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的束縛)
苗兒跟著萍兒身后進了齊母的屋門,上前跪下行禮,還不等開口就被茶盅砸了個正著,滾熱的茶水潑了一身,好在冬日里的衣裳夠厚實,不然怕是要燙得不輕。
“……”苗兒重新跪好開口道。
“你還我是?家里這么大的事兒,一個個都瞞著我,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齊母氣得渾身哆嗦,“那是我十月懷胎,這么多年養大的親,你們瞞神弄鬼的,到底存的是心思?”
“,一切都是奴婢的,奶奶有身子急得都顧不得了,奴婢怕跟著著急上火,就說要不先瞞著,等得了爺的信兒平安了再跟您說,不然到時候全家一起擔心。萬一我們奶奶身子撐不住,好歹還有能主事兒,若兩個人都急得病倒,家里可就真是亂作一團了。”苗兒盡量把事兒都往身上攬,如今可不能再讓齊母跟荷花鬧將起來,“奶奶當時急得幾乎背過氣去,也顧不得許多,便胡亂點頭應了……”
“你還你們奶奶有身子?我看你那心竅都給豬油蒙了,就是因為她有身子,這種事才應該早早地來回我,若是她急出個好歹來,那了是雙身子!”齊母深吸了幾口氣,回想起這兩天看荷花時候她的模樣,當時看著不覺,這會兒想起卻是多有不妥,卻也不身子到底如何了,剛消下去一點兒的火氣頓時又起來了,猛地一拍桌子斥道,“你說著怕我著急,就不想著你們奶奶會不會著急,這么大的事兒告訴了她,這幾日她是的,剛才說得頭頭是道,卻根本是個糊涂的。”
“恕罪,當初本就沒想告訴奶奶,卻不成想奶奶在廊下散步,偏生那么湊巧聽了去,奴婢見著奶奶當時急得那樣,才怕聽了消息太過著急,慌亂間也沒想得周全,還望看在奴婢全心為主子考慮的份兒上,饒過奴婢這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苗兒說著連連磕頭請罪。
齊母冷哼了一聲,起身兒道你且先在這兒跪著吧,我去看看荷花。”
小真和白芷在屋里提心吊膽地等著苗兒,不想等來的卻是齊母,連忙都上前磕頭問安。
齊母半分好臉色都沒給,瞧都沒瞧一眼就徑自上樓去了。
荷花躺在床上輾轉難以成眠,肚子的負累讓她連平躺都沒法子,腰酸得要斷了一般,忽聽得外面有響動,有氣無力地問是苗兒嗎?可是前頭有消息了?”
萍兒端著燈燭上前,伸手掛起帳子道奴婢給奶奶請安,來瞧奶奶了。”
荷花這才是齊母來了,先是納悶隨后就是一驚,自個兒現下也沒上妝,臉色一定憔悴得不行,被齊母瞧個正著,怕少不得又要一頓嘮叨。
“娘,這么晚,您了。”荷花強撐著精神道,“外頭雨大天冷,您該早點兒歇著才好,要顧念自個兒的身子。”
齊母原本還大半肚子的火,這會兒看見荷花白得嚇人的臉色,青黑的眼圈兒,下頜都瘦得尖出來了,哪里還發得出火兒,偏身坐在床邊,嘆氣道出了這樣的事兒,不得個準話兒誰都安不下心,但你好歹要顧念自個兒和肚里的孩子。”
萍兒自覺今個兒立了功,都比平時硬氣幾分,聽了齊母這話,忍不住也插嘴道說得極是,奶奶,您就算再著急,也得顧念著肚里的孩子,這可是爺的血脈,若是也有個三長兩短,那……”
話音未落,一個巴掌啪地就落到臉上,把她的身子打得個趔趄。
萍兒臉色慘白,撲通跪下道,奴婢……”其實這個思量,眾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擱著,可如今音信皆無,哪有人敢開口說出來,她一時得意說出了口,竟然連個圓的借口都找不出。
齊母牙顫手抖,半晌才指著萍兒罵道滾!”
萍兒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跟著齊母這么多年,對她的脾氣也算是摸得透了,若是打罵只要咬牙挺就好了,但這般不當場發落的,多半不是打出去就是被賣掉。
她越想越是擔心,膝行上前還想開口哀求,卻被齊母一腳踹開,心里明白這回是沒了指望,咬緊下唇,垂頭退了出去。
荷花微微闔眼靠在床頭,輕聲道娘要保重身子,雖然如今沒有好消息,卻也沒有壞消息傳來,錦棠哥不會有事的。”
齊母當著荷花的面兒也不好多說,伸手掖了掖被角道你好生歇著,家里有我呢!”說罷起身兒下樓,對小真和白芷問道這兩日可找大夫來瞧過?大夫說的?”
小真應道奶奶不讓找大夫來瞧,說怕讓您擔心……”
“胡鬧,弄成現在這樣我就不擔心了?”齊母越發皺眉,“平時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如今倒是越發不懂事了。打發人現在就去請大夫,多拿些錢直接把人接到家里住下,雨這樣大來回也不方便。”
“是!”小真應諾著下去安排。
齊母又問白芷家里可有安神助眠的藥?”
“回的話,以前大夫給開過,但是奶奶從來都不肯吃,說吃多了藥怕對孩子不好……”白芷見只剩下自個兒,其余都是齊母身邊的人,不由得心里發顫。
“那……”齊母剛想說,卻又揮揮手道,“罷了,問你怕也是白問,我屋里還有些安神香,先著人取來點上,等會兒大夫來瞧過再說。”
“……這……”白芷猶豫著不知辦才好,荷花素來不用這種,但是如今齊母又這樣吩咐……不過看著齊母臉色那樣難看,把到嘴邊的話又都吞了,心里盼著取的人慢點兒,好歹等小真或是苗兒再找到,這樣好歹還有個主事兒的人,免得只剩下在這兒抓瞎。。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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