思。郡主可以容忍,我絕不容忍。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下次想清楚有什么事再來這里。沒事。少來。”

真真眼里有著怒火:“你,你實在是太放肆了,你以為你是誰你竟然做溫婉的主”若是溫婉的意思也就罷了,竟然自己擅作主張。溫婉之前還總說自己撐不起來。可如今郡主府里都讓一個奴才當家了。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

夏瑤眼里充滿鄙視:“你還真就說對了,我就是能做郡主的主。以往看在郡主的份上,我也忍耐一二了。如今我可沒這份耐心了若不是郡主容忍,你以為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擺著主人的譜憑你是郡主的表姐嗎在郡主那么小就被平家的人趕到鄉下的時候。你們蘇家的人有為郡主說過一句公道話沒有。在郡主沒飯吃,凍得要死的時候,你們蘇家有過問嗎沒有。若不是我們家郡主仁善,換成是我。這樣的親戚早就不相往來。就是你嫁給平尚堂,也不過是蘇護借我們郡主的仁善要護你周全。你們蘇家除了利用我們郡主,為我們郡主可做過一件事”

夏瑤見著真真木呆呆地模樣,心中更是一冷:“還有,當初蘇夫人算計我們郡主,想讓我們郡主做讓你們分出去單過的惡人。郡主知道后沒計較也就罷了,還想著擺長輩的譜憑她也配”

真真震驚地看著夏瑤。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夏瑤不屑:“別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只代表你蠢,你無能。而不是逃避責任的借口。不說你了。就說平尚堂,我們郡主對他夠好的吧將他從二房那個糞坑里撈上來,請名師教導,尋人庇護他,幫他一路官運哼享,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他呢,一直以來惦記的都是他的親哥哥親妹妹。可有真正用過心對我們郡主。你們夫婦可還真是絕配。一個裝成柔弱無知,一個是披著良善皮沒有半點恩德心的東西。都是什么玩意”郡主都那個模樣了,還敢來尋郡主給他們打點,這口氣她要再忍受得下去,她就不叫夏瑤了。

真真趕緊搖頭:“沒有,夫君對郡主一直都很感激,只是……”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夫君對郡主的感激。是深藏在心。

夏瑤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感激你在說笑嗎若真對郡主感激,當年在郡主在溫泉莊子上病得快要死的時候,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嗎他跟著你哥哥、海堰在畫舫里尋歡作樂。這就是他的感激,這樣惡心的感激我們郡主可不稀罕。”

真真不相信地搖頭:“這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夏瑤露出一股譏諷的笑容:“不可能那可是我與郡主親眼看見的。蘇真真,你蠢得已經到家了。但為了讓我郡主能過兩日安生日子。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平尚堂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你若是想要一直生活在妄想之中也就算了。若是你想聽我的真話,我倒可以告訴你幾句。”

真真搖搖欲墜,但是還是咬著牙堅強地說道:“你說。”她要看看,夏瑤究竟想要說什么。

夏瑤之所以又后面幾句話,無非是想給溫婉減輕一些負擔。溫婉對平尚堂早無感,如今對蘇真真也無感了。但是看在幾個孩子的份上,以后能幫扶的郡主還是一定會幫扶的。只有讓蘇真真自己立起來,才能給郡主省事。所以,必須下狠藥:“如果沒有郡主的強勢手段,平尚堂的后院如今早就美人縈繞了。你沒有郡主的庇護,自己不立起來,不說你自己就是一個傀儡夫人。就是幾個孩子,也只會被你牽累。你若不相信,這次外放,你跟著去。看看平尚堂能否抵擋得住外面的誘惑,不收受美人。若他能,不說郡主,我都可以保證讓你一輩子無憂,一輩子這樣柔弱下去也能安然到老。”

真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反正腦海里一直盤旋著夏瑤的話。她不相信尚堂是那樣的人,可是夏瑤的為人她還是知道的,不是無中生有得人。

夏瑤身邊跟著的丫鬟小聲說道:“夏瑤姑姑,這樣有用嗎”她是看出來夏瑤是希望蘇真真能自強起來。

夏瑤面露厭惡:“讓人告訴府邸里的的大管家跟幾個媽媽,還有幾位姑娘的教養嬤嬤,不該管的就不要管。我倒要看看,失去了郡主留下的人的幫助,她蘇真真能否立起來。若是能,也算我這番心血沒白費。若是不能,平家,也該徹底棄了。沒得拖這樣一個包袱。”比起平尚堂,白家大房倒是不錯的選擇。至少那三個孩子,不管是人品,還是接人待物,聽著好像不錯。夏瑤冷眼看著,清荷也是一個指進退動的感恩的人。三個孩子培養好了,將來也能為郡主肚子里的孩子增添一份助力(在夏瑤眼里,溫婉這輩子也就這么一個了)。古代講究人多力量大,打虎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