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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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這日夜晚,睡不著。想到將來的事,煩心。實在不耐煩在床上發呆。溫婉披了衣服出了屋子,看著外面。
夜色濃如焦墨,好一會月亮才從云朵中緩緩地走了出來。竹子青翠挺拔的腰身,披上輕柔的月白色紗衣,顯得素雅而秀美,就像身著綠裙的少女,又罩上潔白瑩亮、薄如蟬翼的外衣,分外清秀。
溫婉看了心有所動。她好象還沒畫過夜景。話說,自從接手生意以后,她已經很久沒用心畫畫了。
都是當是玩意一般。溫婉想著,怕是技藝都生疏了:“去把畫板拿來,我想畫畫。”
夏瑤輕聲走過去,吩咐完了再折回來。溫婉擺好畫板,夏瑤在四邊點了藥草,夏影則是搬來小案幾。上面擺放茶、水果、干果、糕點。
溫婉覺得兩人打亂了自己的思維,擾亂了這寧靜的夜:“你們下去吧。有事我叫你們。沒叫你們不要出來。”
溫婉沒感覺,于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尋找感覺。月若銀盤,在絲絲云間穿梭、起舞,舞出了柔和皎潔的月光向大地撒去。根根翠竹,與風兒爭搶著這柔美清幽的月光。
一陣風吹來發出沙沙的響聲。好象風兒為其伴奏,手撫琴弦,清新流暢的音樂讓竹子們展放歌喉,輕輕吟唱。悅耳動人的歌聲讓月兒陶醉了,在云間輕挪蓮步;竹兒也被月迷人的舞姿陶醉了,在風中慢揮玉手。
溫婉看著看著,融入了美景之中。感覺到了,溫婉拿起畫筆·畫了起來。有了感覺,畫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夏瑤與夏影在邊上看著,見著溫婉一坐就是一個來時辰。怕感冒,畢竟露天。可是見著溫婉畫得聚精會神·過去又打擾到溫婉的雅興。溫婉一直畫到天蒙蒙亮,才把畫畫完。
剛畫完,夏瑤就讓端來一碗生姜:“郡主,你沾了一晚上的露水。很容易著涼。喝了吧。”之前夏瑤就想打斷溫婉,讓她別畫了。但是看著溫婉那么聚精會神的,她又舍不得打斷。
溫婉很老實地喝了,喝完以后·困了。爬上床睡覺了。睜開眼睛,感覺頭很重,看著眼前不少的人在晃動。特別明顯的是床邊有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人。溫婉憑借著感覺叫道:“皇帝舅舅,你怎么來了。”
皇帝看著病得都糊涂人,惱怒道:“這還是兩歲的孩子呢?啊?竟然去沾露水,在外面露天一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夠好啊!”
溫婉迷迷糊糊的,知道皇帝在生氣,但是也不知道說什么。夏嫻端了藥過來·皇帝準備喂藥。溫婉閉著嘴巴,就喃喃地叫著:“不喝,苦死了。不喝·不喝。”
皇帝看著溫婉生病還能鬧騰,真是萬分著惱。不過,現在也不是跟個病人計較的時候。
溫婉燒了半天,喝了藥,當天晚上醒過來了。醒來的時候,使勁的咳嗽。呼吸困難,流鼻涕。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看著端來的清粥,溫婉一點食欲都沒有。人懨懨的。
溫婉難得感冒一次,可是感冒的滋味·真的很痛苦啊!溫婉躺在床上哼哼,跟皇帝保證著她再不隨便發瘋半夜爬起來畫畫,再不肆意妄為做其他的事。
皇帝問了太醫,太醫說發了汗,燒退了,已經無大礙。皇帝是又怒又氣啊!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溫婉就覺得好了不少,不過,鼻子還是有些塞塞的。溫婉可不想再喝苦苦的中藥,于是繞著花園跑了一趟,跑得滿頭大汗,全身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又休息了一天,溫婉才覺得,清爽了不少。
皇帝見著溫婉好了一頓,狠狠地訓斥了溫婉一頓,說她不愛惜自己。溫婉老實地接受訓斥,保證再不會有下一次。
皇帝幽幽地說道:“看來,是該找個人,管管你了。省得不知道愛惜自己,下面的人又管不著你。”
溫婉撲哧一笑:“皇帝舅舅,你確信不是找個人讓我管?而是讓他管我?”
皇帝見著溫婉不放在心上,郁悶于心:“你都十八了,真該找了。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舅舅如何放得下心來啊!”
溫婉愁眉苦臉道:“皇帝舅舅,我不是不找。我也一直在配合。可惜好不容易找著一個,也給人搗亂了。”
皇帝聽了笑道:“天下好男兒,也不只是海士林。再過幾個月就是秋闈。一定能給我家溫婉挑選出個滿意的郡馬。”
因為古代科舉很難,一般中進士的都是二十多甚至五六十的都有。真正的少年才子,大部分云集在江南以及京城。京城是沒了,江南,皇帝抱有希望!可惜,溫婉沒抱希望。
溫婉回府的路上,掀開簾子,看著一個男子買冰糖葫蘆給身邊的孩子吃。溫婉想起當年的端午佳節,到最近與宋洛陽的關系,心里有些難過。想到老師以往對她的愛護,想到老師千辛萬苦地尋來神醫救她,而她就因為觀念的不通,與老師鬧情緒。()//讓老師難過,溫婉覺得自己太過任性了。溫婉讓轉了頭。去了宋洛陽的府邸。
宋洛陽聽到溫婉過來,有些吃驚。溫婉自從上次鬧了情緒以后,再沒主動找他了。他自己也拉不下臉去見溫婉。
宋洛陽知道確實是溫婉過來后,很是驚喜地出去迎接溫婉。
溫婉面色愧疚地堆宋洛陽道:“老師,溫婉前段時間任性,鬧著情緒。讓老師為難,請老師原諒。”
宋洛陽自然不會真的怪罪。溫婉對宋洛陽來說,就如同自己的女兒一樣。他這么會怪罪:“這件事是我沒提前跟你說,讓你一下接受不了。是老師的錯。你也別放在心上,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溫婉確實很內疚,如今日子過得順心順意·脾氣也越發的大了。這事也沒個人勸導。溫婉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是溫婉錯了,不管是打是罰,溫婉都受著。”
宋洛陽見著溫婉只是道歉,扶著溫婉起來·言語很是輕柔:“傻丫頭,這事老師確實做得不妥當。但老師也…···好,你不跟我鬧氣就好了。那點小事,我怎么會放在心上。”沒人舍得責怪自己的孩子。他也一樣。
溫婉見著宋洛陽并不介意,心下舒解了不少。暗暗告誡以后,以后別再任性了。
師生兩人聊了會。宋洛陽見著天色,吩咐讓準備中膳。留溫婉用在這里用膳。
夏瑤在邊上道:“先生·郡主前兩天半夜起來作畫,沾了一夜的露水。受了涼。雖然現在看著無事。但太醫說還得吃藥。”
說是巧了,溫婉在夏瑤話落,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好像就是為了配合夏瑤的話。
宋洛陽看著溫婉消受了不少(溫婉:汗,只是感冒了兩天,哪里就比得上消瘦,沒胖就不錯了)滿臉的心疼:“這么大個人,還跟個孩子似的·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是該找個人看著你了。”
溫婉訕訕的。這意思不就再說自己得趕緊嫁了,再不嫁都沒人要了。溫婉突然覺得壓力很大(溫婉完全是腦補過度,宋洛陽可不擔心他嫁不出去。天家女都嫁不出去·還有誰能嫁得出去)。
宋洛陽待溫婉走的時候,想起說溫婉半夜畫的話。他對于溫婉作的畫,有興趣了:“等回去,把你作的畫送過來給我品茗一下。好久沒見你作畫了。技藝別生疏了。”溫婉如今名下的產業太多太大,宋洛陽也再沒說過檢查課業的話了。耽誤了國事,皇帝能繞過他。
溫婉點頭。回去后就讓夏瑤取了夜色竹林的畫給宋洛陽送去。夏影親自送過去的:“先生,這是郡主那天畫的。郡主說請先生評評。”
宋洛陽看了,大為歡喜:“溫婉這畫,畫得非常傳神。把朦朧的夜色與風動的神韻、竹子的靈氣全部融入進去。乃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好,好。”
宋洛陽卻是真心喜歡溫婉這副畫·沒想到這個丫頭,每天這么忙碌,畫藝還進展的如此神速:“把這畫留下來。等過兩天,我讓人送回去。”夏影恭敬地退出去了。
宋洛陽見著畫上面,溫婉已經簽了大名,該蓋上了私印。看著那副畫·對著蘇卿道:“這個丫頭,要是能不被皇帝抓著去做生意。也會是文壇上的一道奇觀。將來能揚名千年。”
蘇卿卻是笑道:“郡主做生意,充盈國庫。讓大齊越來越繁盛。百姓安居樂業,不也一樣名揚千古。而且這些,對郡主來說,都是怡情之物。”她覺得溫婉才是真正的聰明恩。要這些虛名做什么,名聲太大,真正遇到事的時候,沒有用處反而會是累贅。像溫婉這樣,有權有勢,有財有人,所以才能過著舒心自在的日子。要是跟她一樣,一味去追究才女的名聲。到頭來,反而害了自己。蘇家女,因為名聲太盛,害了兩代嫡女。所以說最聰明的還是溫婉。只有手里有權勢,才能真正地保護好自己。看如今溫婉過的舒心日子就知道了。若是換成其他人,哪怕是公主,皇帝覺得差不多就會賜婚,誰敢抗旨了。可溫婉卻是能挑選夫婿。還公然宣布,自己的丈夫之能她以個。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因為她自己有權勢。皇帝要用她,自然也就會順著她了。
宋洛陽聽了這話,也就不說了。溫婉坐下的樁樁件件,都是有益天下百姓的事。如今番薯土豆玉米這些已經廣泛種植。老百姓不說日子過得多好,但卻再沒聽到有哪里鬮饑荒了。比起這些,讓溫婉成為詩人或者畫師,好像低份了。
溫婉聽了夏影轉述的話,很是懷疑,那畫有那么好。哪里能得到老師這樣的評價。當然,要比以往畫的都好,但也不值當老師這么夸。
溫婉想著上次喝了海士林的大紅袍:“我這里有大紅袍嗎?”
夏瑤搖頭:“郡主,府邸里的好茶都送給了宋先生。”因為宋洛陽喜歡喝茶·溫婉又因為身體的原因只能偶爾喝一兩回茶。所以溫婉從皇帝那里得到的好茶,都給了宋洛陽。
溫婉讓夏添過來道:“去尋尋,我要幾兩大紅袍。”夏添立即行動了,可惜·市面上的大紅袍,少得可憐。因為每年的產量少得可憐。擁有的人也只會自己存著喝。有錢也沒地買。
溫婉倒也沒覺得郁悶,想著用其他的茶葉代替吧。皇帝知道溫婉在尋大紅袍,賞賜下來四兩。溫婉看著那茶葉,二兩給了海老。二兩,送給了宋洛陽。
海老看著溫婉送的茶葉,半天沒說話。只是深深嘆氣一聲。
宋洛陽得了溫婉的這二兩茶葉倒是欣喜。立即邀請三五好友還品名茶。同時拿出溫婉畫的《竹林夜色》給大家評論分享。
眾人聽到是溫婉所著,絲毫不覺得奇怪。只是點評這畫的精髓,當然,也點撥點評不足之處。旁邊的書童一一記下。
金老揚著聲音道:“老宋,還是你有眼光啊。這么好的學生,就給你尋上了。”以前,他們還勸過宋洛陽。說收溫婉這個女弟子會損了他的清譽。可溫婉的天賦與才學,如果不是為外物所累就是他們所有的弟子加起來都沒有溫婉名聲響亮。
宋洛陽得意洋洋地說道:“喝茶,喝茶。這可是大紅袍,一年也得不到多少的大紅袍。”那得意與猖狂的模樣(老友之間的調笑話)讓幾位大儒恨得牙根癢癢。這些年,宋洛陽向他們炫耀了多少次,他們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可宋洛陽做東,邀請他們來呢,他們又忍耐不住會過來。因為宋洛陽這里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都是溫婉送的,能不好)。其他不說,光茶葉就讓人忍耐不住跑來了呢!這里的茶,他們手里雖然也有,但不多。沒得像宋洛陽這樣顯擺啊!
宋洛陽這次邀請這些人來就是為了借助任其。經過仲然評論以后,把溫婉的這幅《竹林夜色》放了京城里最有名望的書局,給人品賞。當然,說是這么說,但沒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是看不到此畫的。
溫婉的《竹林夜色》的號名聲就這樣傳揚出去了,看過的人,每一人不說《竹林夜色》是難得一見的佳作。眾人表示,由此可以證明,溫婉畫技確實不凡,溫婉郡主,是大畫師。
大畫師,再有之前的詩籍。就這樣兩樣,美人再敢比試溫婉是掉入銅錢里,滿身銅錢臭了。
溫婉聽到這個消息以后,詫異地問著夏瑤道:“我畫的那副畫,真有這么好。能讓那些大儒給予這么高的評價?”當年那位教導書畫的老師,可是說她沒有靈氣的。她也覺得自己的畫,沒那么出彩。
夏瑤笑著道:“這些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這個名聲傳揚出去。再無人敢說,郡主是掉入錢眼里去的人。這是宋先生給送來的各位大儒的點評。宋先生說,你自己參詳,對你有幫助。”
溫婉哦了一聲。她現在明白啥叫名人效應了。
當然,有一個畫師提出各種質疑,他不是質疑此畫的好,而是質疑此畫很可能是宋洛陽代筆的。他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溫婉郡主畫工一流。作畫沒有長年累月的積累。不可能畫得出如此有靈氣的畫。他自己學畫學了二十年,也不敢說能畫出這樣的佳作出來。
這個質疑聲一出來,得到很多人的擁護。要想讓他們相信此畫是溫婉郡主所畫,可以,當堂表演給他們看。這是鬧得沸沸揚揚。
溫婉聽到這個傳聞有些好笑。表演給他們看,當她是什么,真表演了她可就真的落入了下九流。本只是隨性一幅畫。這些對她毫無作用的虛名,她根本就不在意了。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去查查,是否背后有人在使壞。”
查到的結果,沒人在背后使壞。只是這位畫師不相信溫婉能畫出這樣好的畫作出來。堅信溫婉是代筆的。如果真是溫婉所畫,讓他們勤奮了這么多年,情何以堪。
溫婉了然,這人該是想借自己揚名。
溫婉不在意,不代表宋洛陽不在意。宋洛陽怒了,直接去找了這位在畫壇小有名氣畫師的先生。并且揚名,如果他要是不嚴懲這位別有用心詆毀他學生的無恥敗類,他就跟他沒完。
同時,五位大儒親口證明,此畫確實為溫婉郡主所畫。有了五位大儒的證明才把這事也壓制下去。
金老看著宋洛陽:“你讓溫婉告訴世人,她就是弗溪公子不就可以了。”當年溫婉的一副《林中漫步》圖,因為這副畫新穎的畫法,讓弗溪公子在畫壇之中擁有了一席之地。只要溫婉將這個身份一拋售出來,保證半點質疑之聲都沒有。
宋洛陽笑道:“這次多謝你們了。至于你們說的,公布肯定是要公布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相信,不用多久了。”宋洛陽其實也很希望溫婉公布呢!話說,他老背負給學生作弊代筆,也難聽不是。不過溫婉說,等過些年再公布。
幾位大儒也能理解。
可是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曹頌,還有燕祈軒。
兩人看了《竹林夜色》,都是面色大變。如今燕祈軒已經入門,再不是之前那個只憑借印象畫畫的人了。看著熟悉的畫法燕祈軒不淡定了呀!
曹頌只是驚覺,為什么溫婉郡主與弗溪的畫法很想。當然,也不是十分的像但有六分。不過曹頌想想就釋然了。這不是宋先生會的,溫婉郡主作為先是先生唯一的學生,會也不稀奇。
燕祈軒心下發顫。他想起溫婉說過的,她就是弗溪。然他相信她。燕祈軒喃喃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那樣的?”
如果溫婉就是弗溪,那他該要如何?他要如何。燕祈軒回到王府,在白玉園里,看著弗溪的靈牌:“弗溪,你不是溫婉的,對不對。弗溪你不是。不會是那樣的。”
燕祈軒想了半天,最后去問了淳王。淳王自然是矢口否認了。到現在,無憑無據,燕祈軒懷疑也無用了。
燕祈軒還是不能放下心。不得到確認,他不能安心。于是,他跟曹頌商量了一下(自然不可能說出心中的懷疑)下了帖子給溫婉。明面上說是想要跟溫婉探討一下畫藝。
夏語進來道:“郡主,淳王府,還有大駙馬送來請帖。想要來拜訪郡主。”
溫婉先是一愣,轉而想著一個是自己差點定親的,一個是毀親的。現在跑上來,莫非也是來摸底的,就是要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想到這里,溫婉滿滿的都是不耐煩。直接牛哄哄地說道“說我沒空。以后這樣的帖子,直接打發了。不用再來回稟我。”
夏語見著溫婉眼里的厭惡,立即下去傳話了。
溫婉對自己是大畫師的傳聞,那是一點感覺點都沒有。士林中的好名聲,對溫婉來說,也只是景上添花。那些大儒是看得起她,才給予這么高的評價。溫婉很有自知之名。畫畫,只是她的業余消遣,如今也勉強擠入一流水準。能得到這養的稱謂,主要還是她作畫新穎。
溫婉不在意的東西,對別人來說卻是夢寐以求的。
喧郡王很是郁悶:“你說,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天天忙著處理那么大產業處理。結果,隨便寫兩首詩,就能出詩集,被那些文人士子追捧。畫副畫,就能得到那些大儒的交口稱贊,大聲叫好還成為大畫師。就算她行商賈之事,有了這些行為,有誰敢說她銅錢臭。”之前掃羅的名聲一下就回來了。還是才華橫溢的尊貴郡主。
人比人,氣死人。溫婉天天賺錢,名下那么大的生意。卻在清流之中的名聲,好得讓人汗顏。在清流之中的人脈,也多得讓人嫉妒。
徐仲然笑了:“溫婉郡主,運好,命好,這些,別人求是求不來的。”誰讓人家有天下第一名士的老師。宋洛陽愿意給溫婉造勢,還拉攏了那些大儒捧她,這是權勢與金錢都買不來的東西。
喧郡王只能苦笑:“是啊,運好,上次出了抄襲事件,宋洛陽給她正名,有了詩籍出世,名動天下。如今,連畫都得這么高的評論。溫婉,到底是什么做到的呀?”運好是一部分,自己本身也得要真才實學。那些大儒固定是給宋洛陽面子。但是要他們說假話,溫婉自己沒有這個本事,也不可能。大儒最是愛惜自己的羽毛。
不過他很納悶,為什么這些大儒會對溫婉如此推崇備至。這些人,都是視功名為糞土的人。而且往日里,最是厭惡與權貴沾邊,好像一根權貴沾邊,就玷污了他們的清譽。溫婉如今,可是赫赫有名的新貴。到底因為什么,讓他們如此沒有顧慮地大加推崇。
幾個大儒,對溫婉推崇備至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溫婉就是弗溪。如果溫婉只是作為尊貴郡主,寫再多的好詩,畫再多的好畫,越是出彩他們就越認為有作價的嫌疑。就如上次,眾人刁難提出各種限制讓溫婉作詩詞,但倒最后,仲然也只是表示勉強滿意,并沒有推崇。因為當權者為了名利,以讓很多人給他們賣命的。但是弗溪公子就不一樣了。當年的弗溪公子是憑借真才實學,轟動了京城,名揚天下。這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溫婉卻能隱匿自己就是弗溪公子的真相。對此,幾個大儒很欽佩,也很遺憾溫婉為皇帝充盈國庫而行商賈之事(喜歡的話,做什么都是贊揚的,愛屋及烏)。要是投身文壇,必定是一代大文豪,名揚千古。
徐仲然緘默。
溫婉以為這事落了幕。聽到說淳王世子又送了請帖。這都第幾回了。溫婉都有些不耐煩了。
夏瑤在邊上想著道:“郡主,你之前在王府里留下那么多的畫,如今淳王世子也在學畫畫。很可能,從你的畫上看到蛛絲馬跡。”
溫婉聽了有些好笑。時過境遷,當初她親口說自己就是弗溪,甚至還吹了當年之兩人一起吹的曲子。如果當初燕祈軒求證或者質問她然后憤然離去,溫婉還能接受。畢竟,是她欺騙在先,她會解釋。但是燕祈軒根本就不相信。當初不相信,如今再來懷疑,有什么意義。
溫婉想著這么三番四次的,也不是個事:“夏瑤,你去講他打發了。讓他以為不要上門了。總得注意點影響。”
燕祈軒面色發白地出了郡主府。
夏瑤回來,溫婉沒主動問到底說了什么。不過夏瑤自己主動交代:“郡主,我沒說你是弗溪公子。我只是臭罵了他一頓。就算你不是弗溪公子,沖著郡主救過他兩次。郡主表現的也只是愛慕他,沒做傷害他的任何事。他卻能做下那樣豬狗不如的事。現在尋上門來做什么?他欠郡主的,一輩子都還不了。”
溫婉笑道:“你不是恐嚇,但是句句戳人心窩子。不過也好,如今燕祈軒已經長進了,應該不會為你罵的兩句就嫉恨了。”
夏瑤見著溫婉說話淡淡的,沒有惱怒,也沒有悲傷。就好像在說一個不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