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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正在考慮事。夏語走進來道“郡主,天水胡同那邊得信,七夫人有了。
說有一個月了。”
溫婉一聽到那話,立即讓人送了補品過去。在心里念叨著,希望這一胎,是兒子吧。
正說著,雨桐又送了帖子過來,想要拜訪溫婉。溫婉把帖子扔在一邊道:“跟來人說,沒空。忙著呢!”她確實忙得很。手頭上的事情一大堆。根本沒那個時間去做客。而且,雨桐那時候的眼神,雖然她是問心無愧,但是她還是很不舒服。相信雨桐也是一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邀請她。溫婉不想去深思,覺得那是浪費時間。她可沒這心思去猜測雨桐想什么。所以,拒絕時最好的。反正她從來不去參加宴會。挑不出她的錯出來。
溫婉這邊忙著,皇帝那邊宣召她入宮。溫婉以為皇帝找她有什么事。慌忙進了宮。可皇帝見了,卻是帶著她去了聞貴妃那里。
溫婉疑惑,一直等到了聞貴妃住的宮殿。見著宮殿里有一個穿著藏青紗滾邊銀色錦服,頭束白玉發冠的男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男子先給皇帝行了禮,再給溫婉行禮:“郡主安好。”
溫婉望著這個風流倜儻,面對她也神情坦定自若,凜凜眉目猶如山水相逢的男子。很奇怪地望向皇帝。眼里很是迷茫的模樣(她要不知道這是另類的相親,她就白活了這么多年)。
溫婉這次出來,穿著一襲玄色的衣裳。梳了一個很簡單很普通的發髻,只著了一只鳳釵。
溫婉的這一身衣裳穿在身上,漂亮挨不上邊,但是非常顯氣勢。站在皇帝身邊,也絲毫不讓人忽視(漢朝的皇帝·帝王冕服就是玄色)。溫婉穿的這套衣裳,很酷。這次是特意穿過來,給皇帝瞧瞧的。看看效果怎么樣,所以·也是趕巧了。
皇帝笑著道:“溫婉,這是聞躍。在軍中任職。”
溫婉望了他一眼,笑著說了請起。
聞躍規矩地站著,垂下頭的時候,望了溫婉一眼。這一眼,他就能斷定,溫婉郡主是非常強勢的女人(有時候·眼睛也會騙人的。偶們家溫婉其實是溫柔體貼小綿羊)。而他本性是喜歡柔弱美貌溫順的女人。再有之前的傳聞,說溫婉郡主宣揚娶了她,就不準許再有通房小妾。以后就得守著她過日子。聞躍其實有些不大愿意。他可不要背負一個怕老婆的名聲。以后還怎么在軍中抬得起頭來。
聞貴妃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微微一點頭。聞貴妃熱情萬分地走過來道:“郡主,愣著做什么。坐,坐。”
溫婉看著聞貴妃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嘆著。皇帝舅舅的播種能力也不錯啊!如今后宮的皇子接二連三地冒出來了。
溫婉坐下,看著站著的聞躍。腦海里迅速翻出聞躍的資料。聞躍·男,二十六歲,正三品將軍。如果不是前面有一個白世年的光輝太過強盛大齊朝最耀眼的年輕將軍就該是聞躍了。
可惜,既生瑜,何生亮。有白世年在,聞躍只能當萬年老二。不過這人也算運氣不錯,叛亂的時候,也撈到了軍功。升了兩級。要不然,如今還在正四品徘徊,與白世年相差甚遠。
溫婉早在當年決定副帥人選的時候,就聽聞了此人的大名。聞名已久,見面卻是第一次。
溫婉心里點評·長得英俊瀟灑,特別是一雙濃密的長睫毛,漂亮得不像男子該有的。溫婉還真沒想到,白世年是大帥哥一枚,此男外貌絲毫不遜色于白世年。就以容貌來論,可以說更勝白世年一籌。
溫婉心里一比較·最后得出一個結論。此人可比白世年差多了。那微微抿起的薄薄的嘴唇,可以看出來,此人很傲氣。而且溫婉聽老人說,嘴唇薄的且尖的人,一般都是自私自利,薄情寡義之人。白世年雖然內里有些狂妄,但樣貌卻是端端正正,看著可靠多了,嘴唇……
嘎…···溫婉臉一紅,趕緊拉回自己脫線的思維。
溫婉這點小小的變化,落在皇帝的眼里。皇帝眼里充滿了笑意。看來溫婉也有這個意向啊!當然,溫婉難得嬌羞一把,皇帝也少見。
皇帝問了不少聞躍的話。
溫婉看著他那模樣,本來就沒什么想法,再見著他規規矩矩,目不斜視的的模樣。再想著思月親姐的事,溫婉就對聞家的人印象非常不好。面色更是淡淡的。但不好明著掃皇帝的面子,也就安靜地坐了下來聽著兩人說話。
皇帝問了溫婉話,溫婉也是以恩、恩來回應。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是敷衍。溫婉這完全不在狀態。
聞躍站在哪里,眼睛看也沒看溫婉,非常的守禮。不越雷池半步。
溫婉想著,要是現在眼前站的是白世年,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那家伙,眼睛鐵定多瞄她兩眼。想到白世年,溫婉怒了努嘴。她腦子秀逗了,怎么又想到那個家伙
皇帝見著溫婉在神游,不在狀態,無語。
溫婉神游完了以后,就向皇帝暗示,她要走了。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哪里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溫婉在回去的路上埋怨皇帝:“皇帝舅舅,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得提前通知我。別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再有,我可不想被人以挑剔的眼光看著,好象論斤稱兩。”
皇帝望著溫婉道:“聞躍雖然比你大了幾歲,但是樣貌才學都不錯。也符合你說的那些條件。你多了解了解。”
溫婉心里嘟囔著,我怎么了解,不都看到了:“沒興趣。那么大年齡,也沒成親?不會也克妻的吧?”白世年那么老沒娶到媳婦,是因為克妻。這個人,難道也克妻。沒聽說過這樣的傳聞啊!
皇帝笑罵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哪里來的那么多克妻的(皇帝也知道溫婉指的是白世年)。聞躍眼界高,一直都沒看上。所以才耽誤到現在。舅舅覺得挺好的,而且全都符合你的要求。”
溫婉想也不想道:“不感興趣。有老話說,嘴唇薄且尖的人,都是自私自利,薄情寡義之人。我可不要找這樣的丈夫。”
皇帝一愣:“這誰說的話?沒憑沒據,你也信?”
溫婉看著邊上的輕松上厚厚的一層雪,走上去踩了兩腳,再轉回頭。皇帝看著她孩子氣的行為,笑了出來。
溫婉走回來后,跟皇帝道:“老話,可老話往往也非常有道理的。因為那是老人們根據無數的先例得出來的結論。皇帝舅舅,你可能沒注意到。我從進去到出來,這個人只看了我兩眼。第一眼打量我的樣貌;第二眼送我離開。皇帝舅舅,此人的意圖很明顯,他內心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根本就不想娶我。他娶我,是為了聞家,是聞家要娶我,而不是他聞躍要娶我。聞家是為了家族的興旺,想要娶我回家當擺設。我才不要嫁呢!”
皇帝笑道:“你對他都還不了解,就敢下這樣的評論。我覺得聞躍挺不錯的。符合你所有的要求。”
溫婉收斂了笑容:“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聞家想要娶我,大有深意。聞家第二代沒一個出彩的人,都是靠著祖宗的蔭庇。第三代,只有一個聞躍比較出彩。可能聞大將軍就因為只有這么一個出色的接班人,所以容不得他出事。本來按照聞躍的資質,是與白世年不相上下的。可惜,聞大將軍做錯了一個決定。”
皇帝挺有興趣的:“做錯了什么決定?”
溫婉搖頭,有些惋惜,望著藍藍的天空:“舅舅,你有聽說過幼鷹是如何成長為雄鷹的嗎?”
皇帝點頭,不明白這個話題與聞躍扯上一起了。
溫婉笑道:“一只幼鷹出生沒多久,就要經受母鷹殘酷的訓練。在母鷹的訓練下,幼鷹沒多久就能獨自飛翔,但這只是第一步,因為這種飛翔只比爬行好一點,幼鷹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訓練,否則,就不能獲得母鷹口中的食物。第二步,母鷹把幼鷹帶到高處,或樹梢或懸崖上,然后把它們摔下去,有的幼鷹因膽怯而被母鷹活活摔死。第三步,那些被母鷹推下懸崖而能勝利飛翔的幼鷹將面臨著最后的,也是最關鍵、最艱難的考驗,它們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會被母鷹折斷,然后再次從高處推下……”
皇帝明白了溫婉的意思。
溫婉繼續說道:“雄鷹,是要經過殘酷的近乎變態的訓練,才能成長為天上翱翔的雄鷹。如果聞大將軍當年不是將聞躍放到西郊營,而且直接放到沿海,與白世年一般在沿海抗擊倭寇。如今大齊,就該是聞白雙將軍齊名天下。聞躍沒有經歷過廝殺,他如今的高位,是來自家族的蔭庇。起點一樣,走的路不同,將來的成就也就不一樣。”
皇帝倒不知道,溫婉還有這么一番別樣的見解。皇帝笑道:“聞躍,也只是比白世年稍遜色一些。在大齊,也是赫赫有名的將軍,哪里就讓你說得這么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