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第一卷瑞雪兆豐年無名指的束縛
歡田喜地
第一卷瑞雪兆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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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說可以用這樣的方法防盜,小無今天任性一回,也是因為心里實在不舒服,所以放一次防盜章節,一小時之后修改回正確的!
方氏聽了這話心里稍稍覺得有底了一些,跟郭媒婆訂好了相媳婦的時日在五月二十七,那天她便說帶著茉莉進城去買東西,到了城里先各處逛了逛,還給茉莉買了兩支珠花插在了頭上,中午的時候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說要去飯莊吃飯,領著茉莉去了說好的那家飯莊。
一進門就瞧見郭媒婆已經在一張桌子前面坐著呢,方氏裝作巧合的偶遇上前道:“呀,這不是郭家嬸子嗎?這進城來買東西都能遇到,還當真是巧呢!”
郭媒婆也陪著方氏演戲道:“可說得是呢,咋就這么的巧,既然遇見了那就一道吃吧,我也是剛進來。”說罷招呼了伙計過來,隨便點了兩個菜和飯,左右來的目的也不當真是為了吃飯。
茉莉從來沒到飯莊里吃過飯,總覺得著實太過奢侈,見端上來兩小盤兒的菜不由得皺眉輕聲道:“十幾個銅板就來這么點兒的菜?可當真是坑人呢!”
方氏在桌下用腳輕輕碰了茉莉一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茉莉便也就住了口低頭吃飯。因為方氏也不認識蔣世彥的爹娘,也不好意思四下亂看,趁著低頭吃飯的空檔輕聲地囑咐茉莉道:“穩穩當當的吃,別吃的太急了……”頓了一頓又道,“也莫要吃的太多了。”
茉莉心下嘀咕,娘今個兒這是怎么了,領著來飯莊吃飯就已經很是奇怪了,如今又攔著不讓多吃飯,倒不如干脆就不來吃豈不省事。
她這邊正胡思亂想呢,郭媒婆已經瞧見了剛進門的蔣家夫婦,不太動聲色地打了個招呼,然后示意自己對面的丫頭就是茉莉。
那蔣家夫婦轉到郭媒婆的身后,選了個離著不近但是正好能瞧見茉莉沒有也吃飯的位置,雖然也點了幾個菜,但是誰也沒心思吃飯,只是不住地把目光投向茉莉。
也不知是不是荷花的傳染還是什么,祝家的孩子從來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飯也都是規規矩矩的閉口吃飯,從沒有張著嘴吧嗒嘴的習慣,而且茉莉本來就是女孩子,在這么多人的大廳里吃飯,本來就覺得有些手足無措,生怕自己不小心丟人現眼,又得了方氏慢慢吃的囑咐,這會兒正小口小口地吃這自己面前的菜,盡量慢慢地嚼著嘴里的東西。
蔣家夫妻見茉莉長得白凈而且秀氣,模樣也的確是個十分出挑兒的,難怪蔣世彥第一次瞧見就動了心思,只不過這女孩兒只有模樣可是萬萬不夠用的。想到這兒蔣世彥的娘親忽然手下用力,把袖子扯開一條線縫兒,從自己的身邊拿出了小針線包兒,走過去對茉莉道:“這位姑娘,我剛才不小心掛了衣角,手里一扯及就變成了這樣,不知道能不能封好,你能不能幫我縫一下,我這眼神兒著實的不好使了。”
茉莉聞言扭頭見方氏和郭媒婆聊得正熱絡,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擾,便點點頭道:“這位嬸子你先坐一會兒,我看一眼這個該咋縫。”說罷接過裝針黹用物的小包,扯出一股白線,在扯開的口子上比劃了一下,然后就開始飛針走線的縫補起來。
蔣夫人看著茉莉針線的嫻熟程度,待縫好之后又看了看針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小姑娘,可真是多謝你了,這兒是一些銀錢,算作你給我補衣裳的酬勞。”
茉莉聞言連連的擺手道:“嬸子,不過就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才是,哪里用得著還用銀錢,豈不是連這萍水相逢的情誼都給抹煞了。”
蔣夫人很是滿意地看著茉莉道:“你這孩子心眼兒真好,你既然說到萍水相逢的緣分,我也覺得挺喜歡你這個孩子的,我這兒有個金簪子,是別人送我的,模樣一瞧就是你們年輕小姑娘用的,我便把這個送給你,你覺得可好?”
茉莉見那嬸子拿著支明晃晃的金簪就往自己頭上插,嚇得連忙起身兒擺手道:“嬸子,這可萬萬使不得,這么貴重的東西,您趕緊收好了吧,若是弄壞了或是丟了可怎么是好。”
“我都說了,就是瞧著你覺得喜歡,這可是純金的簪子,值許多的錢呢,你趕緊的拿著就是了。”那蔣夫人硬是要塞給她。
“就是因為值很多的錢,所以才更不能要,我不過是幫了個小忙,根本就不該要什么報酬的,更何況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是更加的不能收了,嬸子還是好好收起來吧,俗話說財不露白,這這么人多手雜的地方,若是被賊人盯上那可就不好了。”
蔣夫人見狀忽然笑道:“果然是個不錯的姑娘,郭家嬸子,你這回的紅包看樣是拿得穩穩的了。”
郭媒婆聞言這才起身兒笑道:“茉莉,你未來的婆母給你的簪子,就莫要推了,趕緊的讓她給你插在頭上罷!”
茉莉聞言先是一愣,隨后頓時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一張臉頓時紅到了脖子,低著頭不吭聲地由著蔣夫人把金簪插在了她的發間,雖說這會兒還沒有下過定聘之禮也沒起草婚啟,但是從民間來說,這便是等于兩家訂下了這門親事,后面的東西就都可以兩家坐下來慢慢地商議著來準備了。
方氏跟蔣夫人閑聊了幾句,便就領著茉莉告辭了出去。一出了飯莊子,茉莉就埋怨道:“娘,這么大的事兒,你咋也不給我透個口風,我連個準備都沒有。”
“你準備個啥,人家要看的就是你沒準備的樣子,你當人家都傻啊,還瞧不出你有沒有準備?”方氏聞言笑著說,“再說你今個兒說話做事一直都很妥當,用不著擔心就是了,蔣家出手倒是也闊綽,竟然直接就給了支赤金的簪子……”方氏說著便沒了聲響,人家相媳婦的時候出手闊綽,那定聘之禮定然也不會給的少了,相對來說,自家的陪送自然也不能讓人瞧不起了去,這銀錢上頭,家里怕是得要多挪措些才行。
茉莉不知道方氏心里在想什么,自己抬手摸摸發間的金簪,心里不住地回憶剛才自己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動作,有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覺得心到現在還是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心里也不知是該羞還是該喜。
方氏跟茉莉到學院去看了博榮一眼,又去醫館看了鄭大夫和小秀,這才拎著東西搭了個牛車回家。
這回金簪插在了茉莉的頭上,方氏的心也就隨著安定了下來,跟祝大姐和林氏一起商議著定嫁妝單子,然后又挑了許多花樣子讓茉莉現在就可以開始著手,繡喜帕和一些小件兒的鋪蓋枕套之類。
荷花聽說茉莉過了相媳婦這一關,雖說覺得在古代做女人當真是可憐,成親還只能被男方家這樣挑來揀去,但是見茉莉打心里往外美出來的模樣,自個兒倒是也就釋然了,心里也很是為茉莉覺得高興。
之后幾天,蔣家那邊打發了郭媒婆過來說好了下小定的日子,然后兩家就都開始著手準備起來。茉莉要開始準備嫁妝,雖說離著成親還有很久很久,但是許多東西還是要趕早不趕晚的做出來才好,所以家里的活計就大多落在了荷花的身上,還要有良子在一旁幫著,倒是也沒覺得多少吃力,兩個人的種蘑菇實驗還在艱苦的進行著,對于如何提取菌種的問題,荷花嘗試了挖樹皮、刮碎屑、接觸傳播等等各種各樣的方法,但是基本都以失敗而告終,唯一又一次在一個布袋子里長出了兩朵小小的東西,荷花還以為是自己種下的蘑菇終于破土而出了,興奮的大叫,但是等良子三步并作兩步,滿心歡喜地跑上來看的時候,一瞧見那兩個小嫩芽兒,良子就失望地說:“荷花,這個不是咱們種的蘑菇,這個蘑菇山里人都叫狗尿苔,人是不能吃的。”
荷花聞言也頓時泄氣地蹲在地上道:“不會吧,這種蘑菇咋就這么難呢!”說罷不等良子說話,自己就一下子跳起來,握拳發誓道,“我還就不信這個邪,這回我還就跟她較上勁兒了,我一定要種出蘑菇來!”
良子見她這樣笑道:“我還剛想安慰你呢,結果你恢復的倒是快。”
“就像你以前說得,下了七次套子才抓到野兔,咱們不過才試了三次,有什么好泄氣的,雖然說這次是失敗了,但是咱們至少又知道了一種行不通的法子了。”荷花伸手把那兩個狗尿苔從布袋子里揪出來丟在地上,看著袋子發呆了半晌道:“為什么能長狗尿苔但是就不長蘑菇呢?能長狗尿苔就說明我配的東西沒有問題,應該是能夠長蘑菇的,那么問題就還是出在怎么把蘑菇種到這些袋子里……”
良子見她盯著袋子緊鎖著眉頭,便勸道:“就算要較勁兒也別就可著今天較勁兒了,這里頭氣悶,先出去再說吧!多想想總是會有法子的。”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連好幾日過去了,荷花幾乎是吃飯、睡覺、干活……無時無刻不想著怎么培養菌種,但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六月初六,方氏一大早就說要回娘家,只跟祝永鑫一道去了,沒有帶孩子們,讓茉莉和芍藥在家看著栓子,又叮囑荷花好生的給博榮曬書,這才套了車,拿著早就準備要帶回娘家的東西,兩個人輕輕松松地走了。
荷花看著牛車轉彎了之后,挽起袖子系上圍裙對茉莉道:“爹娘倒是會躲清閑,那么多的書,就丟給我一個人了。”
“那些書家里就大哥和你在看,大哥如今不在家,囑托給你了自然是該你管,我自己還有活計要做,可是沒空管你!”茉莉見荷花嬉皮笑臉的訴苦,便故意板著臉不管她,扭身又對良子說,“良子哥,你也莫要幫她,讓她自己弄。”
良子只是憨厚地笑笑,看著她們姐妹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幫荷花在院里地上鋪開了好幾個大草席,然后進屋去幫著搬書。
荷花直接脫了鞋到草席子上面,把良子抱出來的書翻看檢查一下有沒有生蟲,然后攤開擱在草席子上晾曬,兩個人這樣合作倒是十分迅速,不多時就把書都攤開鋪在了地上。荷花直起腰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今個兒的太陽真好,大姐,咱們也罷衣裳都抱出來曬曬吧?”
茉莉用手搭在眉間朝四周瞧了瞧,目之所及的地方是沒有半片云彩,便點頭道:“把冬天的厚衣裳都拿出來曬曬,不然總捂在箱子里也不好。”說罷轉身進屋抱衣裳去了。
栓子跟虎子這會兒從屋里追鬧著跑出來。
荷花揚聲問:“你倆要背的書都背好了沒?”
“背好了!”栓子邊跑便嚷道。
“那我一會兒可是要查的。”荷花見他倆似乎都抄了木頭水槍在手,嚇得趕緊攆他倆道,“你們兩個要玩鬧去遠點兒的地方,莫要瘋鬧得弄濕了書。”.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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